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天-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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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呢？”小女孩学起说话来，似乎还需要时间适应。
“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小白，你在这里等一下好吗？”
“我叫小白…你…叫什么？”她记得凤凰实在遇到妈妈之后的时刻，只感觉凤凰很熟悉，因为她身上的气息和味道让自己都很熟悉。
“你妈妈他叫我凤凰，你可以叫我真幻。”凤凰说道“嗯！妈妈呢？”小白说得越来越流利，但脸上依旧如梦似幻一般的迷茫。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面飘荡着许多东西她需要一一熟悉过来。
凤凰叹了一声，她有点嫉妒羽墨了，一只凤凰会终生记得她的妈妈，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实在是一大乐事。而看着小白从出声到现在开智成功，她实在都舍不得离开她。
海中又传来一震晃动，小岛也被震得摇晃起来，裂缝在小岛的岩石上蔓延开来。凤凰担忧地看着海面，羽墨下去海底接近两天时间了，却依旧没有浮上来，海底这么剧烈的震动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战斗么？但什么样的战斗才能引动得地动海摇啊！
她和小白，在小岛的岩石上守了一日。小白抱着双腿坐在掩饰上，呆呆地看着海面，金色的眼眸里面全是萦绕的雾水。凤凰叫她她也不予理会，但见她体内的天火已然自行流转起来，相信她已经领悟了怎么修炼天火了，这样她便放心许多。唯有自己现在也需加快修炼才行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过去了，小白好似雕像一般一动未动。凤凰只好为在她身边召唤了不少的火灵，但这也未能缓解一点小白身上的颤抖。没准小白认为羽墨抛弃她了，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小白…小白…妈妈会回来的！”凤凰劝道。
小白忽然颤抖着声音说道：“妈妈…有危险！”
凤凰悚然一惊，这几日海面平静了许多，那些蛇啊鸟啊，似乎也少了不少，而且这小岛的生机和灵力似乎也降低了许多。凤凰起初还将这归因为错觉，但现在看来，似乎跟那几次剧烈的摇晃有关。到第九天的时候，九天未动的小白忽然霍地站了起来，指着小岛下面的海面说道：“妈妈！”
凤凰是第一次见小白笑，她居然可以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可爱，那弯翘起来的嘴唇，昭示着她此时的喜悦。她欢呼一声，咯咯咯地张开了双臂，像极了她原来还有翅膀的时候的欢愉动作。
嘭，羽墨浑身破烂地从水中钻出来，身上的衣服烂得实在不堪了，东一块西一块地甚不完整。那水花起涌，形成一道水柱将他轻轻推上了小岛，羽墨迈步过来，水蓝的眼睛带着奇怪的神情，不过那光芒下一个便转为了惊愣，因为有一个白发白眉长得霎时好看的小少女一丝不挂地扑到了他的怀里面。
难道我穿得这么破烂也这么受欢迎？羽墨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凤凰却飞了过来，羽墨连忙问道：“凤凰，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小白啊！”凤凰道。
“小白？”羽墨记忆之中的小白，是只傻兮兮的大肥鸟啊，怎么自己去了一阵子，便成个小女孩了。
“妈妈妈妈妈妈！”小白欢喜地叫了起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羽墨将其推开来，仔细瞧了瞧，气息是小白的没错，而且气息精纯，灵魂之火也是小白的但为什么变成个小女孩了？
凤凰在一旁给他解释开智的过程和原理，还没说完，整个小岛便开始摇晃起来，似地震了一般。岩石上的裂缝裂得更加，摇晃了一阵之后，小岛开始坍塌，倒了下来。羽墨抱起小白，缓缓飞了起来，他眼睛看了几眼小白莹白的身躯，又看看她的面容，居然跟自己像得很，而且配上金眸白发，居然有一种十分协调的美丽。小白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高只到羽墨的肩头，小白也算高挑了，不过看这身体，像没发育完全的十五岁小女孩一般，羽墨嘿嘿一笑，想着先给她挑几件衣服才是。
“你这该死的人类，你毁了我的家园！”美人鱼浮出水面对着羽墨骂道。
羽墨回头一看，哈哈笑道：“小东西，你应该庆幸我救了你！”
美人鱼骂道：“你等着，我回去叫人来惩罚你，一定要惩罚你！”
