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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林_歌剧]致命美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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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林连连反驳,“不不不,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她们回家。我只是欣赏她,懂吗,欣赏?女人这生物,结婚前和结婚后完全是两个物种。再有意思的女人,一旦结婚便会变得乏味无趣。”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旦缔结了婚姻契约,爱情就会变味。你瞧今年将要订婚的奥地利新国王和他的小王后,茜茜公主,他们的爱情故事听上去就是个童话。不期而至的邂逅,小鹿一样毫不造作的姑娘,一见钟情,后来国王还为他的王后盖一栋以她名字首字母e为形状的别墅来示爱。就是这样,后来也过得像仇人一般。”

    魔鬼说,“你们人类还是先做到专一吧,总说献出真心献出真心的,要献出的确是真心,心怎么能分割呢,一旦分割必是要殒身丧命的。”

    思来想去,道林也只想到西比尔是真的到死都爱着自己的,他们那时候从认识到相爱也不过一周。年少轻狂浅薄,年纪小的时候以为一两年是多么的漫长而重要,等到十年二十年过去,才会发现那段时日根本没有自己曾想的那般重墨重彩。或许他还是希望得到一份真爱,但是西比尔他是不敢再接触了,他是真的怕了。

    没过多久,一直在大陆缠绵未绝的霍乱又一次抬起头来,女王不久之前才颁布了卫生法案。只听说法国那边特别严重,上万人染上霍乱,王国奄奄一息。

    肖邦病的也愈发重,药石无灵,医生束手无策。巴黎又是这么个情况,谁知道霍乱病魔下一秒会不会踩到自己的影子呢,所以他又开始准备搬去乡下疗养。

    他曾说过不再作曲,可是即使病入膏肓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停下编织旋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铺了一堆记满乐谱的纸张了。堆满各种书籍草稿的书房每次都最难整理,他咳嗽了一声,翻行程日记的时候掉出一张照片,正是他在伦敦遇见的小道林。

    一看到这照片,那张叫人过目不忘的美丽脸庞就仿佛浮现在眼前,让他晃了晃神。

    “先生。”一个犹如仲夏夜森林里的雾气般冷淡的声音在背后兀的响起。

    肖邦被吓了一跳,手上突然无力,行程日记跌落,乐谱散落,照片也掉到地上。他回过头看到站在门边的埃里克。

    “我很抱歉,先生。”埃里克说着就要蹲下去捡东西。

    “没关系,我自己来好了。”肖邦正要弯腰,却咳嗽起来,越咳越剧烈,喉咙底发出拉动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需要帮你拿药吗?”埃里克抬头问,没注意到这一叠乐谱稿子中夹着一张小小的相片。

    肖邦摇了摇头,椅子把手颤抖着坐下,埃里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来。

    肖邦说,“我知道你会来见我的。这回大概是真的要离开了。”

    埃里克问,“你别骗我了,你是病的很重快要死了。”

    肖邦愣了一下,所有人都劝他要坚强他会好起来的,只有这个孩子这么不留情面地说你快死了。这孩子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肖邦有点担心,以后可怎么办好?

    埃里克又打量一下他,认真地说,“你的眼睛依然很明亮,充满光彩,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

    肖邦笑了下,附和他,“是,我的灵魂依然是充满活力的。所以,你是来探望我的吗?”

    埃里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觉得错过了这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谢谢。”

    等到埃里克走后。肖邦无心也无力再做整理东西的活儿,便叫了仆人来帮忙整理。

    仆人把已经分好的谱子稍微给对齐边缘,都放进了箱子里,也没有发现里面还有张相片。

    埃里克并没有资格能够在肖邦去世时陪伴在他身边,他后来打听了老师去世时的情节,当时去的人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个人都像是肖邦最好的朋友般奋力挤到他的床边。

    古特曼先生说:“他最后一次醒来,握住我的手,他在我的脸颊吻了一下,作为告别,说‘我亲爱的朋友’,然后死去。”后来证实他当时并不在场。

    还有位杰罗维茨基修道院长表示肖邦临终时一直依恋地依偎着自己,说,“没有你,亲爱的,我会像猪一样死去。”并且肖邦在临死时忠诚地向主祈祷,最后是亲吻了十字架,将十字架搁在心口,说完“我已抵达幸福之源”,然后再死去的。

