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狼狈地直起身子,步至空旷荒地,邬仲伊此刻却不知何去何从,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群,与自己熟悉的一切全然背道而驰,她,到底该怎么做?
不远处突然隐约浮动的微弱灯光吸引了正彷徨失措的邬仲伊,不由自主向亮处跌跌撞撞跑去……
到底有多久了?那明明看似近在眼前的光芒,为何却怎么跑也无法触及?可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连日来的惊惧与折腾,双腿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地,当意识逐渐消失时,只期望,这是一场梦……
―――――――――――――――――――――――――――――――
耳边是车轮的吵杂与细碎的交谈声,当刺眼的光芒没有任何阻挡地射入眼眸时,邬仲伊全身疲乏地想直起身子,却因身下的颠簸而左右摇晃不堪。
“你终于醒了?”低沉的声音传入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等定了神,明了眼才发现此刻正躺于滚动的木货车上,而一旁正是刚刚开口约四、五十岁的男子,“醒来就好!若不是我们主人好心相救,怕你现在真要困死于那山贼遍野的茫途。”
“……”想言语,喉间却是一片干哑,待眼前出现老旧水袋时,苦涩一笑,终究不是一场她急欲逃脱的梦境,接过小心吸取水源,当清水润过火烧般的嗓子后,才缓缓开口,“谢谢!”
“年青人,你该谢的是我家主人……”他们这些下人也只不过是照吩咐办事罢了,“不过,你心存感激便可,我家主人不是随意便可见着的。”
什么意思?扭头打量男子,在瞧见对方眼里若有似无却令人明了的丝丝深意后,心里了然一笑:“若不是你们多加照顾,我也不会如此安然存活~”是不愿她这种人攀上那高高在上的当家主子吗?
邬仲伊眸心顿时突显茫然,她现在到底身处在怎样一个世界?为何她觉得如此不真实?古老的衣着与交通工具、泛着寒光的冷冰器、还有心底深处那阶级观极重的意识,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封建社会,若真是如此,她又该如何自处?
身下的颠簸促使邬仲伊不得不下地与其他人一起行走,她,果然无法适应这一切。
“大叔,请问,这是去哪?”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相询,既然暂时无法回去,那也该熟识下这世界才是,毕竟,日后不能如同之前像个傻子般的苦苦守候,不然没寻着路回去,就会先因饥饿交迫而死……
“当然是去越国!”之前好心递水而来的男子毫无防备地回应,“那里战事不断,这些车上的粮袋见着没有?都是我们家主子这次特意运往前线,相助战士的粮草。”
“你们家主子是越国人?”不然为何大师动众地运粮?而且战事不断~邬仲伊眉间一紧,她不会这么倒霉正好来到个峰烟四起,战火连绵的世界吧?
“小兄弟!虽说你年纪轻轻,但这事也不该不知啊?给越国运粮的,除了我们大暨国外,哪国还有这个实力?”男子摇头皱眉,“可谁让越国是大暨国的附属国?又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不!光一年就得耗去大暨国多半屯粮,还好供得起,不然……”未说完的话在无奈叹息中结束。
小兄弟?附属国?哪国?一听,邬仲伊脸色更黑,低头闷声不语,最后微撇唇角:“大叔,我长年住在偏远之地,刚出来不久,所以对这世事并不甚清楚,还望您多体谅,可否告之一二?”若此处真是乱世,那还是隐埋性别为好,只是又藏得了多久?一旦发丝留长,怕是想瞒也瞒不住……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穿着甚为怪异。其实也不怪你,近十年,南大陆与北大陆变数过于频繁,所以也只能理出个大概,我们这些百姓也只不过是了解现状,至于细说也不知从何说起……”男子俯首沉思片刻,“先谈北大陆,北容国约占地三分之二,另三分之一为哈萨克游民部落所居,两者似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以一堵坚实城墙隔绝,相对安稳;南大陆有所不同,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之地,共计十三国,却以较大的三国为首形成不同势力,以我们大暨国为首的有文、匡、广、越四附属小国,另一个是以晁国为中心的利、厍、訾三小国,最后就属以荆国为代表的胥、冀、扈三国,而鉴于北大陆由北容国在五年前统一各小国成为国泰民安的大国后,南大陆三大国也起了心思,又因越国为南大陆中心之地,所以年年都成为战争必起之地……”
瞅着对方侃侃而谈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挠动后脑勺上的细短发丝,邬仲伊顿感前途黑暗,论起生活安定,理当首选北容国,可她回家的路却偏偏在战火纷飞的南大陆,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大家小心!前方有马贼出现~”吼叫声从不远处大声传递而来,还未等邬仲伊有所反应,就见四周众人早已从马车底下抽出锋利长刀,心间一颤,向旁微挪,“还愣着干什么?拿着!记住,要保护主人,保护粮草!”
