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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柳梢by janeme(古代男男生子虐心文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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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奴婢原本是担心的,可是看着您起色了,也就甘愿了。”红琳给我梳着头发,轻声地道。 

  甘愿,我浅笑,喃了一句,闲花淡淡春。 

  “茶好,水好。”二哥佳莨轻轻放下白瓷黄杏的茶碗,满意地道。那细致白皙的手指竟比瓷器精美。 

  “三月春茶,新接的雨水,比家乡的茶是有些不同。”我道,其实也是闲着消磨时间地折腾而已。 

  “你身体弱,茶不可多喝。”二哥沉下脸色,“我这次来看你,还给你带来张方子,是调理滋养的偏方,你按时吃,把身体调养好,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不可以再象在祭祀殿时候般少儿天真了。” 

  我垂头不语。 

  “虽说是养病,但是终究不可以长久离开叶荃,你没有子嗣,对叶家和木连家都是不好的,你们成婚已经三年,你自己也觉得面上过不去吧。”二哥缓缓口气,继续道:“我来之前先见过叶荃,他现在在兵部,公事繁忙,家里没个主持的人,正多有不便,你不要使气了。” 

  “我没有使气,没有我在,那个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我走向窗前花几上一盆佛手,苍翠的叶子,素雅的白花,带着果香,“我住这里,不过两不相烦罢了。” 

  “你这话就是意气话。哎,要不是家里没有个女孩子,父母亲又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清宁的祭祀殿,我们的人生都是上天的安排,都有着自己的责任,随遇而安吧。把你在祭祀殿的修为用在权贵侯府,其实都是一样。太子真命天子,但是登基前稍有磨折,木连家和叶家都在尽力扶持太子,你为了两家的荣耀,责任重大,不可以任性。” 

  摘下一个雪白花瓣,我心道,若知道太子钟情我这种发育不良的品种,直接把我送进太子府不是干脆。刚想出口的推托却被突然涌上喉咙的热流哽住;我推倒花架;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堵在胸口的是不同与往日窒闷的恶心惊慌。 

  “佳岩!你怎么了?”二哥慌忙上来扶我。 

  我抓着胸口的薄衣,颤抖、呕吐、哽咽,狼狈如那凌乱碎土中的小花。 

  14 

  不知道是经验还是直觉,二哥把我扶回寝室,却不让红琳去叫随行的大夫,而是自己给我把脉,然后面色不善的让自己的随从去请外面的大夫。 

  “你离开京城多久了?”二哥问。 

  我还没有从虚弱混乱中回神,靠在枕上头晕目眩。红琳小声地回道:“回大人,我们离京四个多月了。” 

  二哥霍地站起身来,“你!”生生地忍住什么话,又坐回椅子上。 

  初夏的晌午,依稀的蝉鸣透着安祥。请来的大夫布衣草履,被蒙着眼睛,与雅致的房间格格不入,但大抵是见识过这场景,镇定地请了脉后,沉思会儿,道:“贵人有两个月身孕。” 

  一室死寂。 

  二哥轻叹:“内人体弱,不适生产,劳烦先生开张去方。” 

  大夫开了方,得了诊金,被随从牵走了。 

  “我在别院陪你住一段时间,等你调理好身子,我陪你回京城。”二哥慢条斯理地道。 

  药汤端上来了,盛在翡翠菊花碗里,浓烈的味道带着热气腾腾的温度沁入肺腑。 

  我一整天都不停地睡去醒来,做着乱七八糟的迷梦,时而漫步山涧,时而乘船淌水,时而变身孩童跟在大人身后,时而与叶荃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等到二哥把我叫醒,我已经一头汗水,疲惫委顿至极。 

  红琳扶我坐起来,用银勺舀了药汤送到我嘴边。浓烈的药味搅动我的肠胃,我推开她的手,侧身在床侧的铜盂里吐得一塌糊涂,但是胃内剩余无几,徒劳地呕着丝丝酸水。 

  “主子。。。”红琳带着哭音地唤我。 

  “别。。。”我含糊地应了;软软地倒了下去,陷入黑甜乡。 

  但是睡眠终不是稳妥的逃避之地,睡得不能再睡了,就必须醒来,要喝水、要吃饭、要洗澡,要面对自己身体的问题,要面对药汤,要面对抉择。 

  “二哥呢?”我问。 

  “大人说,你想见他他才来。”红琳黯然答道,她明显的发饰凌乱,不知所措。 

  “去请他吧。”我无奈地道。 

  “主子。。。主子,”红琳抓住我的袖子,“不如,去请殿下。。。” 

  “别!” 

