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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秦晋之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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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听爹爹说,打理这毓家产业的人是个二十不到的女子,这毓家占了江南这么大一块,可真有本事。”
  唐琳听到这话,侧目看了看那人,眼底深处写满了自豪,却在听到下一句后脸色骤变。
  “那又如何?”显然那位母亲对女儿话语间透出的羡慕很是不满:“女儿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这毓家家财再多终究是商贾之户,为了小利,竟让女儿如此作贱。”
  豁的,唐琳起身向外,却被房中另一人及时拉住。
  知道她动怒了,生怕被听到动静,晟毓也无心再继续听下去,反手拉着她走了出去,向候在外面的掌柜使了个眼色,带着那脸色难看的人向帐房走去。
  进了房,晟毓反手将门带上,还不及开口,唐琳先出了声:“以后只要是她们家的生意,我们都不做。”衣食住行,她倒要看看缺了这些,那无理的人日子怎么过。
  晟毓走到桌边,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她明白那是气话,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做,心中却为了她的愤愤而感到无比的快乐,小心哄劝着:“别气了,当心气伤了身子,来消消火。”
  唐琳见她不急不慢的样子,火气更甚,不接杯子,一跺脚:“你……你就由着人这么糟践你?你怎么就不生气?”
  这话一说,晟毓手微微一顿,脸上也浮现了一丝黯然。
  不生气?怎么可能?
  只是,这样的话她还听得少吗?家中的那些亲戚,商场上的那些打过交道的,明的暗的。
  太多了,不是不生气,而是她认清了这世道的现实,学会了忽略那些伤人的话语。
  唐琳话冲出口便后悔了,见她沉默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小声了叫她:“毓儿。”
  “我没事。”晟毓不忍她自责,回她一笑。
  “我不是有心的。”显然唐琳并没有释怀。
  放下手中的杯子,晟毓安抚她:“真的没事,话总是由着人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又何必在乎,伤不到我的。”
  听她这么说,唐琳不禁深深的看着她,贝齿轻咬唇畔,犹豫了片刻终还是说出了口:“你既然明白这道理,为什么还逃避。”
  身子一颤,晟毓听出了话中深意,心重重的向下沉去。
  你无法忍受我被他人说三道四,难道我就能忍受世人对你冷嘲热讽了吗。
  心中所想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敲门声响起。
  晟毓再次逃过了逼问。
  得了允许,送走了客人的掌柜推门而入,并未察觉出房内的尴尬,简单向少东家陈述了那妇人的来意。
  大概了然,晟毓清了清思路:“可还提出什么别的要求没?”
  “不曾,只带走了些许绣样。”
  晟毓明白,大户人家,置办嫁妆不是小事,带回绣样也是为了与家人再做商议,她对自家绣庄有信心,在永州别无二选,想来过几日还会再来,这事处理好了倒是一个机会,想起那妇人的话,有些事她也该先做准备:“那帕子是什么人绣的?”
  掌柜听少东家这询问,忙详细了说:“是个林姓的绣娘,三年前随着夫婿到永州,家境不太宽裕,由熟人介绍,做些绣活补贴家里,只是她脚腿不方便,身子也不好,做不得多,手艺倒是十分的精巧,没出过差子”毓家绣坊名声大,规矩也多,原本是不许这样的散工的,掌柜虽说是卖大娘人情,但也是在看了她带来的手工活之后才答应的,如今被点了名问起,心中也有些不安,忍不住追加了一句:“她家夫婿也是在商行里做的。”
  晟毓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莫名的有些愉悦:“她的夫婿可叫秦晋?”
