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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只有分手才有幸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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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的去爱他,就不会忘记睡前亲吻他的额头,不会迟疑的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送上我的微笑,我会笨手笨脚的为他做饭,会用专业的手法给他擦鞋,会在他心情烦闷之时给他清净,会在他为事业所累之时给他支持和安慰。但我依旧是一个凡夫俗子,会在看电影时幻想自己成为那个男主角的爱人,会在看足球时幻想巴谛的垂青,会在莫名其妙的某个时辰回忆我遗憾的初恋,会在吃饱饭撑的时嫉妒我哥的爱人,但这些,都只能用小时计算,变成生活零星的点缀,那点点奇怪的色彩是每个小女人心中都有的小秘密。

我走进平时除了撒娇以外不进的厨房,找不到煎鸡蛋的锅,打不着智力没有问题的人均能打着的火。这才发现,厨房没有一个角落里有油污,感觉穿着白衣服把袖子在灶台上擦一下都不会变色。他都是什么时间做的呢?每天工作那么忙,心事那么多,还不忘把这么大的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或许正是我上网和大家侃山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围着围裙擦这擦那,如果没有我,他或许可以和一群青春的朋友出去过一个时尚的夜晚,或许可以一个人叼着小烟找MM聊天,哪怕找一部不错的电影看看,也比干这个开心啊!但他每次打扫卫生时都是哼着歌的,我问过他怎么那么开心,他笑着说:“有家了!”他也是从小让人伺候大的,他高中同学找他的时候都叫他严少爷,可是现在少爷为了家,什么活都干了,为了让妻子比别的女人年轻,什么钱都赚了,却遇到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妻子,作威作福的享受着一切,还觉得应该应分。

鸡蛋已经煎过了。

我毫不犹豫的把煎过火的鸡蛋扔掉,好几年没下厨房了,这期间也有严君的责任,他做东西太好吃,搞的我都不敢伸手了,要知道我过去也是很骄傲的,感觉自己做的穆斯林风格的菜系很有人缘。但有时,爱人吃的不是菜,品尝的也不是鸡蛋,而是爱的味道。

我把八分熟的鸡蛋煎好,到冰箱里找到不知道是黄油还是奶酪的东西,仔细的抹在面包上,倒好牛奶,用房东家里精致的托盘端到他床前。期望他在鸡蛋没有完全凉透前醒来。他睁开眼睛,可能没有睡好,居然又是双眼皮。他说:“我在做梦。”我特别的不好意思,还总觉得自己是个好老婆呢,给老公做了顿早餐居然就被他看成是在做梦,我说:“以后每天都让你不停的做梦。”他说:“哎呀,哎呀,我真是受宠月经了!(他总是故意把受宠若惊说成受宠月经)”。

吃了两口鸡蛋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吃到面包就说了句:“你让我做梦倒是好事,问题是不要让我做噩梦。”啊!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你给面包上抹的什么呀?是不是沙拉酱?”我说:“黄的,在一个塑料的小袋子里。不是黄油或者奶酪吗?”他说:“我们家黄油是方块的,奶酪根本就没有。”我急忙死缠着他脖子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结婚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起来给老公做早饭,结果还让老公做噩梦。”他说:“没事的宝贝,你有一次这样的心我就知足了。”

结果那天晚上,我又让他做了一场噩梦。

经历这一次争执和复合,我们都变的比过去成熟了。但有些事并不那么好改变,我的懒惰或许可以改,但我的邋遢真真是改不了。我可以让自己如生命中最后一天那样的珍惜他,却不能保证这样那样的关怀中我不做错事。

他说:“宝贝,我今天什么也不做,就和你在一起,我们重温电影或是出去逛街,要不我就干脆带你去上海购物,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我感动的直想哭,说:“我今天就想伺候你。”他说:“别,我不习惯。从小就想了,以后找老婆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干活的。”我们就那样感动着抱了两个小时,话不多,就那样抱着。他忽然说:“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我说:“老公,你看我叫你什么呢?”他说:“不是说好了吗,一年结一次。我们今年登记吧!”我二话没说的去拿来来日历,我们一起仔细的对照阴历阳历,他说:“找一天都是双日子的。”我说:“不,要找带9的,天长地久。”翻到10月,他说:“天啊!这不是为我们预备的吗!”2003年10月4号,阴历9月初9。

