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太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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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亲密的接触让殷末莲 轻颤,不想被他亲密抱着,但染了寒意的身子,酸弱无力。
殷末莲不再挣扎,安静的待在锦轩的怀抱内,倍感失望。不管是锦轩还是锦陌玉,他都逃不开他们的纠缠。
如果离开锦轩的视线,见不到他,也就不会心有动摇,也不会有异样情愫。殷末莲 害怕这些莫名而来的感情。
一刻後,锦轩抱着殷末莲 步入幽水阁。
「主子,你前面怎麽又惹怒皇上了?」曲吟匆匆迎上来,瞧见殷末莲身侧的锦轩,连忙行礼,「奴才见过文宣王。」
「你主子刚才不小心落水,快下去准备热水、还有更换的衣裳。」
「是。」曲吟不敢有误,按吩咐下去忙碌开了。
殿内,被添上暖炉,暖意融融。
锦轩走进一张织锦屏风後,那里有个浴桶,曲吟与侍婢拎着热水往里面倒,一股热气在室内弥漫开。
殷末莲 被锦轩放入温水中,冰冷的身子不再那麽难受。
「还会冷吗?」锦轩伸手拭去殷末莲 脸上的水珠。
「不冷了。」殷末莲脸色红润了一些,为苍白的面庞添上几分媚色,让人过目难忘。
「不冷就好。」锦轩再次为他神迷。
殷末莲缓缓瞌上眼,「我是锦陌御予以寻欢的玩物,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走得太近,免得遭人话柄。」
「清者自清,别人爱说什麽,就让别人说去。」
殷末莲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莲出淤泥而不染。你的名字里不正带有‘莲’字吗?相信你也与它一样。」
殷末莲赫然睁开眼,震动了一下,不知该说什麽。本不屑受到别人的安慰,也不屑别人的关心,但此时,锦轩说的话戳进了他的内心。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相信我说的话,尤其是这一句。」锦轩冷峻的脸上逸出怜爱的笑,「你就像一朵白莲,又何必再去许那些渺小的愿望。」
这番话真是好听,好听的直捣人心。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锦轩温柔地看着他,将他轻轻的从水中抱起,干擦身子,放到床上。
殷末莲微微挣扎,锦轩拿起被褥,盖上他的身子。
「一冷一热,泡的太久也会伤身。」
在锦轩的目光中,殷末莲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还是觉得我不怀好意吗?」锦轩知道殷末莲对他撤下了第一道防线,迳自道,「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殷末莲愣愣地看他,说不出话,曾经他想过要找一个人依赖,可他身处皇宫,除了曲吟,再无亲近的人。如今有人主动让他倚靠…
不等他的回答,锦轩决定给他更多时间慢慢思虑,「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的身影没入飘雪中,在朦胧的细雪内显得飘忽。
照顾?多温暖的一个词……
殷末莲坐起身,望着窗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仍无法收回目光……
☆、9、输得不服气
肌肉有些酸疼,头强烈的昏沉,殷末莲躺在床上感觉很不舒服。
曲吟站在床边照顾他。
「…」喉咙好痛,殷末莲 疲惫地看着他,这是怎麽了?他一觉醒来,怎麽人变得这麽难受了。
曲吟解释道,「主子,您感了风寒,昨夜发烧了。御医说了,您这几天都不能下床。」
殷末莲点点头,难受的不想说话。
「主子,昨天怎麽会不小心落水的呢?冬天的湖水有多冷啊。幸好现在没事了。」曲吟觉得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是状况不断,总要出点事。
殷末莲勾起一抹自嘲,如果可以,他真想被湖水淹死,可惜,老天不允许,偏偏要让他继续活着。