  




第 44 章

  两人相对而坐。
  再次见面,秦晋依旧十分的紧张。
  尽管一再的试图努力的让自己放松,但在这人别有深意的目光下,手心却是越来越湿,僵直的坐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晟诺看出了她的不安,却仍旧自顾的打量着,观察着。
  将视线放了稍稍模糊,脑海中的图影却清晰了起来。
  若是将那束发散下垂于肩后,这张消瘦的脸再丰润些,五官去掉些英气放得柔和些,再穿上白色长衫。
  果然……
  就算她与凝霜的容貌只有五成相似,但已经足够说明很多了。
  猜测得到了确实。
  兴许这就是天意。
  昨夜,派去打探的青眼,传回了消息。
  厚厚的十张纸,将这孩子的一切写的清楚,包括她的家人。
  秦晋,被他人捡来在抚养长大的弃婴,而那个收养她的人刚好曾在晋州服兵役,二十年前,在那最为巧合的时间离开军队,几年后出现在偏远的乡村,身边却多了一个女孩子。
  条条线索断断续续,缺一不可,若不是自己不放心,查得详尽,任她怎么想,也不会把眼前这个虽相貌清秀,却并不起眼孩子和那个被好友相托,暗中寻找了多年的晋王长女联系到一块,若不是她女扮男装,仅仅一面,就对她留有了深刻的印象,她也不会将她和凝霜联想到了一起,是机缘也是命中注定。
  诸多因素结合,心中已有九成把握。
  只是……
  晋王长郡主未亡平安长成,原本这是天大的喜事,放在眼下却变得复杂了起来。
  信报上整整三张,写着与自己有些相似的故事。
  与无血缘的妹妹相恋,打着共同远嫁他乡的谎子,携手同来永州,女扮男装,与爱人过着那假凤虚凰的生活。
  从信报上看,不难想象这孩子对妻子的用情有多深,几乎可以说得上清贫的生活,两人却是十分的快乐。
  若是认亲,晋王重得爱儿,这孩子将得到世人羡慕的富贵和宠爱,可她与爱人势必要临时更多,甚至从此离别。
  可这样对她真的好吗?那样的生活真是她想要的吗?
  皇亲国戚,这样的家世又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感情,想到凝霜与夜池,她们最终还是选择云游四海,隐居于世。
  血亲和爱人
  她会怎么选择?
  
  “你是女子。”晟诺心中有了主意,也不打算猜那哑迷,开门见山。
  秦晋微微一怔,今日她又被掌柜带到东家面前,虽然心理有了准备,也想过一些说辞,却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那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跳瞬间的加快。
  见她沉默,晟诺似是自语一般又说了一句:“可我听说,你有妻子,也有女儿呢。”
  这一下,秦晋真的愣了,目光犹疑,脑子百转千里,猜不出她的用意,这人倒底想要说什么做什么?直觉的她竖起了心中的盾,也准备好了反击的枪,这人要是有意与自己过不去,她该不该用她那相同的秘密来防卫,念头才闪过,却想起了好儿的话,紧绷的心弦松了松,人也冷静了些,回望向那人,眼神反倒是镇定了起来。
  晟诺眼中一亮,之前分明见她乱了分寸,却没想到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稳住阵脚,心念一动,若好好栽培她,倒真是可用之材,眉宇间多了一分赏识,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勾。
  将对方的神态尽收眼底,秦晋能够感觉得到,这人并没有恶意,只是若是她没有恶意,为什么要挑明这些事,毕竟这些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她不敢全然放下心中的警惕,小心的斟酌着一会要怎么答她的话。
  “二十年前。”晟诺稍做停顿,知她不会说什么,转了话头,“在晋州,曾发生一件惨事。”半垂的眼眸暗中打量着对方。
  秦晋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端坐面前的这人实在不是她能够想得明白的,二十年前,晋州,惨事?她知道这人不会平白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下意识觉得这些话会很重要,忙收起了乱思乱想的心,认真的听着。
  “那时,边疆战乱,蛮族常年扰我边境伤我国人,好在我们也有一位大英雄,他镇守一方,才让国土安宁百姓不受苦,阿晋,你可听过说过晋王爷?”
