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tf] 暧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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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迹部恨不能自己的眼光是刀子，将笑得一脸无辜的不二一片一片割碎，“不二，惹恼了本大爷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吧，想怎么死？”
“咦，可是，我不想死诶。”不二掏出手机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很满意的看见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动态视力都很优秀的两人清楚的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角度抓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一场意外的KISS被他拍的仿佛无限暧昧。
“唉~”忍足长叹了一口气，“迹部，这下子是完全被人玩弄在鼓掌间了，来之前还提醒你惹谁都好，千万别惹不二周助。”他可没忘掉因为观赏了送别会那一晚的热闹之后，被不二搅和得乱七八糟的暑假。
“本大爷哪里惹他了？”
“还没进门就开始批评人家的店有多简陋，你以为人家一个学园祭的咖啡店是你常去的高级餐厅么？”
“打断一下两位，不好意思。”不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如果你们能答应我一个条件，要我删掉也可以哦。”
“开什么玩笑，你还要和本大爷谈条件？”迹部忍住，尽量别让自己暴跳如雷，“你别忘记了本大爷的手上也有你和手冢KISS的照片。”
“不只是你有，恐怕那天在场的人都有，”不二笑得不慌不忙，“先撇去那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不说，就算你流出去了，也有足够的人证明那不过是个游戏。不过两位就不一样了，这可是新鲜出炉的，而且看起来的确是很引人遐想呢。最重要的是，你瞧，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就没有别人了。”
的确，不二挡在门边，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场只有三人，2位当事人和1个恶魔…忍足揉了揉额头，他觉得有点痛，太小看他了。其实他对于照片倒是无所谓，这样的新闻对于他而言反倒可以当做无聊生活的调剂。但是迹部可不一样了，他的自尊怎么可能容许他被别人扑倒，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所以看着已经快要爆炸的迹部，忍足双手抱胸，懒懒的倚在墙边，缓缓的开口说：
“什么条件？”
外面的人正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黑着一张脸的迹部和满是无奈的忍足走了出来，冰帝的人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迹部咬牙切齿的说：
“桦地，慈郎，岳人，侑士，全部进更衣室换衣服。”
“怎么回事？”
“今天我们5人全部在这里帮他们做服务生，一直到他们结束营业。”忍足接着回答。
“诶？为什么啊？”
“不要怀疑本大爷的话，谁敢再问一句，回去后都给我跑圈跑到死！”迹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就是这样，”不二笑眯眯的走过来对乾说，“乾，麻烦你带冰帝的诸位去更衣室换衣服。”
“了解。”不二果然是个天才，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竟然能让那位高高在上的迹部换上他眼里那么不华丽，那么堕落的围裙，事情变得好玩了。
看着被乾带去更衣的冰帝诸人，菊丸好奇的问：
“不二，发生什么事了？那个迹部竟然要帮我们做服务生诶~！”
“啊，我也不知道呐，但是没想到迹部君真是难得的善解人意，知道我们缺人手，就说要主动帮忙。”
“诶，真的么？看不出来迹部原来是个好人。”菊丸兴奋的蹦了起来，“这下子，学生会的社团活动资金就到手了喵~”
只有菊丸才相信不二了…手冢和大石看着一脸笑意的不二，完全不相信不二那鬼扯的理由。
“不二。”手冢将不二叫道后门那里。
“怎么了，手冢？”
“你对迹部做了什么？”
“你很在意么？”不二扬眉看着他。
“不，只不过迹部好歹是冰帝的部长，别做得太过分了。”
“你担心他报复我么？”不二脸上的笑容扩大。
“不，不是这个意思…”手冢看着这样的不二，不禁有些头疼。
“放心吧，手冢，我有分寸的，”不二说着低下头看着手冢围裙下摆的小熊，声音忽然轻柔了许多，“再说了，谁叫他取笑手冢的，手冢穿上这套衣服，明明就很好看。”
呃？难道不二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整迹部的？忽然浮现在脑中的想法，让手冢有一瞬间的恍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揉了揉不二柔软的蜜色头发，像是对着疼爱的孩子，弥漫出无限宠溺的味道。