「主子,我知道您心里是怎麽想的。既然不能改变,为什麽不随遇而安呢?」如果主子少触怒皇上一些,说不定还能在宫中得势一些,占有一席之地。
但殷末莲 一想到要在後宫里暗度馀生就觉得可怕,说得难听一点,他要被囚禁在这里一辈子。
殷末莲无法说话,喉咙痛得好难受,脸色煞白,最後忍受不住地闭上眼睛。
「主子,您没事吧?」曲吟急的上前摸向他的额,发现烫的吓人。「呀,主子您怎麽又烧起来了。我再去请一趟御医。」曲吟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殷末莲 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想出声叫曲吟不用麻烦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他跑远。
「怎麽病成这样?」突兀的男声忽然响起。
锦轩拧着眉,看着殷末莲 受到病痛的折磨。他以为经过一夜,又泡了热水澡应该没事了,谁知,看到的是殷末莲 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曲吟匆忙地领来御医,当他看见床边站的人时,愣了一下,慌忙向锦轩请安。怎麽也没想到文宣王此时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见过王爷。」御医也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锦轩命御医为殷末莲 诊断。
御医不敢马虎的为殷末莲 把脉。
「殷公子染了严重的风寒,所以病情比较重。吃几天药,驱驱寒,注意保暖就好了。」御医写下药方,交给曲吟去抓药。
曲吟准备退下,被锦轩叫住。
「好好照顾他,我明天再来的时候,要看到他已经退烧了,明白吗?」锦轩仍皱着眉,心疼的想他赶快好起来。
「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照顾主子,让主子早点退烧。」
「恩,下去吧。」锦轩淡淡搁下话,这才转身离开。
曲吟以最快的速度煎了药,然後赶回房,扶起殷末莲 ,拿了外袍披在他身上。
「主子,喝药了。您得快点把身子养好。」曲吟谨遵锦轩的吩咐,念叨着。
殷末莲 捧起汤药,凝视着黑乎乎的药。可眼前浮现的是锦轩儒雅的面庞。
阳光穿过精致的窗格,映照出寝宫内的景象。
殷末莲因落水染了风寒,一连两日都待在寝宫足不出户。
闲来无聊,殷末莲拿着一本棋谱,摆了一盘棋。他看着棋盘上势均力敌的黑子与白子,思索着该动哪一枚棋子。
「这盘棋根本无解,是个死局。」淡雅的嗓音从他的头顶响起。
殷末莲 抬头,锦轩正盯着他,不由得一愣。
「今天兴致这麽好?下棋吗?」锦轩迳自在他对面坐下,收起棋盘上的黑白子,放入钵内。
之後,锦轩先行,先落下一枚黑子,打趣说,「我也无聊,陪我来一盘吧。除非你不相信我的棋艺,不愿跟我下棋。」
「我怎麽敢嫌弃文宣王的棋艺。」殷末莲看了眼他落子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执起一枚棋子落在黑子旁。
锦轩胸有成竹,紧挨着黑子落一枚黑子。
殷末莲有点好奇,他的下法与众不同,并不急着堵自己棋子的路,也不急着包围自己的棋子。这是为什麽呢?
殷末莲再次在将棋子落在锦轩的黑子旁。
「你倒是循规蹈矩。」锦轩抬眼道,「可是太过守旧,容易被人一眼看穿你下一步会走哪里。」
「是我棋艺不精罢了。」殷末莲没想到他又看透了自己。
「我话还没说完。这盘棋只是表面,其实你暗地里心思缜密。」锦轩笑笑。
殷末莲心里诧异,顿了顿,眸光微闪,「你多虑了,我棋艺真的不精。」
锦轩摇头道,「听过一个词叫‘孤掌难鸣’吗?」
一席话,说得殷末莲 哑口无言,锦轩果然看穿了他,看的透彻无比。
沉默了一会,殷末莲 决定大胆试探锦轩究竟洞悉了自己多少。
「我身为前朝太子,怎麽可能会甘愿臣服在锦陌御的脚下,被囚禁在这里?」
锦轩微笑,「我们是朋友对吗?」
「对吗?」
锦轩拿起一颗黑子把玩,继续道,「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些肺腑之言。你的确有些小聪明,可惜做事不够狠绝,也太过犹豫。这是你致命的缺陷。」如果殷末莲做事够狠够绝,以锦陌御来幽水阁的次数,他可能没有机会报杀父灭国之仇。
