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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三国曹魏]乱世魏书洛阳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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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目掩住眸中的苦痛,司马懿叩首道:“谢陛下厚恩,臣告退。”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大殿,司马懿仰头望向苍穹,不过眨眼之间,天便骤然昏暗了。
  此后,曹丕率军前往许昌与张颌所领水师会和,司马懿以抚军大将军的身份随军同去,名为大将军,手下却无一兵一卒。
  带着夏侯玄在玄武池观看水师在出征前的最后一□练,曹丕叹了一声,道:“如果伯仁还在,朕是想让他做此次南征先锋大将的。”
  迟疑片刻,夏侯玄黯然道:“陛下的心意,父亲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只是,玄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讲吧。”把视线从玄武池上转到夏侯玄身上,曹丕看起来很是温和。
  “父亲生前……并不赞同陛下现在出兵伐吴。”咬咬牙,夏侯玄还是说了出来。
  “朕知道。”默了一刻,曹丕喃喃道:“刘禅软弱无能,孙权固守江东基业,依我大魏的现下的国力,再平稳发展十年,吞吴灭蜀必不在话下。只是,朕等不了那么久,等不了……”眼里流露出几分不甘,又道:“朕想做成先帝未能实现的愿望,太初,你懂吗?朕想放手一搏,不管成功与否,至少,朕要试一试。”
  蹙眉望着曹丕似有隐忧的面容,夏侯玄理解地笑道:“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这样坚持,但末将想,陛下一定有非出兵不可的理由。”停了一下,他垂眸道:“就像父亲,即使知道他们终能在地下相会,他也不愿再多等上几十年;即使知道那样做会损伤自己,他也义无反顾……大概,是心里的执念吧。”
  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曹丕半认真半玩笑道:“朕可是有心栽培你,你若敢学你父亲,看朕不……等等!”蓦地一顿,他抓着夏侯玄的肩道:“你方才说什么?”
  “什么?“被肩上突然收紧的力道吓了一跳,夏侯玄讷然道:“大概是心里有执念?”
  摇摇头,曹丕语气迫切道:“上一句,上一句。”
  “即使知道那样做会损伤自己,他也义无反顾。”不明白他为何反应那么剧烈,夏侯玄小心翼翼地按曹丕的意思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就是这句!”紧紧抓住夏侯玄的手臂,曹丕话音有些颤抖,“他知道做什么会损伤自己?你说清楚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学校【摔哼唧唧……不想回去QAQ开学会很忙,不过有时间的话我还是会努力更完的,抱抱我滴妹纸们 (づ ̄ 3 ̄)づ
  ☆、临行江左赐兵权,天不作美帝心苦
  烟香缭绕,迷迭香气随着从窗子吹入的夜风聚拢又散开,叫人不觉恍惚。
  明黄的光影中,曹丕坐在案后细细研着墨,墨锭与砚台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幽幽叹了口气,他执笔蘸墨,却在笔尖即将触到绢帛时顿住了手,原该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就这样凝在了笔墨尖端。
  放下笔,曹丕对一旁的侍臣道:“宣司马……”停了一下,又改口道:“算了,去给朕泡壶茶来。”起身踱至沙盘边,曹丕不再去想那些依旧空白的绢帛,而是把注意力投到了虚拟的军事部署上。
  案角的烛火猛的晃了晃,映在砚台里的墨中,仿佛沉郁的光阴漾起了一丝涟漪,转瞬归寂。
  送上来的茶腾着热气,心不在焉地吹了吹杯中浮沫,曹丕的嘴唇刚挨到茶水便被烫得“嘶”了一声。不悦地放下茶盏,他转头望向那毫无自觉的侍臣,挑眉道:“茶这么烫,你让朕怎么喝?”
  后知后觉地伏地请罪,那侍臣连声道:“陛下恕罪,奴才疏忽了。”
  恹恹地一摆手,曹丕不耐道:“还不去换杯凉点儿的来。”
  “诺。”胆战心惊地撤了茶盏,那侍臣忙不迭地退出了大殿,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后,他又奉上了一杯八分热的茶。
  小啜一口,曹丕沉吟片刻道:“怎么感觉没有之前那杯香了?”
