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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微笑若望-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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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的时候,探视完毕的张雅薇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陈绍麒和曾若谦闻声回头,她停住脚步,从包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没有显示出姓名的来电号码,却让她脸上的笑意微敛。

孤单而熟悉的那一串号码,早已被她从通讯簿里删除,然而铭刻于心的记忆,却无法跟着消失。

是他。

她微怔了怔,面不改色地按了“拒绝”,抬眸冲等在前头的两人笑道,“走吧。”

简立文将手机拿离耳边,难以置信地瞥了一眼屏幕,握着手机,一拳捶向方向盘。

喇叭长鸣,过路车辆都被吓了一跳。

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稍稍稳住心跳,抬手继续拨打。

第二次,拒接。

第三次,拒接。

第四次,关机。

他呼吸艰难,颤

☆、74第二十八章

两帮从不同方向冲过来的械斗的人马;将刚走出医院大门的三个人堵进了一条深邃幽长的巷道。

“人太多了。”对面街道的吉普车里,隶属于鹰帮的保镖降下车窗;瞥了一眼举着西瓜刀将巷子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的混混们,“打电话叫人。”

路上行人尖叫着走避。

宽度只有三米的巷子里,陈绍麒一脚踹飞一个混混;曾若谦护着张雅薇步步后退。

她指尖微抖;忍不住闭了闭眼。

巷子口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上百号人。而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就算抢到了几把刀;也绝对冲不出去。

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巷口的光亮忽然被堵住。

“张雅薇!”

她骤然睁眼。

“张雅薇!”

身着得体西服的简立文脱下外套横卷过几把刀,竟作势要冲进来。她回想起那几个被自己拒接了的电话,抬手捣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叫出声音。

你走!走!来干什么?来给我陪葬么?

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瞥见了她,脸上露出喜色。

混混们似乎接受过什么命令,只是防备着不让巷子里的人冲出去,却不对想要冲进来的人全力出手。简立文跌跌撞撞地被放了进来,冲过成挟击之势的陈绍麒和曾若谦,跑过来用力地扳住她的肩。

“有人要杀你!”

她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那你还敢来找我?”

“我说!有人要杀你!”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双眼满布血丝。

“我知道。”她笑容惨淡,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早就……知道了。”

“砰”地一声。

简立文身体一颤,十指骤然用力。肩头一阵剧痛传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滑落身躯,怔忪之后,才想起伸手撑住他的腋窝。

前方,是黑洞洞的枪口。

握枪的男人身材欣长,五官深邃,褐色瞳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脑后散落至肩头的微卷黑色长发,带着死亡气息特有的黑暗魅惑。

“你就是张雅薇?”他唇角微翘。

她撑不住他的体重,慢慢跌坐在地。简立文伏在她的腰腹之间,艰难呢喃,“快……跑……”

“跑不了了。”她呵笑着低下头,捂住他后背的伤口,柔声道,“你不该来找我的。”

温热血液从她的指缝间不停地淌出。

捂都捂不住。

简立文缓慢伸手,用力地箍住她的腰,感觉泪水从眼角淌落。

“我爱你。”

很低很低的声音,只想让她一个人听到。

泪水涌出眼眶,她冷静抬眸。

曾若谦高举着双手,一点点移动脚步,挡在她的身前。

“五哥。”她轻声道,“不要这样。”

陈绍麒回眸微笑,“薇薇,我们没死,就轮不到你死。”

她低下头,“没用的。”

“没用的。”西蒙同时扬了扬眉。

陈绍麒侧身靠在墙上,小口喘息着,看着明明应该生死敌对,却有着怪异默契的两个人。

她抬起头。

曾若谦仍然挡在她和西蒙之间。

“你们死了之后,她也一样要死。”西蒙举枪走近,“当然,我不会介意多杀几个人,不过……她可是会更加心疼呢。做鬼也要心疼地去做,啧啧,真可怜呢。”

陈绍麒偏过头,看着西蒙嘴角那明显是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得意笑容。

她抱住简立文的头,他的血还在流,止都止不住,心底的慌乱却随着那渐渐丧失的温热,而一点点平静。

“我爱你……”

