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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攻德无量,万受无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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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竹挑起一边的眉,问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个奇怪法了?”
  “畏首畏尾,想去管又不敢管的。你就说说,当年他离开慕容山庄,虽说看似与你无关,但倘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走?”见慕容竹脸色沉了几分,萧景绮将那其中渊源一笔带过,接着说,“你没有派人去寻,说是他有着翻天覆地的本事,便由着他去闯荡,我原以为你是真的放手了,虽然知道你不可能就这么甘于次位,但说不定念对方是多年知己,随了他去。可是这几年,你明里暗里又开始打探他的消息,当你发现他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在这茫茫江湖之中时,又派遣了多少密探暗中寻访,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不是我说你,便是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你都没这么放在心上吧?”
  “景绮!”
  “你也别发火,我句句属实。”萧景绮最不怕的便是慕容竹这种被人戳破心思时的懊恼,“怎么样,趁着夜色,去看看?”
  “去哪里看?”慕容竹面无表情地接道。
  萧景绮从袖口拿出一张帛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是不是太久不务正业,你都不知道人送美称是什么了?”
  “‘神盗手’果然名不虚传。”他只是笑。
  萧景绮巴博书递给慕容竹,瘪了瘪嘴,他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一次能有是好意思。”
  “怎么?你倒觉得,这是别人抬举你才给的名?不管这名传到哪儿,都不是个好意思。”
  萧景绮不同他斗嘴,径直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慕容竹看了手中的帛书半晌,无奈一笑,跟着走了出去。
  没有变,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
  慕容竹站在一座民居前停住了脚步,月色如水,静静洒在门前那棵已有些年岁的树上,微风拂拂,树影幢幢,衬得慕容竹心也静了下来。
  萧景绮从院墙之间翻了过去,没有半分客气。时间还早,屋里没有烛光,看模样,像是人还没有回来。
  来这里那么长时间,他总是不敢往这边走,生怕又会见到那个人,心里还是念着他在树下舞剑的模样,他在厨房里偷吃的模样,他在房里看书的模样,一走到这儿,脑子里就都是他。
  “你不进来看看?”萧景绮从里边开了门,活似自己就是这屋的主人,“杵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儿?你进来瞧瞧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又不是名捕。”慕容竹想也么想就应到。
  萧景绮和炸了毛的猫儿似的,直接就跳脚了,他说道:“我们这会儿是在办正事儿!”
  “怎么?我也是在说正事儿。”慕容竹展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萧景绮恨得直咬牙,这个睚眦必报的。
  “咦?”萧景绮开了门,发出了一声极为轻微的疑问。
  “怎么?”慕容竹正了神色。
  萧景绮指了指桌上的棋盘,看了看身后的慕容竹,说道:“这棋局很怪,明明很多地方可以提子了,却仍是摆在这里,你看看,执黑的一方完全就是在乱下一气。”
  慕容竹没有应声,他当然知道这棋局为什么那么怪。看来这次夜探早就在人算计之内了,既然如此,慕容竹也不打算掩饰什么了,直接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你干什么?有点着灯下手的吗?”
  慕容竹指了指那棋局,说道:“人家候着我们来的。”
  “这是个什么说法?”
  “你和路遥下过棋吗?”慕容竹反问。
  萧景绮侧过身不看慕容竹,心道:有这么个人占着你的眼你的心,我躲都来不及,还同他下棋?我又不是闲得慌。
  “我和他下过。”慕容竹自顾自地说着,“我下的是围棋,他却下的是五子棋,那种棋没有棋路,单凭着你的算力,要么把对方引进你的局,要么顾着对方的局,旁的诀窍没有,单单就一个字——巧。”
  “那陈嘉摆着一局棋放在这儿,是个什么理儿?”
  “不过是为了告诉我们,修远便是路遥罢了。”慕容竹说着。
  萧景绮回过头看他,也不见对方眉眼间多了什么神采,还是那么风轻云淡,和当年看着路遥走出慕容山庄一样。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信。”慕容竹答道。
  萧景绮笑了,他问:“你是不信修远便是路遥,还是不信……路遥还活着?”
