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恋」千年一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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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麽事了？”修兵终於松了一口气，“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仔细看过去，恋次的浑身上下似乎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很明显是被群殴过，“是熟地的那帮人动的手？”
恋次摇了摇头，艰难地依靠著修兵的帮助站了起来，“不知道，有几个生面孔，也有一些是长期混在里面的，我没找到那个接头的人，後来不知怎麽的，就被那群混蛋给拦了下来，打了一会儿……好像被灌了什麽东西进肚子……”他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他妈的，後来就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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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点点头，“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什麽致命伤啊……”他上上下下观察著恋次，“能走吗？”
“拜托，打架而已，死不了人的……”恋次冷哼，“还致命伤，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咳咳……”他伸手揉了揉腰，“他妈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扔出来屁股著地的，痛得要命！”
修兵笑了起来，“没事就好，先回去吧……”
“混蛋！再碰到那帮混蛋，老子非要了他们的命！”恋次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潮湿的小巷子。
与此同时，朽木家，朽木白哉整整昏迷三天……
“全记得了？”修兵自己为自己倒水，“除了那件事情，实在没有什麽大事情了！”他抓了一大把茶叶，房间里面散发出一阵清香，“你到底在搞什麽？忆苦思甜啊！”
恋次静静地坐著琢磨，过了一会儿，“不对啊……这件事情我是记得了，不过和朽木白哉有什麽关系？你刚才不是说……有关吗？”他盯著修兵的脸，“为什麽这麽说，难道打我的那群人是朽木家的？”
修兵的一口茶水差一点儿喷了出来，“喂，你要幻想也适可而止好不好？那是八年前啊，你是谁啊，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别人朽木家犯得著专程派人来打你吗？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他润了润嗓子，“先说明啊，这就是道听途说了，不准确你可不能来到我的头上！”
“什麽？”恋次又睁大了眼睛。
“一开始我不就说了吗，熟地里面像是发生过枪战，那群向来胆大包天的混蛋几乎死了个干干净净，後来也是无意，我和一个朋友喝酒，事情发生的那天他正好也在熟地，说是在十点多的时候看见朽木白哉怒火冲天的进来，冲进一间包房，紧接著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蓝染也冲了进来，提了把冲锋枪，踢开包房的门，没过多久就听见扫射的声音，再然後……”他双手一摊，“没了！”
“没了？不会看错？”恋次急切地问，他似乎抓到了什麽关键，“真的是这两个人？”
“不会错，白哉和蓝染成名都很早，在道上稍微有点儿年头的人都认识他们。”修兵点头，“而且，据那个人说，在那次枪战中整整死了十六个人，其中不乏有点儿背景的，如果不是当时气势之盛如朽木家，怎麽可能毫无声息地被压了下来，你说对吧……”
“那麽……为什麽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恋次继续反问，他容不得以点点差错，而这件事情为什麽容不得一点点差错……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我把你救回去之後，不是帮你包扎吗？你身上多处受伤，明显是被很多人殴打所致，在熟地那种地方，如果有这种打群架的事情，不会没有人注意到，可是事後我们再去询问的时候，你还记得吗……那些人是怎麽回答你的……”
恋次一下子怔住了，没错，几天後他气势汹汹地带了一帮小弟兄冲过去想找那帮人报仇，可是，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修兵敲著桌子，“打你的这件事情应该就发生在那间包房里面，而打你的人，已经统统被蓝染打死了，这样的话，即便还有人知道什麽，迫於朽木家的压力，你说他敢说吗？”
恋次一下子坐了下来，“原来如此……这麽说……当年是他救了我……”
“你要这麽想也可以，不过我们也没有证据，更何况，这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你记这麽清楚干什麽？再说了，真要怀疑的话，白哉现在人不就在夜冰吗？你大可以直接去问啊！干吗在这里自寻烦恼……”修兵咂咂嘴，“脑子烧坏掉了！”
恋次轻笑，“问他……问他我还不如问自己！今天的事情谢谢啦！”他一下子又站了起来，转身拂袖而去。
“神经病……”修兵继续喝茶，“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白哉静静坐著，突发奇想问了恋次那麽一句话，原本只是无心，现在想想……却又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一样……
用药……蓝染说自己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有记忆空白，可是，究竟是怎麽会被用药的呢？凭自己的身手，竟然会被用药？！自己是在熟地被发现的，他还记得，安插在恋次身边的人紧急报告，说是恋次被十几个人困在熟地的一间包厢里面，而後他就匆匆赶了过去，後来，似乎发生了什麽争执……可是，後来呢？自己被用了药，那麽恋次呢？
还是蓝染说，他赶到的时候，十几个人正在殴打恋次，而自己也陷入了缠斗之中，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当时自己还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可现在看来确实充满了漏洞……
如果自己还有力气打架，那怎麽会被下药？既然被下了药，又怎麽会有办法和十几个人缠斗……这是矛盾的……
那麽……自己当时究竟被下了什麽药……又做了些什麽呢……
头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甩甩头发调整视线看向窗外，想让酸涩的眼睛休息一下，却意外地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恋次，四目相对之时，突然有一些片断……在记忆中闪过……
