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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刀梦 by 玉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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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紫珊妹妹相见。 
郁漫天原打算一早起来先去看看阿黎,谁知变故陡生。 
那个人提前来了。 
一只纯黑的信鸽从开启的窗子飞入,落在特制的铜架上。 
郁漫天神色微变,解下信鸽腿上缚着的布囊。展开布囊中的小纸卷,短短一句话:见字速取三万两白银往枯树林。郁漫天不敢怠慢,只因传信之人他得罪不起。 
枯树林在城西郊十里,郁漫天拿了银票立刻起程。现在还不到卯时,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他心中惦记着阿黎,想早去早回。 
天光微亮,枯树林中仍笼着一层雾气。 
不用看,郁漫天已感觉到那人就在林中。 
那人总是一身普普通通的灰衣,毫无特征的面孔上从来没有表情。郁漫天一直怀疑那人的脸是一张人皮面具。 
那人身材消瘦,静静地站着,却散发着一种阴寒之气。 
那人的话语也是冷冰冰的,就算是三伏天听了也仿佛能让人冷到骨头里。 
“郁漫天,我家主人这次来宋国需要贿赂一些朝中要员,预计的花费可不小。从你这里准备拿二十万两,想你一时也筹不来这么多,就先取三万两,余下的数目你一个月内想办法凑齐。” 
“是。”郁漫天面上没有表示,心中却暗骂:这次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就从他这里要二十万两,不知总数又是多少?朝中那些贪官一个比一个黑,金人如此花大力气贿赂,恐怕近日内又要对宋国发难吧。可惜他郁漫天对国家朝政毫无兴趣,他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钱我会尽快筹到的,这两个月的解药还是原定的日子发放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只要银子能按时交上来,解药是不会少你的。”那人话锋一转,加重语气道,“不过如果一个月内交不出二十万两银子,后果自不必说了。晚一两天吃解药,你女儿或许还能撑得住,但若晚上三五天以她那身子骨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郁漫天没有选择的余地。十六年了,他早已厌恶被人威胁控制,可惜他无法挣脱。 
十六年前,郁漫天只是刚出道的无名小辈,武功平平,却与美丽善良的妻子过着快乐逍遥的生活,做些力所能及的侠义之事。 
一切都在那人出现的时候改变了。身怀有孕的妻子被暗算中了奇毒,那人出现带来了解药也买断了他们的未来。解药每个月服食一次,但是他们需源源不断地为那人提供钱财。摄魂术和一些高深的武功都是那人传授的,郁漫天为了妻子为了尚未出世的孩子,他只能选择接受。 
后来郁漫天知道了原来威胁他们的是金人,要他们在宋国聚敛钱财,是为了贿赂宋国官员,让贪官更加腐败,让朝政倒向对金人南侵更有力的一面。 
郁漫天的妻子性情刚烈,不愿成为丈夫的累赘,生下女儿紫珊后便自尽而亡。她原希望自己一死能使丈夫带着女儿从此脱离魔掌控制,谁知那毒药极为霸道,女儿在娘胎中便中了毒。郁漫天舍不下自己与妻子唯一的骨血,前思后想仍然是顺从了那人的条件。 
十五年,忽悠而逝。郁漫天一直隐瞒着受人胁迫的事实,对女儿也只是说她生来体弱,需好生调养按月吃药便可。他害怕女儿知道了真相,也会学母亲一样自尽。 
往事不堪回首。 
现实无法逃避。 
“郁漫天,除了我家主人的事情,此番我还有一件私事相托。”那人忽然道,“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人。” 
“请您吩咐,在下尽力而为。”郁漫天知道幕后另有其人,不过眼前这个传信跑腿的走狗他也不敢怠慢。若是得罪了那人,故意晚几天送解药,吃亏的是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我有个儿子十几年前失散了,若是还活着该有十六岁了。你在江南一带人面广,顺便帮我查查。”那人的话语很平静,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只铜发簪,“我儿子肩头有这只发簪的烙印。” 
郁漫天接过发簪仔细看了看,这只发簪样式很奇特,像是自己打磨制造的,簪花是三片小小的树叶,宛如三叶草。他依稀觉得好像在那里见到过类似的图案,他心念飞转,试探地问道:“若是在下能找到令郎,你能给在下什么好处呢?” 
