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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梦倾城 出书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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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交锋,莫名的血喷溅在她的身上,热,黏,还带着一种诡异的甜腥。
  她不是没见过战争,不是没见过鲜血,此时却那么怕――因为这不是战争,是杀戮!赤裸裸的杀戮!
  “爹爹,爹爹,爹爹――”她闭了双眼狠命的嘶吼,竟忘记了流泪,“爹爹!爹爹!”她拼命的挣扎,她想,找爹爹。她要问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莫名用力捂住她的嘴,“别哭,小姐,别哭!莫名在的!莫名在!”
  外间却忽然安静起来,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
  “……一百一十九口人,一个都不许活命!清点好尸身,少一个上头非要了咱们的脑袋……”
  洛紫桐咬破了唇,她狠狠抱住莫名的手臂,“莫名,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那人脸色一片灰败,一身黑衣沾满血色,他紧紧靠在门边,全力听外间的动静。
  “就这几间屋子了,不信找不到……”
  外间人越来越多,动静越来越大,脚步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压抑,恐惧。
  “小姐!”那人忽然跪在了九如面前,“您信不信莫名?!”
  洛紫桐呆住,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本能的摇头,拼命的摇头,“我要爹爹,我要爹爹,这都怎么了?怎么了?”
  “莫名没时间跟小姐解释了。可您相信莫名,莫名一定救你出去!”说完,他高高的捧起手中沾血的长剑,深深叩头,“小姐,最后的办法了,你原谅莫名!”
  “会很痛……却不会致命……您等着……莫名一定救您……”
  那人的眼中的疼痛和坚决背后的恐慌,让她一下子醒了心神,抬手,用力的抹了泪去,“你要做什么?”
  莫名抬头,震惊在她瞬间冷静下来的眸子里,“小姐……”
  外间越来越乱,脚步声近在咫尺。
  就在那一瞬,她恍惚又看见了最亲最爱的爹爹,捧她在手心里,说“好好活着,无论如何,好好活着……”
  她狠狠咬了唇,“我信你,来吧。”
  剩下的事,洛紫桐便记不清楚。依稀记得那人冲将上来,迅速出手的封住了她周身几大穴位――那动作快得,让他整个人都闪成了一片黑色的影。
  洛紫桐站着,一动都不能动,眼见着,那人轻轻拭净了长剑上凌乱的血渍――他眼神中满是怜惜和疼痛,又充满决绝和坚持。“您忍着,很快,就过去了……”
  那利刃刺穿胸口的时候,血和泪一起流下,温热热,铺了一地。意识越走越远,昏迷前,她隐约看到军衣的一角,听见了一句:
  “妈的,总算找到了!果真死在这里!是哪个兄弟……”
  “……管他呢,一百一十九!一个不少!交差了就好……”
  贤妃愣在那里,竟觉得呼吸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清洌的空气,划得人肺管子疼,生疼。
  “真的你是?真的?”她泪如雨下,一把抱住了九如,“他刺了你的生门?”
  九如脸色苍白一片,仍旧固执的扯唇露了笑,“是,是生门。姨母竟也知道么?”
  贤妃点头,更紧的抱住她,紧到疼痛,“竟真的是你!我以为这生门逃生之法,不过是书上杜撰……”她抱住九如痛哭,“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那么,姨母,你还要九儿死吗?”九如倾身依偎进贤妃怀里,声音柔软的好似撒娇。
  “孩子,我的孩子……姨母怎么舍得你死?姨母……”她静静的抱着她,落泪。
  时间慢慢流逝,四下里只一色安静,只有灯烛燃烧偶然发出噼啪之声,惊破这无边夜色。
  九如浅笑,可身上的力气,终于流失殆尽了,那些个无穷无尽的血腥,又呈现在了眼前,让她不由的闭目瘫倒在贤妃怀里,冷汗涔涔而落。
  就又想起了起初逃命的日子,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看到告示。
  夕阳如血,长风漫漫。
  全天下,就只剩了那一张纸。
  她看见了,又似乎没看见。只记得有几个字,生生跳进了眼里,刺得她满心满肺的疼――
  “镇北王,诬陷太子,谋逆,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
  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问。
  只有疼,满心满肺,彻头彻尾,疼。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启齿,声音冷淡冰冷。
  贤妃张了张口,终还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她知道,却又似乎不知道。
  她只记得自己在御书房外堵住了洛之玄,跪他求他,请他无论如何救沐云炀一命――可怎么救?她不知道,亦不想知道。
  她还记得洛之玄那时候的神色,一言不发,却笃定坚决。到最后,他轻轻搀住了她的手臂,他说,“姐姐,求您照顾紫桐。”
  他叫她姐姐,求她照顾紫桐。
  她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只能点头应允。


☆、第十三章  只影系人间4 vip (2027字)

  就是在那天黎明,她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消息――漠北王谋逆,满门抄斩!
