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天-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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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太乐剑剑主钟悦。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都是跟我师父学艺的，这金睛兽还有那些个手下，就是我跟我师父在行走的时候收服的。”
“那你为什么被逐出师门？”
“剑宗七长老的大长老师道，是我的师伯，他跟我师父说宗主要将剑宗出卖给昆仑山，要带着弟子们归顺昆仑山，所以要我师父一道跟着他将宗主逐出天山去，我师父是个比较单纯的人，行事也没有什么决断，倒是我，您也看见了，我行事还能出点小伎俩，玩点小花样，当然这都是您瞧不入眼的！我师父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我知道宗主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劝我师父不要参与，师父相信了我，就让我暗中去通知宗主。但师道师伯率先发难，协同其他五位长老一起将宗主困在了天山山巅上面，而且通知其他弟子说宗主正在闭关修炼，不能惊扰都让他们退到外围去。我却知道实情所以大着胆子靠近了观战，后来宗主被六位师伯师叔打伤了逃下山来，我一时气盛就奔过去带着宗主掩藏起来，然后骗过师兄师弟们将宗主带下山去。那时候可是吓死我了要是被长老们追上了估计我就没命了，没准是老天爷可怜我，我将宗主带下了山，然后藏着他按他的吩咐将他一路带到了洛城。原来洛城里面有宗主的师祖在那里隐居，宗主便求师祖爷给他主持公道，哪知道师祖爷不肯，让宗主走。宗主没办法，见剑宗的神器交到师祖爷手里让师祖爷保管之后自己走了。但我却被师祖爷留下了，他说神器须有主人，便让我试着跟剑轮回融合，哈哈，没想到我真的跟剑轮回有缘份，你看！”
羽墨边编造边拿出轮回剑来当证据，好观察梅红雪的反应。梅红雪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很大的波动。
“我得到剑轮回后，以为自己可以除魔卫道了，但回到剑宗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叛徒，说我投靠了道始教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师弟。我仗着神器威力拼了命地逃出来细细打听了许多时日之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几个剑宗同门醉酒之后在洛阳城的道始教道观里面劫走了一个女弟子，然后将她强暴了。可是醒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前来寻找同门的道始教弟子们，两边就厮杀起来。后来道始教的一个用弓箭的杀了剑宗不少人之后两边在洛阳城外火拼起来，长老们就将杀死了师兄师弟的那个弓箭手诬陷成是我，因为我们家传的射艺也很出色，这样他们又说我劫走了宗主，又说我盗取了剑轮回，又说我叛宗杀人。我本想辩解的，可是同门弟子们见到我不是逼我交出宗主就是要为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们报仇，我没办法，这才躲进深山老林里面当个土匪，起码也过得逍遥自在！您说对不对？”
羽墨说这些故事当然是编造的，但说得也好似真的一般，虽然有些离奇，但似乎也不失真实。但他一般真一半假，别人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梅红雪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绿柳庄？”
羽墨道：“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因为我身上有神器的缘故，所以梅花盟派出了一个叫做一剑的人来杀我，我向师祖爷去求救，但师祖爷不在洛城，相反，师祖的五个陪他一起隐居的弟子，他们都在洛城所以便与那个一剑打斗起来。我听他们战斗的时候对话才知道，原来那个一剑也是师祖爷的弟子，而且他是七杀剑的剑主。他们斗到了东海上，我不知道情况也不敢靠得太近，那个一剑用一招很怪的招式，招式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尖锐的啸声，那啸声之后，我看见天空上师祖爷的三个弟子就全部慢慢地散没了，其余两个有一个半个身子都没了，而另外一个身上也受了重伤，那个受了重伤的跟一剑打起来，那个一剑在使出一招之后便好似十分虚脱，但他还是杀了师祖爷的最后一个弟子。那时候我心里面悲愤欲死，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杀死的，所以一剑要来杀我的时候，我反而用神器杀了他。后来师祖爷回来了，见到了几个弟子，楚岚师叔祖还有尺夕师叔祖这两个前辈们的尸首，又看见了一剑的尸首…！”