因为失血过度而慢慢陷入昏迷的他,仍在喃喃地道。

她扬起头,用力按住他的伤口,他疼得浑身一颤。她开始感激上苍,让尉临风没有在这个时候,还呆在她的身边。

“五哥,让开。”

西蒙的枪口已近在咫尺,曾若谦眸光清冷,高举着双手,慢慢回过身。

“我不能让。”

“让开。”

硬物抵住他的后脑勺,曾若谦唇角轻扬,“我不能让。”

她眼睁睁地看着西蒙从曾若谦的肩头处露出脸来,笑容诡异得让人心底发寒,“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啊。”

眼泪滴落脸颊,“让开。”

“薇薇,其实……我欠了你两条命。”曾若谦微笑着低头,垂眸看向地面,“你的父母,是我害死的。”

陈绍麒愕然抬头。

“他们赶到机场的时候,那个该死的航班的机票,早就满员了。是我,是我把机票让给他们的。”曾若谦笑容淡淡地道,“因为,你父亲掉了皮夹,我在皮夹里,看到了你的照片。”

她乍然抬眸。

“那时候的你,笑得太美。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能够笑得那么灿然的女孩子。”

眼泪不停不停地滑落。

“可惜,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从我把你带回家以后,这么多年来,你再也……没有笑得那么美丽过了。”曾若谦微微一笑,指了指仍趴在她怀中的简立文,“还有,是我告诉他他的身世,也是我逼他和你分手的。”

还未完全陷入昏迷的简立文手臂微紧。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感觉透不过气。

“我号称千杯不醉,从小到大,从来也没有喝醉过。买了你家对面的公寓,装醉按错门铃,其实,都是借口。”曾若谦道,“你应该恨我的。我从鬼门关把你拉了回来,算还了你一条命,剩下的另外一条……我现在就还给你!”

话音刚落,她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曾若谦已低头躬身后退,扭转西蒙的手臂,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枪械。陈绍麒也跟着扑了上去,可没料到西蒙动作更快地一脚踹飞他,握枪的右手看也不看地指向背后的陈绍麒。

曾若谦的后背狠狠撞上墙壁,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几乎都动弹不得。陈绍麒被枪管指着脑袋,不得不乖乖后退,重新高举起双手,贴在墙上。

“跟我玩这招?你们还嫩了点。”西蒙一脚踏在曾若谦的胸口,微笑着回眸看向她,“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找安德鲁斯的麻烦?”

她呵笑,“你先告诉我,是谁想要杀我?”

西蒙皱了皱眉,反手用枪柄砍晕了陈绍麒,又俯身弄晕了曾若谦,抬眸瞥见她惊疑不定的眼神,微微一笑,反手用枪管指着她的脑门。

“告诉我。”命令的语气,“否则,我不介意给他们的身上多打出几个洞来。”

她指尖颤抖。

电光火石间,简立文一把推开她,从地上蹦起,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直奔西蒙高举着手枪的右手而去。西蒙眼神微讶,猝不及防间被他踢飞了手枪。可这一踢,也用尽了简立文仅余的力气,他身形微晃,感觉就像全身的血液都已流干。

西蒙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抹阴翳,抬脚踢在他的脖颈处,简立文慢慢软倒,西蒙跃步上前,将想要趁机拾枪的她逼回墙角。

“告诉我。”

她后背紧贴住墙壁,退无可退。

“到底是谁要杀我!”她大吼,“我都放弃继承权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非要赶尽杀绝吗?!”

西蒙微微一笑,却在她的胸前瞥见一样熟悉的事物,眸光顿沉。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慌慌张张地抬手捂住不知何时跌出衣领的那枚戒指。

那个戒指……

西蒙的记忆,一下子飘回了二十年前。

那一年,西蒙刚刚十岁,家里很难得地来了一个客人——身为黑手党老大的父亲总是在总部接待客人,却很少会把人带到家里。

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西蒙见过很多身上带着杀气、随便瞪一瞪眼,就能把人吓到半死的黑道中人。

那个男人的身上没有杀气。

西蒙躲在暗门的背后偷窥父亲的书房,男人姿态轻松地坐在沙发上,戴着戒指的手在扶手上轻点,眼眸深沉,嘴角和煦如春风的淡雅微笑,却能够让人不寒而栗。

“帮我查查……谁杀了我的儿子。”最最纯正的意大利语发音。

父亲送走他后,西蒙曾经问过父亲他是谁。父亲给了西蒙一个答案。

“撒旦。”

