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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怀刃by王粥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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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子溪想起赵慎在前头确实也等得久了,便点了点头,随着清远一同往前院走去。
  走到前院的时候,赵慎正被两个小和尚领着一同观赏水池中的鲤鱼。他在京城的宅邸就有一方巨大的水池,里头养着各种名贵的锦鲤,又怎会没见过这些最普通的红鲤鱼?不过他看着两个孩子兴致勃勃,也就顺势夸赞了几句,半蹲在池边看那两个小沙弥用半个馒头逗弄水里的鲤鱼。见严子溪和清远大师一同出来,他立刻笑着起身道:“佛门清净之地,果真与别处不同,大师这里虽然处在深山之中,却生机勃勃,草木繁盛,是个难得的福地。”
  “阿弥陀佛,王爷谬赞,不过几间陋室,堪堪度日罢了。”清远大师双手合十冲赵慎行了个礼。 
  “大师不必同赵慎客气,您是子溪敬重的人,便也是我敬重的人,说起来,我们是晚辈,合该我们向您行礼的。”赵慎和气地笑着,言谈中丝毫没有皇家子弟的架子。倒是一旁的严子溪听他的说辞,暗暗红了脸——听赵慎的意思,倒像是他们二人如何相熟一般。
  清远大师看在眼里,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多少年不曾看到严子溪露出这般率性的表情了?自从严家二姨太去世,严子溪从那封信件里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原本天真单纯的少年人就失去了以往的欢颜,每日里强迫着自己做着一些他自己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清远几乎是看着严子溪长大的,对他的了解并不比严家二姨太少。这孩子向来心善,若非背负了血海深仇,怎会像如今这般为了习武不惜折损自己的身体?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不应该是属于严子溪的。若不是自己方才借着一错身的机会偷偷探了探严子溪的脉象,自己怕是难以想象,这人的身体已经残败成了这般光景。
  严子溪今年不过二十岁……
  赵慎的出现,让清远大师不知是喜是忧。或许连严子溪也不曾发现,素来不善与人亲近的他,不知不觉中早已对赵慎放下了戒备。可是,这种显而易见的不设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严子溪不知清远心中所想,只笑着对赵慎道:“这水池看起来像是死水,底下却连接着外头的浅溪,溪水流至山脚便汇入河流。这些鲤鱼看似被圈养在池中,实则是来去无阻的自由之身。它们每日在寺中流连,想必也是听久了梵音,通了些灵性呢。”
  “哦?既然是活水,这些鱼还在此处聚集,倒有几分意思。”赵慎听了,心里好奇,也学着两个小沙弥的样子将身子探出去看了看。
  慧空在一旁看了咯咯直笑,道:“难不成我们寺里也有报恩的鲤鱼精?”
  “又胡说,菩萨跟前,哪会有那些精精怪怪?小心师父罚你背经文。”一旁的慧净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门。
  赵慎忍俊不禁,乐道:“精精怪怪是没有的,想必是两位小师父勤劳,天天拿了食物喂养着,这些鲤鱼才认了主,不肯离去呢。”
  “这倒是有些道理!慧净每天都往池子里丢米粒!”慧空想了想,似乎觉得赵慎的说法有些道理。
  两个小沙弥童言无忌,逗得几人哈哈大笑,就连严子溪被他们一搅,也暂时忘记了方才的凝重,脸上染上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赵慎侧头便见他含笑的眉眼,只觉得古寺梵音,衬着这人超凡脱俗的仪表,实在是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赵慎是远客,清远大师便在后院布了茶,招待二人一同品尝。这些年来赵慎四处游历,去过的寺院不计其数,论起佛法来头头是道,他同着清远你来我往,倒也聊得颇为投机。直到午后,赵慎和严子溪在寺里用了斋饭才起身告辞。
  离了这山间古寺,便又要回到万丈红尘,前路不明,多少恩恩怨怨仍要继续上演。严子溪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这两日的光景,就如同从时间的缝隙里偷出来的一般,虽是短暂,回想起来却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20