    但也有一位当时在场的女士传出了这样的传闻:“可怜的肖邦,那些教士在他临终前六个小时强迫他亲吻宗教信物,直到咽气。”1

    埃里克知道肖邦并不信教,他又打听到那位在肖邦临终前帮忙叫他可以“不如猪一样死去”的伟大的教士之前花了几周以肖邦母亲是教徒的名义与他约见,连晚上休息时也不放过,即使是医生阻止之后也来劝说肖邦重回正道,肖邦只能无奈地对他说:“我很爱你,但是什么也请别说,快回去睡觉吧。”

    埃里克抓了老鼠打死丢进了这位伟大的教士的被窝里,连着一周,直到心满意足地知晓对方染上霍乱。

    迪昂对这小子的狠毒也是有点震惊,“你就不怕自己也染上霍乱?”

    埃里克只冷冰冰说,“我只是要送他去他的幸福之源,我又没有拿走他的圣器,他尽可以亲吻着圣器不像猪一样死去,不是正如他所愿。”

    迪昂摇摇头,“你也太护短了,若是被你放在心上的人还好。和你作对的人怕是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为所有将和你作对的人祈祷。”

    肖邦的遗产被他的姊妹兄弟继承,他的侄子分到了一箱手稿,搬回家,放置在阁楼中,倘若他翻看一下的话,就可以发现肖邦遗稿中混着一张相片。

    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是两年后了,因为生活窘迫,他决定看看舅舅那分来的这残稿中是否有可拍卖价值的物件,相片掉落出来,他看了下,还以为说不定这首曲子是以这个叫做“道林·格雷”的小少年为灵感写的歌,他将照片同曲子一起放好,交给了拍卖行的人,他们很快编出一个故事来,比如肖邦垂垂将死时瞧见青春活力的少年感觉到生命轮回什么的。

    那么此时的道林呢?

    这年,道林已经十三岁,渐渐显示出男人的轮廓来,他穿着妥帖的西装、蹭亮的皮鞋,戴着高顶帽,来到了伦敦泰晤士河畔的一家贵族公学入读。

    道林兴致勃勃,上辈子他可一直被关在乡下,非常羡慕可以在这样的学校念书。

    这时候的道林还不知道自己少年时的这纤细秀美的外表是多么的让身处青春期却不得不被关在男校的男孩子们抓狂。

 第11章 Act。11

    act。11

    天光投射在教堂墙壁的窗户,彩色玻璃拼接成的圣母身上披着溟濛的氤氲,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房间里正在低头祷告的人们。唱诗班的少年们穿着犹如天使羽毛般洁白的罩袍唱歌,清亮的歌声回荡在神圣的穹顶,传进正在安静聆听的人耳中,心弦也跟着巍巍颤颤起来。

    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排靠中间的那个金发男孩的身上。事实上,在这个孩子刚入学不久,学长们就注意到他的存在了,能不发现吗?他就像是一钵灰豆子里的珍珠,与众不同,熠熠生辉。学长们在私底下口口相传,用尽溢美之词:“有个新来的男孩子真是好看,叫做道林·格雷。”

    在神明纯洁的注视下,学长们窃窃私语起来:

    “传言毫不夸张。”

    “他刚才好像看了我一眼。”

    “上帝真是偏爱于他。”

    很快他们就打听出他的家世来:

    “是克尔索勋爵的外孙。”

    “他的母亲是当年有名的玛格丽特小姐,美丽绝伦。难怪孩子也如此好看。”

    “听说他是玛格丽特小姐与一位平民青年私奔生下的孩子。”

    道林身置流言中心,反倒显得平静。他知道,闲话是无所事事的人的职业。上辈子,他和魔鬼缔约的20年里,他容颜不老、浪迹情场,围绕着他的流言蜚语只有更多。他既没有因为被人过分关注外貌而对自己的脸产生考据之情,也没有变的沉默寡言,依然和颜悦色。

    不管怎样,这里也比外祖父阴森的古堡要好多了,更不必提心吊胆挨鞭笞。

    道林被管他的学长指派送东西给另一位学长,后者抓住道林的手,“别害怕,我只是想认识认识你……”明明这么说,却一副很急切的模样。

    道林在心底翻一个白眼,作为资深浪子,很是鄙视这种不含蓄暧昧的低级调/情手段。

    “我想约你一起去参观下月举办的万国工业博览会。你知道水晶宫吗?已经建成了,非常恢宏美丽。”