  我拂开垂下的长发,望着她道:“不许和任何人说什么,说了我们就不再是主仆了。” 

  “可是。。。可这终究是个尊贵的生命。” 

  “不过是团无知无识的肉吧。”我微眯起眼睛,手按着软榻的扶手。檀木的扶手冰凉而平滑,让我发热的手心稍感舒服。 

  这个孩子是不能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的到来,对我们这些人,对他自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即便父母的血统再高贵,却很可能带来的只是覆灭的灾难;而我自己,也根本没有成为什么人的母亲的心情,就象无根的浮萍,自己无依无靠,脆弱乏力,又怎么能承载多一分的力量。 

  红琳正要说什么,门被推开了,赫然进来的是叶荃,风尘仆仆,表情阴郁,鬓角的发丝凌乱散开着。 

  我说不出话,红琳已经挺身站在我身前,惊慌地喊了声:“侯爷。。。” 

  “马上收拾东西回京城。”叶荃边坐下来边吩咐,声音带着点暗哑。 

  二哥随着进来,走至我床前坐下,轻声道:“朝廷里有人参了叶荃一本,说,说叶荃贪恋美色,不孝不义。。。” 

  15 

  马车全速行驰在驿道上,即便车厢里铺设了厚软的棉被垫子,还是无法避免的颠簸震动,两天下来,我浑身开始酸痛,伏在被子上痛苦不堪。为了尽快赶回京城,一行人马不停蹄,中间只是吃饭、天黑不能见路才停歇。 

  终于天又再度黑沉,马车在驿站停下。我微微呼出口气,想挣扎起来却不能。 

  “主子,主子。。。”红琳唤我,我竟无力回答,只希望这身下的方寸不要再震动,让我好好平躺下来。 

  叶荃打开车门,见我这副样子,自己把我抱了出来。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被径直放在了踏实的卧床上,我蜷缩着,紧闭着眼睛,身体仍然摆脱不了虚弱的晕眩感觉而颤抖。 

  “我们在房间里了。”有人对我说,是叶荃的声音,缓慢地道,竟让人莫名地安心起来。 

  温热的手巾擦拭着我的脸,脖子和双手,手法不是红琳的温柔和娴熟,带着笨拙和硬度,擦脖项的时候让我觉得疼。我睁开眼睛,身前坐着叶荃,正板着脸给我擦手,神情里还有着专注。 

  “我自己也知道,我实在是个自私的人,所以,还是要请你继续对我好。”叶荃道。 

  我望着他,望着他英俊的面容,望着映在他漆黑如夜的双眸中微小的自己,那个小小的自己虽然微弱,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包括我的人我的感情。 

  “叶荃,我喜欢你。”我看着他的眼睛道。 

  叶荃挺直了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喜欢你啊。”我虚弱地笑了笑,“所以,不要担心什么。” 

  叶荃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有点生气,又有点迷惑,还有点羞郝,他腾地站起身来,撞翻了旁边的热水盆子,发出巨大的声音。 

  红琳跑了进来,又远远呆住。 

  叶荃的脸又红了起来,皱着眉头,仿佛做了什么被大人训斥的事情的孩子,于是摔了手里的巾子,大步从红琳身旁走出去。 

  “主子?!”红琳跑上来收拾东西。 

  我又蜷缩起来,刀绞似的疼痛从小腹里扩散开来,我痛苦地呻吟起来,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在下身流淌。 

  红琳哭起来了。 

  “佳岩!”二哥走上来。 

  “疼。。。”我哭起来,疼痛让人难以忍受。 

  “别哭了!赶紧去请大夫!”二哥不耐烦地对红琳大声道。 

  二哥抱住我,无奈地叹气道:“等一下你就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 

  我疼得紧了,看见自己身下的浅蓝色衣服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污迹,空气里漫开了让人心酸的腥气。 

  16 

  撕心裂肺真是形容骨肉剥离痛苦的绝妙词语,沉坠的剧痛敲击着脊髓,大概代表了无以见天日的生命的愤怒和失望。我张开了双腿,稳婆手上的银制工具冰冷异常,在我的肚腹里搜刮,使我疼得发抖,难堪得要死。 

  所幸痛苦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驿站的人找来的稳婆很有经验,虽然第一次面对男子小产,却处理地很好,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我,严肃着做自己的工作。只是我自己太虚弱了,惊吓和失血让我很快就失去知觉。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一室,亮得耀眼,依然是叶荃坐在我身旁,疼痛难堪的记忆仿佛遥远,身体只剩下疲惫和酸软。那个生命在我身上已经消失无痕迹。 

  发现我醒来,叶荃轻声问我:“需要什么吗?” 

