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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怀刃by王粥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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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连数十日下来,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赵公子对若水似乎温文过了头,一直发乎情,止乎礼,面对眼前艳若桃李的美人,丝毫不见寻常恩客的急色。若水是欢场老手,一见对方这个架势,便知道赵公子对自己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只是,若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又为何要亲自差了人前去揽月轩,花了大把的银子将自己带出来陪伴身侧?
  思来想去,一头雾水,任凭她心有七窍,也猜不透其中原委。若水悄悄咬了咬嘴唇,似无奈,又似不甘。
  赵公子的心并不在若水身上,哪怕是眼下这样的时刻,船舱里只有这么几个人,他的一双眼睛也淡淡地越过了抚琴的女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江面,连余光都不曾施舍给她半分。若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番煞费苦心的妆扮,那人究竟看进去几分?
  这么一双温柔夺目的眼睛,倒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影子。
  若水心里微微发苦,来之前姐妹们歆羡的神色还在眼前,她却感觉到了一阵无望。可越是无望,这样的感情却越发浓烈,连琴声也诉说着缠绵的心事。
  欲语还休。
  欲罢不能。
  一曲《有所思》,浸透了千头万绪绵绵不绝的情意。
  若水姑娘正在心思流转间,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似乎是什么细小的东西叩击在了木头上。这声音掩盖在琴声之下并不分明,那赵公子却立刻察觉到了,隔着珠帘冲门外轻声道:“进来说话。”
  他身旁的小厮承安甚是伶俐,一听自家主人发话,便麻利地跑去卷起了帘子。
  帘子后面闪出一个面色严肃的高个男子,一身墨色劲装,不仔细看的话,几乎要和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他从甲板上直接跃到了二层,目光坦荡,视一旁的楼梯于无物。这人若水见过好几次,名字叫方铭,似乎是赵公子的贴身侍卫一类的,负责传递岸上的消息到赵公子跟前,平日里说话不多,但看得出来功夫不弱。
  方铭站定,先是冲赵公子行了个礼,接着轻轻瞥了若水一眼欲言又止。若水圆滑世故,怎会看不出他眼神里逐客的意思?她知道他们主仆定是有正事要商议,不等赵公子发话便锵然一声止住了乐声,冲着他微微福身道:“公子听了一夜的琴,可有觉得疲乏了?天色已晚,不如奴家去替公子准备些宵夜来?”
  那赵公子对她笑了笑,温言道:“如此,便有劳若水姑娘了。”
  若水今晚头一回被他含笑注视,心里霎时间如同擂鼓一般,面上也晕开了两朵浅淡的红云,端得是娇羞无限,可惜无人欣赏。她又行了个礼,方才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
  方铭见若水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视线里,这才冲承安使了个眼色。承安会意,点了点头便去船舱外头守着。四下无人,方铭才正色道:“主子,京城传来的消息,二皇子四日前在丰县遇刺身亡,目前尚且未知是何人所为。”
  原来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封为宁王的三皇子赵慎。赵慎二十五六岁年纪,武功文采皆是十分出众,在三个皇子中最得文帝喜欢,偏偏他不喜朝政,每年有大半的时间在外头游山玩水。半月前他听说扬州瘦西湖风光独好,便带了几个影卫和贴身小厮下了江南,在此地逗留了好些日子。
  “赵恒遇刺?”赵慎两道好看的剑眉微微一挑,眼中划过一丝惊诧,“他这些年来在朝中也算是得意,何以突然出了事?可有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众所周知,赵恒虽然刚愎自用又喜欢得罪人,不是成大事的料,但毕竟有着非凡的地位,一般人不敢轻易动他。
  “尚无,不过有些地方十分可疑。”方铭跟随赵慎多年,对他的脾气也摸得通透,自然知道他最关心的是什么,“丰县的仵作已经初步检查了尸体,证实二皇子是死于刀伤。据说这刀伤有些古怪,切口很细,力度却很深,怕不是寻常兵器所为。”
  赵慎原本对赵恒的事漠不关心。天家子弟,自幼便习惯了明枪暗箭,哪还有寻常的兄弟亲情可言?不过听了方铭的话,赵慎却忽然心头一动:刀伤,切口细小,难道是那件东西?说起来当年京城秦家被抄家,兵器库里独独不见了这件东西,本就令人心生疑窦,不过随着秦家的覆亡,往事已随流水,这些年来人们就算有心寻找旧物也无从下手。
  十年前秦家风头正盛,家里的兵器库不知惹来了多少人眼红。秦家家主秦墨斋是个文官,不会武功,却热衷于收集各种兵器,家中有一密室,专门陈列神兵利器,其中的一把“饮霜刃”名动天下。饮霜刃不似寻常宝刀,它通体赤黑,刀刃极薄,看似不起眼,却极为锋利。赵慎年幼时与秦家来往颇多,曾亲眼见过那宝刀几回,说起切口细、伤口深,头一样便想到了它头上。
  只是,秦家当年意图协助衡阳王谋逆篡位,早已覆亡多年,昔日繁华早沦为了山野孤冢,这些年除了赵慎暗中祭扫,并无什么亲戚本家出现,饮霜刃又会落到谁的手中?