  天气好转之后,下山就容易了许多。赵慎在山上老宅住了一夜,反倒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既然念念不忘,又何必强迫自己放下?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见昨日里自己因为担心而变得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赵慎从未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秦畅,但自己依旧无法将他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来看待。
  到了山下,方铭早就驾着马车等候了多时。赵慎送严子溪回了严府,刚要离去却同正准备出门的严广志打了个照面。
  严广志对于严子溪每年上山祭拜柳云絮的事一直颇有微词,在他看来,柳云絮的存在提醒着他年轻时的一段荒唐,这段荒唐使得他许多年无法在严夫人面前挺直腰杆,如今柳云絮已经死了,这段过往也应该被揭过去了,偏偏严子溪的存在总是让他不能如愿。他心里不悦,因此每年严子溪祭拜回来,他都不愿给好脸色。
  可今年却不同了,严子溪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身边却跟着宁王赵慎,严广志即便心里有怒气,也不敢轻易朝他发出来。不管背地里传得多么不堪,宁王始终是宁王,赵慎只需动动手指,像严广志之类的小人物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这段时间严府上下流传的风言风语严广志也不是没听到过,就在昨天,自家大儿子和二儿子还同自己说起过此事,神色间满是不屑。严广志听在耳中,破天荒地训斥了严子庸和严子衡一通,并勒令他们二人不许再提起此事。他心里有他自己的盘算:若真能平步青云,牺牲一个不受自己宠爱的庶子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自古以来,男宠之流往往比姬妾还要低贱,没个一男半女傍身,样貌再是俊美的男子,年纪大了也难免色衰爱弛。如今难得宁王垂青严子溪,不趁机捞足好处又待何时?至于旁人的议论,他严广志向来不是个吝啬名声的人,况且在他内心深处也并未将严子溪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
  严广志心里存着这样的念头,再见了严子溪和赵慎一同回来,脸上就绽开了一朵花来。昨日大雨,严广志去驿馆就听说王爷带着方侍卫冒雨出门了,一问才知道那主仆二人是往着严家旧屋的方向去了,去找谁不言而喻。眼下赵慎和严子溪同时出现,足见宁王对严子溪正在热头上,正好可以趁热打铁。
  严广志正要往外走的脚步生生转了个方向,冲着赵慎行了个礼,又笑道:“犬子无礼,祭拜亡母还要劳动王爷,实在是不该。据说王爷昨晚是在山间老屋住的,真是怠慢王爷了。”
  赵慎却不领情,冷冷道:“你也知住在那里是怠慢,却让子溪母子俩住了那么多年。说来严大人也当真是两袖清风,连家里的老屋也无暇去修葺修葺,看样子等怀王一案了结,本王倒真要替清正廉明的严大人说上几句好话。”
  严广志一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当年刚入仕做官,一心想要往上爬却碰了壁,赔了不少银子进去,手头十分紧张,多亏严夫人的娘家慷慨解囊,才度过了一场难关。严夫人本就泼辣,经过这件事情就更加长了气势,在严广志面前可谓是要风得风。她借着自己腹中胎儿为由逼走了柳云絮,严广志也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他本就惧内,又被严夫人拿捏着钱袋子,怎敢又半句怨言?后面几年里,柳云絮母子的生活一直是严夫人在料理,他对那个女子的兴趣只停留在那个杨花纷纷的三月里,时过境迁之后,也就懒得花心思照料。在他看来,这原本也没什么,稍稍有些家底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姨太太受冷落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只是如今却不一样了,严子溪受了宁王宠爱,连带着柳云絮的一条命也变得金贵起来。
  严广志不知道赵慎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便战战兢兢道:“王……王爷教训得是。下官这些年忙着公事,对家中之事确实疏于料理了,这才……这才亏待了子溪的母亲。”
  你口中的疏于料理,怕也只疏忽了严子溪母子,严夫人之流倒是养尊处优没有受一日冷落。赵慎心里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就不再搭理他,还是严子溪懒得和严广志过不去,拉了拉赵慎的衣袖轻声道:“先前不是说要一道去看看寺里拿回来的经书么,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慎听严子溪发了话,便冲着严广志道:“严大人的家务事,本王原也无权插手,不过我既和子溪是至交好友,有些事情就少不得要多言几句,严大人也勿怪本王逾越了。”