羽墨立即装出悲愤的声调来：“师祖爷悲痛万分，我也只好向他赔罪，他便问我事情始末，当我说到梅花盟的时候，师祖爷便让我在林城里面打听出梅花盟总部的所在，师祖爷很是杀了几个人之后，这才问出了锦山城绿柳庄的所在，他就问我敢不敢去报仇，我说当然敢，死了都不怕！他就带着我奔了两日直接杀入了绿柳庄里面。师祖爷厉害，杀了一百多个人之后黑鹰才飞出来跟他相斗，我听师祖爷的命令要毁了梅花盟的老巢，进入后院的时候感觉到地下有人，我这才寻到了你那里，哼，我要将黑鹰全部宝贝都拿着，拿不走的，也要毁掉，所以放了你之后，我就烧起火来了！”
“那现在你是去洛城瞧瞧你的师祖爷去？”
“没错，不去看看实在不安心，黑鹰那厮实在厉害得紧！”
梅红雪沉思了一阵说道：“不对啊，那时候你进来我怎么见你手里面拿着一把黑刀呢？”
“呵呵，那是我的另外一把武器，很厉害的！”
“你有两把武器？”
“不，我有三把武器！你看！”羽墨将长弓黑刀双剑都幻了出来，然后指着长弓说道，“这是我家传的，这把刀是我跟师父行走的时候得到的，师父还不肯让我要它，这是剑轮回！”
羽墨指着说了一番，才将三把武器都收起来。
这下子梅红雪方才深信不疑，说道：“你居然有三把兵刃，那实在是够多的了！”
“我也不知道，拿着拿着就有这么多了！而且兵刃多了也不好，用的时候不顺溜，总是有阻碍的感觉！”羽墨说道。他密切地观察着梅红雪的反应，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其余情感她倒没有多大的表露，但羽墨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宽心，这些高手，连杀人的时候都没有杀气，在贪图宝物的时候更加不会有贪欲！
“难怪你刚才没在意，原来你是在想你的师祖爷啊，他居然能跟黑鹰斗在一起，他叫什么名字？”
“他可厉害着呢，一剑能将天都砍裂开，不过我可不敢问他的名字，师叔祖们也不许我问，说隐居了就不在乎姓名了。洛城里面的人，都叫他铁匠。”
梅红雪听到了沉默了许久，羽墨忽然问道：“你呢，为什么被关在密室里？”
梅红雪叹了一下，略带着感叹说道：“我只是一个相信爱情的女子罢了，正如你看见的，黑鹰想要我的力量，所以才把我关了起来。”
相信爱情？难道她与黑鹰是情人？羽墨疑惑，又问道：“那梅花盟跟你是什么关系？”
“梅花盟是我创立的，黑鹰是我丈夫！”梅红雪吐露出了一个惊人的内幕。这样的事情，让羽墨也不禁惊愣唏嘘了一番。
“那你不找他报仇吗？”
“几十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撕裂黑鹰，怎么折磨他，然后怎么将他关在密室里面直到他死…但被你放出来之后，忽然才觉得自由的可贵，报仇似乎也抵不过这一刻自由呼吸的重要…！更重要的…”
梅若雨停顿了一下，道：“更重要的，是我曾想过去死…不过现在我觉得我能挺过那些日子真是太好了，因为我还活着，而且活着真好！”
你活着，我的性命可是有碍呢！羽墨又沉默了，要是见不到顾不败，那自己根本就谈不上安全。
“小家伙，我说想要报答你，虽然是真心话，但并不是我真正的目的…！”
“那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咯咯，是你啊…！”
“我？我不明白！”
梅红雪道：“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么，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报答你就行了！”
羽墨信她才怪呢，之前面对冥魂的时候羽墨倒觉得他是不错的同伴，但危险，往往就在身边，特别是对这些强者，不仅要小心，而且要时刻提防着。不过她要是对自己的神兵感兴趣，应该早就下手，唉，猜也无用，反正女人的心思我是不会懂的！
洛城咫尺在望，羽墨感受到了顾不败的气息，连忙让金睛兽加快了步子。金睛兽划过一阵流光，闪落在洛城的街头，大家伙出现总是要引起注意的，但牠背上有俊男美女，顿时被看做天仙下凡神仙临世，不少人驻足围观指指点点。羽墨不及感叹金睛兽颜色变化之后带来的差别待遇，而是急急地向着铁匠铺赶去。
