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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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月绯……
作家的话:
纠结了N久的H终於出来了,虽然只出镜了一点点H,捂脸……求别PIA……真心写不来H,OTZ……
戏子 18
“你们,你们在干什麽!”刺耳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
花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脏狠狠跳动著,他慌忙看向王爷,希望王爷能说些什麽。可是这时候,黎陌尘根本就没有去注意他的目光,他整个人都紧紧地盯著月绯,眼中是明显的慌张。
黎陌尘一把拉开被子下床,竟不顾还赤裸著上身,就抓住月绯的手腕,把他拉进怀中,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月绯气得浑身发抖,扫向花伶的眼神中,闪烁著浓烈的恨意,就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是……”黎陌尘回头,歉意地看了花伶一眼,可想要说出口的话,在看到花伶紧张的神色时,心却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狠了狠心,黎陌尘说出了一句几乎让花伶的心完全碎掉的话:“是花伶昨晚邀请我到他的房间来的。我以为是什麽重要的事,谁知……他竟在我的茶里下了药……”後面的话不言而喻。
是啊,反正这些都是实情。只不过,这些是建立在黎陌尘也知道,顺水推舟的情况下才实现的。否则,花伶怎麽可能这麽轻易的就成功。
花伶只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遣送出府的男宠,而月绯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这样做,也没什麽不妥。黎陌尘在心里拼命的这样安慰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看花伶一眼,自然,也就错过了花伶异样的表情。
紧紧地拽著心口的衣服,花伶有些不可置信。原本以为王爷至少会为他开脱几句,却没想到王爷会这样说,虽然那些都是事实。他不明白!他已经和王爷行了房事了,为什麽王爷对他还是一样的态度,甚至……在别人面前,如此直白的说他……花伶是单纯,但不代表他蠢笨,毕竟在戏院里的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王爷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暗指是他不知廉耻!
奇怪的碎裂声似乎在耳边响起,花伶的心痛得不行……
月绯听了黎陌尘的话後,怒气冲冲地走到花伶面前,一声清脆的“啪!”声後,花
伶的左脸颊印上了五跟通红的手指印!
“贱人!”
“花伶!”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出口。一个是月绯,另一个,却是意想不到的黎王爷。
在月绯的巴掌落在花伶脸上的一瞬间,黎陌尘竟感到心脏处猛地抽痛,不由自主就喊出了花伶的名字。
花伶用手捂著左脸颊,垂著眼帘,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王爷的喊声。现在他的脑中,全是月绯的那声“贱人”。
贱人麽?原来在他人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勾引王爷的贱人。可是,除了师父,王爷便是对他最好的人了,他喜欢王爷,想要和王爷在一起,有什麽错?为什麽只允许月绯和王爷在一起,就不允许他引起王爷的注意?
这根本不公平!
怒火从花伶的心中冒出,他抬头,恶狠狠地瞪著月绯!那眼神,竟让月绯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麽?”仗著有黎王爷撑腰,月绯怒道。
花伶握紧拳头,直接向月绯挥过去!
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眨眼之间。当花伶的拳头离月绯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花伶,住手!”黎陌尘皱著眉头呵斥道。
花伶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像明白了什麽一般,慢慢放下拳头。
“王爷,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即使你要遣我出府,但是……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府的!”花伶坚定的眼神看著黎王爷。
那样的眼神,让黎陌尘怔了一下,有什麽东西正从心底破土而出……
戏子 19
“呵,还真是不要脸。”月绯嘲笑道。
花伶咬著下唇,恶狠狠道:“不要你管!”
这个时候,月绯本以为会反驳花伶的黎王爷,竟没有说什麽重话,只道:“你怎知本王要将你们遣送出府?”说完後,黎陌尘又後悔了。自己最近的动作那麽明显,只要有眼睛的,大概都能看得出来吧。
倒是月绯对这件事并不知晓,一听黎王爷这样说,脸上便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果然,花伶并没有回他的话,他紧紧地拽著被角,道:“王爷,月公子,请回吧。”
这样对王爷不尊重的逐客令一出口,月绯就气得想上去再给他一巴掌,但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黎王爷拉住了。黎陌尘复杂的看了花伶一眼,道:“走吧。”
眼看著月绯和王爷一同走远,不时月绯对王爷宽容他的抱怨声还传入耳朵,花伶松开了紧握的拳,全身放松似地重新躺到了床上。
整个房间回归到静悄悄的状态,只能依稀听见花伶自己的呼吸声。
此刻的窗外,阳光很盛,照射进屋子里,有点刺眼,他不喜欢这个阳光。花伶抬起手臂,放在眼睛上,遮住这些阳光,也遮住了已经完全无法掩盖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枕头上。
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喜欢什麽,就努力去争取,不要等到失去或错过後才去後悔。所以,他喜欢黎王爷,很努力的去争取……可是,师父没有告诉他,如果争取不到,该怎麽办?什麽时候可以放弃?