  “那是那是,是下官对家人照顾不周,王爷出言提点也是应当的。”严广志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赵慎这才略微满意了一些,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跟着严子溪一路到了偏院。
  侍墨见赵慎的次数多了,早就不再害怕,见二人相携而来,便上前笑着问了安,熟门熟路地沏茶去了。赵慎酷爱老君眉,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的好茶,但寻常人家也不会拿这个来待客。严子溪不知从哪得知了赵慎喜欢这个,特地支了银子给侍墨,叫他在偏院里备了一些,只在宁王来时才沏来待客。
  这番举动,严子溪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自己怕是从那时起就没有再排斥过赵慎的亲近。
  不一会儿,侍墨送了茶上来,见自家主子脸上隐隐有些笑意,不由暗暗咋了咋舌。严子溪向来冷冰冰的,何时有过这样泛着暖意的神情?看样子,宁王和自家主子的关系,真的是很好呢。
  赵慎并没有久留,只捧场地喝了一斟茶就离开了。邵千钧一死,所有的事情都是林旭一个人在处理,自己既然名义上是来协助查案的,少不得要时时出现一下。
  林旭的日子并不好过。
  文帝原本派遣林旭来丰县查案,是看准他老成持重,又有几分谋略,不料林旭和邵千钧到丰县没多久,案情还没有进展,便又新添了一桩命案。若出事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邵千钧是镇南将军曹显的人,曹显接二连三痛失爱将,怎能就此罢休?不说别的,曹贵妃三天两头到养心殿哭上一哭,饶是九五之尊的文帝也大感头痛。
  更令文帝忧心的还是宁王赵慎。赵慎主动提出前往丰县查案,定然和饮霜刃的事情有关,他虽没有明说,可文帝隐约能猜到些什么——当年秦家的事情,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就漏洞百出,只不过断罪的圣旨已经昭告天下,即使当年的事情是一场错误,他作为九五之尊,又怎能轻易改口?这个秘密,注定要被深埋于地下。赵慎是个固执的性子,文帝心知即使自己百般阻挠,他也会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查,索性就准了他的请奏,光明正大地给了他去丰县的机会。
  只是,眼下的丰县并不太平,邵千钧的死未必就是结束。如此一来,赵慎就无疑是身处龙潭虎穴之中了。文帝这些天来翻来覆去不得安寝,总觉得凶手必有后招,索性传旨令林旭和赵慎带着邵千钧的灵柩一起回京。毕竟京城是天子脚下,防范起来要容易得多。
  他峥嵘一生,对赵慎这个儿子却是真心在意。
  远在丰县的林旭收到这道圣旨,顿觉无颜回京面对圣上——接连几个月查不出一丝线索,对于他这个刑部尚书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偏偏皇上的圣旨都已经下了,若要继续在丰县查下去,便是抗旨不遵,就算借给他一颗胆子也不敢如此。
  文帝的旨意有些仓促,却也在赵慎的意料之中。只是走之前,必须要弄清楚送玉箫那人的动向。赵慎隐隐有种预感,那人的动作不会到此为止。
  拿定了主意后,赵慎不再纠结于回京的事,还出言宽慰林旭道:“林大人此行虽无什么重要的进展,但好歹查到了饮霜刃这一线索。依本王看,那凶手是不是当年秦家的人尚未可知,不过与怀王有仇,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否则,你我皆在丰县,凶手何以迟迟不下手?眼下回京虽然难免被皇上苛责一番,但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京城里头人脉广一些,要查出怀王的仇家和当年饮霜刃的去向都要容易许多。”
  林旭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不过心里终究有些发苦:“下官多谢王爷开解了。不过怀王的案子,下官实在是惭愧,都已经几个月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出来,若凶手又出来继续杀人,下官这刑部尚书有何颜面面对圣上?”
  赵慎又宽慰了几句。他对林旭的印象还算不错,若不是自己先他一步拦截下了一些线索,这人也不至于如此举步维艰。
  林旭是个豁达的人,见事已至此,便不再多说,只按着赵慎的吩咐开始着手整理这些日子以来的案卷。对于林旭来说,回京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少不得趁着眼下将有关此案的一些线索统统整理完毕。
  赵慎回到房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目光瞥见挂在墙上的佩剑,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夜市里买的那对同心结。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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