  赵慎的眉头蹙得更紧。
  他当年无法阻止秦家的广厦倾颓,心中被悔痛纠缠了数十载,每一次想起往事都是一番锥心刺骨的疼痛,这一回无论是谁在背后借着秦家的旧物滋事,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思及至此,他将手中精巧的琉璃杯盏轻轻往前一推,道:“消息可是千真万确?那宝刀遗失了十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现世?”
  方铭垂首答道:“京里影卫传来的消息怕是错不了。那验尸的仵作干了几十年了,此事又关系重大,必然不敢随意糊弄。属下对兵器不敢妄言精通,却也知道,当世之中,能造成细小切口又力可见骨的,唯有那件东西。”
  赵慎听了,似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道:“朝中众臣可有什么动作?”
  方铭道:“二皇子在军中颇有威信,此事一出,镇南军人心浮动,曹将军自得到消息后就避不见客,不过倒是派了副将邵千钧进京,看样子像是要去查案。至于大皇子那边,这几日一直在宫里小住,说是陪着皇上一解哀思,倒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赵慎微微颔首。梁王赵忻城府颇深,定是知道自己近些年来同赵恒摩擦不断,行刺事件一发生便有许多人将怀疑的目光聚集到了他头上。他此时进宫,既是表现孝道,又是将自己抽离了流言中心,实在是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赵忻是有意回避,赵慎却不得不迎难而上。
  十年生死两茫茫,曾经言笑晏晏耳鬓厮磨的知己,如今天人两隔,再无相见之日。当年上元之夜,帝都繁华夜色下的无双笑靥犹在眼前,一晃却是无数个春秋寒暑。失去过一次方知追悔,当年的自己羽翼未丰,只能看着那人一步步走向绝境,眼下,种种过往皆已化为黄土,赵慎怎能任由那些俗事扰了故人的清净?
  他浅浅叹了口气,心里已然有了决定:“既然这样,咱们就去丰县走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你速速去拟一道奏折,就说本王心系兄长,自请亲自前去丰县协助查案。圣上素来希望我们兄弟交好,必然不会驳回。”
  方铭点头应下,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便立刻从善如流地一闪身退出了船舱外。他身手利落,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混沌的夜色中,仿佛刚才的一番交谈都是幻觉。
  两日后,赵慎一行人轻车简从,告别了烟花三月的温柔之乡,踏上了前往丰县的道路。
  另一头,新晋的刑部尚书林旭也亲自率人赶往丰县,与他同行的,还有赵恒生前的旧部,镇南军副将邵千钧。
  作者有话要说:  


☆、3

  明国开国百年有余,本就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从太祖至今一直重武轻文,时间长了难免出现武将专权的局面,光是武将蓄意篡位的事情就发生了好几次。到了高祖这一辈颁布新政,专门将明国的军队分为两支派系,兵权分别由镇南大将军和定北大将军执掌,这才挽救了一直以来对皇室不利的局势。
  如今的镇南大将军曹显是赵恒的亲舅舅,赵恒早年下军中历练,便是投了自家舅舅麾下。曹显戎马一生,算得上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只是膝下无子,便将曹氏一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恒身上。无奈赵恒对于行军打仗还勉强有些天赋,但涉及权力斗争便少了一份机警,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曹显深知官场诡谲,平日里没少对他耳提面命,赵恒嘴上应着,离了曹显却依然我行我素,十分张扬。这次赵恒回京探望曹贵妃,曹显再三叮嘱他要低调行事,可赵恒非但不听,反而在一路上大肆招摇,这才着了人家的道。曹显大半生的经营毁于一旦,整个人顿时如同苍老了十岁,当即就大病了一场。
