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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鹤鸣于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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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忙忙忙

  ☆、第五章:少年意气强不羁

  林飞花此话倒是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一时间台下哄然,台上亦是风起云涌,掌门三三两两交换着眼神,最终还是不偏不倚的清微道长开口道,“袁掌门,贫道以为林掌门的顾虑不无道理,先不论武者最忌逞勇斗狠、乱杀无辜,各派掌门均是千金之体,身系各派根本,若是有什么闪失,难保各派不会有大乱,那么此番重振中原武林的大业怕也是要付之东流。”
  素禅方丈亦赞同道,“袁掌门如此安排有何深意不妨今日宣示于众,趁着人来得齐全,大家商量商量,也好有个计较。”
  连张知妄都不吝抬眼望了过去,袁似蓬脸色微僵,下意识地向右看了眼,方支吾道,“此事乃我与派中各弟子商议而定,又曾知会过几位掌门,他们也都是首肯了的。”
  “我不关心此事由谁而定,”林飞花步步紧逼,“我问的是如此安排的用意!”
  袁掌门沉下脸来,“我想林掌门大约是想岔了吧?老夫的意思并不是让诸位掌门决一死战,年轻弟子点到为止乃是因年轻人气血方刚,下手不知轻重,特而告诫之。诸位掌门均是成名人物,自然知道分寸,而之所以会提到这句死生不论,不过是消除诸位的顾虑,望各位全力应战,仅此而已。林掌门难不成是怀疑老夫别有用心不成?”
  “呵,”林飞花伸手抚弄袖口刺绣,冷笑道,“是又如何?反正我是贪生怕死,我太湖派也是不堪大用,此番便不参与比武了。不管谁当了盟主,但有令下,我派无有不从便是。”
  沈秋暝微微讶异于林飞花的心直口快,转念一想,太湖派势力尽在江南东道,说到底还是得看周家的眼色,此番如此行事未必没有周家的示意。
  白孤鸿与林飞花私交甚好,自然亦步亦趋,“我苍山派也不参与。”
  他二人开了头,便又有舜华宫等六派弃权,如是便成了十六组挚签,决出优胜八派,最终再由四派掌门分出胜负。
  这八派或偏安一隅,或势单力孤,纵使退出也掀不起太大波澜。其余门派或多或少都有称雄武林的野心,即使没有,能让子弟与各派高手切磋武学也是求之不得,便都表示不再有异议。
  袁似蓬很是满意,拍了拍掌,便有个俊朗后生飞身上台,手里捧着个白玉匣子,袁似蓬笑道,“这是犬子袁轻舟,亦将参加明日的比试。”
  诸人自是好一番奉承,又有小童奉上笔墨纸砚,袁似蓬亲自润了笔,送到清微道长面前。清微道长也不推辞,将那十六个门派写在纸上,投入匣中,随后众人一一抽签。
  张知妄坐在末位,自是轮不到他抽签,听闻崆峒派的越照影抽到鹤鸣也不过眉头一挑,并未多言。
  一番客套之后,众掌门自是起身告辞,各回住处商讨对策。
  张知妄刚要下得台去,就听素禅方丈低声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举心动念,无不是罪。”
  张知妄脚步不停,掠过他身侧,“贫道不才,以无厚入有间耳。”
  是夜,曲池坊鹤鸣派住所内。
  张知妄端坐堂上,不辨喜怒。沈秋暝、林知非与四位明字辈师叔分坐两侧,其余知字辈、云字辈弟子肃立正中。
  正明子叹气,“诸位可有应敌之策?”
  崆峒派地处西北边陲,与中原武林向来不甚亲善,纵是见多识广的玄明子、行走江湖的沈秋暝也不曾与之交手。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从何入手。
  “崆峒派……”张知妄沉吟道,“不知玄明子师叔可还记得,元嘉四年那次武林盟会,先师委派我二人前去九华,碰巧当时崆峒派与泰山派的弟子曾有过争执……”
  “不错,”他这么一说,玄明子也有了印象,“泰山派剑法开阔雄浑,那崆峒弟子并非敌手,不曾想那却是个小人,竟使暗器重创那泰山弟子,那回可把孔如松气得够呛。”
  张知妄笑笑,“那时候孔如松与我一般,尚未继任掌门。一晃七八年过去了,虽说是物是人非,但他倒是一点未变。”
  沈秋暝嘀咕道,“能入您青眼,这孔掌门实乃人杰。”
  “师弟可是吃味了?”张知妄懒懒散散地声音似是贴着耳畔,把沈秋暝吓了一跳,可左右看看周围人并无异样神情,这才放下心来,亦是传音过去,“师兄多心了,孔掌门虽也算得上英姿勃发,却尚不值得我师兄弟二人争风吃醋。”
  张知妄依然正襟危坐,只有沈秋暝留意到他竟往自己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当真是斯文扫地。
  “崆峒派功夫阴毒,尤其爱用暗器,”玄明子如临大敌,“而我派的功夫修的是养身养性,正人正心,又要派上年轻弟子,我怕他们鲜少行走江湖,碰上崆峒难免要吃些亏啊。”
  张知妄抬眼,如墨玉般的眼眸似空无一物,然而沈秋暝却深知,若是盯着那双眼看久了,怕是连精魂都要被吸进去。下首站着的弟子们仿佛也有同感,他目光所及之处纷纷垂首不语,唯有一人依旧昂首挺立。
  沈秋暝认得他,似乎是知悔师兄的徒弟,比裴钦宴入门还要早些,似乎是叫张云流。
  不过张知妄却是跳过了他,反而点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道士的名,“江云山,你第二个上。”
  江云山嗫嚅道,“弟子年幼,恐怕难当重任……”
  张知妄抬手,“谦虚推诿,我向来不喜,鹤鸣派中都省了吧。”
  “是。”
  正明子等人面露诧异之色,张知妄环顾一周,连点了三个人的名字,“周云海、孙云亭,还有张通衢。”
  那三人还未及上前领命,却见那张云流大声道,“掌门!弟子自请出战!”
  张知妄不动声色,语气却是凌厉,“下去!”
  “不说张通衢是小辈,我的功夫比周云海、孙云亭都不知强上多少,掌门你为何一再打压,就因为我是钱知悔的弟子么?”张云流竟是个横的,梗着脖子对着张知妄吼了起来。
  “闭嘴!”正明子怒道,“你还懂不懂规矩礼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情节过度章 可能比较无聊 希望大家担待