顾不败又恢复了满头白发的样子，一张脸也苍老了许多，而他身上有一出伤患，但看来已经愈合了，只是现在他无力的坐在砧铁旁的地面上饮酒，这实在让羽墨摸不透他到底是败是胜。
羽墨跃下金睛兽，走入了铁匠铺里面，什么话都没说凝起一团水灵力就放入了老铁匠的身体，但似乎羽墨的力量太小了，连放十几团水灵力似乎都没什么效果。
“别费劲了，我伤的地方靠近心脉，一时好不了！”顾不败的样子，似乎平复了许多的仇恨之心，连语气也恢复了些许平淡。
羽墨看向梅红雪，梅红雪点点头，凝出一阵幽青笼罩在顾不败身上，顾不败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一点。
顾不败看向梅红雪道：“你跟他的力量很相近，你是他什么人？”
梅红雪道：“我不是他什么人，但他跟我，有仇！”
顾不败凝视了一阵梅红雪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而不再说话。
羽墨迟疑地问道：“那…那个黑鹰…？”
顾不败道：“他伤了我胸口，我断了他一臂，给他逃走了！”
羽墨一惊，心中暗道不妙，这样岂不是说自己以后的性命，都时刻有危险了？
顾不败看了羽墨一眼，缓缓说道：“杀人的事还没了结，你明天随我上天山。”
“啊…为什么？”羽墨脸上惊疑，此刻他还要自己上天山去，不会是想要自己的剑轮回吧？还是想取自己的性命？
“剑宗弟子很多，让他们去找人，找到了我再行动。但我重上天山，怕有许多人不服，他们都是我的徒子徒孙，不便打发，况且我身上有伤，你替我处理他们。”
“可是我…我是剑宗的仇人啊…！而且还是个叛徒…！”羽墨脸色犯难。但被顾不败目光一扫，羽墨顿时低下头来，点了点头。
不过羽墨倒有法子，他笑了一笑，说道：“我换一下面容再去，您老人家没什么意见吧？”
“随便你！”
“得嘞！”羽墨从腰后拿出那面具来，贴在脸上，然后左右挤了几下，带蓝光闪过，一个面容普通的少年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而看他的肤质，一点也不似贴上去，倒像是真的皮肤一般，美貌还有下巴处那微黑的短胡，都如此逼真。
“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东西，天下的宝贝都给你一人得去了！”梅红雪笑了一笑。
“嘿嘿！”羽墨本想吹嘘一番，但顾不败在，他实在不敢多说什么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
“老人家，还有一件事有些为难…我随你上天山倒是合情合理，但您也知道，我修为并不高，仗着有一点伎俩罢了！您看…？”
顾不败眉头微皱，吓得羽墨顿时闭了嘴，不敢再言语。顾不败站起来，将酒壶放在一边，又拿起铁锤敲起铁来。
羽墨慢慢退过一边，梅红雪见羽墨没有注意，给他提醒道：“你仔细看…！”
羽墨这才提高注意，看向顾不败落锤的动作，他每次落锤的速度跟力道看似一样，但却全不一样。如此几十锤过后，那块铁越来越紧致严实，似乎里面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变但却重新生成了新的东西。羽墨眉头直皱，一时呆呆看得入神。
这时候顾不败忽然平静地说道：“剑遵循万理，理如何，剑便如何。便好似打铁，有松紧处，有紧密处，处处不同，但最后，是要求一个浑然一体…你拿去吧！”
顾不败将手中敲了一阵的那块铁递给了羽墨，说道：“你能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羽墨接了过来，顾不败将锤子一丢，拿起酒壶走进屋子里面去。羽墨拿着那块被打敲成一把短剑形状的铁看得出神。剑上处处紧密，分布均匀，刚才一块劣铁里面的杂质全部都没有了，而这短剑拿在手里面，锐气内敛锋芒收拢，但绝不是说它不够锋利。梅红雪在旁边感叹道：“大师不愧是大师，连打造一柄剑都如此传神而有韵味。”
羽墨坐在了铁匠铺的地面上，看着那柄剑呆呆的出神。他脑海里面回荡过那日顾不败在绿柳庄战敌时候的招式步法，修为达到他这般，已然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了，那更像是一种随意，剑出随意但威力却无穷，那个黑鹰修为也实在不错，似乎能从顾不败的剑势里面学到些什么东西化为己用。
天空聚拢来了许多黑云，似要下雨一般，待傍晚时分，天空的云浓厚得似乎要压了下来，雷鸣阵阵，狂风呼起，继而暴雨倾盆而下。金睛兽本乃水性，对下雨只有喜欢，所以呆在街道上面一动不动，羽墨坐在铁匠铺那矮陋的屋檐下，衣衫都被水溅湿了依旧未觉，而梅红雪跃上屋顶张开双手迎接这倾盆大雨，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老铁匠坐在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