那天他并没有履行诺言,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促他过去商量事。临走时他对我说:“宝贝,我现在做的不是长久的事业,只能是一昔赚到钱马上转行,以后还不知道去做什么,假如我没有能力永远让你住在这样的地方,你会不会因此瞧不起我呢?”我说:“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哪天我因为虚荣离开你,就让雷把我劈死。”他紧紧的抱住我说:“所以,我们谁也不要再说分手之类的话了,有这么深的爱,什么矛盾都能解决,多少缺点都能包容!”我又不知不觉的热泪盈眶。目送着他出门,消失在我眼前。

放了张CD独自欣赏,是那张苏格兰风笛,在悠扬的旋律里,我开始打扫偌大的家。先叠被子,想起他每天铺床都把褥子也向上拉一下,我却拉不动,索性就那样吧,拖地上一点也无所谓。到厨房把碟子刷了,灶台擦干净,地上掉了点鸡蛋皮,哎呀,无所谓了,下次再扫。二楼的客厅怎么那么大,用起来觉得不大,扫起来感觉太大。看不到什么脏东西,算了,不用扫,直接拖吧。桶在哪儿啊?真是烦死了呀!还有那些楼梯的台阶,他都是用抹布擦的,好把边角上的灰尘也清理干净,我也擦,又舍不得我这双白净的手,先去超市买双手套再说。就这样,我忙了一天,家也没干净到哪去,结果傍晚,我连和网友聊天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字:累!

有时夫妻俩吵架,都是觉得自己委屈,如果可以的话,换一下位置,便会体味到对方的心情。我在想,如果我每天又赚钱,又这么忙活着家务,而我老公成天和跟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又说又笑又打又闹的,我工作的事他不管不问,对方恋爱的琐碎他一个劲的操心,估计我可没他的涵养,早爆发了。越是这样想我越是特别爱他,特别想对他好,于是我干脆站在门口等他回来,恨不得飞到天空上写:我爱你!

第59章

终于等回来他,看到我站在门口,他一个箭步飞过来,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对我说:“千万别以为是多贵重的礼物,才5元钱,但我知道你会喜欢。”我别提多甜蜜的打开,是一个不明材质的小摆件,一个穿黑西装的新郎抱着一个穿白色婚纱的新娘。现在,这个小摆件和我们拜天地时的蜡烛放在一处,代表着我人生的两个阶段,一个是去爱的阶段,一个是懂爱的阶段。那天我们再一次到那艘夜晚有迷人灯光的船上吃饭,他说我那天很美,秀色绝对可餐,于是他没有吃多少食物。只是一直看着我,那感觉像我们最初相识的味道,牵一下手都会发自内心的感动。

夜晚,我们像久别重逢一样的做爱。衣服脱的到处都是,甚至把一个单人沙发都给弄翻了,我还把窗户打开冲着黑色的夜空喊:我是最幸福的女人!他问:“哪个‘性’?”

后半夜我发现他还没有睡,我说:“怎么了,宝贝?你不会还在兴奋吧?还是感动的爱我的睡不着啊?”说完我又爬到他身上,他说:“宝贝,下去,下去,别压我,我胃疼。”我说:“那我给你揉揉。”他说:“没用,饿的。想吃包方便面。”我说:“啊!就吃那个啊?我给你弄点别的吧。”他说:“别,你做的别的未必有方便面安全。”什么意思,居然用到安全这个词!他笑着说:“你白天是不是跟家打扫卫生来着,以后你还是别干了,我要是没有时间,就找小时工吧。”我哭笑不得的说:“我想去死,行吗?”他说:“去给我泡一袋方便面,我免你一死。”

怀着感动的心情,幸福的神色,我认真的把方便面的调料撒在面上,把废弃的袋子准确的扔进垃圾箱,来到饮水机前对水,让水刚好没过面一点点。然后小心的端进屋说:“5分钟,现在开始计时。”他说:“我真是太幸福了!”

