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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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羽墨,你胡说什么!”
“哇,你干嘛打我!我难道说错了?是不是应该说你干瘦的脸和熊猫的眼圈?”
“打死你!”
“女侠饶命啊!”
……
高小苦跟着夜樱继续练剑,小白依旧在旁边品头论足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当然,小白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看明白了夜樱的剑招,增长些经验也是好的。这样一个上午就过去了。趁着休息的时刻,小白笑嘻嘻地靠近夜樱给她倒了一碗水。
“嘿嘿,辛苦了辛苦了!”
小白恭敬地将水碗递给夜樱。夜樱此时气态平稳,一早上的教习并没有让她出一丝的汗水。温婉的面容上也不见有什么表情,只是简单地接过了水碗小小地抿了一口。
“夜樱,跟你商量个事!”小白笑嘻嘻地道,等了一阵见夜樱并没有拒绝开口的意思,就继续说道,“我一直想问你当杀手是为了什么啊?”
夜樱转眼看着小白,眼神平静面容不变也不说话。
“钱?”小白在旁边试探,然后眼睛观察着夜樱的反应。
“更强的对手?”
“报仇?”
说了几个,夜樱还是没有反应。
“哇,不会吧,难道你纯粹为了杀人才当杀手的?”那也太变态了,小白暗暗想道。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当杀手就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小白喊道,实在搞不懂夜樱此刻的想法。
但夜樱已经抱着臂闭上眼,一副要闭目养神的样子了。
“要是前几样的话,我还能满足你,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前面几样的话,不如来我的身边跟我和高小苦一起,怎么样?”
“我是个小偷,而且隐隐可以成为手段高明的小偷,钱嘛,肯定是不缺滴,修炼的功法战技,也是可以偷来滴。更强对手,想要多少有多少!至于报仇,如果你有了力量,你想怎么样都行,也不用受那天门的约束。嘿嘿,你考虑一下。”
夜樱微微张开眼睛,见到小白正向门口行去,半道上还跟高小苦说了些什么。夜樱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要考虑一下吗?她问自己。
宁琪的小园子里面,不知为什么有一股古怪的氛围。四小婢都站在园子里敛神屏息,容妈在阁楼的楼道上走来走去,时而看着房间里面脸上一副焦急模样。小黑耷拉着耳朵在旁边无精打采地躺着,一个个老妈子站在园子外面,也是茫然不知所措。小白唱着小曲走进园子,顿时被这样的氛围震得唱不出声来。他走到琴儿的身边,笑嘻嘻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小白的声音,在园子里面顿时引来了所有的注意,连小黑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们这…?”
“小白,是小白来了吗?”阁楼上的门被猛地推开,宁琪冲出来喊道。
“哟,小姐好啊!”小白向上挥挥手。
“小白,你可来了,快上来快上来!”宁琪似乎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挥手让他上来。
“小姐不可啊,女子闺房如何能让一个下等的奴才进入,这事绝对不行!”容妈立即阻拦道。
“容妈你滚开!”宁琪喝道,她脸色紫黑,眼睛红肿,神情慌乱,恨不得小白这时就在她面前,哪里容得容妈在这里挡路。
“不行啊小姐,这坏了规矩,乱了礼仪了!”容妈挡在楼道上,小白寸步难行。
“你让开!”宁琪猛地一扯容妈,容妈被挤到了一边,宁琪拉着小白的手,将他拉进了房间,然后房门啪嗒一声猛地合上了。留下众人在园子里面面相觑。容妈在外面怎么拍门,可是里面就是没有回音。
“小白,你快给我出出主意!”宁琪差不多都要哭出来了,慌乱之中带着哭腔说道。
“小姐,你慢慢说慢慢说!”小白任由宁琪拉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软滑无比,小白是又捏又抓,足足占了个大便宜。不过几日之内他摸了两个美女,对这等露水便宜实在兴趣缺缺。
但宁琪哪里顾得上这些,还没开口便已经流下泪来:“爹要我嫁给凌家那个混蛋…时间都定了下来了!”
“什么?城主大人要你嫁给凌大少?”小白一口气差点没噎到自己,这个消息实在是够惊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姐你慢慢说给我听!”
