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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晋地风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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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不大,物资没有曾村丰富可往来商贾也不少。鉴于之前他们白花了银子的木板和棉帘,萧益最后还是决定补齐,不过木板就算了棉帘倒是必需。眼见天一日凉过一日,这段时间的赶路他们备受煎熬。寒风不要命的猛往车厢里灌,他们衣服单薄哆哆嗦嗦,之前又受了伤好不折磨。萧益还好些,他至少待在车厢里。可赶马车的刁永却是苦命,肚皮上的伤口被冷风割得生疼,脸都吹青了,鼻水时时留个不停。偏偏他们出逃时,带得最少的就是衣服。萧益至少还能换一套,可刁永只能就着烂衣穿,连缝补的针线都无处可寻。萧益看这样也不行啊,不等他们抵达早就冻死半路了。他把自己最后一套衣服给了刁永,刁永将它披在外,内里继续穿着烂衣,好歹也算两件了。赶路费时,如果他们在此地现做衣裳不太妥当,所以萧益一合计干脆弄个棉帘,然后再与屋主这现买件厚衣裳给刁永穿。“不用,不用。” 萧益说完计划,刁永连连摇头。他不忍看萧益受冻,叫他独享温暖。“莫再推辞,吾意已决。” 萧益驳了回去。


刁永是唯一的壮劳力,要是他都倒了,还叫人怎么赶路?再说,车厢外挂上棉帘,他与刘一都会暖和不少。等挨过这段路,到了隆城就会好许多了。接下来,萧益打算用木板省下来的钱叫屋主人再备些薄饼之类易储存的吃食,乡下东西便宜,最好多备些。银两得省着花,这只是去路,还得回家呢!最后再弄些粗布以备不时之需,谁也说不清前路还会不会陷入困境,免得弄得狼狈不堪连个包扎之物都没有,与这次一样。“如此,待我们到了隆城只停留一日,翌日继续寻人。物什嘛,就不再添了顶着用吧,等找到玉人后再说。” 刘一刁永齐齐点头。没办法,隆城是城市可以这么说,不比陵城差,乃边境重城。东边外的胡人多喜欢到此地兑换货物,很热闹。东边的胡人有个小国家,名为琥,乃大周藩属国。年年都会进贡些宝石马匹之类,很是乖巧,与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当然了,马匹最后都进了王演之的口袋。


几人商量完夜已深,都匆匆睡下,一夜无话。翌日,三人共同出门置办所需。有了前次教训,他们决定再也不单独行动,以免让人有可趁之机。白天的村子很是热闹,由于鹧鸪县的原因,商贾们大多转道去往隆城,此地乃必经之路。过了这个村子,前方再无可以休息之地。就算有村庄,也多在深山处,路途很是不便。大家也都奔奔波波,有跟村民买卖的,也有商人互相讨价还价的,有些幸运的商人还将物品卖出不少喜笑颜开。这村子俨然成了个小型农贸市场,除了吃食便是小物,居然还有卖针线的!这下可好了,刘一二话不说扯着刁永萧益两人就跑去小摊子前,没有针线的日子再也不能过了。刁永和萧益不会缝,可刘一会啊,经常自己补衣服!针线价格便宜,因为此地买这物的人不太多,大多都是买食物。


三人捡了便宜,这价格要是搁在隆城,得生生高出一倍呢!三人买完了针线,又开始一摊摊的逛,打发时光也放松心情。出门前,屋主人就答应给他们做薄饼,后来得知他们还需要棉帘,主人二话不说又应了下来包括自己儿子的一件厚实棉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屋主人大儿媳是个能干的,里里外外的都靠着她,她丈夫身子弱没办法。所以那些缝缝补补,在她眼里根本就不算活。好在屋主人有三个儿子,其余两个忙活其他的,今日大儿媳不管事只专心做棉帘,不出三日便能交货。难得的闲暇,三人乱晃时居然还见着药品,虽说不上多好但聊胜于无嘛。只是这价格嘛,不便宜。药品,战乱时稀缺啊!他们还在纳闷呢,怎么这小村会有这个?连曾村都不见啊。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是这村里住着位老翁,他年轻时出外闯荡在个医馆里帮工,粗通些医理会做点药丸。