  ☆、第六章:是非曲直苦难辩

  沈秋暝离派日久,对张知妄接任后的曲曲折折更是一无所知,此刻也只好装聋作哑。不过其他人神情并不见惊异,看来这张云流发难也非首次。
  “规矩,呵,咱们鹤鸣派哪里还有什么王法什么规矩?”张云流脸上竟有些几分怨愤之色,“掌门可不就是规矩?金口玉言,生杀予夺,谁敢忤逆掌门?”
  派中其余年轻弟子都吓白了脸,噤若寒蝉地垂首肃立,胆小如江云山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俨然已有些站不稳了。
  张知妄瞥都未瞥他一眼,自顾自道,“明日的比试,不求全胜,但求过关,你们可要把握住度,切莫为了一时意气中了他人的圈套。”
  “掌门,我不服!”张云流双眉倒竖,“反正今日已然开罪了掌门,日后我在派中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索性把话说开了。几位师叔祖均在,不如给大家说个清楚,论起德行年龄资历,哪里就轮到他张知妄了?就算不是明字辈的师叔祖们继任,论资排辈也该是我师父钱知悔!”
  他这话简直狂妄至极,沈秋暝一时心头火起,勃然起身正欲责骂,张知妄却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轻笑道,“竖子年幼无知,又不得良师调/教,自然不分好歹,难成大器。师弟维护之心知妄领了,却也不需与之一般见识。”
  沈秋暝按下心头怒气,坐回座上,凉凉道,“还未来得及与他派一较高下,今日自家却有以下犯上、不死不休之事,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他派会如何看我鹤鸣。也罢,且不说这等丧气之事,掌门师兄此番邀我一道北上长安,总不会单让我看这出好戏的罢?”
  张知妄笑了笑,眼中寒霜却顷刻融去,“师弟与我同辈,自然算得派中长老,第二场请师弟为鹤鸣助拳,师弟总不会推托吧?”
  沈秋暝夸张一揖,“敢不从命!”
  张知妄起身,对沈秋暝伸出手,“今夜月色正好,愚兄那儿有蒙山的新茶1,师弟可愿一道品茗赏月,抵足而眠?”
  沈秋暝挽住他,笑道,“荣幸之至。”
  他二人已走,其余人也无甚大事商议,众人行礼之后便纷纷散去,只余张云流一人站在堂正中,好不凄凉。
  残烛将尽,是谁在廊下怅然低吟……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盍亦勿思!”
  张沈二人携手入了后院,沈秋暝甩开手,蹙眉道,“知悔师兄是怎么回事?与钦宴有关么?”
  裴钦宴下山之后并未闯荡江湖,而是另辟蹊径投了行伍。须知彼时士族最鄙夷的,除去见利忘义的商贾,便是粗俗不堪的军卒了。甫一得到消息,河东裴氏便将裴钦宴从宗谱上除名,逐出族内。裴钦宴生性谨慎却不陈腐,对此也不过豁然一笑,将母亲安置好便建功立业去了。有了鹤鸣派的功夫,又通文墨,他在军中也算是如鱼得水,据闻已做到了游骑将军。
  “他既已学成下山,他师傅在鹤鸣派的荣辱起伏便与他毫无干系了,”不知为何,每次沈秋暝提及裴钦宴或是忘尘叟,张知妄总会面露不悦之色,“更何况他已是朝廷的人,鹤鸣派如何也不关他事。”
  极想知道此间内情,但苦于不好开口,沈秋暝一时有些踌躇,自己虽是鹤鸣弟子,但毕竟只是俗家弟子,不比常驻派内的道士们。很多秘辛若不该他知晓,贸然问了,恐有干涉派务之嫌。
  张知妄见他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忍不住伸手为他理了理衣衫,低声道,“钱知悔生父便是西蜀王府的管事。”
