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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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猎人之自投罗网

　　“先处理下伤口。伊路米摸摸小狐狸的耳朵。
　　“嗯。”虽然妲己老妈的传承里有疗伤的法术，但在现在这种为了躲开变态耗空法力的状况下还是坦然接受小伊的好意吧。
　　伊路米带着小狐狸穿过几条大街这才转入一条黑漆漆的巷子，停在其中一扇门前。
　　“老头，开门。”
　　闻言，裴语怪异地看了伊路米一眼，真是想不到啊，小伊竟然会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来……
　　“吱啦——”油腻腻的大门打开一条细缝，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在看到门外的人后，将门拉开了，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是揍敌客家的小子啊，又受伤了？……进来吧！哪天你来找我老头子不是为了这码事的话，我老头子会更开心。”
　　老头子絮絮叨叨了一大堆，颤巍巍地向屋内走去。
　　伊路米优雅地跨过门槛，随手关上门。
　　室内一片漆黑阴冷，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腐肉的烂臭味，裴语不禁捂住了鼻子，嗡声嗡气地问道：“小伊，你确定老头子不是屠夫而是医生吗？”
　　“屠夫只是他的兼职。”伊路米解释道。
　　老头子点亮屋里唯一盏台灯，布满油烟的灯泡洒下一小块昏黄的光影，看起来效果并不明显，屋里依旧阴森得可怕。
　　老头子扶着沙发缓缓地坐下，从沙发底下摸出一个小箱子，朝伊路米摆了摆手，“过来吧，再大的伤口，老头子也能搞定。”
　　伊路米在老头子旁边坐下，“不是我，是他。”
　　老头子眯了眯眼，突然俯下身，凑到伊路米跟前，“是这个小家伙吗？……哦，小子，你知道我老头子从来都只和人相关的事物打交道的……”
　　老头子气定神闲地端起一杯咖啡，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条件待会再谈，”伊路米淡淡地说，“先治好他。”
　　“小子干脆！我老头子就是欣赏你这种性子！把小家伙给我吧！”老头子放下杯子，哈哈大笑。
　　裴语一听居然要靠近那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顿时急了，小爪子一把扯住伊路米前胸的衣物，“我才不要过去！小伊，这点伤我自己可以治好的！我们回去吧！”
　　伊路米还没来得及劝阻，原本看上去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猛地蹦了起来，“会……会说话！！！！”
　　【哦，真是失礼，裴裴，你吓到老人家了！】莲池旁，火红的狐狸掩嘴打了个哈欠，最近好像一直很困啊，嘛，怎么回事呢？
　　【他那是少见多怪！】我可是伟大的九尾狐妖！某妖得瑟地昂起头，不屑地瞟了眼抖个不停的老头子。
　　伊路米往怀里揽了揽得意的小狐狸，“老头，收起你的念头。”
　　老头子失望地坐下，尚不死心，谄媚地说道：“小子，把小家伙借我玩几天嘛！我保证！我保证一定完整地归还好不好？”
　　裴语被老头子死死地盯着，恍然间有种己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老头的眼睛……莫不是在冒着绿光？
　　【像是想要解剖你一样……】千靥哼哼唧唧地说道。
　　【既然已经睡着了，就不要再随便替别人的行为解说啦！！！】
　　这边裴语在内心跳脚，那边伊路米果断地拒绝了老头子的请求，“快点治，不然以后不要想我免费提供尸体给你。”
　　“啊？！！！”老头子尖叫着就要往伊路米身上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小子你不能这样欺负我老头子啊！你这样是断了我老头子的生路啊！！！！天地不容啊！！！！”
　　伊路米闪过身，“那就不要啰嗦了，治好九尾。”
　　老头子委屈地抹了把脸，抽噎道：“我就知道我老头子一没姿色二没钱财三没张甜嘴儿年纪又大没人肯要老头子我，现在连小子你都嫌弃我老头子了，人生果然越来越黑暗了……嘤嘤……”
　　裴语看着拿着药水和绷带慢慢靠近的老头子，一张菊花脸可怜巴巴地挤成一团，顿时恶寒，奈何被伊路米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只能僵硬地眼睁睁地望着老头子帮他处理好伤口。
　　虽然老头子的外表看上去业余了点，好在动作还算麻利，裴语眨了眨眼，看着老头系好绷带，但是……这蝴蝶结是怎么个恶趣味啊？！！！！
　　“大功告成！”老头子拍拍手，满意地欣赏包扎好的伤口，老头子我的技术又提升了！真是完美的蝴蝶结啊！
　　伊路米拿开小狐狸想要毁掉蝴蝶结的小爪子，点了点头，“三天后，西丁区２５０号。”
　　说完，伊路米就起身离开了。