那天晚上他又做了一场噩梦,我用凉水冲的方便面。

直到现在,我依旧是一只邋遢精,但不再是一只作威作福的邋遢精。

严君的事业遇到不小的困难,而且是我和他都无能为力的,好端端的公司,忽然出来几个当地极有势力的人物,非要加入分红不可。我们是惹不起他们的,严君在那段工作中也把原本如山崖石般的性格变的圆滑了一点,在这个社会上只讲情义和原则是无法立足的。新的合伙人加入后,公司章程改了不少,每一笔利润都要等到年终结算清晰时才可以分,幸好我们的房租是早交完的,手里的钱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新的压力来了,我不能坐视不管,但新的业务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谈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他在国外的朋友发来好消息,我的一幅画被人看上了,出价还可以。那时我像玩一样的画了几幅画,说是打算卖的,所以拍了照片,发到他外国朋友的网站上,只当是说着玩,没想到真的有人汇来钱。一方面是自己被人肯定后的开怀,一方面也跟穷的不行要卖孩子一样无奈。我们把卖掉的画摆在卧室里看了半个晚上,我说:“别难过,老公,我有点金的指头啊,以后还可以画好多呢。”他说:“我能做的就是多给你灵感,让你的生活充满活力。”说话的时候我们的手指在被子里勾来勾去,互相挠着手心。

我和严君有了约定,谁也不要强迫自己做好伴侣,如果有委屈,自己很不愿意做的事就不要做,有委屈马上说出来。谁翘着脚作人时间长了都会累的,更何况我们俩都是被人疼爱大的,谁也受不了太大的委屈。有了这个约定之后,我们相处的方式变化不大,也不见得在对方那里总听到‘不’字,反而多了许多理智的沟通。我想婚姻这双鞋已经被我们穿的很舒服了,上过高山,下过小溪,该磨合的都磨合出来了,就等着10月4号的到来,拿到那张红彤彤的证书。此时我哥那边传来好消息,他也要结婚了。

和严君那段矛盾的日子过去之后,我检讨过自己对我哥的态度,尽管那时严君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因此我不再那么过火的关心我哥,他比我大四岁,按虚岁算当时已经是而立之年,如果还需要一个妹妹来帮助走人生的棋,他自己也未必乐意。于是我只是静静的祝福他,也祝福小男,那个女版的严君,敢爱敢恨,也撞过一脑袋包的姑娘。

他们的婚礼在重庆举行,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应该是小男随他去北京发展的。小男打电话说:“姐姐,别人我不管,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说完她居然要哭了,我说:“我结婚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老想哭,可能是喜极而泣吧!”她说:“不是的,不完全是喜,太不容易了。”我说:“是和家人的斗争不容易对吗?我哥和我说了点,我能想象到。”她说:“你来了我和你说,对了,把你打算送我的那幅画带来。”我说:“小男,我,我,我把那幅画给卖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说:“你和我哥的属相和我跟严君的一样,算命书上说特别和,看我们俩过的那么好,你们也一定会不错!”她说:“姐,我要是告诉你,我抽过你哥,你会生气吗?”我说:“真的!我早想抽他了,谢谢你代劳。”

严君淡淡的表情似乎不希望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他说:“首先,你对待你哥结婚和恋爱这个问题上一直不冷静,第一次的婚礼如果没有你,就算我们这边受到点委屈,也不至于那么糟糕,两家人吃饭的时候还互相怒视呢。其次,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再像过去那么折腾了,往返的机票加上你在那边的费用,估计够我们半个月生活费了。最后,重庆那边有什么风俗,你不了解,万一你再看不过眼,跟人家闹起来,怎么办?小男家有钱有势,结婚前对这门亲事就不太满意,一旦哪个他们家的人触怒了你们,你哥倒是能忍,你可不能。所以,我不赞成你去。”我说:“老公,求你了,咱飞不起,还坐不起火车吗?到那边没有什么花消,再说我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我哥和小男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我绝对不会拆台就是了!”

那时我还是不够了解严君,一直以为他快人快语,其实有些话他一直藏着,有些感受也一直藏着。他不希望我去参加我哥的婚礼,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我离开他半步,特别是为我哥的事。但那次我还是去了,送行的时候他一再说:“参加完婚礼就回来,好吗?”我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他说:“这不是去上海,再说现实条件的确不允许。”我们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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