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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华唐明月(父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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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狐推推阿离,自己一屁股坐下,冲不知醉到何处的唐礼嫣然一笑,“小殿下,我答应你了。明天记得吩咐人,给我安排个房间哦。晚安。么~”一记香吻落到唐礼脸颊上。

    “今晚不留下?”阿离平稳了呼吸,问。

    “今晚我要去解决一些事,有些人跟着我很久了,不去打个招呼有点失礼。明天再来吧。”千狐推开窗户,廊下昏黄的灯光笼住了她永远如少女样的脸蛋,“晚安,亲爱的阿离。”

    “晚安,亲爱的千狐。”

    阿离再看了看唐礼,最后吻了他一下,和门而出。

    ————————

    深夜的皇城。

    偌大的街道不见一人,偶有最为幽深的角落,蹿出一只猫,两眼闪着幽绿的火,于死寂里泛出诡谲。巡逻的禁军才过,那些黑夜里收敛了冰冷光泽的金属临地而过,也带走了一切不安和骚动。

    千狐趴在阿拾的背上,晃着两只脚,“阿拾,叉子这几天去哪了?”

    “皇城里太严了,它估计去别的地方找吃的了。”

    叉子是千狐的宠物,一只似猫非猫的小兽,有着和阿拾一模一样的碧绿眼眸,深得千狐的喜爱。当初也是因为看到了阿拾眼睛的颜色,觉得跟叉子很像,才会出手救了阿拾的。

    虽然叉子似乎很讨厌阿拾,阿拾暗地里也不喜欢这只总对他有若有似无的敌意的兽,但在千狐面前,还是装出一副相处得极好的模样。比如,时刻记住叉子的去向,以便向千狐备报。

    “这样啊……可惜它今天吃不到这边新鲜的肉了呢~”千狐微觉遗憾。

    “肯定会气得尾巴翘得老高的。”阿拾认真的回答。

    两个人谈笑风生,而在如影随形的黑夜里,早有多双藏匿了杀气和冷酷的眼睛,片刻不曾放松的盯紧了他们此刻的笑语。

    这一瞬,就是他们的死期。

    这一瞬,四只吹箭,两只钩爪,三把匕首,五根细针,猛然出现。其上黯黑不反半点光,显然淬了高明而致命的毒。这些杀人利器,封死了两人上中下三处,堵住了两人前后左右四方,不带半分犹豫和退路,携带以死求胜之心,势必取其性命,夺其生息。

    阿拾就在细针和吹箭那细微震动空气的渺声出现霎时,绷紧了全身每一块肌肉,双臂收紧,严阵以待。

    千狐倒是若未察觉,借着被背着的优势,用力拍了阿拾头顶一下,弄疼我了,笨蛋。她伸手在腿边一捞,漫不经心拿起那物左抵两下,挥退钩爪;右挡三次,击开匕首。

    这一瞬的变势,包围已破,阿拾趁势几个踏步向前,手劲一松,千狐翩然下的地来。阿拾抽出了腰间的剑。

    同时银光在千狐手里轮成了个银圈,“叮叮当当”之声落下,吹箭和细针已然落地。

    “哼,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千狐冷笑,手里的两把剪刀“咔嚓咔嚓”开合几次,银光凌然,刃边锐发。

    “我可是剪刀手,爱德华啊!”这一刻,千狐的表情神秘莫测,几分阴冷,几分扭曲。

    首次突袭已败,然而这些都是死士,第二轮的杀着,第三次的格杀,接连上阵。

    不为人察觉之处,空气里有火苗无物自燃,悄然无声接近了千狐的衣角。

    “噗——”火苗没能点燃千狐,反倒被一个挥舞着弯刀的杀手碰着,火苗怦然大起,像只狰狞的巨兽吞没了此人。“啊———咳……”惨叫没能出口,火焰突灭,此人已经成了一地劫灰。火光映亮了周遭不过一瞬,随此人尘埃一同消散得无影无踪。这火焰威力竟至此!

    阿拾背脊一凉,千狐!霎时手起刀落,招招也都是狠毒。他本来也是杀手出身,更是其中翘楚,真能杀了他的人只怕不多。

    “千狐!小心!”

