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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少年剑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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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互动:“你说我不了解我哥?这个真好笑,我跟他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你跟他才认识多长时间?”

“了解一个人跟认识时间长短可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你们一起长大,但是你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吗?你知道他喜欢吃炒菜还是炖菜?吃饼干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穿衣服喜欢制服还是休闲?衬衫喜欢蓝色还是绿色?这些你都知道吗?我全部都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说你比我更了解他呢?”

季鸿鸣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季鹤声,又看向艾乐溢:“这些你真的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会给他买他爱吃的零食,放他爱听的音乐,爱看的电影,给他挑他喜欢的衣服。”

季鸿鸣看季鹤声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你确实让我有点意外,可是,你们打算怎么办?大伯和我爸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弄不好一听到这件事,就先把房盖挑了。”

“让小鹤先跟你回去吧,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们。”

“那你怎么办?”这回是季鹤声问。

“我四处转转。”艾乐溢又把他抱过来当着大家的面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就往外面走,“放心吧,你男人在丧尸堆里都饿不死,更别说这都是人的地方了。”

季鹤声追到大门口,眼圈有点发红,他倒不担心艾乐溢有什么危险,哪怕是可能被季鹄啸报复,他也没有一点担心,艾乐溢那二十五团鬼火可不是闹着玩,这一路上,他烧了数不清的丧尸,那火是越用煞气越浓,威力越大,连钢铁也能烧成废渣,就算担心也只有担心季鹄啸的份。季鹤声是替艾乐溢委屈,看他一个人走出玫瑰园,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到了一起。

“别看人,人都走了。”季鸿鸣过来,看季鹤声眼睛里波光闪闪的,心里也不舒服,“先跟我回家吧,你放心,他毕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爸肯定会管着季鹄啸不让他乱来的。”

季鹤声沉沉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先回去,跟小叔和大伯探探口风?”

“你有没有搞错?他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都重要吗?”

“那不一样,就像电视机跟电动车,你说哪个更重要?”

季鸿鸣耸了耸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跟我回家吧。”

季鹤声也只能点头,兄弟俩从收发室出来,季鹤声把钥匙要过来,其上电动车,带着季鸿鸣往别墅群深处骑。

玫瑰园里到处都种着白杨树,别墅都掩映在绿叶之间,显得很是幽静别致,一路上能看到不少人骑电动车来往,有两轮的,有三轮的,还有四个轮的,季鸿鸣人缘颇好,每见到一个,不论男女老少都互相打声招呼。

到了小叔家的别墅,季鸿鸣把电瓶车送进车库,然后带季鹤声进屋,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季鸿鸣给他倒了杯果汁,看他始终郁郁寡欢的,想要劝两句,又不知从何开口:“这几天西边在北边建设附属基地,车队调动频繁,坏的也多,我爸得晚上才能回来,大伯和大娘在地里,一时联系不上。”

“小婶呢?她也跟你爸在修配厂吗?”

“我妈……死了,她感冒发烧,神志不清,还要咬我们,我爸为了保护我和季鹄啸被她咬了一口。”

“后来呢?”

“我爸把我妈打死了,自己昏迷两天,醒过来之后就成了神族,他有一个空间,再后来大哥找来了,带着我们村里的人一起来基地里。”

季鹤声想起记忆当中那个身材瘦小,性格好爽的身影,当初小叔家过得也困难,她经常卖血补贴家用,毕竟要养活两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越来越瘦弱,还经常晕倒,虽然后来生活好了也没有补回来,到底没有挨过第一波那场病毒传播。

季鹤声拍了拍弟弟的膝盖,沉默了片刻又问:“小姑她们都怎么样了?我刚才在民政局都没查到……”

“她们还能怎样?都死干净了才好呢!”季鸿鸣眼圈发红,“你还想着她们!你知不知道我爸让他们送进了看守所里,腿差点让人打断!肋骨都折了三根!”

季鹤声有些发怔:“怎么,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

“因为房子呗,她们认为自己付出更多,我爸和大伯没养活着老人,就想要霸占房产,还提前就把房产证偷走了,我爷也是老糊涂,什么都信他女儿的,连存折密码都告诉她们。”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听说大伯和大娘去打三姑了?”