　　老头子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一手背于身后，纯良地冲门口摆摆手，“再见啦，小子还有小家伙，有空再来玩啊！”
　　“嘭”地一声，房门被带上了。
　　老头子熄灭了台灯，狭小的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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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说，小伊，那个老头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出了门，裴语终于忍不住问道。
　　“黑医。”伊路米挡开小狐狸偷偷伸向蝴蝶结的禄山之爪。
　　见企图没能成功，裴语撇撇嘴，“那他跟你要尸体做什么？”
　　一个老人家，整天呆在黑漆漆不透风的屋子里，还搞一些尸体放到发臭，也不怕折了寿！
　　一想到他刚刚也在环境里，裴语就觉得浑身发痒，他动了动耳朵，“小伊，我要洗澡。”
　　“研究。”
　　伊路米搔了下小狐狸的耳朵，换来小狐狸并不凶狠的瞪视，他有些开心，想起小狐狸现出人形时的笑容，心中一动，他试图模仿那个笑容的弧度，可惜他能做的不过是轻轻扯动一下嘴角。
　　失望地收回嘴角，伊路米开始怀念小狐狸人形的模样。
　　“变回人形就让你洗澡。”
　　这样的话，伤口也不容易沾到水。
　　“嗯！”裴语猛点头，结果牵到伤口，痛得呲起了牙。
　　“小心一点。”伊路米拍了拍小狐狸的头。
　　“嘿嘿……”裴语傻笑着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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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洁的手臂上如今一丝淤青红痕都没留下，裴语浇了一捧水在上面，满意地笑了。
　　连续两次耗空法力，回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刚刚裴语用了四个治疗法术，也没有任何虚弱的感觉，法力似乎又增强了。
　　千靥，怎么还不醒呢？斩魄刀竟然还会冬眠吗？……不对，现在又不是冬天！
　　千靥，我很无聊哎……
　　“咕咚——”裴语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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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路米放下手中刚买回来的晚饭，敲了敲浴室的门，“九尾，好了吗？”
　　本来他是打算帮小狐狸洗的，小狐狸却死活不肯，一回到房间就窜进浴室，还把门给反锁了，他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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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
　　一道墨色破水而出，点点晶莹溅落半空，那墨色也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微微颤动，复又在水面上方盘旋一转，颇是灵动。
　　待那墨色轻盈栖落于浴池畔，现出身形来，竟是一只仅二十多公分长的九尾幼狐！明明是方才从水中出来，柔顺黑亮的长毛却清清爽爽不沾一丝儿水汽，漆黑的杏眼狡黠地眨了眨，清亮的少年声音自幼狐微张的口中吐出——
　　“我好了，小伊，你可以进来了！”
　　与此同时，紧锁的磨砂玻璃门“咔嚓”一声，自动向内渐渐开启。
　　伊路米听到小狐狸答话，又见门开了，也就不客气地迈了进去。
　　在看到池边可爱的小狐狸时，伊路米脚下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便若无其事地上前抱起仰着头的小狐狸。
　　伊路米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怎样，目光触及怀中娇小美丽的小狐狸，心神有些恍惚，依稀那夜月色下如莲一样清丽的少年浮现在眼前，一袭宽服大袖衬得身姿纤细令人怜爱。
　　他不懂为何小狐狸这般执拗不肯恢复人形，但是他知道小狐狸有很多秘密，就比如现而今已经消去的伤口，他从来就学不会强迫放在心里的人。
　　所以，伊路米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小狐狸的头颅，默默地注视着小狐狸狼吞虎咽吃得香甜。
　　唇角，终于，上扬得自然，宁静。
　　可惜这一幕却没能落入一直希望看到伊路米除了面瘫以外的表情的裴语眼中，被那个变态苦苦纠缠了三天就连吃个饭都是匆匆忙忙的，真正入了口的实际上极少，现在变态没了，小伊又在身边，裴语便毫无顾忌了，什么？形象？见鬼去吧！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唔……小伊……你也吃啊！”