  他毕竟是半生杀伐决断的人,痛定思痛之后,便下定了决心要找出这幕后之人。杀害赵恒的凶手一点线索也不曾留下,得手之后便干净利落地全身而退,像是全无迹象可循,但曹显却知道,越是平静的背后,就越是暗含风浪。赵恒是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凶手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现在又在哪里?朝中党派林立,每一个人都有动机对赵恒下手,幕后促成这桩刺杀的到底是谁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不光让曹显困惑,也让文帝焦头烂额。
  曹显请命让邵千钧协同查案的折子还在手边,文帝怎会看不出他的愤怒?赵恒平日里再是跋扈,也终归是文帝的亲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饶是被宫廷争斗磨得心如铁石的文帝,也生出些身为人父的哀戚来。更何况,天家威仪,哪容得下有人随意挑衅?不论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是谁,此人今日既然敢谋害皇子,明日就有胆子逼宫篡位,注定是留不得的。文帝看了折子,又被哭得肝肠寸断的曹贵妃求了半日,索性御笔一挥,应允了曹显有些逾矩的请求。
  曹显会这么做,也算是情理之中,不过随后赵慎递上来的折子,却让文帝吃了一惊。都说知子莫若父,赵慎平日里可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虽然疑惑,文帝到底也是准了。赵慎极少关心朝堂上的事情,若是这次能将心思花费一点在这些正事上,文帝倒也乐见其成。
  较之宁王和镇南大将军主动请缨的态度,朝堂上的臣子们就要明哲保身得多。谁都知道这案子是件苦差,皇子遇刺,背后牵扯的实在太多,哪是一般人所能置喙的?当日金殿之上,多少人义愤填膺,被这样惊天的噩耗所震慑,但一到文帝真要派人去查案就通通噤了声,生怕这个麻烦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文帝严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扫过了群臣,看着这些瑟缩的国之栋梁恨铁不成钢,半晌忽然瞥见了角落里垂首不语的新任刑部尚书林旭。
  这林旭向来是朝堂上的一个“另类”。若是换了旁人,为官多年总有个亲近的同僚好友,但林旭不同,他平日里不善言辞,来来去去孑然一身,仿佛真的只是金殿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可若真的只是点缀,又怎么会一路平步青云官至刑部尚书?林旭虽然话不多,可总能在关键时刻冒出那么些点子来叫文帝眼前一亮。这样的人,反倒比那些整日举着斛板拍马须溜的人强上许多。
  文帝目光一转,心下就有了计较,立刻拍板决定此案由林旭全权负责,邵千钧从旁协助,接着又御笔一挥,颁了一道密旨给赵慎,令他密切注意此案动向。
  林旭一行领了旨就快马兼程,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才赶到丰县。
  丰县的天气比京城要暖上一些,道路两旁已经隐隐有了春日里特有的欣欣向荣,马车里的人却丝毫无法被这样妙趣横生的景致所感染。林旭本来就性子沉闷,坐上一天也未必能讲出几句话;邵千钧更是傲慢惯了,见林旭资历平平就不肯轻易主动示好。两人一路同行,虽不至于相看两厌,但显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各自将心思都放在了琢磨赵恒的事情上。
  丰县县令严广志早已得了消息,战战兢兢地率人在城外迎接。他这几天时时都过得像是末日一般,生怕下一刻京里就来了圣旨要将自己拉去砍头。好在文帝向来推崇仁政,虽然气得厉害,但真相大白之前倒也不曾拉这些地方官员下水,严广志的脑袋暂时得以保全。
  丰县的大小官员从未见过从京里来的大官,老远就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林旭心无旁骛,下了马车后只板着张脸冲严县令点了点头,也没多客套几句,便命人带他去查看怀王遗体。邵千钧是个急性子,巴不得早早替怀王讨回一个公道,因此和林旭难得十分统一,正眼也没瞧这倒霉县令一眼就将全副精神集中到了去看怀王遗体一事上。严广志见林大人神色凝重,一个好脸色也没甩给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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