    然而千狐哪里肯听他言,早就跳入了层层包围圈大杀了。两把剪刀“咔嚓咔嚓”,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断刀断臂。鲜血迸发的场所,总能让千狐觉得温暖和怀念,就仿佛她不是身在异界,仍旧和沿图,和花,和阿离他们在一起。

    安岳房内。

    安岳皱紧了眉头,水镜里正是此刻发生在深夜大街上的杀场,明明夜深无月,然而那些人映在他的水镜里都一清二楚,同白日毫无分别。

    他能看出,那些杀手根本无法杀了目标。

    唯一的意外就是,他看不到千狐。水镜里每一张脸,甚至是每一片衣角的纹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没有千狐这个人的存在。

    就好像,千狐是个隐形人,他只能看见那些人被切中或者剪到,血流当场,却发现不了剪切他们的千狐的身影。

    奇怪啊,太奇怪了……他刚才的火焰也没起作用,如果不是那个倒霉鬼碰到,那火焰只怕也是会消散的莫名。

    行小满,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这千狐是个什么来头。这样无法被术法看到的人,在他的记忆里倒是有那么一位,可那一位跟千狐又有什么联系?

    安岳跪坐,伸手拂去了水镜,沉思良久。或者,还是跟那个疯子说一下吧。

    不,算了。

    那个人本来就够疯狂的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立马就会赶到这边来。而他安岳,此生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没那个必要为自己找不痛快不是?

海月 第64章 苗。

    唐礼醒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他看了看自己某个地方,脸色更加可怕。

    昨夜他做了,梦。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昨夜的梦境里,他就是用这双手抱紧了身上的阿离,哭泣着让阿离别离开,求阿离更加用力……

    最可怕的是,自己当时没觉得不对劲,即使是醒过来的现在,竟然也不觉得有多恶心。

    唐礼掩面,遮去眼底精芒。

    阿离对他的影响,已然如此了吗?他最厌恶被父皇以外的人碰到,可居然在梦里和阿离做了那种事……

    “来人!”喜乐听唤,进得来,“我要沐浴!”

    全身埋到温热的水底,唐礼屏住呼吸。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这种变化,就如同这温热的澡水不知不觉间舒缓了全身每个细胞一样,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动了这样的情绪,并觉得理所当然,无可置疑。

    父皇……我,觉得我好像背叛了你。你若是恢复了,这样的我,你还会要我吗?

    唐礼陡然一惊,猛地浮出水面。

    只要一想到会被唐月丢弃,那温柔将从此远离自己,浅笑和轻吻,拥抱和激情,都不再被唐月赐予,唐礼生起无法抑制的恐慌和无措。

    这种情绪无关年龄,无关能力,无关心智。

    “父皇不要我了”,单单一句闪现脑海的字句,足以彻底崩溃掉唐礼所有的强大和冷静。

    不知过了几时,唐礼擦干身子出得来,让喜乐和英华替他穿衣束发。

    喜乐见得唐礼重归冷漠的神情,和英华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完毕了,唐礼起身,冷声道:“里面我换下来的衣裳,给我彻底烧掉,灰都不准留下一点。明白吗?”

    “是。”

    唐礼向来爱洁净,衣服从来都是穿的一两次就丢了,却还没说过要烧得不留灰这种话来。只是他们又好说什么?主子的心血来潮,他们尽力做好就是。喜乐和英华,固然在外在护庭都是第一把手,能力卓越。但在唐礼身边,安分听话才是他们最出色的能力。

    “还有,昨天说的除掉千狐的事情,成了吗?”、

    “殿下,”两个人跪下了,“没成……”

    “没成就不用做了。”

    那个千狐,也不是那么讨厌。再说了,毕竟是阿离的朋友。要是真没了这个人,阿离不知会难过到几时。

    那个人还是适合笑着,或者是梦里那般的表情……

    打住!

    唐礼正尽力打散脑海里绮丽的梦境碎片,却见阿离从对间走来,笑道:“殿下。”

    “恩,”他听见自己答了,又说,“今天你跟我去一趟其峰堂。”

    “抱歉呢,殿下。”阿离略带歉疚的笑道,“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恐怕不能陪殿下你去了。恕我先走一步。”

    唐礼不回。

    但微觉不对,然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那里出错了,只见到阿离再对他笑了一笑走了。

    两人错身,唐礼有些恍惚和,不知来由的心慌。

    是了,阿离的笑容有点不一样。笑容明明跟以往一样是那种软软的笑,可是,没有那种柔和的感觉了。像是有什么棱角……他生气了?为什么?是,我哪里让他不快了吗?