不多时,黎胥就将洗脸水端进了房间。
“怎麽还在睡?天早就已经大亮了!”是比平时更不尊敬的语气,大约是刚才和月
绯的争执,他都听见了吧。自己迟早都是会被遣送出府的,更何况现在又得罪了王爷宠爱的月绯,也没什麽地方是值得他恭敬的了。
但是,即使是当奴仆,他也会拼命留在王府中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没有把放在眼睛上的手臂放下,花伶说道。
只听“!当”一声,脸盆被重重放在了架子上,不少水洒了出来,然後是黎胥远去的脚步声,以及他“拽什麽拽”之类的嘀咕。
花伶苦笑一下,坐起身,下床。
随便拿了一件里衣穿上,遮住赤裸的身躯,然後开始洗脸。洗完後,他也没有叫黎胥进来倒水,而是自己端著水盆出去倒。自己在黎胥心中的映像已经完全是坏的了,又何苦再去自讨无趣,还不如自己亲力亲为来的快活。
自然,早膳午膳以及晚膳,也都是花伶自己去小厨房段的菜。这期间,再也没看到过黎胥的身影,似乎是已经忘了他这个应该伺候的人一般。
饭後闲来无事,又将屋子前的小院打扫了一下。
下午睡了个午觉後,去王府的花园散步,又意外遇见了王爷和月绯。但这次月绯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拉著王爷的手掉头走人了。花伶无所谓的笑笑。他也知道黎王爷现在正宠著月绯,就算自己和他闹,也没有一点胜算。经过上午那件事,花伶也终於知道,行房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说不定……即使是和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一样可以这样。
戏子 20
次日一大早,花伶就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
起床开门,是黎胥。
“发生什麽事了?”这巨大的敲门声,不得不让花伶以为是发生了什麽大事。
黎胥双臂抱胸,一脸高傲和不屑地看著他:“都什麽时候了?还在睡觉!”
“什,什麽?”
“今儿一天早,王爷就说了,青离公子遣离王府,而花伶公子,由於意图对月绯公
子不敬,留下来当奴仆!”
“怎,怎麽会这样!”
花伶的脸上并不是黎胥预想中的伤心绝望,反倒带著一点奇怪的兴奋。这人不会是
疯了吧?黎胥不由得想。
这个消息完全是花伶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经过昨天的事,黎王爷肯定会迫不及待
的让他离开王府,谁知竟然让他留下来当奴仆!这是不是表示,他还有机会?是不是王爷没
有想让他离开王府的想法?花伶已经不知道怎麽去控制自己高兴的情绪了,嘴角抑制不住的
一个劲往上翘。
那笑容,使得黎胥狠狠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低贱的戏子不正常,黎胥赶紧交代花伶等会去总管那里报个到
後,就匆匆走了,那神情,倒和见了疯子一样。
花伶摸摸脸颊,疑惑了,自己很吓人吗?
甩甩头,花伶转身回房,迅速穿好衣服,再打了水洗脸漱口,连早膳都来不及吃,
便匆匆向总管的房间走去。
黎王府的总管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面目慈祥。虽然年纪挺大了,但依然精神十
足,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为王爷解决了不少烦心事,也替王爷笼络了人心,黎王爷对这个总
管非常放心。
快步走到总管房间的门前,刚抬起手准备叩门,门就由内打开了。总管似是早料到
花伶会现在到来般,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边整理著衣服,边转身到他卧房旁的书房去,口中
说道:“跟我来。”
跟著总管到了旁边的房间,总管坐上主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不等花伶开口询问,总管就先开口了:“让你留下来,是王爷的意思。既然王爷如
此看重你,我便将你安排去打扫王爷的书房……”
此话还未说完,花伶就兴奋的打断了:“真的麽!”
总管对於他的打断,并没有生气,只是挥挥手,表示稍安勿躁,继续说道:“你和
月公子之间的矛盾我已经知道了。书房是王爷和月公子经常出入的地方,希望你能克制住自
己,别和月公子发生冲突。”
花伶疑惑了,既然怕他和月绯发生冲突,又为何要把他安排到书房去打扫?这岂不
是更容易惹出事来?就算他不招惹月绯,以月绯对他不顺眼的程度,月绯也可能来惹他的
啊。花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事,等你以後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是。”
和总管又闲谈了几句,花伶发现,总管真的是事事都为王爷著想。总管是亲眼看著
王爷长大的,对王爷的感情,早已是父子之情,甚至超过了老王爷,对王爷的心思,可以说
是了如指掌。总管自己也有一个儿子,是在王府里当管账的,和王爷年纪一般大,不过花伶
入府这麽久,还没见过总管的儿子,问起时,说是他经常去外地办事,所以时常不在王府。
总管又交代了几句打扫书房的注意事项後,便去处理其他事情了。打扫书房的时间一般是王爷不在书房的时候,而现在还是早上,王爷肯定是在书房处理各项事务,闲来无事,花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他现在已经是奴仆了,自然不可能再住男宠的房间,所以总管已经给他安排了和其他奴仆一样的屋子住。
戏子 21
对於让花伶留下来这件事,黎陌尘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本来他在提笔的时,已经想好了让花伶和青离一起离开,但在笔下落的一刹那,花伶的脸又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在回过神的时候,白色的宣纸上,已经写下了“花伶 留”的字眼。
虽然如此,但他心里竟没有後悔的感觉,反而在後面加上了“为仆”二字,之後唤人来,把这张宣纸拿走。
奴仆的屋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相反,倒和一般的平民房子差不多,只是要小些罢了。
和他住同屋的是一个叫魏羽的孩子,今年才13岁,刚入府没多久,还没改成黎姓。说是家里穷,弟弟妹妹都快吃不上饭了,只得把他这个当哥哥的卖到王府为仆。黎王府买仆人的价格还挺高的,听说也是为了接济那些穷人家庭,那些钱,够一般家庭吃个一年半载
了。
花伶把自己的床铺整理好,又去打了一桶水来擦洗铺上了灰尘的地方。期间,魏羽一直趴在他自己的床上,好奇的打量著花伶。
“听说你之前是王爷的男宠,是真的吗?”
花伶浑身一震,随後道:“……是。”他没有回头,他怕看到这样的小孩子对他露出厌恶的目光。
“他们都叫我不要跟你说话……”魏羽继续道,“可是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微微一愣,花伶转过头,是孩子纯洁的眼神,没有厌恶,也没有鄙夷,只有属於孩子的天真以及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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