  沈秋暝有些诧异,毕竟钱知悔是唐照临所收的第一个徒弟,竟连他都是这般来头,可见西蜀王在剑南道钻营之深。
  “朝廷禁止藩王募养私军,他们便将主意打到武林的头上,”沈秋暝压低声音,“真是狼子野心。”
  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到曲江之畔,只见冷月高悬、野草离离,除去他二人走动声响,便只有蛙鸣鸟啼,让人心生凄切。
  “本朝极盛之时,皇帝常在此宴饮新科进士,”张知妄不无感慨,“当年之人,定想不到此时萧瑟。”
  他有意转开话题,沈秋暝却不想遂了他意,仍是追问道,“知悔师兄后来呢?”
  张知妄看他,眼里有着不明的情绪,“元嘉十年,知悔师兄突然抱恙,不过一月功夫便药石无医,随师父去了。”
  将前因后果梳理一遍,沈秋暝不甚赞同地望向张知妄,“逞一时快意,可他身后之人又如何能揪出来?”
  “你道我当真一无所知么?”张知妄自嘲地笑笑,“如今派内的情形你也见了,连张云流这样的第三代弟子都可以当众忤逆我,这个掌门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沈秋暝满脸狐疑,“是么,为何我竟觉得你在派中威望比起师傅当年都是不遑多让?”
  张知妄信步向前走去,“因为你蠢。”
  沈秋暝愣愣地看着他如玉树般背影,不知是该趁机偷袭以下犯上还是该扯着他的衣领问个明白。自幼时起,张知妄于他便是不同的,他自认机敏、尤擅揣摩人心,可每每碰上张知妄,他那玲珑心窍、九曲回肠便统统无用,只能一头雾水地生闷气。
  见他并未跟上来,张知妄回头,苍白面容在月下几近透明,“很多事情不可对人言,而瞒着你……”
  “瞒着你并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万劫不复时,你是我最后一招棋。”                    
作者有话要说:  1。想起谁了么?不过他和张知妄应该不认识 不过都是住在剑南道 也就是西蜀而已
  ps:热到死啊!

  ☆、第七章:排空剑气逼人寒

  沈秋暝闯荡江湖已有十年,可来武林大会尚是头一遭。
  专为此次盟会而垒的高台直入云霄,各派高手在上面腾挪起跃,台下均看的一清二楚,让人大呼过瘾。原先那二十六张席位已撤去大半,只余素禅方丈与清微道长二席。借着张知妄的光,沈秋暝也算是一派长老,便跟着明字辈的师叔们在前排就座,过足了眼瘾。
  鏖战三日,峨眉赢了青城,华山赢了黄河帮,九华赢了八卦门,泰山赢了大理,丐帮赢了衡山,唐门赢了苗谷,接下来这场便是鹤鸣对崆峒。
  崆峒掌门越照影在武林中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身上有诸多谜团,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年纪。素禅方丈刚刚受戒时,他便已经是崆峒的长老,时过境迁,素禅方丈已成了个发须俱白的老和尚,他却依旧当年模样。甚至有人传言越照影习得一门邪功,故而不老不死。
  日子过于太平,闲来无事,人便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他人评头论足,一传百、百传千,你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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