  她痛不欲生,哭干了眼泪。可君上说,证据确凿,说情者同罪!
  她不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日之间,所有的一切全部颠覆。
  为何?为何!
  漠北王全家惨死。
  沐云炀与她反目。
  “是你逼死了他们,是你!”
  ……
  太安静了,四下里都安静极了。
  她开不了口,便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九如轻笑,却也并不强求,只是慢慢的点头,“都过去了。”
  “那这三年……”
  “姨母,别问,什么都别问,只要九儿还活着,就好,是吗?”
  贤妃不说话,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你父亲曾让我照顾好你,感谢上苍终于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你放心,纵便拼一个粉身碎骨,我亦要护你们周全!”
  九如小小的脑袋在贤妃的颈窝上蹭了一蹭,“姨母,咱们都好好的。若到了万不得已,保他,就够了。”
  贤妃落了泪,无声摇头。
  于是便又是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
  天光微亮的时候,贤妃擦干了泪,“走吧,跟我回景宫。有些事,我必须要好好想一想,只是,暂时还是要委屈你的。”
  “好,九儿知道了,但凭娘娘吩咐。”
  九如是被人绑去景宫的。
  因为贤妃容不得静安王身边有一个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
  可是,将九如丢进佛堂思过,贤妃却再也没有露过面。
  传言,贤妃怒火攻心,一病不起。
  宫中亦忽然一片寂静。流言蜚语消于无形,竟一句都不复存在。九如轻笑,她心中清楚的明白,众人是摆明了在等着看好戏呢。
  只是,如今这情况,到底又要如何收场呢?
  没人送饭,亦没人送水。所幸,佛堂里并不缺少供品。
  “您救苦救难,并不介意我吃了您的东西,是吧?”她头昏眼花,轻抚着热乎乎的额头,笑得明媚,“只可惜,您不会生病,不会有人备了伤寒药给您。”
  于是那天夜里,佛堂角落里小小的机关打开。一碗漆黑的药液,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
  她浅笑,弯曲四指轻叩托盘,行一个扣指礼。
  那边便传来极低矮却清脆动人的一个声音,“娘娘正在安排一场三堂会审,届时还请姑娘随机应变、好自为之。”
  九如无声的点头,闭目昏昏睡去。
  明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可不管怎么样,他们在一起,她、沐云炀还有姨母,在一起,就够了。
  那一夜她睡得很好,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安宁。
  佛堂的门打开,阳光落了一地,是一片刺目的和煦。她蹙眉挣扎,抬手遮住了那叫嚣的光线。而后,手臂便落到了两个宫监的手里,只是一个转瞬,便已经无比利落的束在了身后。
  “走吧!贤妃娘娘有请!”那人声音尖细,含了无尽的奚落,可手下的动作却并不十分粗鲁,至少没有想象中不堪忍受的疼痛。出了佛堂,九如眯眼适应了许久,才慢慢睁开了眼。四处都明晃晃的,是冬日暖阳艳丽的光。刺眼,明亮,却并不温暖。
  她低头笑了一笑,无声的咬住了唇角。不管前路如何,总归是要走下去的,那么便不怕,什么都不怕。
  至少,她不再是独身一人。
  她默默笑了一笑,终于知道自己进宫,原不过是命定的一场经历或者蜕变。
  于是越加的平和淡定,波澜不惊,透彻的仿似是白玉冰片,只是动人。
  三回两转,九如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容妃、贤妃、华妃依序坐在室内。同样的美人如玉,却是不同的姿态和神情――或正襟端坐,或意兴阑珊,或事不关己。
  九如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咳,侧目才看见一旁的阴影里还坐着一个人,是静安王沐云炀。
  他懒洋洋窝在椅子里,半边身子重重依靠在扶手上,只是单手撑着头轻笑。阳光照过来,在他们之间打下一道道光线,于是,她和他,便隔了无数尘埃,若有若无的对视了一眼。只一眼,欲说还休。
  九如微微笑了一笑,俯身跪拜。
  没人回答,九如便依旧俯身跪着。
  “这又是演什么好戏?!平白无故的把本王叫了来,就是为了这个?”沐云炀慢慢挑来额前长发,开口,满不在乎,意兴阑珊,“母妃,不解释下?”