为什么不是保护自己?手中的冰冷沉重压得心瞬间一沉,她无法习惯这不时就挥动兵器的世界,她也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只是,还容不得细想,奔腾而来的马蹄声便惊得邬仲伊抬眼眺望,眸心刹那被惊恐替代:叫嚣声,嘶喊声,随着尘土的飞扬不绝入耳,以粗壮的大胡子男子为首,纷纷开始围绕停驻粮草的马车旋转逗留:“把东西留下!不然,别怪老子大开杀戒!”
3
3、第三章 。。。
这到底算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望着已开始撕杀的双方人马,邬仲伊只想逃,这已是她来到此地所经历的第二次搏杀,如此残暴血腥……四处打量可以藏身之地,只是在瞧见身后不远处的众多守卫者与豪华马车时,微愣~
再转首,望着逐渐处于下峰的商队,邬仲伊深吸口气,提着刀逐渐向马车移去……
本以为可以借着强力的守卫而逃过一劫,却不想还未到达目的地,就被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惊得摔倒在地,头顶瞬间而过的寒意与垂落下的些许发丝迫使邬仲伊望向已奔赴马车的男子,但耳边却残留着对方的嚣张叫嚎:“算你命大!等一下老子定把你的头砍下当椅坐,哈哈哈……”
刺耳的声音!刺人的话语!邬仲伊却无法辩驳,或许下一秒就会如对方所言,脑袋搬家,可是~握紧拳,被恐惧所缠绕的心间总存有不甘,抬头,望着那逐渐向马车奔驰而去之人,片刻后,视线所及之处,被一片血色所染……
似乎在倾刻间,所有贼人都向那处聚集而去,短短方寸之地竟是血流成河,邬仲伊踉跄起身,本欲离开,谁知,背部竟被一股巨大之力狠狠一击,整个人腾飞而起,窜过正在碰撞的刀具对峙,直接摔进关着门的马车内:“唔……”
勉强压住胸口不断翻腾的痛意与呕吐感,只是,意识还未回归,就被眉间与颈间突如而至的冰冷咽回所有痛吟。
两把交错的剑身横于上方,邬仲伊一抬眼便见两位妙龄女子正冷冷望向自己,唇角扯出抹无奈:“两位请手下留情,我不是强盗~唔……”话还未落,就觉眉间一阵刺痛~
“絮,住手……”在红色液体滑入邬仲伊眸心时,轻喝声在耳边蓦然响起。
“叶?!”不明白这青梅竹马的伙伴为何会突然出言打断?女子冷眼望着剑下之人,她才不管眼前狼狈之人是谁,也不想理会,现在这危急时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家伙。
“絮真是一点没变,连自己救的人都忘了……”轻柔之音在马车内徐徐飘散,无法移动的邬仲伊本想顺着声音而望,无奈稍动,便能感觉颈间与眉际所传来的刺痛。
她救的人?女子俯视对方,而后一脸疑惑地转向另一女子:“小姐~”不依地回道,后又转向身旁之人,“叶?!他就是那乞丐?”说救,也未免太抬举她,那日若不是叶执意要带这人回来,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恩。”轻应,颜叶移开架于对方脖颈的长剑,“出去。”短短三个字显得冷清淡漠。
心底苦笑,邬仲伊发现,在这个世界,她一点也不着待见,不管是‘救命恩人’还是毫无地位的佣仆。
深呼吸,忍着身体不适小心爬起,还未触及车门帘,手便被强劲而来的气流划伤,转眼间,车门崩断,帘子更是被闪现的银光割裂。
当瞧见一个粗壮汉子正执刀出现于眼前时,不由自主地后退,却一个不慎脚绊琐物,猛然向后倒去,只是,身体还未触地,两侧便匆匆掠过两抹身影,倾刻间,便是一阵刀光剑影,刺得她睁不开眼……
不知道局面为何会变得如此混乱?身下是不停摇晃的马车,眼里是不断缠斗的场面,耳里是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这一切都让她的大脑处于极端焦躁:她只想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
“小姐……”呼喊声夹带着恐惧使邬仲伊由心绪紊乱中回神,明亮的刀身飞快地从眼前扫过,只是,那将要到达的地方实在不令人乐观,强压□子泛起的撕裂感,伸出脚向出手之人的小腿踢去。
“啊……”预料之中的痛呼声,但预料之外,是凶残而来的狠戾刀光,偏头侥幸躲过,慌忙移动身子,却因体内再也无法忽视的炙烈疼痛而倒向车内唯一跪坐的清雅女子,眼神散乱之际,心底不由好奇,为何对方仍能如此安然,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怕?