  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曹丕的脸色,那侍臣解释道:“禀陛下,这茶原是不能煮的,只能用沸水冲了,跑在盏中待其清香自行溢出。”迟疑一下,他继续道:“陛下方才嫌茶太烫,奴才只得把茶盏放在凉水里浸着,这水凉得快了,茶香自然会打折扣。”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曹丕扬手示意他退下,兀自陷入沉思之中。
  默默盯着沙盘出了好一会儿神,曹丕才捧着茶盏喃然道:“朕到底是会欲速不达还是旗开得胜呢?”一层浅淡的浮光在他眸中流转而过,不知所终。
  有夜枭的啼鸣声自殿外传来,孤绝冷寂。心下一横,曹丕想,他这一生都在不断地和形形□的人打各种各样的赌,其中不乏以命为注的经历,何惧多此一次?
  在沙盘上的广陵轻轻一点,曹丕翘了翘唇角,不是志在必得,而是义无反顾的决然。
  万马齐喑,六军待发,曹丕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俯视着匆匆而来的人,默然无语。没有追究来人的失礼,他静了许久,终于开口轻轻唤了句:“司马将军。”不大的音量,却承载了太多的情感。
  应声跪地,司马懿用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瞬息万变的情绪,“臣,谢恩。”
  是了,司马懿在谢恩。一个时辰前,他再次收到了曹丕任命他为抚军大将军的诏书。不同于之前那封除了头衔再无其他的诰封,这一次,诏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任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假节,领兵五千,加给事中,录尚书事,督后台文书,留守许昌,镇抚百姓,补给军资。都是些切切实实的权力。
  司马懿不知道是什么让曹丕在短短几个月内做出了前后截然不同的决定,百感交集之余,他脑中还闪过了一句叫作“日中则晷,月满则亏”的话。有了之前的冷遇,司马懿更加谨慎起来,谦卑地跪在曹丕马前,他缓缓道:“臣之卑鄙,不足……”
  “司马将军。”出言打断他企图辞谢的话,曹丕叹息般道:“平身吧。”待司马懿起身站好,他才重新开口,眼底流淌着难以言明的神色,“愿将军,不负朕之所托。”趋马上前几步,曹丕倾身俯到司马懿耳侧,压低声音道:“朕不是在褒奖你,而是要你把欠朕的,都还给朕,替朕分忧。”继而又道:“伯仁的事,朕错怪你了。”
  头皮一阵发麻,司马懿深深一揖,“臣,遵旨。”
  坐直身子,曹丕垂眸对着他的头顶凝眸半晌,终是下令道:“起行!”
  躬身退到一边看着大军走远,司马懿紧紧握着曹丕刚刚交到他手里的诏书,眼中伤痛有如刀刻。
  “怎么不再劝进一次?”站到他身边,司马孚侧目道:“你明知圣上此役几乎无望取胜。”
  “他说,他无法回头了。”喟叹一声,司马懿似是自语道:“圣上之心,固不可彻。唯有一败,可使回头。”
  “你忍心?”眉心一动,司马孚面露疑色。
  并不急于回答,司马懿将手中诏书塞到他手里,趁他浏览的间隙感慨道:“吾奈其何?”
  “吾以后事为念,故以委卿。”抬眼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司马孚低头继续诵道:“曹参虽有战功,而萧何为重,使吾无西顾之忧,不亦可乎?”把诏书还给司马懿,司马孚摇摇头表示参不透当今天子对他的真正态度。
  收好诏书,司马懿瞥他一眼,神色寡淡道:“萧何者,何许人也?”顿了顿,又道:“岂不闻‘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等司马孚回答,他便转身走了。
  司马懿知道,他的君王早已看透了一切,只是,无法看开。
  在东征途中路过谯县时,曹丕得知东边的利城发生了兵变,于是只得暂时停下行进的脚步,先行平叛。一直到仲秋时节,安定好了后方的魏军才循涡水入淮,前往广陵。
  曹丕不是没有想过伐吴会败,却没有想到会败在尚未开战之际。
  面对着结了薄冰,战船无法下水,兵马不能通行的茫茫大江,他感叹了许久,颇为无奈道:“江水果真是分隔南北的天堑啊。”
  当然,曹丕从不是个害怕处于劣势的人,最初的失落过后,他马上下达了全军回驻东巡台,来年开春再出战的命令。
  骑在马上,曹丕看着有些泄气的众将士,强压住心中的郁郁之情,朗笑道:“都垂头丧气的做什么?此乃天时不利,非战功之失,待来年江水破冰,朕再率你们渡江,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话音刚落,行伍之中马上便有人出声响应,一时间,方才沉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可曹丕却沉默了——他突然想起了于禁,那个曾败于天时的曹魏名将和叛将。