  贤妃不理他,径自道,“今日劳烦容妃姐姐和华妃妹妹过来,不为旁的,只为了这小蹄子――”
  她声音十分冷硬,偏偏冷硬之中又包裹着一种近乎慵懒的厌弃。于是,那一句话,便字字分明的自九如双耳中钻进头脑中,那感觉像极了被包裹着棉布的木桩击在了头上,是钝钝的痛和难言的晕眩。
  “哦?出了什么事?”容妃侧目看了九如一眼,“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九如沉默了一会,慢慢抬起身来。
  她仍旧略略的低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下去,便只看得见她墨染的发梢和苍白的脸,而长睫低垂,是欲动不动的栖息着的蝶,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觉得楚楚动人。


☆、第十三章  只影系人间5 vip (2454字)

  “是陈若香身边那个九如吧?不是跟了王爷?”容妃转头看了贤妃一眼,仍是笑。慢慢喝了一口茶,又举了帕子轻轻拭擦唇角,她为难的看了沐云炀一眼,道:“本宫着实没有想到,妹妹唤我们来,竟是为了静安王私闯宫禁之事。”
  贤妃便呵的一声笑出来了,“容妃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炀儿便是真的私闯宫禁,那也是禁卫们去查处、君上去定夺的事情,干我们后宫何事?干咱们姐妹何事?”
  “哦?”容妃环视一周,“那妹妹找了咱们来所为何事?”
  贤妃冷笑,“近来宫里流言漫天,想来容妃姐姐也是听说了的。”
  “听说什么?近来本宫常常深居简出,这宫中还真有许多事情不清楚呢,不如妹妹说说清楚才好。”
  贤妃唇边笑容更盛,姐姐这话说的着实不对,如今皇后娘娘闭门不出,这三宫六院无不仰仗着姐姐,姐姐又怎好深居简出呢?”顿一顿,她又道,“论说,妹妹是应该带着这小蹄子去姐姐那领罪,可一来怕这小蹄子污了姐姐的宝地,二来我近来身体不好,君上嘱我不要乱跑,这才请了姐姐来。”
  贤妃这一席话说完,容妃脸色变了一变,瞬间又恢复了常态,“那么妹妹找咱们来,到底所为何事?”
  “是啊,姐姐不妨直说。”始终沉默的华妃终于开腔。
  贤妃看住华妃,轻轻笑了一笑,冷冷道:“今日请姐姐妹妹前来,不过是要公开审一审这小丫头,问问那些个传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我洛静如虽自来不爱管闲杂之事,却也从来不是好欺负的,谁若是平白无故惹是生非,也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九如不抬头,心中却暗暗叫好,这么一句话,想来定然要让那容妃煞白了脸了。
  “贤妃姐姐也莫要生气,那些事本宫也听说了一二,愿与姐姐一起问个明白。”
  “那么,便问吧!”容妃手中茶杯不轻不重的磕在桌上,抬头道,“来人!去找两个顶事的太监嬷嬷来,闲杂人等一概退下,没有传召不得入内!既然贤妃妹妹开了口,那咱们今儿索性就好好审审这小蹄子的腌臜事!就不信,问不明白――”她抬头笑了笑,语气中的阴郁一扫而光,“贤妃妹妹,你说,如此这般,可好?”
  贤妃冷了脸,唇上血色慢慢退去,只是固执的紧紧的握住手中帕子,“但凭姐姐吩咐。”
  沉默。便又是沉默。
  须臾,只听得殿门吱的一声响,所有的光明都一应的掩在了门外。
  九如下意识的抬头,便正碰上了贤妃极力隐忍的目光。她慢慢眨了眨眼,传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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