殷末莲垂下眼帘,掩饰自己,「你觉得我需要什麽野心来做狠绝的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锦轩又笑道,「我又没有那些神通广大的本领能看透你的心。」
殷末莲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话中别有深意,却又找不出这番话哪里有问题。
一言一语间,棋盘上已经落满了无数的黑子与白子。锦轩轻笑着落下一子,说道,「你输了。」
恩?这麽快?殷末莲 低头,定眼一看,自己果然输了。刚才的对话中,他分心了。
殷末莲忽然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地推翻这一局,不满道,「这盘不算,你耍诈。」他怀疑刚才锦轩是故意说那些话害他分神而落错了棋子。
「这可不行,愿赌服输。」锦轩目光狡黠,赢得十分轻松。
「你耍手段,这一局当然不算,再来一盘。」
锦轩冲他眨了眨眼,仍笑,故意道,「不行,输了就是输了,莫非你输不起?」
殷末莲听了,不满的朝他瞪去一眼。
「难道你与人下棋,从来没输过吗?」
「你是第一个。」殷末莲郁闷的额理着棋盘上的棋子,将它们一一放回钵内。
「你也是第一个。第一个让我耍诈才能赢的人。」锦轩说得半真半假,又像在开玩笑。
这一盘棋,改变了殷末莲对他的看法。初相识时,殷末莲觉得他是个表面儒雅的无赖,相处後才发现在他温雅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细腻而深沉的心。
☆、10、一碗银耳粥
锦轩连着两日来幽水阁探望。
此时,殷末莲坐在桌畔,拿着银勺,一口口喝着曲吟送来的银耳粥,目光转到一直盯着他的锦轩身上。
殷末莲不解,「你为什麽一直看着我?」
「没什麽。只是看你吃得很津津有味。」锦轩觉得他小口喝粥的模样,就像小猫舔食般可爱。
「曲吟做的粥很可口。」
「是吗?」
「想尝尝吗?」
「甜吗?」
「银耳粥,自然是甜,我让曲吟再去盛一碗来。」
殷末莲 刚准备开口唤曲吟,被锦轩轻声打断,「不必了,我也不是很饿,我就尝一口好了。」
殷末莲 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喝过的银耳粥,虽说大家都是男子……但……
锦轩见他踌躇,目光清明地看他,「应该很好喝才是。」
殷末莲脑中胡思乱想时,锦轩已先一步握住他的手,双手交叠,温馨暖人,他舀起一小勺,递到唇边。
他张口喝下,眉微微皱起。
「怎麽?不好喝骂?」
「很好吃。」锦轩笑笑,抱歉道,「只是有点太甜了。」
「你不喜欢吃甜的吗?」
「有点不太习惯太甜的东西。」
怪不得他刚才问这个银耳粥甜不甜,「那我刚才告诉你银耳粥是甜的,你怎麽还喝?」
「你亲手喂的,我怎麽能不吃?」
殷末莲 的心一跳,「我可以让曲吟再准备一份不放糖的。」
「没关系。」锦轩深深地看他,「不知道以後是不是还有这个福气,吃到末莲亲手喂的食物。」
「福气?」
「恩。」
「为什麽说是福气?」
锦轩轻笑道,「因为我现在心里很快乐,这不是福气是什麽?」
锦轩眸光流转,带着惑人的风情。
殷末莲抬头,心生警惕,告诉自己不要受他迷惑。
锦轩高挺的鼻梁慢慢触上殷末莲 的鼻尖,在他唇边轻轻吐气,「银耳粥真的好甜。」
殷末莲眨眨眼,说道,「觉得嘴里的味道甜腻,可以喝点水。」
锦轩的黑瞳深沈如海,似能吸人魂魄。「不用麻烦,你让我亲一下就好了。」他捕捉到柔软的唇,轻轻吮吻。
「恩……」暧昧的轻喘,缓缓传出,殷末莲感受着他热烫的气息,心又颤的慌…
「王爷!」德禹忽然出现在门口,一脸有急事的模样。
「恩?」锦轩睨他一眼,蹙起眉,起身走到门口,这个时候德禹会有什麽事?
德禹凑到锦轩耳畔,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好半晌,锦轩都没说话,殷末莲看着他们。
「抱歉,有点公事,我得要走了。」锦轩歉意一笑。
「没事,反正过一会我也打算休息了。」殷末莲回道。
「那麽晚上见。」锦轩迳自扔下一句令殷末莲听不懂的话,与德禹双双离开。
心中不解的殷末莲吁了一口气,暂时摆脱了那种心慌的感觉,很快不再胡思乱想。
谁知,曲吟喘着气跑进来,「主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