仿佛身体还记得……那炽热的律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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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
恋次静静看著白哉，没错，修兵说得很对，不管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确定的，只要亲口去问就可以了，既然白哉都特意提出了八年前的事情来，那就确实发生了些什麽，但是，此时此刻，对著这张不陌生的脸，他说不出话来……
白哉说过喜欢，对著他，说过喜欢……那麽，如果八年前的事情……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淫靡色彩那又该怎麽办？原本自己还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旦真相被揭露，那麽，就再也不能当作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这是让人进退两难的矛盾……他，究竟有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可能的结果……
被救了，在那种情况下被救了，现在看来白哉救人的意图确实是很明显了，他……确确实实在喜欢著……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正是这份喜欢左右了他的行动……可是，如果真的存在了这样一份感情，存在了这麽长时间，为什麽，为什麽他不能早一点说出口呢？一定要等到这种时刻，等到离开了朽木家，才愿意一点一点地说出口来……不明白……无法理解……
“进来吧。”白哉推开窗户，“为什麽站在外面呢？”他清楚地看见恋次的肩头一抖，整个人似乎都颤抖了一下，然後才像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然後迟疑著走了进来，“要喝茶吗？”白哉垂下眼角，似乎很平静，但那从壶嘴里流出来的液体却不是那麽流畅，断断续续地让人心惊。
恋次坐下，白哉递过来的茶杯是温热的，他无意识地喝了一口，略带苦涩的茶水在口腔中转了一个圈，然後缓缓进入咽喉……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就在眼前了，他捏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关节处开始泛白，白哉也不说话，就这麽静静在他对面坐著，似乎什麽都不在意，似乎叫恋次进来，就只是为了让他坐下喝茶的，沈默了片刻，恋次终於清了清嗓子。
“我……我问过别人，”他艰难地组织著语言，“八年前，八年前……是你救了我吗……”这样问，应该不会出什麽纰漏才对……
白哉的眉心轻轻跳动，看样子，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恋次真的会去好好思考了一番，这麽说，在他的记忆中，八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也应该是记忆犹新的，但是，从神色上来看，他也好像忘记了什麽……就像自己一样，记忆的片断中少掉了一块……非常重要，甚至会改变彼此今後人生的一部分！
可是，有如此重量的一部分……八年前，值得蓝染费尽心思去窜改的一部分，那时候的蓝染当然没有什麽叛变之心，那麽……他又是从什麽角度出发，认为应该改变这一部分……综合出来看的话，丢失的记忆无疑和恋次也有关系，而且是重要的关系！关乎两个人的……不能言明的……耻辱的……或者是让家族蒙羞的……会让他心慌意乱干的……难道说……
白哉猛地抬起头，如鹰眸一般的锐利眼光直直看向恋次，後者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才恢复正常……恋次抬手擦了擦嘴角，“你你……你怎麽了？突然……变得奇奇怪怪……”他不自觉地开始躲闪白哉如炬的目光，像是坐在了火炉上，不安分地扭动著身体。
“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白哉一字一顿地说，此时的他和恋次相比，实在说不上谁比谁更紧张，“八年前，你应该是受了伤倒在路边……对不对？”他深深凝望恋次的眼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闪烁也绝不放过。
恋次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像小绵羊一样温顺，乖乖地回答起白哉的话来，但是，现在白哉的眼神太过於压迫人，就像一个大秤砣吊在他七上八下的心下面，拉扯得让人难受。
白哉想了想，“那麽，那个时候，你什麽地方受伤最为严重？”他也不是很肯定，但是目前也只能这麽问，希望……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最严重？”恋次皱起眉头，“打架嘛……自然是浑身上下都有上啊！什麽腿啊、脚啊……胸口的……”他的记忆本来就是一片混乱，被白哉这麽郑重其事地一吓，更加是什麽都回忆不起来，“都很严重！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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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闭了闭眼睛，白痴！他在心中暗暗骂道，如果他和恋次之间真的发生过什麽，那麽也只有这个家夥会毫无印象！抿了抿嘴唇，他努力在关於这方面的贫乏知识里寻找著突破口，“那……有什麽地方……是比较特别的？”
“什麽意思？”恋次被弄得一头雾水，“打架……不都是一样吗？”
“不，我的意思是，有什麽地方是平时打架不会受伤的，可那一次……却伤得很厉害……”白哉发现自己开始辞穷，确实，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八年前，恋次根本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少年，就算真的有什麽，恐怕也无法分辨……
恋次愣了愣，这样说来……
……他妈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扔出来屁股著地的，痛得要命……
“屁股？”恋次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白哉一怔，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著面前的人，而恋次自己，则马上伸手捂住嘴巴，刚才在修兵那里回忆的时候还没有觉得有什麽，可是被白哉这麽一弄，害他立刻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该不会……之前的预感竟然成了现实？
“你确定？”白哉稳住心神，拿了茶杯喝茶，“是这样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麽！不要吞吞吐吐给我个痛快吧！”恋次终於忍受不了了，一下子拍案而起，“朽木白哉，你到底想知道什麽！给老子直说！”
“我？”白哉放下杯子，恋次急了，他反而镇静了下来，“我只是想知道，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