勒法夫瑞家族地二十七任族长凡赛?德?勒法夫瑞,外号“撒旦”。

西蒙一直记得他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

因为命案躲到巴黎之后,西蒙也曾经见过和凡赛有着同样一张脸庞的双胞胎兄弟莱伊戴过那枚戒指。但西蒙知道,此戒指非彼戒指。

“不要动!”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西蒙的回忆。

张雅薇抬起眼眸,眸低闪过一抹欣喜。

西蒙眉头微蹙,徐徐转身。

巷子口的喧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三个面貌平凡的男子举着枪,侧身闪进巷子里,西蒙主动扔掉枪械,冰冷枪口立刻抵住他的太阳穴。

护卫反手制住西蒙。

“Mademoiselle,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感觉精疲力竭,唇舌发干,“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都准备好了,就在外面。”一名护卫搀扶着她。

拿枪抵住西蒙脑袋的护卫喝声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安德鲁斯派我来的。”

她顿住脚步。

西蒙微微一笑,“我的名字……叫做西蒙?塔伦斯。”护卫神情愕然地放手,西蒙唇角高扬,整了整外套,回眸看向她,“你……是凡赛的女儿?”

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

“他们不敢杀我,是因为我的老爸,是意大利三大黑手党之一的老大。而且和你们的家族,有一点世族交情。”

她舔了舔唇,语气虚弱,“你刚才说……安德鲁斯想杀我?”

“不不,你听错了。”西蒙眯了眯眼,笑道,“是安德鲁斯派我来的台湾,不过想把你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是司徒乔。”

堵在巷口的混混们都已被制服,呻吟着躺倒在地。穿着黑衣服的鹰帮帮众面色沉郁地站了一排又一排,她走出巷子,抬头仰望着湛蓝天空。

感觉……恍若隔世。

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奎克尉临风齐齐冲下了车,黎扬走出驾驶座,斜倚着车门。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尉临风冲上前来,用力地抱住了她。

他的体温透过衣裳传递而来,她眼前一黑,软倒在他的怀中。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设备良好的头等病房里,尉临风握着她的手,安静地坐在床沿。窗外是漫天星光,屋内,却只留了一盏小灯。

她与他十指紧扣,“我们……恐怕结不成婚了。”

尉临风专注凝视着她的神情,垂眸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猜错了。”她道,“我一直以为,是巴黎那边发现了我的行踪。”

所以她签了放弃继承权的文件,以为这样,暗杀就能够停止。

“如果知道是司徒乔要杀我,我不会签的……绝对绝对不会。”

她扭头将脸埋入尉临风的怀中,感觉眼泪不停不停地涌出。

对于勒法夫瑞家族来说,被指定为继承人之后选择放弃继承权,是很大很大的罪过。这罪过大到除了姓氏,她将被剥夺一切“德?勒法夫瑞”照耀之下,能够享受的权力。也就是说,她将再也不能从家族里得到一分钱,不能享受护卫,不能插手族中事物。

这是勒法夫瑞家族,对于懦弱者的惩罚。

可她不在乎。

她只想和他结婚,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他能赚钱,她也能,就算不靠那个家族,他们也能过得很好,而且是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好。

可是现在的她,在面对着曾经被她鄙视过、被她踩在脚下过的司徒乔的杀意,却无能为力了。

安德鲁斯是她的父亲亲自招揽进家族的,父亲在遗嘱里告诉她,安德鲁斯是天才。

凡人难以驾驭的天才。

所以当年凡赛与索菲私奔,奎克跟着凡赛离开了家族,可安德鲁斯留了下来。

她驾驭不了安德鲁斯。

她的爷爷讨厌黄种人,她却偏偏继承了母亲的相貌。

也就是说,放弃了继承权的她将无法获得任何有效的庇护。

是的,也许司徒乔可能看在她那高贵血统的份上,不在明面上对她动手。可是私底下呢?还有她的哥哥们呢?她爱着的这些人呢,要怎么办?

如果不回巴黎,以司徒乔的心性,她和他们都得死。可回了巴黎……她还能回得来吗?

她咬了咬牙,闭上眼,哑声道,“我必须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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