“那是她自找的!天天带人去看房,就打算背着我爸和大伯把房子卖了,大伯和我爸天天在这看着,拿铁锹拍走了好几拨还不拉倒。”

“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的,她们在法院里有门路,派出所里也有人,房子自然是她们的了,还要陪她们三万块钱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要不然就把我爸和大伯送进去。还没判下来,就开始闹丧尸了,大哥有了异能,他能控制雷电,把岳云飞电得连屎带尿拉了一裤子,要不是谢明辰找了书记来求情,又当场磕头认错,那时就把他弄死了!”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现在哪吗?”

“鬼才知道!或许已经都死在丧尸堆里了吧!”季鸿鸣咬牙切齿地说。

☆、85·小叔长白

晚上季常白早早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条鱼和半只鸡;进门先给季鹤声一个拥抱:“让叔叔看看;嗯;没瘦,还胖了点。”他把鱼和鸡交给季鸿鸣,一边换鞋一边拍着季鹤声的肩膀说,“接到小鸣电话;我都高兴坏了;当时正给领导改装座驾;实在回不来。”

看见叔叔,季鹤声也很高兴:“没关系,我反正也是回来了,早一会晚一会都能看到,你工作不能耽误了。”

“还是那么懂事!”季常白抚了抚侄儿的后脑勺,“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吧?回来了就好,叔叔给你做小鸡炖蘑菇,等一会好好唠唠,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他径直进了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拾掇那条鲫鱼,左右看了看,问季鸿鸣,“你弟呢?又出去胡混了?”

季鸿鸣在帮忙洗鸡肉,听他爸问起弟弟的去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便含糊地说可能出去玩了。

季常白坐在小板凳上,麻利地给鲫鱼开膛破肚:“那混小子,现在高中不开课,他又不愁饭票,就成了闲散的野狗,到处疯跑乱窜,成天见不到人影,鹤声回来了他也不露面,就知道跟那些半大小子狗扯羊皮,哪天把我惹急眼了,我饱饱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季鹤声帮着季鸿鸣给洗好的鸡肉改刀,两人都闷不作声,任凭季常白在那骂季鹄啸。

三个人都是常下厨的,因此这顿饭做得很快,一盘糖醋鲫鱼,一盘红烧鸡块,一小盆紫菜蛋花汤,主食是从市场上买的葱油花卷。

饭菜做好,季鹄啸也没有回来,季常白到别墅顶上扒着窗户看了一圈,最后回来:“不用等那小子了,咱们先吃!”

季常白拿出一瓶五粮液:“现在没有啤酒,这白酒倒是不值钱,今天你回来,跟叔喝点,小鸣,你也喝点。”季鹤声赶紧拿过酒瓶子来给叔叔倒酒,季常白说,“你大伯今天下地了,估计还不知道你回来,现在没有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明天让小鸣骑车带你去地里看他,还有你大娘。”

开席三盅酒,庆贺季鹤声平安归来,季常白也真是高兴,满脸泛红:“小鹤啊,叔这阵子就担心你啊,你说我二哥临走前把你托付给你爷爷,完了拉着我和你大伯的手求我俩一定照顾好你,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叔叔将来怎么去见你爸啊。”

季常白说得伤感,季鹤声也有些鼻子发酸:“小叔,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是!好!我们家鹤声好好地回来了!”季常白又干了一盅,给季鹤声和季鸿鸣分别夹了一块鸡肉,“给叔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这一路上又是怎么回来的?”

季鹤声便开始说自己的经历:“后来学校就开始乱套了,还有男生强|暴女同学,多亏有艾乐溢,他跟我挺好的,高中时候咱俩就是同桌,他向着我来着,他有空间,还会法术……”他把所有的功劳都放在艾乐溢的身上,“要是没有他,我早就被丧尸吃上百次了。”

“你这个同学不错,现在这个社会,连爹妈儿女都顾不过来,听说外国还有吃人的,他能处处向着你,真挺够意思了。”说完又向季鸿鸣说,“你看看你哥交这朋友,你再看看你弟弟交的那帮人!同样是咱们老季家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季鸿鸣当时就被一块鸡骨头卡了,咳了好半天才咳出来:“这差距确实是挺大的。”