“嘿嘿，那你去吧，多叫几条黑蛇来啊，那蛇味道还不错呢！”
“可恶，你等着！”美人鱼说完，复潜入了水中。
“公子，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你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嘿嘿，我去了很久吗？哦，应该是，你看我女儿都长大了，小白你是大人了，现在，你老娘我，呸呸呸，本少我将教你做一个快乐的小凤凰，好不好？”
小白很认真地点点头。
至于发生了什么，羽墨却不肯透露一句了，凤凰见他不肯说，便不再询问，因为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好：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
小白真的很好学，而且很聪明，聪明得让人喜欢，学什么会什么。凤凰教给她的东西，白天教的晚上便会了，羽墨教她的即学即用。从南海回到陆地来两天天，这个小少女便将羽墨的一身本事都学会了。羽墨带她出入赌场酒楼，晚上带她去偷东西，这小姑娘兴趣大得很，凤凰怎么拦也拦不住，眼看着一个大好的族人便要沦落为人类世界的坏姑娘的时候，羽墨居然当着小白的面说要凤凰将小白带走。
“凤凰，在我身边，很危险。小白跟着我，也不安全。”
“公子，非得这样吗？小白跟在你身边很开心啊！”
“不，我不想让她死，即便分开她会不开心，但总比死了要好。”羽墨抚着小白的头说道。
“小白，你听不听妈妈的话？”羽墨问道。
小白认真地点点头。
“很好，那你跟凤凰走，五年之后，你要变得比妈妈更强才能回来见我，知道吗？”
“妈妈，为什么？”
“嘿嘿，小傻瓜，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你去修炼五年吗？”
“为什么？”
“因为啊，妈妈也要去修炼五年。所以小白也要去修炼，懂吗？”
小白摇摇头。
这小东西是解释不清楚了，脑袋还不是很好用啊！羽墨想道，便对她说道：“小白，妈妈要你跟凤凰去修炼五年，你听不听话？”
“听话！”小白乖巧地说道。
“很好。”羽墨将手上的红色手镯拿下来，戴在了小白手上笑道：“五年之后，再回来还给妈妈。”
“妈妈，我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你吗？”
“没错，如果小白听凤凰的话的话，妈妈就会去看小白，如果小白不听话的话，就永远见不到妈妈，小白，你要听话呢，还是不听话呢？”
“小白听凤凰的话！”小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那你们走吧！”羽墨叹道。
又嘱咐了凤凰需要找隐蔽的地方修炼之后，羽墨才将各种手段都施展了一遍又是劝又是哄又是骗才将小白送走，骗别人他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但骗小孩可真是不容易。看着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消失在远方，羽墨叹了一声。良久之后，静静地站立良久，他才哈哈哈大笑三声，在分别时候的山头上坐了下来。
“好了，开始吧！”羽墨忽然说道，不知道他是对吹过的风说的，还是自言自语。
“这便是你说的要做的事？”一个声音在羽墨体内说道。
“嘿嘿，我本来要做的，是想飞到万里雪疆去跟我心爱的人死在一起的，但是我心里面想着她，与跟她死在一起没什么分别了。”
“好，如此，你便受死吧！”
羽墨沉入到了自己的意识世界。洪荒此刻便就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面。原来羽墨将血液滴到天癸水轮之上已经开始融合起来了，心中欢喜之余也不禁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什么天命所归之人了。但到第五日的时候，忽然天癸水盘开始攻击自己，无数的冰矛冰锥向羽墨攻击而来，羽墨仗着魔体和强悍的恢复能力撑到了第九日的时候，却在继续的融合之中，见到了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洪荒的一缕残魂。
是不是天命所归，到最后还要看洪荒满不满意！这就是洪荒所谓的天命。羽墨登时有种晕过去的冲动，难怪当初通天老人会说信与不信全在自己了。
洪荒不喜羽墨的魔体，立时将羽墨排除在天命所归之外，羽墨感受到洪荒的灵魂之力的强悍，即便是一缕残魂，所拥有的也是洪荒的力量，他说要将自己杀死，因为自己身上，还有着四灵兽的气息。羽墨便说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希望他能答应，若是做了之后自己绝对不反悔。洪荒哪里会答应，但羽墨用上巫尊教的毒咒术结成一道又一道的网拦住洪荒，这才稍微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其实意识世界里面，两人的争斗早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洪荒还想保留着自己的灵魂之力回归天癸水轮里面等待下一次的有缘人出现，不想完全浪费在羽墨身上，所以出手不算重也不算急，而是在等着羽墨的灵魂之力慢慢耗尽。现在，羽墨站在洪荒面前，看着他白衣凛凛站立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有万重大山那么重。两个灵魂就这样站立着看了许久。