  慕容竹听言看着萧景绮,眼中寒光一闪。见此,萧景绮才放了心,眼前的人才是自己认得的那个慕容竹,为了权势地位,他可以抛下一切,自然包括路遥。也许。萧景绮还是加上了这两个字,也许能抛得下路遥。
  “你都知道了?”慕容竹问。
  萧景绮捻起一子,放在嘴边,吹了吹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一笑,应道:“‘江湖百晓生’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和他相交这么多年,旁的不说,情报得的还是挺多的。你做的事儿,我没有一件不知道。”
  慕容竹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萧景绮和他对视,也笑了起来。
  


33、第三十三章

  探完了情况,慕容竹顺手掩上门,萧景绮这会儿已往前了走了好些步,错了他几个身位,见后者迟迟没有跟上,不仅回过头去看。慕容竹仰着头看向那不知品种的苍劲树木,背挺得笔直。
  不知怎的,萧景绮竟觉得此时,应该有个人陪在他身边,一同看着那院内的开着淡香白色小花的树。
  萧景绮早些时候一个人来过,离开这院子的时候,那树莫名地吸引了自己。这树见模样年岁应不算大,单手便可合抱住,应是这屋子常年空置,这树无人照看,便也遭了虫,树皮落了好大一块,,树根就近土地背阳那寸,密密地长了些地衣,看得人不住皱眉。
  “时候不早了……”萧景绮开口道。
  “回罢。”慕容竹转过身时,面色一如从前,就这么一刻,萧景绮突然想起了那个总说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的客栈掌柜了,不论是不是装出来的,至少见着他的时候,慕容竹是活着的,有血有肉。
  萧景绮摇摇头,复而向前走去,刚迈几步便想起来,说道:“不是说,澈儿过段时间会过来吗?怎么那么突然?”
  慕容竹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萧景绮说的是自己的儿子——慕容澈,他点了点头,只算是应了他要过来这一说法,却未曾说明他为什么要过来。
  “算了,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也插不上嘴,只是……”萧景绮慢了几步,渐渐和慕容竹并肩了,“这会儿,江湖怕是不怎么安定,你这目标又大,把澈儿接来……”
  “不是还有个陈嘉吗?”慕容竹回到,萧景绮诧异地望着他,见那神色不像是说笑,又不知如何开口问,一时竟噎住了。
  这说的是你儿子的事儿,干人陈嘉什么关系?这话别在萧景绮胸口,硬是没有问出来。
  “二位好兴致,这三更半夜的,逛这会儿才回呢?”厅里,“莫铭”浅酌着,狗儿在一旁站着,不时地为他斟酒,面上无什么表情,和往日的他很不一样。自从百花楼遇见商隐之后,什么事儿都变了个味儿,怎么不舒坦怎么来,萧景绮就这样把莫须有的罪名挂在了商隐头上,铁板上钉了钉。
  慕容竹轻声应:“瞧见月色正浓,吃过了晚饭闷得慌,出门随意走了走,正巧碰上了‘神盗手’,便一块儿回来了。倒是莫掌柜好兴致,就着这月色饮起酒来。”
  “莫铭”明知慕容竹说的是假话,偏偏不戳穿他,还随着他的话往下接,他说道:“此番美景,若是慕容少庄主不嫌弃,一同喝上几杯?”“莫铭”朝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慕容竹一扫便知那酒杯不是店中的普通货色,倒也真不是平凡人,喝个酒还要自备着器皿。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便走了过去,萧景绮跟在他身后,等慕容竹落座,他便抱臂站在他的身后,并不受邀,神情说不出是不屑还是警惕。
  “你是聪明人,话也不需我多说,既然你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我必然会许给你,你想要的。”
  “哦?莫掌柜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慕容竹接过狗儿斟的酒,浅浅地抿上一口,“好酒!不愧是掌柜的,便是有那好酒,都是自己私藏着了罢。”
  “慕容少庄主说笑了,不过是些寻常货色罢了。”“莫铭”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慕容竹把玩着透光的酒杯,嘴边的笑容意味不明,他只道:“吐蕃适逢大雪,不仅少有的能种粮食田地里粮食颗粒无收,牛羊也多不禁连日冰冻天气,死伤大半。”
  “慕容少庄主果然是聪明人,我没有看走眼。”
  “虎符?”萧景绮似乎听懂了一些,皱着眉提了一句。
  “有些话挑明了就不好了。”萧景绮禁了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坐着的慕容竹一眼,见对方不理自己,顺势也坐了下来,还拉了拉长凳,让自己离对方远上了那么一些。“莫铭”指了指酒壶,狗儿会意,端起桌上近乎空了的酒壶退了出去。