叁
关东大赛的时候，菊丸问了大石一个问题，那个时候青学以总比分2…1领先，而接下来的比赛是第二单打，青学的选手是不二。
菊丸看着不二在球场上跑动的身影，忽然就对着身边的大石说：
“大石，你觉不觉得不二的球越来越锋利了？”
“那是自然的啊，不二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菊丸的手指抵住额头，大大的眼睛转了转，看起来是在努力的想应该怎样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看，不二刚才又上网了，今天的比赛他似乎经常上网呢。不，不止是今天，关东大赛以来他上网的次数比起以前一年份的次数都多。”
“你的意思是不二现在的主动攻击意识要比以前强？”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感觉。”菊丸指着大石兴奋的说。
“这样不好么？这说明不二开始认真的打比赛了。”
“也不是不好，可是为什么呢，不二以前明明不是这种类型。”
“可能是中学时和白石在全国大赛时输了事情有关吧，那个时候不二如果早点认真投入到比赛中，也许就不会输了，我从没看见过不二输了球有那么懊恼的表情呢。”
“可能是有点关系，可是总觉得说不上来。虽然这样的不二也很好，可是我想不出是什么让他忽然变成这样了。明明在平时的练习中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说。”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大石看了看不二，比赛才进行到第8局，结束的7局里，不二以5…2领先，如果没有意外，第8局就该结束了，“似乎从没有看过不二这么想要胜利的样子呢。”
“连英二都注意到了么？”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忽然出声吓得猫咪一下跳到了大石背上。
“乾，你难道有什么情报？”大石看着乾开始翻他的笔记本。
“自从东京区大赛开始后，不二的确是变成了主动攻击型，这种情况在青学以2…1领先的情况下表现得尤其明显。更重要的是，只要青学以2…1领先，而且接下来正好是他出场的话，那场比赛他胜利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真的诶，”菊丸回想了一下，“在2…1的情况下，不二的比赛到目前为止保持着全胜。怎么回事啊？”
“至于原因，由于数据不足，无法推测。”乾合上笔记本，“我暂时叫他2…1症候群。”
听着他们的谈话，手冢隐约有个奇怪的想法。不二的转变他无疑是最清楚不过了，中学的三年间，他一直想看看真正全力以赴的不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毫无疑问是失败的。所以他安排越前与他比赛，但是他却看见不二比起胜利，更加热衷于激发越前的潜力。
之后，在自己手臂痊愈的情况下，不二拼尽全力和自己打了一场比赛，但是他知道，这并不代表不二会变得更加执着于胜利。平时和网球部队员的练习比赛，他依然像是在引导别人一样打球。虽然说这对于提高队员的实力的确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他明白，不二还是和以前一样，胜负对他来说依旧不是最重要的。那么，为什么一到了比赛上，他就那么认真的去夺取胜利呢？
手冢看着不二打出制胜的一球，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不二，如果你在意的不是胜利，那么，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Game　set　match！　Won　by　Fuji　6…2。”
夏日里的阳光炙热的可怕，不二就在这样明晃晃的阳光里回头对手冢露出了微笑。汗水还沾在他的脸上，发上，白皙的脸庞微微带些比赛后的潮红，可是很美丽，就像一年前他得知了自己手臂痊愈之后的表情，那种终于安心了的笑容。对，不是高兴，不是开心，不是兴奋，而是安心。
回程的巴士上，手冢想起那个笑容，终于对坐在身边的不二说：
“如何，赢了比赛的感觉？”
“很开心。”不二的笑容一如往常般恰到好处，声音沉静而妥贴。
“只是开心？”
“怎么，手冢难道在期待我说出别的什么答案么？”不二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侧着头看着他。
手冢心中一惊，是啊，他难道真的是在期待别的什么答案？他不明白为什么看到那个笑的时候会觉得那是安心的表情，他也不明白看到不二的转变，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是自己从来不是会在这些问题上深入探究的人，总之不二的转变对球队是有好处的，这就够了，不是么？
“不，不用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手冢的声音里恢复了平日的沉着淡定，将不知为何出现的那一丝失望埋进了心里。