    道林只能歉意的说,“我知道,很抱歉,可我已经同别人约好了。”

    道林其实是并不介意和男人睡觉的,只要能爽到男女都无所谓,但往往不会确立恋爱关系,大家当做朋友来往,偶尔相互纾解下欲/望,倒总是能持续的比较长久。不过,虽然男人也可以,但是道林并不喜欢被动地接受。

    5月1日。

    维多利亚女王在水晶宫正式宣布伦敦万国工业博览会开始。

    由空心钢材和玻璃搭建成的拱顶建筑明亮宽敞,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人自世界各个国家而来,在各自的展区展览商品。穿过罗马浅浮雕高柱,你可以看到拜占庭式建筑,再往前走几步,壮观的埃及法老墓展品则铺陈在你眼前。棕榈,鲜花,旗帜围绕。土耳其的水烟袋、骆驼背鞍和手织毯子;中国的瓷器、刺绣和绸缎;印度的首饰、纱丽和香辛料;还有各种最尖端科技的展示,蒸汽机,织布机,印刷机……叫人看的目不暇接。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种奇装异服的人们,所以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也不会如何引人注目。

    “放在一百年前,你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会变成这个模样,科技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迪昂唏嘘说着,太阳快要落山了他才敢出来,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黑布,遮住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肤,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撑了一把大黑伞,依然感觉浑身烧灼的难受。

    埃里克盯着水晶宫的穹顶看得入神,听见他说话,转头看他,“你在冒烟。”

    “明显吗?”

    “你不怕被晒死吗?”埃里克问。

    “放心,顶多被晒成尸干,这样勉强撑得住,晚上多喝点血补补就好了。”迪昂坚持着说,“快快,快往前走,都快散场了,天完全黑下来就要关门了。趁着白天和黑暗的间隙的这一小段时间,我可得多看看。”

    这趟旅程其实是迪昂主动发起的,他不得不带上埃里克的,因为一只吸血鬼无法单独过海,需得有人押送装着自己和故乡泥土的棺材才能平安准时抵达英国。不过迪昂也知道英国对埃里克有点特殊意义,“别说我了,你不要顺路去找你的小玛琪吗?”

    埃里克抿了抿嘴唇,硬邦邦地说,“我现在的音乐水准还不高足够,我和她约好了要成为一个音乐家。”

    “真的不去看看她吗?”迪昂又一次问。

    记忆栩栩如生地浮现,埃里克想起那张美丽的小脸来,还是会禁不住地耳根发红。时至今日,对他递出善意的人也不止他的小玛琪,埃里克也感激肖邦老师和迪昂老师——尽管他平日不会称这家伙作老师使他得意洋洋——可是,对他来说小玛琪依然是不同的,他太多次从死亡边缘逃脱出来,就是因为想到他们的约定,想到小玛琪对他说,“你会成为一个音乐家的。”

    “小姑娘十几岁就可以出嫁了,你要去的晚了,她都嫁人了。”迪昂说,“你该回去找一找。”

    埃里克被说的心烦意乱、四肢发麻,他捏了捏拳头,指尖触到汗涔涔的手心,心想,即便不正式出现在玛琪面前,能偷偷地看看玛琪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也好。

    埃里克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小玛琪现在就和他站在同一片天花板下面。

    道林流连在中国展区,依依不舍地看一幅屏风,洁白的丝绸上绣着一只开屏孔雀,精致到每一丝翎羽都仿佛发光,华美绝伦。

    可惜买不起。

    道林是同他室友查理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他的伯伯一家,达尔文先生,以及达尔文先生的妻子和一双女儿。达尔文先生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发际线退化严重,身材略显臃肿,一路牵着自己的小女儿,掏钱给她们买新鲜玩意儿,不过他自己只对矿石、种子什么的感兴趣。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循规蹈矩、性格温和的居家大叔,他看上去适合围个小碎花的围裙浇水养花,半点也看不出他后来敢质疑权威提出新理论。

    道林看着达尔文先生宠爱他的孩子的样子,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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