  “就着前任武林盟主的地位挑拨那些无门无派空有一身蛮力的人,便想借此夺取兵权,王爷的计谋不过如此。”慕容竹丝毫不给对方留面子,“我倒想看看,那些名门正派能否苟同。”
  “只道这是能让这边境地区能安定却又能不太过于亏空国库的法子,我这难道不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吗?”有着莫铭扮相的王爷也不否认,直接应下来那层身份,“名门正派能干净到哪里去?旁的东西不好找,这把柄倒要多少有多少,为了那脸面,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为何要应你?便是借着你王爷的那层身份,我也断然不会惧你。”慕容竹放下了酒杯,认认真真地谈起条件来。
  “你要这盟主之位多少年了,我可以让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手。”
  “我这剑法也不是白练了七年的。”慕容竹冷声应道。
  “说到底,你要的不过是一个人。”
  慕容竹的眼睛微微眯起,坐他对面的人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我本想着日后要怎样用尽千般手段对他,陈嘉想带着他隐匿,随了他又何妨?可这陈嘉在哪儿都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有的人聪明,是和自己的意,有的人聪明,却是自己的威胁。现□边的人不可信,自己总能信吧,先有了利益才能有盟友。说句不当听的,慕容少庄主还是心肠太善,这人要真是想为了自个儿,最亲近的人就是最大的阻碍啊,心里再欢喜得紧,也得面色不变地下手。”
  “陈嘉暂时动不得。”慕容竹听了对方这么一长段明里暗里说明利害关系的话,却只单单截取了自己想要的。
  那人玩味一笑,应道:“哦?你们之间也有渊源?”
  “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恕难奉告。”
  “罢了罢了。”那人笑道,“‘神机妙算’陈子善……可惜,可惜啊。”
  王爷起身,狗儿正端着酒壶走进来,乖乖地走到王爷身后站定,低着头也不看慕容竹和萧景绮,就像是瞧不见二人似的。
  “令符怎么办?”萧景绮接了一句。
  “这人都能造假,不过区区一个令符,怎么可能难得倒当今王爷?”慕容竹也起身,“你以为人皮面具便是地摊上随处可见的玩意儿吗?要说这财力物力威慑力,谁能比得过皇家?”
  王爷但笑不语,整了整衣裳背着手上了楼,狗儿跟在他的身后,在快拐角的时候,狗儿回过头看了慕容竹一眼,那一眼慕容竹没有看到,他在低头的瞬间错过了。倒是让萧景绮看了个正着,那其中的愤恨是做不得假的,什么时候这慕容少庄主结怨的手段又高上了一分,连这店里的小掌柜都不放过?
  “你对那莫小掌柜干了什么?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给吃咯。”萧景绮在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才敢放松,藏在袖子里的针收了回去。
  慕容竹闻言,转过身看了那楼梯一眼,摇了摇头。
  “后天可就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天了,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慕容竹被萧景绮问了个没头没脑,下意识地接道。
  “武林盟主之位,看样子,你是给人王爷证明身份,人王爷退位让贤,将你垂涎已久的宝座拱手相赠,都快赶上我今天听的说书的段子了。”萧景绮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慕容竹沉默了半晌,回道:“若是没有陈嘉,这盟主之位七年前便该是我的。”
  萧景绮不置可否,撇开了话题说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什么当初路遥要把这两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改成了七年一度,要真是有个什么大事儿,这该怎么解决?”
  “路遥的想法,我总是猜不出的。”慕容竹应道。
  萧景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对上慕容竹的眼神,他正了正神色说:“这么一说,原先的店掌柜,倒真有那么几分像路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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