　　好在，他还想得起来抽空提醒一下旁边发呆的人。
　　“嗯。”大大的猫眼划过一道亮光，倏而又归于沉寂。
　　细细看来，与之前的无神却又大不相同。
　　整个人，倒是显得鲜活了许多。
　　吃完饭，伊路米告知他们将有一年的假期，果不其然，小狐狸黑亮的眼睛简直都要放出光来了！
　　“小伊，除了流星街，我要走遍整个世界！”
　　某狐狸大言不惭地宣告。
　　“好。”没去想这到底是不是一桩划算的交易，伊路米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他们之间已经有过一个一年，小狐狸却始终瞒着自己能化为人形的事。接下来的一年，小狐狸可以真正信任他吗？
　　不得不说，小伊，你真的是想多了！你的小狐狸之所以不愿意化为人形纯粹是因为那张脸的缘故啊！


☆、全职猎人之萌生与小丑

　　“嘀嘀嘀——”
　　凌晨的时候，一阵单调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在静寂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伊路米迅速摁掉铃声，见窝在他枕边沉睡的小狐狸只是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声，复又翻个身沉沉睡去，暗暗松了口气。
　　拿过手机，伊路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糜稽”二字，心下了然，应该是调查结果出来了。
　　他起身，小心着不吵醒小狐狸，无声无息地走上阳台，在正对着大床的位置站定，回拨了糜稽的电话。
　　不过一声“嘟”，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大哥。”
　　糜稽稚嫩的童声从电波那头传来。
　　“结果怎么样？”
　　伊路米凝视着床上好眠的小狐狸，淡淡地问道。
　　糜稽小胖子深吸了口气，扫了眼明亮荧屏上滚动的信息，最终定格在一张红发男人的照片上。
　　“大哥，你要找的人叫西索，来自流星街，无职业，偶尔做一下保镖工作——对了，这个人曾在Ｇ市富豪区１０８号当过保镖。”
　　闻言，伊路米立刻便想到了当初那个制住小狐狸的隐匿者，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窥视他的小狐狸了吗？
　　握着手机的纤长手指猛地缩紧，伊路米语气不变，“糜稽，这个人现在在哪？”
　　虽然看不到大哥没有一丝感情的漆黑猫眼，糜稽小胖子还是后背一冷，小声说道：“在……在天空竞技场……”
　　话音未落，自家大哥冰冷的声音截断了他的声线，“照片发给我。”
　　“嘟——”
　　手机的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音，糜稽愣了愣，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认命地照做。
　　放下手机，糜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圆圆的眼角挤出几滴泪珠，这个叫西索的美人的资料太难找了，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查出这么点不详细的。
　　胖胖的指尖点了点笑得妖孽的男人，一向自诩情报王的糜稽小胖子突然对这个红发男人生起了莫大的兴趣……
　　随手将手机放在床头，伊路米又躺回了床上，却再无睡意，索性侧卧着，单手撑头，静静地注视着小狐狸娇憨的睡颜。
　　心里，宁静一片。
　　当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时，为什么要庸人自扰地设想他不在时的情形？
　　珍惜他现在的每一句话，每一分表情，每一个动作，岂不是更美妙？
　　隐约的，伊路米似乎看清了自己内心的转变。
　　其实很简单，也比巧克力豆还要甜蜜。
　　十五年的人生里，伊路米·揍敌客第一次笑得肆意，如漆涂墨染的大大猫眼似有流光在闪烁，美得令人窒息。
　　一觉醒来的裴语刚睁开眼，便不禁屏住了呼吸……
　　伊路米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脸傻相地看着他的小狐狸，戏谑地伸手合上小狐狸微张的嘴巴，“怎么？还没看够？”
　　裴语顿时从枕头上一跃而起，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啊？
　　【千靥，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小伊判若两人的原因才是，这种事问千靥这个时刻关注着外界的斩魄刀是最合适不过了！
　　然而直到裴语被伊路米接住，那个熟悉的空灵嗓音也没有响起，意识海里只有裴语一个人的声音四下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