小白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拿着手帕给她擦泪,宁琪的手死死的攥着小白,似乎生怕他走开一样。
听着宁琪断断续续的叙述,小白才知道自己没来的这个早晨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这话还要从这凌大少被羽墨给害了一把之后,凌大少回家郁郁不食不饮,萎靡失魂,只躺下了一个晚上,便连夜发烧做梦说胡话,昏迷不醒。到了今天早晨,名医云集之后的断诊是凌大少性命堪忧,需安排后事如何如何了。凌老爷凌夫人差点没背过气去,全府上下哭成了一片,凌夫人几次哭晕过去,成了泪人。凌老爷长吁短叹,便想到了一个老法子,让自己的爱子娶上一房,冲冲喜。而他立即就想到了宁府,并亲自登门求亲,宁城主念着当年的情谊,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并准备在今晚就将自己女儿给嫁过去。
“靠,还是我自己做的孽!”听完之后,小白心里不禁想道,自己那副药药力也太强了点,想不到这凌大少身子骨被女人给掏空了,虚成这副样子,一副堕胎丸,便让他给趴下了,可是如今自己当初之举,却害了眼前一个娇滴滴嫩生生的姑娘,惜哉惜哉!
想了一阵,小白抬起宁琪的头,让她的目光对上自己语气郑重地对宁琪道:“小姐,你先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不想嫁给那个凌大少,现在就要好好回答我的话!”
宁琪见小白难得严肃,似乎增了不少踏实的可依赖感,果然登时收住了眼泪,抽噎着点点头。
“那好,我先问你,你觉得你爹宁老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我爹?”宁琪眉头皱了一皱,脸上凝着泪,不禁问道,“这跟我爹又有什么关系?”
“小姐,宁城主正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宁琪想了一阵,道:“平时他人很严谨,不苟言笑,但是对我们还是很关心的。可是今天…!”
宁琪说着,又有止不住泪水的驱使。
“先别哭先别哭,那平常时外人,或者下人是怎么评价宁城主的?”
“别人都说我爹很公正,不徇私情,下人们都说我爹很严厉要求很苛刻。”
这下子小白倒有些沉默了,这件事的关键,是要看宁城主的反应,而宁琪要阻止这场婚姻,除了私奔之外,便只有通过宁城主一途了,可是如今听闻宁城主是如此固执刚硬之人,那事情就难办了。
“小姐,我再问你,如果现在有人治好了凌大少,你觉得宁城主会不会回绝这门婚事?”
宁琪眼睛一脸,希冀地问道:“小白,你说有人能治好他?谁,在哪里?”
“小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宁城主会不会答应你回绝了这么亲事?”
宁琪眼神顿时黯淡起来,道:“我爹爹是说一不二的,他最看重的便是信字,娘亲说他宁愿是死也不愿失信于人,既然他答应了,那个混蛋即便是活过来了,我爹也会将我嫁过去的。”
“这样啊!”小白思量了一番,附耳在宁琪耳边说了一通。宁琪的眼睛骤然放大,惊讶地捂起了嘴:“可是你会死的…!”
“嘿嘿,小姐放心,你只管这样做就行了,小白我自有妙招!”
“可是…”
“小姐,放心,果若是死,那为了小姐死我也愿意啊!嘿嘿。”
“小白…!”宁琪的眼神都柔和了起来,能这样为她死的,又有多少个呢!
羽墨有将细节又说了一遍,宁琪点头应是,商议了一番之后,宁琪打扮一番出去便带着两个婢女直奔中堂而去。
望月城城主宁坚年已四十,身材魁梧高大,面堂奕奕,没有一丝发福的趋老的样子。他不够言笑性情坚定,多为下人所惧怕。此刻他正站在城主府的中堂,抬眼看着中堂上的画,画里面画着一剪梅花,旁边端端正正地书着“信义”两个字。以梅喻信用入画的观点看实在有些牵强,但宁坚却独爱此画,并时时观赏之。
宁琪来到堂下,深深地跪了下去:
“父亲!”
“琪儿啊。”宁坚回头,见是宁琪,微微笑了一笑,“你不在房中准备凤仪婚妆,如何来见为父了呢?”
“父亲,女儿是来向您道别的!”宁琪顿时泪下,哭泣起来。
“起来吧!这次婚嫁,实在是仓促了些,也让你委屈了,这些为父都懂。可是为父却不能拒绝凌老爷的请求啊!”
宁坚扶起宁琪,叹了一声。
“不,父亲,女儿很愿意,只是从此与父亲母亲拜别,女儿实在不忍!”