“你现在没有什么遗憾了吧？”洪荒问道。
云萝，别怪我，或许这一战之后，上天垂悯让我的魂能飞到你那里的话，我会永远陪着你！
“没有了！”羽墨忽然间笑了，“正因为没有遗憾，所以我才能全力以赴地杀死你！”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哼，不拼一下，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我只不过想活命罢了，你死了十几万年了，就不要出来妨碍我！”羽墨聚起灵魂之力狠狠地向洪荒击去，他知道这种攻击对洪荒这么庞大的灵魂之力没什么用，但也胜过什么都不做。而在灵魂冲击之后，羽墨手中结印已然打出，几朵蓝莲花，在羽墨的意识世界里面凭空绽放出来，一朵朵地飘向洪荒。莲花打在了洪荒身上，虽然消减了他身上的一些灵魂之力，但他如山岳般的沉重感却丝毫未变。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不是天命所归了吧？”洪荒忽然伸出双掌，那双掌在来到羽墨面前便巨大化，完全将羽墨笼罩其中。羽墨刚想跃开，但脚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缚上了两道灵魂之力了，“即便在你的意识世界里面作战，你也是输！”
巨大的疼痛让羽墨的灵魂之火摇曳起来，瞬间虚弱了一大半。洪荒这强力的一击，差点将他的灵魂都拍散开来。羽墨喝道：“无量无相！”
上百朵的蓝莲花不停地向洪荒飞去，洪荒冷哼一声，伸掌将莲花拍散，另外一只巨掌陡然出现在他头顶之上，狠狠地拍落下来。羽墨被压扁了下来，膨地一下被打在地面上。羽墨感觉自己要吐血了，脑袋发痛，但意识里面的灵魂体又哪里会吐血呢。羽墨颤颤巍巍地爬将起来，一伸指无力地喝道：“无量无相！”
莲花尚未飞出，他被又被拍飞出去。
“无量无…！”
“膨！”
“无…！”
“膨！”
……
“膨…！”
羽墨又再次倒下，这不知道已经是他第几次倒下了，他的灵魂之火，已经岌岌可危了。
“今日当真是我的死期了么？”羽墨喘了两口气想道，“但即便当真是死，也要站着死！”
羽墨又爬了起来，他怕得艰难颤抖，无力，但还是站直了身子，仰天哈哈大笑。
“无量无相！”他伸手一指，但是却没有莲花飘出来。
“不知所谓！今日我便用你的灵魂来祭奠我那死去的后裔！”洪荒手中幻出了一把长刀，刀头宽阔，正适合斩下敌人头颅。
“好刀！”羽墨喝笑道，死之后，灵魂或许还能保留一些时候吧，便让我的灵魂，飞到万里雪疆，飞到云萝的身边。哪里或许会下起一场雪呢！羽墨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锋如此想道。
刀的冷光，已经映亮了羽墨的脸。
落雪吗？羽墨意识里面似乎破碎了什么东西，好似水面薄薄的冰层被打碎，水流忽然流畅起来，随后便是无数的明悟，好似汹涌的河水滚滚而来，将所有未通出一一贯通，以前的疑惑与不解，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尽数明悟过来。
原来落雪的真谛，便只是勾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冰寒。未体会过那雪落时候的寂寥与冰寒，又怎么能凝聚出能冻结一切的冰寒。
落雪的杀人方式，不是消融，而是彻底的寒冷，冷无可冷之后，便只有无声的散去，顷刻化为虚无，恍若被消融了一般。
“落雪！”羽墨一指，点在了已经贴上自己脖子的冷锋。雪白，纯正的雪白在刀锋上迅速凝结，顺着刀锋凝结上了洪荒的手，洪荒本想撒手，但那冰雪似活了一般丝毫停地在他身上凝结起来，几息之后，洪荒便被冰雪冻结。但洪荒自然不会束手，他骤然变大，身边染起火焰，身边的冰雪砰砰而碎。天空，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白茫茫的法阵开始飘落雪花，一朵朵雪花，沿着各种各样的轨道，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在飘落，看似凌乱，但却暗含天道自然之理。雪花落在洪荒被冻结的身上，他的身体随着沾上的雪花缓缓消散，洪荒吃惊，灵魂之力怎么可以化出这等强悍的法术来，而且连灵魂之体都可以消融，他想逃开，但雪花笼罩的地方，空间似乎都停滞了起来，唯有那一朵朵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