    唐礼忽转身,想要跟阿离确认一下他笑容的感觉。可是身后,满眼庭院蓊郁,唯独已失阿离身影。

    唐礼猛的像回了当年的尼未廊,当年的春祭。

    他的父皇站在长廊的尽头,对他浅笑如清风,“你只需记得,我们是父子就够了。”

    他的父皇,慢慢松开他的怀抱,

    唐礼突按住心脏,这里怎么会这么难受……怎么会为父皇以外的人,这么…

    “殿下,阿离带了位叫千狐的姑娘和一位阿拾公子进府呢。说是得了您的许可,您看?”

    千狐来了啊,“恩,他们两个一切比照阿离的来。”

    诶?比照阿离?那不就是按您的标准了吗?

    可这通报的人不是喜乐,也不是英华,自然不明白此时唐礼心内如何,抱着忐忑和不安,惴惴的下去了。

    阿离,千狐,阿离……

    是了,定然是千狐的缘故。

    “昨夜里负责的人是谁,出来。”

    一个脸色苍白的人跪到唐礼跟前。昨夜里知道失手了他就立即去了刑堂自己领罚了,如今全身疼痛不已。

    唐月狠狠一脚踩下,这带着内力和无尽怒气的一脚踏到那人背上,那人当即一口闷血涌上,却强自咽回去,唯恐一点血沫星子飞出沾到唐礼身上。

    “小殿下,我应约来了!”未见人,已听的千狐的声音。唐礼又加重了力道碾了几下,才按声道:“滚。”

    那人一声不吭,退到暗处,

    “千狐,你来了。”细细看去,发觉千狐安然无恙,唐礼微微松了口气。

    但一见她身后阿拾有点苍白的脸色,显然有伤在身,伤还不算太轻,他下意识就去看最后来的阿离。

    阿离仍旧是一贯的微笑在面,温柔在眼,浅和在身。月斩挂腰,长发末端绑白,怪怪的衣服外面套一件松松的外袍。

    “殿下,我听千狐说你让他们住进来,千狐也同意了。所以我早早的就去接了他们来,殿下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阿离笑言。

    唐礼按下心内各种情绪,淡淡道:“哪里?本来就是我请千狐来做客的,不是吗?”

    千狐笑道:“说起来,我还得替我家阿拾跟你道歉呢,小殿下,我不知道你不能喝混合酒。”

    “那倒没事。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喝混合酒,只是对醉乡有些,没有抵抗力罢了。”他说着,眼神不自觉朝阿离那边飞。

    以唐礼的身份,和平日里的谨慎,这般在多人面前坦承自己对某样东西无措,对他来说就跟将自己的弱点送入敌人手里没两样。同做戏而造的弱点不同,他对醉乡和雪酒是的的确确没有一点办法。

    阿离接到唐礼的眼神,回了个笑容,“怎么,殿下?”

    “没事。”应该,应该是不知道千狐的事情才对。

    “对了,殿下你不是要去其峰堂吗?事情要紧的话,还是早去早回吧。”阿离温言。

    唐礼慢慢道:“倒也没什么要紧的,既然千狐来了,自然是要替你们两个接风的。那些事情暂缓也无妨。阿离你刚才说重要的事,办完了吧。”

    “还没,”阿离摆手,笑,“马上就走。”

    千狐给了他一个拥抱,“亲爱的,快去快回,我等你的消息。”

    阿离抱抱她,“恩,我们一定会找到他。”

    唐礼跟阿拾的脸,自觉的黑了。

    阿离最后对三人笑了笑,眼神落到唐礼身上,停了一瞬,笑得还是那样的温柔无双。

    可唐礼刹那僵硬。

    果然不是错觉……阿离定然是知道点什么的。

    这样温和下藏了冰凉的眼神,浅柔里并着刺骨的笑意……

    着实让他,紧张。

    书房。

    “可是殿下,阿离公子按理说来是不会知道的。会不会只是您多心了?”喜乐望着唐礼,说出自己的见解。

    “您想,”英华也插嘴,“这次又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再说去委托的时候也是小心了再小心。断然不会查到护庭头上,跟殿下你这边来的。而且‘地止’的规矩一向严格,也不会泄露委托人的消息的。”

    唐礼瞧着地上那个失职的人,本来已经受了刑堂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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