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罪(海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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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一阵风吹过，你的发丝在风中纠缠不息。月亮不知何时出来的，倾斜了一地的细碎月光，使得坠入尘土的樱花花瓣也染上了一层光辉，仿佛又复活了似的。
“我先回去了。”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改变你的性格，真是让人头痛，得回去好好想想。”
你说完，又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这一次我不再避开，反而觉得很安心。
哥哥，只是听着便觉得是一个让人安心的称呼呢。
第三话 出游
初夏，朽木宅邸，翠竹惶惶，蝉鸣。静谧怡人
而此刻白哉屋中，却响声雷动。
“哥哥，连白哉都说了，想去流魂街，你就带我们去吧。”那放肆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志波家的大小姐，志波空鹤又在对他的哥哥志波海燕在软磨硬破了。
虽然几个月来，我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海燕是我的哥哥，那么空鹤理所当然的是我的姐姐了，为什么是姐姐呢，只因为她比我早一天出生。
天气渐热，空鹤的吵闹声给原本就不怎么凉爽的房间，更增加了几分炎热，我倒了杯凉茶，怯意的喝了一口。
“白哉，你也很想去流魂街吗？”海燕认真地询问我的意见。
“我无所谓。”我放下茶杯，看见窗棱上停着一只小雀。
“讨厌死了，真是讨厌死了。”空鹤突然扑到我身上，给了我一拳，我撞到窗上，惊飞了那只小雀，它即刻消失在一望无际的蓝天里。
空鹤抓着我的衣襟“朽木白哉，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只会说无所谓，你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想法啊。”她很激动，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空鹤真的是女孩子吗？
“空鹤你也够了吧。”海燕一把将压在我身上的空鹤拖了回去，“这里不是志波本宅，你连作为客人的礼貌也没有了吗？”
“可是，可是朽木白哉他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空鹤不满地吵扰着。
“行了，你也闹够了，你不记得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了吗？”记忆里海燕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对空鹤说过话。
空鹤也感觉到了海燕是真的生气了，便乖乖闭上了嘴，一时房间里的气氛便的很尴尬。
“白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末了海燕问我。
我……我怎么会不想去呢？
见我没有立即回答海燕的问话，空鹤在一旁，朝我挤眉弄眼的，好像这次我若不答应，她便要对我大打出手了。
“恩，我想去。”我看着海燕认真地回答道。“只要父亲同意。”
“哥，你听见没有。”空鹤听我这么说着，再一次朝我扑来，只是没有再扯我的衣襟，“白哉，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而是把我当成玩具似的摇个不停。
我一把推开她，“空鹤不准你再碰我。”
她也没有再来纠缠我，一副不碰就不碰的样子，转身立刻跑去讨好她哥哥了。
“那好，既然白哉你这么说了，那我会尽快去问朽木大人的意见的，相信他一定会同意。”海燕忍受着空鹤的纠缠，却没有一丝的不开心。
“好，一切都由你来准备好了。”我淡然一笑，心里却是无比开心的，我想去流魂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听说那里非常有趣，可是父亲却一直没有同意让我去那里看看。
他说过，到了流魂街沾染上庶民的气味会使我们失去贵族应该有的高傲。
没过几天，志波空鹤便亟不可待地先跑来告诉我，去流魂街的准备一切就绪，而且我的父亲也已经同意了，我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也不知海燕是怎么说服父亲的，自己恳求了许多次也不见他同意的，可海燕似乎没花太大力气就搞定了，真是不可思议。
那之后，我也没有去细想，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父亲让海燕带我去流魂街。那是很久很久以后，当志波一族搬出静灵庭以后，我才知道了一切。
海燕的出现竟然也是父亲一手安排的。
仲夏，流魂街。
