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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线牵-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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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怎么样了?”纪茈又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平静无波的面具出现了裂纹,一点一点碎烂。
怎么会找上她?怎么会找得上她?自己已经失踪,父亲不是该加强防备吗?那些警(咳咳)察和保安都是用来装饰的吗,怎么就没保护好她呢?
男人望着她突然激动起来的神情,满意地笑了起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毫无偏差。
“我知道凌小姐是纪总身边很重要的人,当然不敢怠慢,我已经吩咐兄弟们将她奉为上宾,盛情款待。”男人特别强调了“很重要”这三个字,眼底再次溢出轻浮挑(咳咳)逗之色。
纪茈又越发觉得头昏脑胀,后脑勺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让她再难冷静。
“事到如今,你何不开门见山,将条件列出来?”
那个人极度珍视她送给她的任何东西,更何况这项链是她亲手为她戴上的,绝不会轻易离身,虽然并不排除其他原因让她丢失了这条项链,但纪茈又不敢去赌,不敢侥幸。
男人高兴地道:“纪总果然快人快语,那好,我就直言不讳,我父亲本是纪氏集团的老臣,为纪氏呕心沥血,劳碌半生,说起来纪氏之所以有今日的辉煌成就,他功不可没,现在我就是要帮他讨回应得的那一份。”
纪茈又早就洞悉了他的意图,也不惊讶,只淡淡地问:“怎样才算他应得的那份?”
“我也不是贪心的人,只要你名下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即可。”
纪茈又不语,心里暗暗估算着董事会有多少人有可能与覃永万交好互通,而自己失去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后将处于何种劣势,有多大几率可以扭转乾坤……脑神经突突地狂跳着,痛得她冷汗直流。
“纪总大可慢慢考虑,我不打扰。”男人笑着站起来,不忘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凌小姐那边我自然会叫手足们照看得无微不至,纪总你一定不要担心才好。”
语毕,男人自信满满地朝门口走去,脚步并没有刻意放慢,他甚至在心中默默倒数——“十、九、八、七……”
“我要见到她的人才能做决定。”纪茈又果然没有辜负他的预想,在他尚未走到门边时便已叫住了他,这让他无比满意。
“好。”他笑着回头,“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纪茈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片刻才道:“行。”
男人大笑着走了出去,门关上,隔断了刺耳的笑声。纪茈又待他一走,整个人险些再坐不住跌向地面,后脑勺的疼痛越来越不堪忍受,她伸手摸了摸,却摸不到半点伤痕,心一下子全凉了。
那么,至少要坚持到自己和那人安全离开这里为止。纪茈又想,整件事都与那人无关,她不应该受到任何牵连。
回想起那人曾情深意重地对她说:你就是我最珍惜的妹妹,独一无二的宝物,谁都无可替代。
去掉“妹妹”这个称谓的话,她终是听到了渴求的话,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真好,自己在那人心里原来如此重要……那么,是不是就算她不在这个世上了,不在她身边了,她也不会忘记她,牢牢记住她,记住一辈子?