  “不赶路吗。。。”我迎着窗口眯起眼睛,哑着嗓子道。 

  “你这个样子不能赶路。” 

  叶荃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的因素,不知道二哥是怎么和他说的,让我突然烦躁起来,我不想隐瞒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叶荃,我和别人私通怀孕,要打要骂都可以,叶荃的若无其事让步我不能忍受。 

  隔了好一会,他突然出声,“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想知道是谁,回到京城后我们也不提。” 

  “出去!”我无力地道。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狠狠地道:“你想要我什么姿态!嘴上说喜欢我,转回身就是这样,不要对我说那是我的孩子!” 

  “对。那不是你的。”我用可能的最大的声音回答他,其实吸若蚊蚋。 

  叶荃的脸都青了,来回地跺步,显得气急败坏,这是我从来未见过的样子。 

  只是疲乏仿佛潮水又汹涌而来,身体似乎失去了重量,在潮水里沉浮,叶荃的身影慢慢模糊,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真是奇怪,我不是睁着眼睛的吗,却俨然身处漆黑的深海,耳边隐约有人的声音,但却是微弱遥远。虽然想把眼睛睁得大些,但意识似乎正在弥散,混沌的睡意包围着我,侵占我的身体。 

  我慢慢意识到我又病倒了,而且很严重。 

  在断断续续清醒的时候,我已经无力思考,虚弱得抬不起头,只是任由着被灌药喂汤,当你觉得呼吸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的时候,什么私生子、道德、爱和责任,都如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一样无所谓。我会对别人的问话有所回应,可是那问的是谁我却分辨不了。整个世界呈现的是奇怪的灰色,过后回想,大概已经身处阳世的边界了吧。 

  17 

  蝉鸣聒噪,夏风不时撩推门口的湘帘,偷溜进宽敞的房间回个旋,带来院子里木兰花的芳香。打开的窗口处可以看见静谧的蓝天白云,活着其实也是有乐趣的。 

  我躺在软榻上,盖着厚被子,有些发怔。 

  帘子推开了,红琳探进半个身子来张望,见我看着她,就直接走进来,边道:“醒过来了,怎不多睡会。” 

  我一直觉得,只是几个月,可是红琳却好象长大了几岁,尤其她看我的眼神里有种母亲看孩子的感情。而我,却找不到自己了。 

  红琳扶我坐起来,打水给我擦脸,又端上来一盅燕窝羹,一口口硬是给我喂下去。 

  看折腾完了,又有人来,是苏环带着大宝过来了。已经有了大名叶谨的大宝,已经满周岁,抓周也抓过了,将来要当官的,现在正养得茁壮胖实,会蹒跚走路,会含糊叫人。从垂危复原过来后,唯一让我觉得喜欢的就是这孩子,鲜活而单纯的生命。 

  大宝也喜欢我,特别是我的头发,咧着嘴爬到我身上,叫着“。。。母。。。”毫不客气地用五个胖得张不开的手指抓住一缕,专心地玩起来。 

  “大宝!”苏环有点气恼地上来要抓他。 

  “您随他去吧,主子就爱大宝来玩的。”红琳微笑着搬了椅子过来给苏环坐。 

  “这小泼皮越来越淘气了。”苏环陪着笑。“夫人今天气色好,桂御医的方子真是越见效果了。” 

  我看着苏环略有黯然的眼角,有点可怜她,她本来就是个只能听凭主人转动的侍妾,叶荃要宠爱她、生了孩子以至我离家出走都不是她个人能力可做到的,可是本家的长辈却把叶荃守孝未满纳妾生子的过失都算在她头上,还要叶荃把她母子赶走,实在不可理喻。倒是叶荃有男子汉敢作敢当的样子,自己上了请罪检讨的折,暂时离职要给父亲守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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