那人似是明了郁漫天话中深意,却冷哼道:“这是我的私事。郁漫天,你别妄想用我儿子的下落或性命来威胁我做出对不起我家主人的事情。我若能与儿子相见便是有缘,若不能见就当我从没生过他。” 
郁漫天心中刚点燃的一点希望,又被这盆冷水熄灭了。那人够狠,看来为了忠于他的主人竟连儿子也可以舍弃的。 
从枯树林回来的路上,郁漫天盘算了一下,决定还是花点力气为那人寻找失散的儿子。倘若真能找到,也算是攥住了那人的一条小辫子,早晚用得上的。 
回到住所,郁漫天看看天色尚早。 
女儿紫珊自从生下来就带着毒,身体虚弱,无法习武,长大了还好一些,不时常昏迷了,只是稍微受冷受热就会患病,用心劳累极易困乏,睡眠比正常人多一两个时辰。通常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的。 
所以郁漫天拿了治疗内伤外伤的药,先去了阿黎的房间。 
房门紧锁,郁漫天敲了几下又出声询问,房内都毫无反应。郁漫天此时再顾不得许多,手一用力破门而入。 
入眼的是毫无生气的阿黎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郁漫天心中揪痛。阿黎果然伤得很严重啊,他后悔昨晚自己没有坚持,就算阿黎反感不想见他,他也应先为他疗伤才对。 
探过脉息,还好内伤虽重却无性命之忧。轻轻掀开薄被,郁漫天按照昨晚的记忆寻找阿黎的伤处。 
破碎的衣衫难掩欢爱的痕迹,左肋下一道暗红隐约其中,下身的小穴附近还凝着血块。郁漫天此时悔恨不能自已,昨晚太大意了太粗暴了,不知阿黎是怎样忍受那样疯狂的索取? 
处理完这些伤势,郁漫天忽然想起,昨晚是在石桌上与阿黎欢好。那石桌表面粗糙,阿黎赤裸地躺在上面承受他的欲望,后背会否擦伤破皮? 
小心翼翼地帮阿黎侧过身,郁漫天怔住了。 
阿黎的肩头有一个记号,乍一看像是胎记,暗红色的有别于其他肌肤;仔细审视上面竟有着细细的花纹和起伏,应该是某种烙印,宛如一株小小的三叶草。 
阿黎,他的阿黎,居然就是那人失散的儿子?怪不得刚才看见那根发簪觉得异样的熟悉。 
真是造化弄人啊! 
郁漫天禁不住狂笑,丢下阿黎,疯了一般冲出房间。 








十 
虽然是被点了睡穴,郁梦黎仍然被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换回神智。 
睁开眼,看见义父正趴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所求。 
这样的痛,郁梦黎其实早已习惯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义父变了,变得对他冷酷无情。十六岁之前,义父虽然要求严格但很少打骂他,偶尔还会夸赞鼓励。可是在那年中秋节之后,义父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常常只为了一些小事不顺心就狠狠责罚他,甚至会无端地殴打他。除去这些,就是对他身体无度地侵犯索取,在卧房里、书房里、厅堂上、庭院中,随便什么地方,只要义父想到,他就必须立刻脱掉衣服供其发泄。 
那段日子,郁梦黎感觉自己基本上不是一个人,他为人的自尊在这样疯狂地折磨下一点点崩溃。往往是身上的鞭伤淌着血,还要张开双腿笑着献媚讨义父欢心,否则等待他的将会是更严厉的责罚。 
郁梦黎不知道义父为何转变,但是他咬牙忍耐着,他希望义父有一天会变回原来那样,哪怕他们仍然维持着名义上父子的关系,也可以让他感觉到一丝丝温情,胜过如今千百倍。 
在他痛苦几近绝望时,幸好还有紫珊。 
他没有想到义父的女儿是如此善良坚强。 
听说紫珊从小身体就不好,动不动就生病,全凭昂贵的药材调养着,才能活到现在。他原本以为紫珊会是郁郁寡欢的病弱少女。可是一见面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尤记得与紫珊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紫珊的脸色虽然是略显病态的苍白,身子也瘦瘦小小的。但她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般灿烂,仿佛可以瞬间驱散所有的阴霾。看着那样的笑容,他竟感觉到从没有过的温暖从心底生发。同时他注意到义父望着紫珊的眼神温柔又怜爱。他依稀记得义父也曾经如此望着他,在他很小的时候。 
紫珊的性格很乐观,她从未把自己当成病人。除了身体柔弱先天不足无法习武,她几乎尝试了所有喜爱的事物。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她还爱烹调女红,可惜这两样太耗体力,父亲不让她钻研。她喜欢听江湖故事,把听到的人和事记录下来,添枝加叶修饰一番写成文,拿给说书弹词的当话本。渐渐的她写的话本,在江南广为流传小有名气。虽然少有人知道这些话本出自一个少女之手,但她每每听闻酒馆茶寮里有人传唱她写的话本,她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紫珊用这样的方式忽略自己的病痛,让自己快乐,同时她也希望身边每个人能分享她的快乐。 
所以当紫珊发现了阿黎凄惨的境遇时,她又怎能无动于衷?因为阿黎的事情,父亲不肯让步也不解释原因,紫珊与父亲的关系越闹越僵,最严重的时候百日无言,行同陌路。 
郁漫天于是把这归咎于阿黎,他怀疑是阿黎故意挑拨他们父女,利用紫珊的善良。他能感觉得出紫珊对阿黎绝对不只是同情,还有少女最热烈纯净的爱情。紫珊看阿黎的眼神,就像当年他看阿黎时那样迷恋,仿佛被摄去了魂魄不能自拔。 
但是郁漫天不敢说出真相。如果告诉紫珊,阿黎就是给她们母女下毒,胁迫她父亲杀人卖国,逼死她母亲的那个大恶人的儿子?紫珊恐怕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吧?她会选择一死解脱还是痛苦的活着? 