  秦晋并没有注意到晟诺对自己的称呼,思路却跟着她说的话走,晋王爷,她自然是知晓的,小时候,阿爹常常给她说一些故事,大多都是当年他在晋州从军时的事,每当他提到晋王爷,总是一脸敬佩的说,阿晋,那晋王爷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她虽不曾亲眼见过,但自幼在她心里,那就是一位如天人一般的了不起的大人物。
  即便不明白东家提起这往事的原由,又一次听人提到这位大人物,秦晋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可是,二十年前在晋王爷的眼皮下,还是发生了一件惨事,蛮子狡猾,偷袭了晋州,那场战事中将士死伤过半,不止如此,就连晋王爷的才出生的小郡主也被掳了去,至今生死不明。”话说到这里,晟诺停了下来。
  对于那场战事,秦晋也曾听到爹爹提起过,爹爹就是那时受了重伤,从林子里捡了自己,想到这里,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什么,二十年前,爹爹是那时候捡到自己,而东家口中晋王的孩子也是那时候丢的,脸色微变,眼中写满了不可思异,再怎么迟钝,她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联,难道……难道自己就是……不可能。
  她抬头,清澈的眼中透着浓浓的困惑,秦晋知道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答案,却又不知道要如何问起。
  晟诺知她心中所想的,继续说道:“晋王痛失爱女,所有人都认为那被劫走的孩子难活于世,唯独他们夫妇不肯相信,直到如今还拒不发丧四处查找,那小郡主的姨娘正好与我是旧识,也托我留意。”再次打量了秦晋:“我曾听说,那孩子在腰后有一块圆形的赤红胎记。”
  听到这话,秦晋脑子轰的一下乱了,脸色刷白身子微微颤动,只觉得胸口堵着什么,眼有些发热发酸,不知何时松开的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后腰。
  晟诺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孩子,她的举动足以让她确定答案。
  好一会,秦晋混沌一片的脑子才慢慢清醒,重又思量着那些话。
  那再明白不过的答案已显现眼前。
  震惊中透着淡淡的喜悦。
  没有去想她爹娘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满脑子反反复复的就那么几句。
  那她从不曾向人提及,但心中却还是在意的。
  原来,自己不是爹娘不要而被抛弃的孩子。
  原来,她的双亲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原来,他们还一直挂念着自己,寻找着自己。
  那是一种血缘本能的渴望,心中扬起了淡淡的期许,她可以见见他们吗?他们会认回自己吗?他们知道自己没事,会不会也如自己这般高兴?应该会吧,想到自己不是被舍弃的心又扬了几分,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止好好活着,还成了家……
  转眼,一盘冷水淋下,瞬间,那汹涌而出的喜悦熄了灭了。
  好儿,还有她们的孩子,她们的家……一切的一切。
  偷偷了吸了一口气,秦晋垂下眼眸,几欲滴落的泪珠,慢慢的收了回去。
  心绪却慢慢的平静了。
  认回爹娘意味着什么,此刻的她才意识到,父母那不比常人的身份会给她带来什么,她女子身份会被揭开,她与好儿那不容于世的恋情也会暴露于人前,就算这份情不被外人知道,他们会接受好儿吗?想到娘亲当年的极力反对,有些小小的苦涩,怕是不能吧。
  转念,心头泛起一阵恐惧,何止是不能相认,连让他们知道都不行,绝不能让好儿有任何的危险。
  再次抬起头,秦晋犹疑不定的望向晟诺,手紧紧的抓着衣角,这人告诉自己一切,倒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晟诺看着秦晋表情从惊喜到失落到恐惧,她能清楚的猜出这孩子所思所想,也已想到了她的决定,她之所以将一切如此隐晦相告,也只是觉得这孩子有权利知道一切,至于如何决定也都由她“阿晋你觉得,若你是那小郡主还活着,知道自己父母一直在寻找自己,你会和他们相认吗?”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秦晋逼着自己冷静,为了好儿,在此时,她也必须万分小心,不能踏错一步说错一字,细细思量了片刻,似乎有些读懂了隐藏其中更深的含义,想到好儿,她心中已有决定,无论这人是何用意,她却是必须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决心,直直的和她对视,眼中没有任何的犹豫和闪躲:“不会。”
  ……
  沉默气息在两人之间飘荡,视线做着无声的交流,良久。
  虽早猜中答案,此刻晟诺心中却百般不是滋味,甚至有一些后悔将一切告诉她。孝义和感情两者无法并立的时候,受伤的永远是那个夹在中间的人。若是相同的问题放在自己面前,只怕自己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自己是幸运的,她也深深的感激父母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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