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tf] 暧昧-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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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是担当老师希望他积累比赛经验而已。然而，评委们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附注栏里的几个字：三年前发生意外，双目失明。
这么说，钢琴是在失明以后学的？不仅如此，竟然还考上了巴黎国立音乐学院！想到这里，评委们对即将登台的这个叫不二周助的男孩多了些期待。
不二由工作人员搀扶着走向舞台上的钢琴，行过礼后，在琴凳上坐下。先是试音，找对琴键的位置。10秒之后，他开始弹他的第一支曲子。
海顿 f小调行板与变奏曲 Andante with Variations in f Minor Op。83
这部作品是海顿所写的乐曲中，非常少见的具有激情的作品，感情上附有巧妙的变化。由于是海顿晚年的作品，除了创作手法以臻圆熟之外，内容上更有深刻的表现，特别是对位手法，在海顿的作品中有更重要的意义。
乐曲采用2/4拍，行板，主题部分有主题A和主题B两部分。主题A是三部曲式，第一段以隐藏着的热情的f小调开始。之后立刻交换右手与左手的任务，主要旋律以左手演奏。乐曲进行到降A大调时变得明朗起来，一直将此调保持至完全终止。第一段反复之后进入具有莫扎特风格的第二段，旋律朴素优美。在以C大调终止第二段的同时，第三段开始。第三段的旋律与第一段不同，仅仅有些地方的和声和第一段有所关联。第三段以f小调开始，右手与左手交差弹奏忧愁而多彩的旋律。随后，第二段与第三段连起来反复。
主题B是二段体，每段有10小节，采用安详的F大调。因为旋律中有七连音，使主题隐藏着热情。第一变奏主题A，c小调，维持着和声与主要旋律线，使用切分节奏。主题B，F大调，原来的七连音差不多已经消失，频频使用了颤音，因此使主题更为华丽。第二变奏主题A和B保存和声，使用三十二分音符，音乐急忙地、像追赶似地进行。结尾和主题部分一样，以主题A开始，但是，主题A的第三段以下与主题部分的情形不同，可以看出是根据海顿的奏鸣曲式而发展的。这里有半音阶式的进行，有强烈的呻吟声，还有强律动的部分，洋溢着只有钢琴才能表现的效果。最后，主题A的第三段再度出现，之后，以很弱的力度结束全曲。
一曲结束，评委们完全沉浸在震撼中，不二对乐曲的理解很深刻，手指灵活，技巧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学生的水平。每一个音符都很到位，一丝错误都挑不出来。这完全不是预选赛的水准，他让人感觉到是在听一场高水准的演奏会。
直到台下的掌声潮水般的蔓延，评委们才反应过来，彼此交换的目光中都闪烁着欣喜。
接下来的第二首曲子是舒伯特的降B大调第二十一钢琴奏鸣曲 Piano Sonata No。21 in B…flat Major D。960 第一乐章
这是舒伯特的遗作，作于1828年9月。这首第一乐章被认为是自贝多芬之后的最完美的奏鸣曲，也是舒伯特的钢琴作品中的最优秀者。
甚快的中板，降B大调，4/4拍，奏鸣曲式。第一主题具有大方的气度，以连奏呈示。第八小节左手弹奏的颤音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第二主题先是升f小调，之后移位A大调，再变为d小调、b小调，最后到F大调。展开部中有着巧妙的转调及主题的转变。产生绝妙的效果，具有多姿多彩的展示。在展开部将结束时，左手的颤音三度再现，引出再现部。
美妙的琴声，精彩的演奏，其中一位评委不由自主的开始带头鼓掌，观众席响起此起彼伏的“Bravo”，以至于不二开始演奏第三首曲子时，礼堂里的声音才渐渐安静下来。很难想象这样的情景会出现在预选赛。
在不二的第三首曲子贝多芬的f小调第一钢琴奏鸣曲Op。2…1结束之后，他毫无悬念的获得评委的一致肯定，轻松进入第二轮的比赛。
下午是忍足的小提琴部的第一轮预选赛，本来以忍足懒散的性格，他并不会主动要求参加比赛，只不过当听说不二也要参加同一个比赛，于是就没有拒绝担当老师的建议。反正不二比赛的时候他们也要送他去会场，然后观看他的比赛， 就当作顺便好了。忍足心里这样想着，并没有说出来，要不然他有些神经质的老师一定逮到他好好上一堂语言课。
于是，当天两人都顺利通过第一轮预选赛。并且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一路凯歌，分别顺利的进入了钢琴部和小提琴部的决赛。