郁梦黎以前从没有过逃走的念头,即使被义父残忍的折磨着,每天都痛不欲生。他宁肯死也要死在义父身边不会离开的。可是因为他的存在,让紫珊不快乐,让义父左右为难,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还活着做什么? 
郁梦黎本想一死了之的。紫珊却央求他带她一起逃离,逃出父亲的掌控,到远方隐居起来,两个人一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还说如果阿黎死了,她也不想活了。郁梦黎这才意识到紫珊爱自己爱的如此痴狂。他心中藏着的那份真爱何尝不是如此?可惜他从来不敢说出口。但是他知道,义父不能没有女儿,紫珊也离不开她父亲照顾。他这辈子绝对不会成为紫珊期待的那种好丈夫。 
最终,郁梦黎选择了自己离开。 
就在两年前,郁梦黎第一次违背了义父的命令,在杀死目标之后,又杀了目标全家。他原本不想大开杀界,但是目标临死时说:自己若死了,撇下妻小无人照顾,留他们孤儿寡母在世上孤苦伶仃担惊受怕,还不如一家人死在一起共赴黄泉,死也团圆。郁梦黎遵从了目标的遗愿,反正杀一个和杀十个,在他眼中已无分别,他手下亡魂无数。 
郁梦黎杀了人,就静静地拿着滴血的刀站在尸体中间,等着捕快将他绳之以法。临安清和坊江宅十七口命案,只此一桩按律就当凌迟。郁梦黎期待着死亡早点降临。 
事事难料。郁梦黎想快些解脱,老天却偏不让他死。 
朝中党派互相猜忌势力纷争,都想利用这个自投罗网的杀手创造对己方有利的东西。于是郁梦黎自从被捕后基本上没有人想听他说真话。总有人到牢里来看他,威逼利诱也好,严刑拷打也好,让郁梦黎说些他们想听的东西。无非是某某达官曾雇了他行刺某某显贵,今天说雇主是张三,明天又变成李四。折腾来折腾去,不到一年的时间朝中那些大员郁梦黎直接或间接的算是都认识了。 
有的时候,郁梦黎甚至觉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人可笑又可怜,整日算计别人又被别人算计,他们偏偏还自以为活得挺滋润。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他这个杀人无数的凶犯大约会长命百岁在牢里吃着国家的米粮安度余生了。 
为了防止重犯逃跑,郁梦黎一入狱就被挑断手筋废了武功,他没有反抗,任人宰割。他那时是想着死的,要武功何用?谁知吃了两年牢饭,大刑小刑尝遍,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收到了义父千方百计传给他的消息,关于紫珊的消息。 
郁梦黎不用想也明白自己逃不掉了。他放不下紫珊,更放不下那个抚养他长大教他武功让他体会欢乐和痛苦的义父。 

“义父,今晚三更城郊十里亭,有人会把刀鞘交到我手上。”郁梦黎淡淡道。 
郁漫天忽然停止了下身的动作,抬头,盯着郁梦黎的脸:“你说什么?” 
“让我见见紫珊,然后我会带您去拿刀鞘,那人看不见我,是绝对不会把刀鞘交给别人的。”郁梦黎加重语气。 
郁漫天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冷静,从郁梦黎体内抽出肉刃,穿好自己的衣衫,冷冷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话。只要拿到刀鞘,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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