只是,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人,将是多么令人难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冷,求熊抱……





第27章 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在满目猩红的惨烈场景中哭得失去意识的她,睁开眼时便看见铺天盖地的雪白。陌生的男人神色焦虑地俯视着自己,在发现她已经醒来后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跑出病房大叫着:医生,快来,我女儿醒了,她醒了!然后又跑回她身边温柔地笑道:又又,我是你爸爸。
心里的彷徨与哀伤并没有因此减缓,反而更加不可抑止。这个人,就是妈妈最渴望看见的……现在却永远也看不到。
他在她的认知里,不是爸爸,只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叔叔。
她反感他叫人帮她梳理头发,编很多条细细的辫子,别上粉红的蝴蝶结,然后不住嘴地赞叹又又真漂亮。她反感他硬逼着自己换上新买的公主裙和红色的小皮靴,把她推到镜子前让她转圈,不断地笑着说又又就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的小宝贝。
无聊到疲乏,迷迷糊糊地被爸爸抱起,趴在他的肩膀上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听见“啪”的一声在头顶炸响,开了又败的焰火只剩下烟尘,她茫然地睁大眼睛去看,却突然听到谁发出了一声欢快的笑。
“又又,见到你了呐。”
那天晚上撞入眼帘的笑容与此刻出现的笑脸重叠,同样让她从混沌迷惘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眉目温润的小女孩仿佛带着清风明月一步步向她走来,宁静中微笑,美好得如同画卷。
房间里的光管依旧没有开,或许是坏了,或许是那男人故意的,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但纪茈又就是知道那人的笑容明快而温暖。
男人冷冷的说:“三分钟,现在开始计时。”
纪茈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来,细密的汗水爬满额角,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明明是炎炎热夏日,身体却阵阵发冷。
“我想和她单独相处。”纪茈又尽量维持着以往淡然的语气开口。
“不行。”男人一口否决。
纪茈又没再坚持,只是缓慢地向十八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她竟然被布条蒙住双目,就连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又又,”仿佛感觉到她的气息靠近,十八很急切地向前靠去,两人撞在一起,冲力不算大,但纪茈又却承受不了,整个跌坐下地。
十八似乎感知到什么,反射性地想伸手去扶,却扯动了绑在手腕上的麻绳深深地勒进肌肤。
彼此都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声,黑暗中只听见沉重的喘息。
“你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不,没什么。”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答。
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笑得怪异。
十八蹲下来试图寻找纪茈又的所在,纪茈又连忙挪动身体靠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彼此贴到一起时都感到了对方在微微颤抖。
“又又,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十八的声音原本是明澈中带着一丝低沉,宛如山涧水流般悦耳动听,此时此刻却暗哑干涩,甚至带着一种破碎的哀伤。
“嗯。”纪茈又闭上双眼埋头在她胸前,也许下一刻就要分离,这一刻便显得弥足珍贵。
“不要相信任何人。”十八同样贪婪地吸取着她颈项间清香的气息,语气温柔、多情、眷恋。
“又又,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十八没有问她是不是受到谁的威胁,也没有问她受到什么样的威胁,她只是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又又,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
纪茈又顺从地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大小姐前所未有的温顺举动让十八暗暗心惊,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男人冷冷地打断:“三分钟已到,纪总是不是可以做决定了?”
纪茈又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仿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男人生气地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十八的衣服蛮横地将她拖到身后,然后快意地看着纪茈又因突然失去依靠而重重地摔落地面,残忍地笑问:“纪总是不是可以做决定了?”
十八目不能视,听觉反倒分外灵敏,听到纪茈又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顿时心疼万分,一时无名火起,用尽全力向男人飞踢一脚,对方不妨她有此一着,闪避不及,腹部结实地挨了一下,痛得弯下腰去。
“……混账,你这臭、臭婆娘居然敢偷袭我……把她带出去!”男人怒不可遏,当即唤来手下阴阳怪气地吩咐道,“看来我们没有伺候好凌小姐才让她发那么大火呢,你们等一下记得要加倍卖力,使出浑身解数让凌小姐满意才好。”
手下们发出“嘿嘿”两声意味深长的怪笑,迫不及待地将人拉出去。
“说好了,我要先上。”猥琐的声音在门关上后仍隐约可闻。
纪茈又只觉得晴天霹雳,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努力地将涌上喉咙的那股腥咸液体咽回去,然后一字一顿地道:“我答应你的要求。”
男人大喜,随即开了灯,将早就准备好的股份转让协议书摊放到她面前,看着她吃力地拿起笔签上潦草的名字。
“不看清楚条约再签吗?”男人假装好心地提醒。
纪茈又扔掉手上的笔,倦乏地闭上眼睛,冷冷地道:“别再为难她。”
男人哈哈大笑,俯身在她耳边高深莫测地道:“放心吧,纪总如此听话,我们老大一高兴,肯定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纪茈又倏然睁大双眼,惊疑不定地瞪着他。不好,太大意了,这个人……这个人竟然不是真正主谋?!