踏出静灵庭大门的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我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一切看上去是灰沉沉的，仲夏不该是繁花似锦的季节吗？可我看到的确实满目凄凉。
“白哉你想先去那个区？”海燕问道。
“哥哥，我要去八十区！”空鹤一个劲的拽着海燕的衣袖，央求道。
“那就去八十区好了。”天气炎热，我不想和空鹤再起什么争执，那样会让海燕很为难吧，我不想看到海燕为难的样子，如果他能一直微笑着，那就好了。
“八十区，你确定吗？”海燕显得惊讶。
“我就要去八十区！”空鹤变本加厉地嚷嚷着，“我听说八十区很好玩。”
“白哉你的意思呢？我想听你说？”
“我对流魂街一无所知，你决定就好，去哪里都可以。”这一次我是真的无所谓了，能过出来便已经让我十分满足了，去哪里我都会乐意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八十区吧。”海燕似乎有点为难，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
空鹤则一个劲的拍手，搞的海燕很是无奈。
流魂街，八十区。
“哥哥，这里好热啊，怎么都没有看见一棵可以遮阳的树呢？”空鹤用手遮着眼睛，耀眼的日光，晒得她晕乎乎的。
“八十区是流魂街最糟糕的一个区，这里寸草不生，饥荒遍野，各人的魂魄互相杀戮来决定何人取得生存的权利。”说着海燕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悲伤。”
海燕话才刚说完，便听到附近的一处坍圮的废墟中，有人在呼救。三人即刻赶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那灰黑的废墟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孩，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举着刀的男人。
海燕见状立刻拔刀，向那男人冲过去，只一刀便打飞了他手中的刀。
那男人毫无防备，看见自己的佩刀被海燕打飞，吓得直打哆嗦，“你；你是什么人？”
“死神。”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海燕的眼中会流露那么可怕的杀意，这是怎么了。
“啊，死神。”那男人发了疯似的叫着“请挠了我。”
“你走吧。”只一瞬，那杀意竟然像是不曾有过似的从海燕的眼中彻底消失了。
那男人连滚带爬的走了，海燕则示意我和空鹤过去，他则低下头，扶起那对母子。
“这是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那女人惶恐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没事了太太，你尽快离开这里吧。自己小心。”海燕温柔地对那女人说着，而那女人也不住地道谢，爬起身来，慢慢离开，一直鞠躬。
等他们走了没多远，海燕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可怜，是刚来尸魂界吧。”
而我却仍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话 花火
经历了八十区的那一幕，我们三人并排走在路上，都没有说话，连一直吵吵扰扰的空鹤也安静下来。
“海燕，我不明白。”我对静灵庭意外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虽然我练习剑术的时日已经很久了，并且在朽木本宅已经无人可及，每一次练习剑术，我都不去估计别人的感受，将陪练伤的极重，甚至另他们卧床不起，但是当我看到刚才那人像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举起了锋利的刀刃时，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从我走进道场开始练习剑术的那一刻开始，我便被告知，我的刀只能指向敌人，但绝不是女人和孩子。
“想必那对母子是刚刚死亡，最近才从人间进入尸魂界的吧。”海燕略一沉吟，“八十区的生存条件最恶劣，所以这里的人会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而去掠夺别人的。”
“我们能生活在舒适安逸的静灵庭真是幸运啊”一直一语不发的空鹤忽然得出这样的结论，说完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海燕听到空鹤这么说着，只是浅然一笑，而我，看不懂这笑意。
半晌，海燕开口道“好了，第一次带你们出来就遇到这么不开心的事，真是我的失职。”他转头看向我，“我们去一区吧，那里是流魂街最繁华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很多静灵庭没有的东西呢。”
刚刚还流露出一丝忧伤的空鹤，听到海燕这么说了，一下拍手称好，“太好了，哥哥，我就是想出来看看我没见过的新奇的东西。”
“恩，那我们这就过去吧。”我接着空鹤的话道。
海燕对我们盈盈一笑，然后转身，这一次我看懂了，那是释然。