本来对于不二要参加比赛的事，他们还有诸多猜测。不知道他忽然开窍了，还是加索尔教授做了什么说服了他。不过不二似乎并不介意他们怎么想，每天除了练参赛曲目，还同时准备着期末的考试曲目和演奏文凭的考试。他忽然热衷于这些事情，让大家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适应。
其实不二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想可以换一种方式陪着手冢。让他可以随时掌握他的消息，让他明白，每一首曲子都是为了他而弹。不管以什么形式，他想陪着他。
玛格丽持？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小提琴比赛令人意外的和大师杯的年终总决赛在同一天举行。
不二以肖邦的降E大调华丽辉煌圆舞曲、勃拉姆斯的Variations on a Theme by Paganini Op。35以及李斯特的b小调 玛捷帕三首曲子力压群雄，毫无争议的成为本次比赛的第一名。忍足则获得小提琴部的第三名。
由于不二从预选赛就开始的表现，在观众和评委中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决赛的时候，闻讯而来的记者和各大事务所的经纪人，都带着观望的态度观看了不二的演奏。然而比赛结束后，他们不得不被他深深的折服。不二的能力和才华毫无疑问是同龄中的佼佼者，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一些成名已久的钢琴演奏家。
本来以不二原本的个性，是没办法完全投入的去演奏那些太过激烈的曲子。然而他这次是认真的，玩玩全全为了获得优胜而来。他决定的那件事，他无论如何都想做到。
比赛一结束，加索尔教授在众多记者面前激动的拥抱他，引来无限关注。这才知道这个才华洋溢的青年正是大名鼎鼎的加索尔教授的弟子。于是第二天的评论文章上就多了类似名师出高徒这样的句子。
彼时，手冢在决赛的抢七局中，遗憾的输给了世界排名第三的俄罗斯选手，获得了亚军。而说起来，此次手冢本来有机会与伤愈复出的Nicolas。Henin交手。然而Nicolas。Henin阔别赛场2个多月，根本不在最佳状态，仅在1/4决赛就输给了大会的7号种子，两人的美网之约顿成泡影。
报纸将此事拿来旧事重提，说手冢错失了一个取回美网冠军奖杯和160美元奖金的大好机会。他本人却丝毫不觉得遗憾，就算让他们相遇，但是打败尚处于调整阶段的Nicolas。Henin，并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目标现在才刚刚起步，他要认认真真的参加比赛获取积分，争取能早日在ATP的排名中夺魁。
不二完全没有告诉他，要参加钢琴比赛的事，所以他对不二获得第一名的事也毫不知情。得到消息的时候，是经纪人Finn在看报纸的时候翻到音乐版，照片上的那张让人一见就忘不了的笑脸，再配上标题用粗大的黑体字介绍“玛格丽持？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小提琴比赛 钢琴部第一名 不二周助”的字样，让他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再次看见竟然是在报纸上，还带着这么炫目的头衔。Finn在休息室一把拽过手冢，然后将报纸塞在他手里。
手冢带着些疑惑打开报纸，看到不二的照片时，他眼里有些一闪而过的惊讶。如果不是不二刻意瞒着他，那一定是早就打定主意要让他惊讶一番。
随后，更让人惊讶的是，一向低调的不二，竟然高调出席了玛格丽持？隆雅克？蒂博为钢琴部和小提琴部的前三名主办的世界巡回演奏会，而且大方的接受各家媒体的采访。一时间，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得到不二的那张不愠不火的笑脸。可是，手冢却看出来了，那笑容里分明带着些恶作剧的味道。
手冢看着网络上关于不二的演奏会视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个人，总是要做出这些让人意外的事情来。他当然明白不二忽然180度大转变的原因，因为他现在正在亲身体验着这个原因带来的感受。又意外，又惊喜，又感动，不二以他自己的方式陪伴着他，他怎么会看不出那略微带了些恶作剧笑容的真实含义。
从那天起，不二一直边参加演奏会，边继续在学校学习。然后，成为了巴黎音乐学院首个仅用2年的时间就结束了全部学业并且拿到了高级演奏家文凭的学生。虽然这其中经过了加索尔教授的多次向学校提出申请，并且最终在学校研究了不二的多场演奏会后达成了一致。