因为毕竟不是医者,他也不敢给人乱看病,但小病小伤还是可以的,那种药也吃不死人。村里人有了小毛病都爱找他,谁叫村里没人行医呢。原先那老翁每日都会去往深山处采药,可现在他年老体迈跑不动了,便在自家后院里栽种些常用草药,倒也方便。没成想,无心栽柳柳成荫。过往此地的商人们见他有些药,争相购买。毕竟人力有限,加上他儿子儿媳孙子一共才四人,再怎么夜以继日的做药都不够卖的。物以稀为贵,价格越炒越高,他们家因此还发了笔横财,现在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呢!今日闲来无事,老翁一人待家里也烦闷,家人们正在制作药丸,他便出来摆摊开卖。摊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全是人。萧益刁永是成人了,要硬往里凑也不是不能,只是颇为费力。刘一脑子灵,身材瘦小,他主动请缨得到许可后便闪身钻了进去。小小身影来回在人群的缝隙里穿梭,跟条滑不溜丢的鱼一样,扭来扭去。


没多少功夫,他便钻到了前排。细细胳膊伸出,嗖,一瓶药不见了,原先放置瓶子的地方摆着块银子。“嘿,我药呢!谁拿了!我先看上的!” 一人急了,正准备掏钱呢,只低头功夫药不见了。“你给银子了么,说是你的。我还说我的呢!” 旁边有人打趣。老翁老眼昏花,又事出突然,他根本没看清是谁。拿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嗯,足银,心满意足的收下了。足银不常见,如果不是富贵人家根本用不起。百姓手中的银子,多掺杂质。没办法,现在世道紧张,有银子使不错了,谁还在乎那些。老翁笑足颜开,没理会人们的争吵,继续吆喝着卖药,屋子里还有得是呢!呵呵呵。


三人胡乱逛着,摊子就那么点来来回回转了五遍。可怎么看怎么不腻,嘿!那人,就是头上插花的那人,哈哈,样子太滑稽了,都遇到三次了。刘一观察着人群,嘴里还不老实絮絮叨叨的品头论足,逗得萧益刁永开怀大笑。这日,刘一多了个外号……活宝刘。也多亏了他,萧益刁永一扫阴霾精神头更足了,当日晚饭萧益还多吃了半碗呢。饭后,萧益吩咐刘一给刁永上药,刁永死活不从。他解开衣服,指指自己肚皮,又拍了拍:“结痂了,已无碍。” 狰狞的伤疤诉说着那日惊险,萧益叹口气,没再坚持。就这么一瓶药,还那么贵,他们实在败不起。前路危险重重,谁都说不好会发生什么,只得备上以防不测。气氛渐渐凝重,一想到前路,萧益就心情沉重。事实上,对于能不能找到玉人,他都不敢肯定,只知道去找。但,谁又知道要找多久呢?隆城附近大大小小的县城村庄,挨个的跑么?玉人长什么样,天晓得。只能根据星象不停的推算,缩小范围,再细细打探。


 否则,玉人还没找到,大周就亡了。萧益头疼,窥视天机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前的已经让他耗费心血,到了隆城后,还得耗费一次推出具体方位,他真怕他就这样死在半道客死异乡。唉!萧益叹了口,要是真那么不幸,他也认了。好在刁永刘一对他没有二心,到时告诉他们方位,继续完成他的遗愿吧。“老爷。。。” 刘一看出他眉头间的焦虑,想出言安慰。刁永朝他使了个眼色,轻微摇了摇头,刘一只好闭嘴。刘一独自闷闷的坐到屋外看月亮,手里拿着根野草翻来覆去捏弄。他很想跟萧益说,一定可以找到。但更想说,茫茫人海寻到何年,不如一路找些良臣谋士。可这话他不能也不敢开口,只得憋在心里添堵。他想,萧益也是明白的吧,寻人不过是个精神寄托。


是啊,精神寄托,萧益心里岂能不知。眼见大周摇摇欲坠,危若累卵,王演之爪牙遍布,他急啊!可又能如何?如今天子党人丁凋零,当今天子也反抗过,可惜,帐下少良臣谋士。唯一一个不错的,还被王演之夺了兵权扔到东边驻守边疆了。其实就是下放,东边根本没仗可打。王演之四处搜刮人才,连年大宴门客,那些人中自然有蒙在鼓里一心投奔天子的。可惜,下场都是败兴而归,能臣谋士岂能留给天子?那些个人不死在陵城就算行大运了。一股势力正蒸蒸日上,如不避其锋芒,只会是粉身碎骨。萧家是大家,但独木难支,如今保得他萧益已属不易。可恨其他士族居然墙头草,如若大家联合起来,王演之岂能发达?可惜,人都喜欢追逐利益,拦都拦不住啊。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干等下去!难道,真要等对方坐大坐实?那不是自寻死路么!所以,见天现异象他便一股脑的往过奔,连命都不顾了。