流魂街，一区。
尸魂界的大部分住民都是从人间来的人类死后的魂魄，而我们四大家族则是长久以来就居住在静灵庭里辅佐皇室的贵族。这之前我从未来过流魂街，但我听一位来自人间的仆人说过，流魂街就像人间的古代街景。
“诶！哥哥那是什么？”空鹤所指之处是一个小摊，小摊上摆着很多柱状的东西，红红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
“那个吗，是烟花。”
“烟花，就是在夏祭的时候燃放的，那些在空中绽放的花朵吗？”空鹤好奇不减，反而想追根究底。
“是啊，今天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来看夏祭庆典。”海燕朝我看了一眼，“以前你们只能在静灵庭观赏烟花，今天可以自己去放哦。”
“哦，对啊，对啊，放烟花一定很好玩，我早就想放了，可惜静灵庭里面是禁止放烟花的。”说完空鹤激动地跑到卖烟花的摊位上，摆弄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烟花筒来。
“我们也过去瞧瞧吧，白哉。”海燕对我说，然后拉起我的手向那卖烟花的小摊上走去。
“哥哥，你说我买哪个好呢。”空鹤的手里拿了一大堆烟花，“我好想全都买下来。哥哥你说好不好？”
“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我看到海燕的眼底满是宠溺。
如果……我也能分享到一丝一豪的话……
海燕买下了所有的烟花，那个小摊的老板，连连鞠躬感谢，我们三人便每人抱着一大堆的烟花，走在路上引来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哥哥，我饿了，我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我要吃东西。”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空鹤，在发出那样的感慨后，立刻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海燕。
“那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太好了。”空鹤的情绪转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听到海燕这么说了，便又回复了平时的活跃。
然后海燕带着我们去了一家叫做“松屋”的酒楼。
“啊，哥哥你今天竟然会带我来酒楼。”站在松屋的门口，空鹤的眼里满是溢于言表的兴奋。
“你不可以喝酒，我是带白哉来喝酒。”海燕的话，立即让空鹤的兴奋消失殆尽。
“为什么，为什么。”在空鹤吵嚷的抱怨声中，酒店的伙计把我们带到了楼上，海燕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然后点了清酒和一些饭菜点心。
饭菜一上桌，空鹤喊完：“我开动了。”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认识也有二个多月了，但之前都没有一起吃过饭，所以当我看到空鹤的吃相的时候，还是暗暗惊讶，志波家的大小姐，就是这般的……厄，洒脱……还是说没教养。
“白哉。”海燕叫我。
“恩？”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把视线全部转移到海燕身上。
“我们喝酒吧。”，他拿过摆在我面前的杯子，执起酒壶，为我注满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你之前喝过酒吗？”
“不，在家中父亲并不允许我喝酒。”我答。
海燕略一沉吟，“那么今天喝酒，会让朽木大人不高兴吗？”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所以没关系。”
“那好。”海燕把注满酒的杯子，放回我的面前，“好男人就应该喝酒。”
“哥哥我也要喝酒。”空鹤在一边嘟囔着鼓鼓的塞满食物的嘴。
“不行。”海燕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头。“什么都可以放任你，就是不可以让你喝酒。”
“死哥哥，等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要一个人溜出来喝酒，喝到大醉，让你把我抬回家去。”空鹤见海燕打她，急忙抱住自己的头。
“白哉我们喝酒，不要理这死丫头。”海燕笑着向我举杯。
这时又有一些饭菜被送上来，空鹤的注意便全部转移到了那些食物上了，她对食物的态度，真可以说是孜孜不倦。
“恩。”我也举起海燕为我倒满酒的杯子。见海燕一饮而尽，我也喝光了酒杯中所有的酒。
一股热流迅速地窜入我的喉中，接着连胃也灼热起来，火辣辣的难受，我可以感到我的脸也一定瞬时变红了吧，我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海燕见状，轻笑了一声。
我抬头，看见他的脸一时变得十分模糊。
口中满是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