季常白告诉季鸿鸣:“等晚上小啸回来,鹤声你教教他,也多交些像你这样的朋友。”

这回轮到季鹤声差点喷饭了。

饭桌上季鹤声好几次要说艾乐溢的事,结果都是话到嘴边没了勇气,等到他下定决心要说的时候,季常白已经喝多了:“嗯嗯,男朋友好,男朋友给你买玫瑰花,给你买饭票,将来我娶个侄子女婿,还能给咱家干活……”

季鹤声还要解释,季鸿鸣摆手:“他已经彻底喝高了,你说什么他都会顺着你说。爸,爸,你喝多了,别喝了啊,我扶你回屋睡觉。”

“嗯,喝多了,睡觉。”季常白也不闹腾,任由两个晚辈把自己扶回自己的房间,季鸿鸣给他爸外边衣服都脱了,又端来脸盆洗了头脸手脚然后塞进被窝里。

重新回到饭桌上,兄弟俩无语地沉默:“老三啊,你帮帮我吧。”

“我怎么帮啊?”

“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爸说说清楚吧,至少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啊?就算你过了我爸这一关,大伯那关怎么办?以他那火爆脾气,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他要打,就让他打好了,总之我是不会和阿溢分开的。”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季鸿鸣头疼地说:“好吧,我先跟他们透透风,也就是敲敲边鼓吧,具体的还得你自己来,我可怕大伯发飙。”

季鹄啸晚上才回来,本来是想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的,结果被季鸿鸣拽住:“你到底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不要跟那个艾乐溢……”他惊讶地发现,季鹄啸左边脸整张肿着,鲜红的五道指印,“你,你又跟人打架了?是谁打的?”

季鹤声看他那样子也吓了一跳,又看他头发少了一角,裤腿也短了一截,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被碧磷焚尸火烧得,看来不用问,他脸上那五指见山一片红也是艾乐溢留下的了。

“是阿溢打得?”季鹤声把手伸进兜里,从空间里拿出灵玉膏要给季鹄啸消肿。

“阿溢阿溢!你怎么不找你的阿溢去!”季鹄啸恨恨地说,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哭腔。

“老四,这事就先这么着吧,等我跟你爸还有大伯把我这边的事解决了,然后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唠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比你大,打了你,我让他给你赔不是成不?”

“谁跟他是一家人!”季鹄啸眼泪忍不住地涌出来,“我跟他没完!不把他弄死,我就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浸死!”

“臭小子又上哪撩骚去了!”季常白被吵醒了,随口骂了声,穿上拖鞋走出来,“小兔崽子一天总跑个没影,你鹤声哥回来了也找不到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他走下楼梯,看见小儿子的星象登时愣住,不是没看过儿子被打,只是确实没看过儿子被打的哭出来,继而又怒声粗气地吼,“完蛋玩意!让人打了就再打回来!淌尿|逼水子算什么能耐?”他过来看看儿子红肿不堪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说,是谁打的,我带你找他去!”

“是鹤声哥的男朋友。”季鸿鸣在旁边说。

“是鹤声的朋友?”季常白愣住了,“那你说说,鹤声的朋友无缘无故为啥打你?”

季鹄啸倔强地挺着脖子不说话。

又是季鸿鸣在旁边说:“是季鹄啸先去打人家的,估计找了三子他们。”

“你先去打人家的?”季常白一下子火大了,劈手又跟季鹄啸左边脸上来一下,啪地一声脆响,又添五道红印。

季鹄啸这下可真忍不住了,眼泪像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季鸿鸣赶紧把弟弟拽过来挡在身后:“你又不听完话就动手!”

“还听什么完?不就是那么回事么?鹤声的朋友能先惹到他?”

季鸿鸣一边给弟弟揉脸一边向父亲翻了个白眼:“你这脾气也得改一改了!我妈要是活着,非赏你个大花脸不可!”

“她敢!”季常白把眼睛一瞪。

“她怎么不敢?又不是没赏过你!”季鸿鸣一点也不惧怕他父亲的淫威,“是这么回事,鹤声哥领回来一个男的,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叫艾乐溢的,说是他男朋友,弟弟当时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应该是挺难听的,还先动了手,那个艾乐溢踹了他两脚,之后弟弟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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