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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华唐明月(父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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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礼不敢置信。

    不会和那天的吻一样,只是一个意外吧?这极致的过后,怕是更深的渊,只待他自己傻傻跳下,落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唐月又吻了他一下,笑:“怎么,想反悔?”

    唐礼不再多想,魅然一笑,凑上去亲亲唐月的唇,作出无声的回答。

    就算这是梦也罢。死前还能做个如此美妙的梦,死也甘愿。

    唐月回吻住怀里的孩子。

    一轮满月默然相照,两心相窥,两身相缠。在痛快的巅峰里,在交错的呼吸里,在眉眼的相望里,水乳交融。

    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华唐 第33章 始。

    晨光大作。

    小记子指挥着一干人等把样样物事备好了,遣退了,自个放轻脚步入了陛下的小寝间。这是陛下不满意空荡荡的寝宫,强自隔了半间出来作寝间,另外半面就留作早起梳洗的地,各自各用,省得总是大批宫侍云贯而入,人来人去扰了他好眠。

    但小记子一进去,就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意味。再一瞧地上几件乱扔的寝衣寝裤,分明还有一两件大小和陛下尺寸相异,他的脸皮不由抽了一抽。

    小记子上前几步,隔着厚厚的帘幕压低了音道:“陛下,陛下。陛下?”最后一声唤却是抬高了八度。

    唐月犹带睡意的声音传出:“怎么?”

    “陛下,”小记子一弯腰,道,“您该起了。这天可不早了,虽说今个您不用早朝,但也用不着这么个睡法吧?再说了,三公主殿下早早的就来了宫里候着,说是有要事要同您商量,您怎么着也该见见公主殿下吧?”

    他跟了唐月多年,自然知道这话并不会惹到这位陛下。

    “你今天有点上火啊,小记子。这可不好。”唐月笑道,“进来吧。”

    小记子掀帘,一大一小相拥而眠的场景映入眼帘。少年沉睡的侧面,两个人露出被子的光洁肩膀,还没散尽的气味,床脚的一件寝裤……小记子忍不住再抽抽脸。

    他牵了金玉钩勾住厚重的帘幕,转身从寝间外拿了套崭新的寝衣入来。

    唐月小心拿下唐礼缠住他的胳臂,轻手轻脚下床来,伸个懒腰,大大方方将身子展现。

    小记子看都不看,抖开寝衣往唐月身上套。只眼角余光撇到唐月肩头一个浅浅牙印,又是一阵脸抽。

    “唔……父皇!”唐礼迷迷糊糊转醒,惊呼一声翻身爬起,“嗤——”冷气一吸,脸也同小记子一般的抽搐。

    唐月却笑,过去搂住那个扑进他怀中的少年,温言道:“我在这呢。不多睡会?”

    唐礼呐呐道:“我,我不是怕我又做梦了嘛……”

    他从父皇怀里露出半张脸,和小记子恰好对望了。小记子揉揉脸,对他作了个礼,“殿下早安。”唐礼顿感尴尬,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唐月转身吩咐着;“给你殿下找些柔软的衣服来,再把池子里放满温水,找些伤药什么的。”

    小记子眼尖,又是一个瞥见这位夜宿龙床的殿下身上点点青红,脸皮更是抽动。他记得自己这位陛下,可从来不准别人在他身上留迹,也不曾在别人身上留痕迹的。他忍了忍,匆匆忙忙去了。

    唐礼一直紧紧环住唐月不肯撒手,固执得很。唐月知是他心存不安,也只好笑的拍拍他的头,捡起件衣服裹了他走出来,抱进池子里去。

    看唐礼不时因伤口牵扯疼得牙缝之间丝丝冷气,唐月忍俊不禁暗暗心疼。昨夜他都说了要清理一番再睡,这孩子偏觉得犹然是梦中,恍恍惚惚只抱紧他不准挪动,问什么话也都不应。没办法才就那样睡去了。

    细细替他洗净了,又擦干抱起整个人都羞成了一个红人的唐礼后,唐月才匆匆梳洗换衣,奔去外殿。

    唐希按耐着焦灼不安跟紧张心虚,坐如针毡。她到底该不该……

    “小希,什么事这么一大早就来朕这?”温声细语抚平了她心头的急躁,却也增添了几分愧疚之情。

    “父皇……”她望向那个踏朝阳而来的男人,看向他脸上永远能够抚慰她的浅笑,盈盈一拜。开门见山直道来意。

    “父皇,儿臣心里已经有了陪同花簪的人选,还请父皇同意。”