宁琪又嘤嘤地哭起来,宁坚不忍,轻轻安抚。
而就在此时,凌府那高墙大院外,却来了一个衣着翩然灰衣淡雅的老者,长须白眉一副仙态。他手里面荡着一个铜铃,肩上搭个布挂,另外一只手却擎着一挂竹竿挑的帘子,面书着四个字:妙手回春。
老者口里面直念叨:“手到病除却,回春自去根;从来逍遥来,自当逍遥去。医者医人病,凡愚不知命,我是医命人,奈何人不知…!”
老者虽然身在凌府外,但这声音,却毫无阻碍地穿过高墙,直接回荡在了凌府里面。凌府里面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声音,仿佛有人在耳边说道一般。大腹便便的凌老爷却有着一副精明的眼与纵欲过度的脸,除了年老色衰的凌夫人哭得死去活来之外,其余凌老爷的几房姨太都假意地抹着眼泪,眼神飘来飘去。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惊讶起来,凌夫人似乎是有了救命的药,抓住凌老爷大喊:“老爷,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能医我儿啊?”
凌老爷心中也是大骇,心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于是连忙让下人去打听,回报却是一个走江湖的郎中正在外面摇铃。
“请他,快请他!”凌夫人大喊道。
“夫人,没准只是一个庸医!”凌老爷虽然焦急,但却心生警惕,这等江湖郎中,却怎么能救这濒死之人呢?
“老爷啊,儿都那样子了,你就让他试试吧,没准这是上天让他来救儿的啊!”
凌夫人的哭喊让凌老爷也无法,他也自心焦,此刻再试试,倒也无妨,死马当活马医一番,没准能有奇效,于是让人将郎中请来。郎中来是来了,一看如此姿态,凌老爷顿时信了几分,寻常江湖人,哪里有他这般仙风依依白发童颜呢!
“上师请问如何称呼?”凌老爷迎出来,行礼道。
老郎中抚了一抚长须,呵呵一笑:“老夫白玉堂!”
“白先生,求你救救我儿吧,求你救救我儿吧!”凌夫人抑制不住哀伤,紧抓住老者的手喊道。
一大群的家丁姨太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上师,只见他身材不高一头白发面容却出奇地年轻,而此刻他姿态自如恬静,手抚长须,走到他身边,仿佛都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而他仙风鹤骨风度不凡,凌府上下皆被他出尘的仪态所折服,不禁交口称赞起来。
“上师请了,”凌老爷道,“家中小儿,无故病倒,至今昏迷不醒,还请上师慈悲,救上一救!我儿就在这边,上师请!”
“呵呵呵,慢来慢来!”白玉堂却抚须笑了一笑,立在原地岿然不动,“老朽救人,有三条规矩,尔等若是答应,我自当出手;若是不应,老朽这就告辞罢了。”
这倒奇了,救人还有甚规矩?下人们自然交口议论,但凌老爷却是更加佩服了几分,奇人皆有奇异之处,若是他一点架子也没,匆匆开副单子,自己还不敢信他!
“上师且说!”
“医者医人病,老朽治的,却是命,所用之法自当与凡尘俗医不同,汝等不得问我医理如何,这是其一!”
凌老爷连忙应道:“当然当然,但能救活人,上师自当行事。”
“其二,老夫救人,自有老夫之法,汝等若是中途打扰,饶了老夫兴致,那病人之生死,便是听天而决,老夫自不再理会。”
“是是是,”凌老爷更加惊若天人,如此高的姿态,也只有世外之人才有的啊!
“上师放心,无人会打扰上师。”
“其三,老夫救人但求畅快,病好之后,老夫自会开出诊金,无论多少,立即奉上,若有迟疑,病人生而复死也!”
“这是应当的,我府中尚算小富,相信能满足上师要求。”凌老爷点点头。
“如此,便领路吧,汝等两人跟随便足矣,其余人臭不可闻俗气熏天,就留在这里吧!”白玉堂一挥长袖,仪态翩然,随着凌老爷去了,其余众人惊愣不已,如此郎中,真是见之未见,闻之未闻。
凌老爷低头顺眉,急急领着白玉堂来到凌大少的房间,留了几个婢女伺候,便请白玉堂进了房,凌夫人急急地撩起房帐让白玉堂进去。
却哪知白玉堂忽然间站住了脚步,停在了床外的帘纱出不肯再进:“我就不进去了,床上的人声色犬马,乃是欲孽之辈,平时纵欲太多,老朽怕污了自己。”
“他没见过我儿,怎么知道我儿平时之时?”凌老爷当即大骇,顿时确证了这人的高超之处,但他不进去,怎么替自己的儿子看病啊。
“上师慈悲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