一时间头痛欲裂,心神皆乱,眼看着男人从容地走去开门,然后恭敬地对着外面某个人道:“老大,事成啦。”
然后是轻缓的脚步声一寸寸地接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头,痛得她喘不过气。
受伤的那只眼睛被灯光刺激得泪流不止,视线模糊,近处远处的事物都斑驳成暗淡的轮廓,却在那人出现在门口的刹那蓦然清晰。
用来蒙着双目的布条已经取下,清澈明净的眼眸习惯性地盈盈含笑,束缚着双手的麻绳也已松开,那对重获自由的手正稳稳地接过男人递来的协议书,随意翻动然后合上。
“又又,已经没事了。”十八将协议书交到身后的某个亲信手上,然后快步走到纪茈又身边,心疼地审视她梨花带雨的脸。
男人识趣地离开房间,并将门带上,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二人。
纪茈又一阵眩晕,勉强用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心底深处却无比渴望着但愿真能就此倒下,不看不听不知道。
明亮的白炽灯将纪茈又狼狈而虚弱的模样映照得一清二楚,十八张开双臂将人搂进怀中,柔情万千地安慰:“又又,不舒服吗?我们去医院,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怀中的人淡淡地问:“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公司召开董事会吗?”
十八脸色微变,却依旧情深不改,紧了紧双臂,将人搂得更牢。
“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又又重要,我说过,又又是我最珍视的宝物,难道又又不相信?”
“我信……”尚来不及露出欣喜的笑容,纪茈又接下来的话却让十八再笑不出声,“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
纪茈又的语气并无怨怼,甚至毫无波动起伏,仅是淡漠的陈述,仿佛完全置身事外。这让十八感到意外,种种设想都不曾发生,不闹、不骂、不悲、不怒,只是整个人更疲惫更苍白。
“又又……”
“叫主人。”
“主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十八很高兴纪茈又又像往常般对她使用命令句式,无论是“主人”还是“小姐”,十八都觉得那是她专属的昵称。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纪茈又眼中的泪水已经停止再流,润湿的睫毛微微上翘,在眼下铺开一层淡淡的碎影。十八低头着迷地看着她,突然看到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我就知道,主人不是小气鬼。”十八也笑,只是宽恕来得太容易,让她有点难以置信。
“纪家的财产、物业你本就有份,”纪茈又定定地看她良久,才缓缓地继续道,“其实你想要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没必要花这番功夫。”
十八宠溺地吻吻她的额头,不知为何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碰触之处,一片冰凉。
“我有个要强又霸道的妹妹,抓在手中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松呐。”十八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一手揽住大小姐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垂在身侧的手。
纪茈又点点头,她真了解她,青梅竹马十多年,她是应该了解她。只是,她可有看清楚她试图牢牢抓住的,是什么东西?
“打算怎么处置我?”大小姐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表情淡淡的,就连那对一向冷冽幽深的黑眸亦淡去凌厉的锋芒,空茫灰暗。
十八被她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是处置呢?说得就像我在利用你一样。又又,你知不知道之前进来时我为什么要叫人蒙着我的双眼?”
“演出效果更逼真。”纪茈又的声音越来越空洞虚弱,仿佛筋疲力尽,就连张嘴都觉得费力。
十八全副心思都用在如何向又又表露真情的问题上,竟注意不到任何异样。
“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演过戏,又又,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的。我说过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还说,又又,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现在后悔了吗,又又?”
纪茈又想摇头,但脑袋却沉重得像灌满了水银,疼痛已不算什么,她撑过来了,也承受得起,再痛也痛不过那人悠闲地出现在门口接过男人递上的协议书那刻。心如刀割是什么感觉?伤痕太深,竟就麻痹了,再无感觉。
十八说得对,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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