    唐月一愣。

    唐希只会在郑重无比的场合下自称儿臣,这算是他们的默契。今天的唐希,必是抱了坚决和认真而来。他突甚觉欣慰。

    “你们认识了多久?他为人如何?是哪家的人……”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唐希倒是一个个细细的答了。

    “就是春祭才认识的,想来您也是见过的,就是邛将军的儿子,邛孟。他为人极好,谦谦有礼,温文尔雅,又是将军世家出身,身手也很好。我们谈了多次,我觉得很投缘,私下觉得此生……”她顿一顿,又道,“此生,非他不嫁。邛孟也已经同我一心,只是这等大事我须得父皇您的同意和鉴定才是。”

    唐月细看面前这个终于直白表达自己想法的女儿,沉默不语。唐希被看得不安,扭了几下,惴惴不安咬紧下唇。

    他微叹:“你当真如此作想就罢。只是你须得清楚自己到底欲为何。”

    唐希一怔,果然是瞒不过心如明镜看事透彻的父皇。只是,这花簪之事,她确是下定了决心,虽百死而不移。她敛眼,柔顺的侧脸却隐含坚定,“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定不会让父皇为我担忧。我省得。”

    唐月摸摸她的头,笑道:“你便放心回去吧,这花簪父皇定会替你好好筹划,让天下好好见识见识朕华国公主殿下无双风采,也得叫邛孟好好看看这皇室威严。”

    唐希虽然看着柔顺温和,但骨子里自有她的坚持和原则,主见也极强,便如一株兰蔓藤,软而坚韧,也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了去。他除了在一旁观望她独自前行,也无法变更她的意愿。

    唐希笑而离开,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沉重。出得朝阳宫,候在宫外多时的邛孟急急迎上去。唐希对他点个头,两人相携而去。

    唐月叹气,这些孩子真是越大越让人不放心。他扭身回转,却在帘幕后发现了唐礼。

    身上随意套着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外袍,趿拉双鞋,黑发披散,瞧着单薄孱弱得可爱。想来是追着唐月出来,偷听了两人谈话。幸而这朝阳宫大部分人都是守在宫外,不曾有别人发现他们的四殿下居然这副引人遐思的模样出现于朝阳宫。

    “父皇!”唐礼惊呼一声,被唐月一把抱起回了寝宫。

    把唐礼小心放到床上,他抽出小记子递来的药膏,拍拍唐礼,“我给你上药。”

    “……”他一头埋进枕里,只露出红透的耳尖。

    两人沉默。小记子眼观鼻,鼻观心,背床两眼前视,似乎前方有着桃源仙境般目不转睛。

    是以,某些摩擦之下的细微声音格外清晰可闻。唐礼两手死死抓紧枕角,埋脸更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看待刚刚的事?”唐月忽然问道,打破这令人脸红燥热的片刻。

    尽力忽略父皇的手指在其内勾起的万种感觉,唐礼想了想,还是道:“我见过那个邛孟的。虽然不曾深交,但看着的确是个温和的人,将来应该不会亏待了皇姐才是。”

    不会亏待么。也对,他想那么多也是无用。她自己做的抉择,自己也该做好承担各种后果的准备。

    唐礼心里闷闷的,父皇又在替别人担心了。现在明明跟自己在一起,怎么还是要想着其他的人?

    “小礼?”唐月擦完药,净了手,捧起唐礼的脸,“你……”一对上他,唐礼原本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立马烧红,让他的话止在半空,随即大笑不止。

    唐礼恼羞万分,却辩驳不出任何一句,只抱紧父皇,死也不松手。

    “小礼,这不是梦。我在这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唐礼就在不间断的脸红和傻笑中,度过了他幸福的第一天。

华唐 第34章 细。

    夏风微醺,午梦扶头。

    唐礼惶惶然惊醒,赫然发觉自己正躺在父皇身侧。而父皇头偏向自己,一脸酣然,颊色微红,正是熟睡美梦中。

    清朗俊秀的脸上,半扇的睫毛微影,润泽饱满的唇边笑意似有非有。唐礼仍是心存余悸,定定瞧着父皇的睡颜,再三确定了眼前此人仍旧在他身边。

    再看,父皇的大手正握着自己的手,堪堪十指相扣,掌心都是薄汗。他这才长长吐气,安心不少。沉浸在幸福里的少年总觉得不安,总觉得前程莫测现景不长,兀自担心害怕,却又不肯将这种心绪言明,总得要不断的确认,不断的求证了,才愿意稍稍相信眼前一切幸福不是云烟。