橘红色的夕阳透过明亮的玻璃洒满了整个车厢，手冢清洌的茶发和冷峻的侧脸也在那一片光里散发着温暖的光泽。不二忽然很想将这一刻记录下来，可是照相机没带。于是他伸出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摆出了一个四边形对着手冢。他想，如果手冢能笑一下的话，这该是多么美的景色。
“你在干什么？”手冢回头看着他，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什么都没有。”不二笑了笑，缓缓的收回手。
一路沉默。
“那么，明天见。”
在分手的路口，手冢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不二心想，什么时候，手冢才能明白呢？他是这样的迟钝，也许等到哪一天，如果分别在即或者从此天各一方的时候他依旧不明白，该怎么办呢？这样想着，不二看着已经走到对面路口的修长坚挺的背影，忽然有些无奈。
“呐，手冢。”
“嗯？”那个身影停下来，转过身，隔着一个路口的距离看着他。
“其实是有的。”不二缓缓的说。
“你指什么？”
“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其实是有别的答案的。”
手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不二。不二并没有回避，也这样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承载着许多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最后一缕夕阳落在他的眼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手冢，你知道一年前你和迹部还有真田的比赛对我有多大冲击么？”手冢背着光，不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没关系，这样说不定会比较好，不二没有等他的回答，而是继续说着，“那样的你，身上带着我可望而不可即的执着。我总以为三年里，我离你那么近，只有半步远的距离，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可是看着那样的你，我第一次觉得你在我不可企及的地方，那么远，远得几乎让我失去继续追逐的勇气。可是同时也让我明白，如果想继续和你在一起，就必须到达和你同样的高度。”
“所以，在全国大赛之前，虽然害怕着，回避着，但是终于全力以赴的和你打了场比赛。那个时候，所有的回忆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的脑中一一出现，我从来没有那么满足。我甚至觉得终于跨过了那半步远的距离，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如此的接近。直到在全国大赛上看到你和真田的比赛。我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像你一样，胜利对我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要争取胜利？”手冢的声音里听不说情绪。
“因为不想再看见那样的你了。”不二退后几步，靠在电线杆上，他仰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不想再看见为了队伍的胜利而不顾一切的你，不想再看见你如此的不顾惜自己，所以如果可能，只要是我赢了就能结束的比赛，我都不想输，不想在比分变成2…2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你为了队伍的胜利牺牲一切。”
“我不能理解。”手冢的声音平静无波，“你的意思是，你赢得比赛，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我。”
手冢又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
手冢在等答案，但是不二却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在黑暗中对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远处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在手冢以为等不到的时候，听到了不二的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呐，手冢。”
伴随着不二沉静的声音，手冢身边的路灯在忽闪了几下之后，亮了。橘黄色的光突如其来的倾泻在手冢身上，将他的表情照得如此清晰。
困惑。紧抿着薄唇的脸上透露着淡淡的困惑，镜片后的双眼一瞬间涌起了太多的情绪。不二想，他从来没有见过手冢这样的眼神，仿佛看似平静的海面，底下的激流快要汹涌而出，想要挣脱什么冲到海岸上。
“不二，给我时间。”
说完这句话，手冢再次转身离开。不二没有追问，至少他能确定手冢会认真思考。因为他没有惊讶，也没有拒绝，也许他自己也有所察觉，只是不确定。所以他说，不二，给我时间。
不二是愿意等待的，无论多久。他甚至想，就算等不到也没关系。他只是告诉他，他喜欢他而已，没有谁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