  望着众将士们带着期许的目光,曹丕忙敛了面上的凝重,高声吟道:“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汤!矛戈成山林,玄甲耀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从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战屈敌虏……”
  霜雪之间,魏军渐远了,只留下隐约的豪言,在风中萦绕。
  “量宜运权略,六军咸康悦;岂如东山诗,悠悠多忧伤。”
  曹丕并非真的没有半点忧伤,他只是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感伤,而且,他也不愿将这种脆弱表于人前。
  然而,东吴的铁骑却毫不留情地踏碎了他满是裂痕的外壳伪装。
  是夜,东吴高寿奉大将孙韶之命强行渡江,率五百精骑抄近路拦截魏军。
  已经驻营就寝的魏军全然没有想到会遭此突袭,不禁有些慌了神。偏偏吴军素善火攻,一排火箭射来,所过之处,星火燎原,甚是骇人,便更让魏军乱了阵脚。
  从睡梦中惊醒,曹丕飞快地穿好甲胄,跑到营帐外查看战况,眼里顿时映满了焰火的赤红之色。他想起了他父亲在赤壁的溃退,在巢湖的无能为力,他不甘心。
  暗自握紧了拳,曹丕翻身上马,试图号令仍处于慌乱中的军士,险险躲过一支迎面而来的火箭,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张颌等人带来的卫军护了个严严实实,“儁乂?”
  “末将护驾来迟,陛下恕罪。”张颌一边环顾周遭情况一边向曹丕请罪。
  “无妨,你速令众军组阵反击!”眼看来犯军队搞了半天破坏依旧毫发无损,曹丕不由恼怒起来。
  “陛下,这……”张颌面露难色。
  “报——陛下,前方几千战船搁浅于水湾,无法行进。”斥侯带来的消息好似平地惊雷。
  “什么?”闻言,曹丕大惊失色,心里对吴军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兀自念了几句,他厉声道:“儁乂,你立刻领兵去擒了来犯敌将,然后随朕杀回江水,朕不信朕的十几万大军敌不过他们!”
  “陛下,不可!”不知何时到来的陈群开腔阻止道:“来犯军队已有撤退之势,想必其后还有更强劲的军队蓄势待发,您若擒了这支队伍返回江畔,便是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此时此刻,陆逊一定早已在江边部署好了一切,只等来一场灰飞烟灭的火攻了!”见曹丕还有些坚持的样子,陈群拔高声音,下猛药道:“陛下!想想夷陵之战!想想刘备是怎么被火烧连营七百里,又是怎么退居永安一蹶不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时撤军,于大计未有损。您还多的是机会,何必让此一役伤了我大魏元气?贻害后世啊!陛下!”
  贻害后世!燃在眸中的火光倏的冷了,冻结成了一湾冬日里死寂的江水,曹丕捏着缰绳的手有点发颤。
  适时地站出来应和陈群,蒋济补充道:“陛下不必担心战船落入敌军之手,臣自有办法使战船脱困。”
  垂下眼睫不让更多的情绪流露出来,曹丕犹豫了片刻,用他全部的力气狠心下令道:“撤!”复又看向松了口气的陈群,他落寞道:“长文,朕此生,不会再有机会了。”最后望了眼破败的营地,曹丕头也不回地打马率军离去。
  胸中一窒,陈群来不及多想什么,便跟着蒋济往战船搁浅之处去了。
  一路撤到了没有追兵的地带,曹丕侧耳谛听着夜风穿梭于耳际的声音,仿佛那里面夹杂了江水的涛声和结冰声。回首遥望身后的无边夜色,曹丕眼底的潜潮慢慢席卷了他眸中黯淡的光芒,“儁乂。”低低出声,说不出的寥落,“江水,不是分隔南北的天堑。”
  跟在曹丕身边护驾的张颌闻声侧首,却只看到他隐在夜色中,不甚清晰的侧脸。
  “那是先帝和朕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曹丕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好像他所诉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唯一出卖他心境的,只有最后那道若有若无的叹气声。
  面对这样的曹丕,张颌不禁默然。他同样没有想到,近几年的辛苦,会是如此这般的收场。
  屋漏偏逢连夜雨。
  回师途中,从洛阳传来的一个消息,再次给予了曹丕一个重大打击,让他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1、吾以后事为念,故以委卿。曹参虽有战功,而萧何为重,使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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