两年间，手冢在不二的每一场演奏会后都会收到他寄给自己的录影带。每盘录影带上都细心的注明了日期，地点，以及不二经常信手写的一些小句子或者随手的涂鸦。有时候是冰山，有时候是网球，有时候是米老鼠，有时候是维尼熊，当然也少不了他最爱的仙人掌。手冢想象不出来他为了画这些图画费了多少心思，如果只是文字，还能用尺或者一些工具来帮忙。但是这些图案，不二到底是怎样完成的呢？每次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一股热流涌上来，周助拼命的做着这些，让他不觉得那么孤单，但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然后不知不觉间，不二毕业已经整整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里，不二和音乐事务所签订了合约，通过事务所的极力宣传，并且安排了各种工作给他，一跃成为了国际上最炙手可热的钢琴家。然后不可避免的开始了满世界的巡回演出，甚至有交响乐团找他合作。本来他是要拒绝的，因为和乐团共通演出协奏曲需要和谐的表演，他根本就不能看着指挥演奏，不适合团体的表演。然而在和巴黎交响乐团的常任指挥接触之后，两人对于候选合作曲目的理解很快的达成了一致，在公演前的排练中，意外的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于是不二的第一次和交响乐团的合作公演正式提上了日程。
不二的事业顺风顺水，手冢的状态也处在绝佳。大大小小的国际比赛，奖杯拿到手软，本年度的积分也一路飙涨，照形式来看，是最有希望夺得世界第一的时候。只要在年终总决赛上海站的比赛中获得冠军，那就势必会反超暂时排在第一位的Nicolas。Henin，取代他成为世界第一。但是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因为紧跟在他后面的正是近年来实力和排名都迅速增长的昔日队友越前龙马和在这三年里，数度与他交手，各有胜负的真田弦一郎。如果不小心输掉一场比赛，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迎头赶上，所以每一场比赛都变得异常重要。他不想输，也不能输，他让不二等得太久了。
手冢动身去上海的时候，在机场接到不二的电话。他说德国柏林爱乐乐团邀请他共同演出，现在正在机场准备登机。他告诉他，如果他能赶在他上飞机去上海之前到达德国，那么他会很高兴。不二笑着打趣，他说国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幽默。于是两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擦身而过。
手冢到达上海后，受邀出席了一个开幕酒会。打算离开前，Finn拉着他给他介绍了一个叫萧昀的中国人。萧昀告诉他，他是一个医生，很喜欢网球，而手冢是他最喜欢的网球手之一。手冢礼貌的和他打完招呼，便离开了酒店。后来Finn跟他解释，萧昀的师父是中国最有名的中医之一，尤其对人体穴道和针灸有着独到的研究。中国的中医学术博大精深，说不定会有办法治疗不二的脑部淤血。说完递了张名片给他，上面有萧昀的电话。
手冢问他是怎么认识萧昀的，有没有查过是否可信。Finn说是在酒会里认识的，知道他是手冢的经纪人，便主动过来搭话。于是手冢拜托他去查查萧昀和他的师父，他不想拿不二的安全冒险。
手冢得到确切的消息时，上海大师赛已经进行到第三天的比赛。回到酒店，仔细查看了Finn送过来的资料，然后拿起话筒拨通了萧昀的电话。
大致的跟他说了说不二的情况，萧昀给了他比较乐观的答复。他认为用金针刺激脑部穴位是能达到疏通血脉的效果的，但是很遗憾的是，他师父目前不知道在中国的哪座深山里采药，为新药方的研究做准备，一时半会可能联系不到他老人家。
手冢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又多了一种可能性。按照医生的话说，瘀血在脑部积累的时间越长越危险，现在可能还没什么状况，一直堆积的话，很可能会对大脑产生影响。所以，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一定要尽力去尝试。于是他拜托萧昀，如果有他师父的消息，一定记得联系他，并且给了萧昀自己的私人电话。
这下就更加不能输了，他想。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然后专心的带着不二去治疗。他看着手上的比赛分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