“对不起!借钗子一用~”还不等回应,便迅速抽出女子漂亮发髻间的金钗,转身向正袭来的贼人奋力刺去,当细长钗尖没入对方身体的刹那,抬脚,用尽全力狠狠在钗尾补上一脚……
颜骆华从遇马贼起便只是静静等待,她并不担心目前的劣势,也不担心自己的家将会损伤多少,她唯一做的,也只是期待某人地到来。
只是,眼前这奇装异服之人的出现是她始料未及的,从对方最初的狼狈、眼底的恐惧到不耐、而后救她于危难,甚至不顾其回应擅自摘去她最爱头钗时,所有的一切都是转瞬即逝,可却让她见识了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竟可以有如此大的情绪转变,明明知道这人动手摘钗时,眸心已浮现混浊,可转身之际眼底瞬间闪现的复杂却使她不解。
直至血色染红金钗,埋入贼人胸口时,颜骆华方才回神,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倒下之人。
邬仲伊茫然地望着倒地不起的贼人,当眼神触及模糊血色时,脑中只浮现一个念头:她杀人了,她竟然杀人了!举起带有血丝的掌心,颤抖……
不是真的!一定不是!呆愣地凝望双手,身子却在渐渐发冷,脑海涌上莫名痛意,瞬间陷入混沌黑暗……
“骆华~”清冷地呼唤使颜骆华蓦然抬眼,刹那便见到了一直期盼到来的救援,“有没有受伤?”
“大小姐!”颜絮与颜叶见着来人后同时下跪,终于还是让她们等到了……
“絮与叶把我保护得很好,更何况……”笑睨怀里早已失去神智之人,“姐姐不必担心,车外粮草可有大碍?”
来人摇首,在见到被颜骆华移至一旁之人时,眸心闪过丝讶异:“他亲自带兵围剿,又怎会失手?”没想到,在这竟会再次遇见那日的登徒子,“换车吧~”车已毁得如此残破不堪,怕也难以继续上路。
颜骆华望着眼前从小到大总是冷静自持的颜骆韶,眉尾略弯,微合眼睑,轻应:“叶!好好照顾他……”下车瞬间,似是想起什么,回首嘱咐还留于车内的某人,“安顿好后,便请大夫前来诊断!”不管这人做了什么,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
―――――――――――――――――――――――――――――――
耳边除了马车颠簸声,便是一片寂静,轻掀车帘,颜骆华望向车前骑于俊马上的挺拔身影:“姐姐对这次阻击之人可有线索?”
“何须问我?”合上的眼没有丝毫睁开迹象,“你不早已心知肚明?”
“姐姐为何总是这么不痛快?”不满地瞅向对方,从来不会说个明白,这种性格还真是令人讨厌~
“那你又为何总是参进这些是非里?”在商言商不是更安全?可每次,颜骆华总要参一脚,难道她不知何为危险?
“姐姐不觉有趣?”这个以男人为主宰的世界充斥着战争与阴谋,女人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利用与交换权利的工具,她可不想做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