    他抽回手,小心地替唐月擦了手心里的汗,又将自己的手放回去,握紧了唐月。

    少年嘴角擒笑,再次睡去。

    小记子进来看了两人一次,替两人换了扇窗,遮挡刺目午光。

    夏蝉鸣鸣。

    ————————

    随夏意的渐渐散去,唐礼最初的惶恐不安、欣喜若狂也慢慢消减了。那些可算得上是疯狂的念头和厚重得有时他自己也喘息不以的感情,沉淀成星星点点的幸福之感,温柔满怀。

    宫人们惊诧的发觉那位羞涩稚嫩的四殿下,仿佛一夕之间突然拥有了成熟迷人的气息,笑起来让人不住的脸红心跳。比之可谓桃花满天下的二皇子殿下,这四殿下自是另外一种迷人的态度,华贵如玉。

    唐礼不是没有发现暗里多起来的视线,但他浑然不放在心上。这天下,他只求一人的注视便够。不过有时候,他不免郁闷:父皇根本就对他变得受欢迎了这件事,毫不关心!他憋着脸红问了,父皇却只一笑:“我觉得你的优点终于被他们发现了,很好。”很好?哪里好了!难道父皇不该很生气很不爽,很……总而言之,父皇根本就没有作为一个恋人的自觉嘛!他的生活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改变半点。唐礼总有些被忽视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能够得到父皇的回应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他快乐得忽略一切了。大概是父皇一时还不习惯罢,过段时间父皇一定会更加重视自己的。安慰安慰自己,唐礼继续,甚至比之前更加忘我的投入到他的势力拓展中去。

    如今感情已定,帮助父皇夺回皇权才是首要之事。这天下,终该是由父皇掌控操纵。只是这暗地里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向父皇坦白,他又犹豫不决了。会不会让父皇有受欺骗之感呢?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发展了的感情呢?这种可能太可怕,每每思及到此,他只能告诉自己:下次再说。

    他却不知,有些事情越是隐瞒延后就越是让人心寒。出发点再好,也抵不过欺骗和隐瞒的痛苦。而这更加不是能够长久拖延的事。

    三位殿下的成年典礼终于正式提上了日程。

    未来的君主就在这两位皇子里诞生,苏、卢二相是拼了命想要在这次立冠上更胜一筹。而三公主虽然势单力薄,可她的驸马可是邛将军家的独子。邛家上下十数代皆是朝中良将,在尚武的华国里自是地位非凡,也是怠慢不得的主。一时,华唐皇宫里都是来往匆匆忙得脚不沾地的宫人们。

    唐礼却是清闲。父皇为了那三个在补习典礼上的礼仪,他不好在一旁打扰,只得自己闲逛,专拣人少的道走。但见眼前渐走渐荒,凄苦萧瑟一地,一看,竟然是之前那座废宫。这里,是叫珛闾宫吧?不舒服的压抑感又来了。

    唐礼皱眉,却提步进入。

    回想上次的故事,他突然很有兴趣知道,这座代表了父皇曾经的……感情的宫殿里,到底有些什么。

    刚一踏进这死寂的空殿,阴冷的风穿过,残存的夏季余热霎时转成了寒意。破败的蛛网,满地的尘埃,斑驳的痕迹。唐礼一笑,这废宫倒也有废宫的好处,至少让人感受不到时间流逝,这里同他上次来时,分毫无改。

    他四下看看,直接走向内殿。一路的假山廊阁依旧,树盖如华繁盛,但干涸湖底泛白,朱栏雕漆脱落,较之外殿又是另一种残败景象,颇有物是人非之感。

    唐礼站在此处,静心观望感受一番,直直向着一间房内走去。这个方向给他的感觉最为深刻,其中定有些不同寻常的事物。他自己本就不知是否为人,这种异样感实在不能不让他警惕和想探究竟。若是些对父皇不利的东西……阴狠冷光闪过他的眼。

    然而越走进,某种深处的感觉就越发明显。这里,他不该进去:这样的想法不受控制的浮现。

    仿佛一旦走进那扇华美破败的门,他就将直面某个骇人的事实。唐礼从没有过如此的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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