这样心里也好受些,总要做些什么!哪怕是个寄托。但话又说回来,天已经给了你启示,你却不做,不是白白错失良机么?不管那人是否有大才,得到再说,天总不会跟人一样乱开玩笑吧,此人定有大用,除非是他误解。对于这点,萧益非常自信,他绝对没有推算错误,以项上人头担保。他担心的,不过是茫茫人海罢了。刁永在旁边陪着,看萧益这样,他心里难过。他有时想不明白,富贵皆天子所赐,如今那些个士族明知王演之是个火坑,还竟往里跳,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真是可悲可叹。他王演之岂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些个士族今日连天子都能背叛,来日何况他?那些士族,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迫于淫威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唉。


宁静的小村子,他们一住便是四日。这日已是最后一日了,天气晴朗,微风徐徐,要不是枯黄的树叶,都以为回到春天了呢。本来他们打算今天走,可屋主人说棉帘子还没做好,他孙儿昨日受了风凉有些低烧,大儿媳照顾了一天,所以今日才能做完交工。屋主人很是歉意,为了弥补,他提出多送他们些薄饼再给点卤肉。刘一简直大喜过望,不等萧益张口他居然先出声答应了下来,萧益哈哈大笑,看把这小猴崽子馋的。第二天,他们三人起个大早,终于只剩最后一段路程了。忙忙碌碌,屋主人叫来他的二儿子和小儿子给他们检查马车有没有哪里有问题,好及时修整。


萧益三人则又盘查了遍随车的货物,很好,无一缺漏,最后再挂上棉帘子。“驾,驾驾!” 马车驶离小村,屋主人一家站在村口目送他们远去。阳光透过枯叶,闪着微微的亮光,天地间铺满斑驳的阴影,道路两旁枯叶随着秋风纷落。马车快速驶过,马蹄坏心眼的将路上宁静的枯叶重新溅起,片片向外散去,好似踏浪般。萧益掀开车帘,干脆坐到车辕上欣赏秋景,只叫刘一好生在车厢里待着。“老爷定不负圣望。”刁永道,双眼透着坚定。萧益笑笑,目光看着虚空,是啊,臣定不负圣望!






第15章 寻凤12   隆城
 路途遥远,一人未免寂寞难熬。结伴而行,三三两两,赏尽沿途佳景是为上策。不知是景色瑰丽还是同行气氛,悠悠路途或可晃出些许趣味来。犹如独酌,不免冷清,如约上三五好友,必横生妙趣。群山环绕,碧水悠悠。山脚下一汪清澈潭水微微泛着些涟漪,风和日丽。说来也算半个奇景,一块黑色的大石从水潭中央横空而出,呈不规则矩形。远远看去,水潭被它从中横破。水潭北岸具是些枯黄落木,而南岸则立满了大红枫树,枯黄与火红相互交织,如狮王争霸,谁者为王?过路歇息的候鸟可不管许多,纷纷落下悠闲的低头吃水,互相嬉闹。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呼啦啦,候鸟被惊齐飞。徐徐微风卷着枯黄落叶慢悠悠坠地,候鸟们振翅高飞打破了林间宁静,一时间鸟鸣四起。


 “啊!飞了,都飞了!晚上还想烤着吃呢!” 车辕上的刘一哀嚎,他眼馋这群鸟好久了。噗嗤!哈哈哈!他周围的人均被这煞风景的话逗笑。“莫恼莫恼,飞便飞了,待到隆城,我送你只如何?” 旁边马车的车夫打趣道。“就凭你?” “是。” 刘一翻着白眼上下将那车夫打量一番,寒酸,可不跟自己一样嘛。“切。” 刘一扭头,不屑。“哈哈哈哈,人家小哥没看上你!嗯?哈哈哈!” 那辆马车里的人笑话车夫。噗,咳咳!刁永没忍住,刚喝水呢差点全喷了。刘一先是不理会,而后不解,最后大怒。“你,你们说什么呢!” 脸涨得通红,刘一又不晓得该怎样反驳,只知自己刚才被小小的调戏了下。遂干脆起身,闷声不响的钻进马车找萧益说话。哈哈哈哈!笑声更大了。刘一臊得头都抬不起来,因为连萧益都捂着嘴笑呢。“老爷!” 刘一无奈唤了声,委屈。“你啊。” 萧益摇摇头,摸摸他的脑袋。


那辆马车是他们出曾村后半途遇见的。车夫和马车上的人是表兄,二人只在家乡做些小买卖,车夫的父亲是个小地主,家中比较富足。前些日子,家中接到来信说是嫁去隆城的姑姑病了,这才急忙赶路前去探亲。他们二人行走在荒山野岭,也都从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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