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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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语的脸瞬间由红转黑了。
　　从小九出生到现在也有几十年了，因为魂魄不齐的缘故，加之狐妖一族天性擅幻术，众人所见的小九的面容不过是幻象。
　　现在小九和裴语融合了，真正的面貌也就显现出来了。也不怪丽姬逮着机会就调戏裴语，实在是，他现在这张脸太嫩了点！
　　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挺翘的鼻梁，如点朱砂的樱唇，偏偏两道眉毛也生得秀气，皮肤更是白皙得能掐出水来似的。前些天裴语刚出现在宠物店时，一干雌性全都疯了，这孩子简直生来就是要让人疼的！
　　此中悲摧，裴语拒绝回想。
　　【裴裴，这样多可爱啊！比裕子还嫩！】千靥火上浇油。
　　【这样我们就是同族了。】
　　一黑一红，多般配。
　　【尼玛你试试平白无故身高少了１０ｃｍ？！！！好好的一张脸，一下子从英俊小生变成娘娘腔，还有，这该死的狐狸耳朵，老子怎么见人啊？！！！】
　　以前身高１７５却还比李明林那个混蛋矮５ｃｍ已经让他很不爽快了，现在这个１６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裴语默默在心里挂上两条宽面条。
　　【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受欢迎的。】
　　特别是色狼。千靥在心里补充道。
　　【得，敬谢不敏啊！只希望能快点长高点……】裴语真诚地祈祷。
　　不过……
　　“丽姬，你能不能先放过我的耳朵……”
　　那里是敏感处啊姐姐！！！
　　“好啊。”丽姬出乎意料地很干脆地放了手。
　　然而下一秒，裴语踢飞了自己刚刚兴起的“这女人还不错”的想法……
　　“那小九把尾巴露出来让我捏捏啊！”
　　裴语发誓，这个女人的眼睛更绿了。
　　姐姐很漂亮，再漂亮也抵不过求生的欲望，裴语果断地矮身钻出丽姬的怀抱，一溜烟地蹿进了船舱——
　　“我去找伯爵！”
　　丽姬一愣，随后邪恶地笑了，小九，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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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唯一的异色便是一片红如鲜血的无叶花。
　　花名，曼珠沙华。
　　夏尔在这无边黑暗中悠悠醒转，眼睛无法视物，所以他只能勉强摸索着四周以辨别。
　　突然，伸出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与此同时，熟悉的优雅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少爷，小心。”
　　夏尔一怔，条件反射地抓住男人的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抓得有多紧，如同溺水的人遭逢浮木。
　　“塞巴斯钦，我们这是在哪？”
　　恶魔挑了挑形状完美的眉，塞巴斯钦么？好像比塞巴斯蒂安听着舒畅点……
　　“啊，少爷，这里是地狱。”
　　那时的记忆蜂拥而来，突然发难的九尾黑狐，势如破竹地斩杀过来——
　　夏尔顿了顿，复又淡淡地说：“我们已经死了么？”
　　恶魔轻轻地笑道：“好像没死哦，少爷。”
　　大概连那个九尾黑狐也料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夏尔摸索着揪住男人的领口，“那为什么我们会在地狱里？”声音尖锐。
　　“少爷莫不是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缔结契约的地方啊！”恶魔任由少年扯着自己，温柔地说道。
　　“……黑糊糊的谁能看清啊？”夏尔嘟囔着，少年特有的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恶魔忽然捧起少年的脸，直直地看入那双蓝眸里，“少爷，您可记得我们之间的契约并没有完成？”
　　虽然他是恶魔，但一旦应允了的事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嗯哼，塞巴斯钦，你知道该怎么做！”
　　夏尔骄傲地昂起头，右眼的眼罩早就不知道丢失到哪里去了，眼眸上紫色的图案刹那间划过一丝流光。
　　恶魔俯下头，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
　　“Ｙｅｓ，ｍｙｌｏｒｄ．”
　　失去了一个纯洁的灵魂，但至少他还有另外一个不逊色的灵魂，有时候，恶魔也会稍稍收敛一下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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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你说我的母亲是姜子牙杀死的……我没听错吧？”
　　裴语惊愕地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Ｄ伯爵。
　　就算他的记忆里只有裴妈妈那温柔无双的关怀，但狐妖一族的传承却促使他想要了解那个生了他的女人。
　　Ｄ伯爵难得没有理会摆在一旁的甜点，冷了脸色，“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道士！若不是他带着一群人在你母亲生产的时候闯进来，你又怎么会魂落异世？！！！你母亲又怎么会死？！！！”
　　那些不能被饶恕的人类！！！！
　　“伯，伯爵，我母亲叫什么名字？”小心翼翼地，裴语问道。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妲己。很美的名字，对吧？”Ｄ伯爵挖了一口奶油送入口中，幸福地眯起眼睛，又似在怀念。
　　那个，风华绝代的妖娆女人。
　　“轰隆隆——”
　　“扑通——”
　　伯爵惊慌地扔了手中的蛋糕，扑了过去，“裴裴，你怎么晕了？！！！”
　　人生，果然是兵荒马乱，又鸡飞狗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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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舟平稳地在白云间穿梭，被风鼓起的白色般帆像一只巨鸟在蓝天下自由地飞舞。
　　自裴语登上方舟，已经十日有余了。
　　这一日，裴语在丽姬和其他姐姐们的指引下来到青鸟的居所，一进门，就看见化为人形的青鸟们优美地空中划过一道道美妙的痕迹，吟唱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歌谣。
　　裴语冲这些美丽纯净的少男少女绽开一个善意的笑容，然后径直走向Ｄ伯爵。
　　“伯爵，我要离开。”
　　Ｄ伯爵立刻就悲伤地皱起脸，“为什么？……大家在一起不好吗？”
　　更何况，眼前这只九尾狐还只是个幼崽。
　　裴语上前抱住伯爵的腰，左颊贴上男人的胸膛，喃喃道：“伯爵，虽然方舟可以让我们自由来往，跨越人类所画的国境线，但是，空间的排斥对我还在，我总不能一直呆在方舟里吧！……而且，我需要变强……”
　　他知道伯爵痛恨人类，可是他和伯爵不同，他在人类中已经有了牵挂。
　　伯爵可以舍弃裴语曾经作为人类生存过的事实，而他，却不可以……
　　伯爵无奈地苦笑，在这儿，裴语无法成长，他何偿不清楚？
　　“如果是妲己，一定会同意你的想法吧！”
　　“啊，她会的……”即使没亲眼见过他那位娘亲，然而从伯爵的口中裴语却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那是一个，敢爱敢恨，美丽张扬的烈性女人。
　　耀眼如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只是个龟缩在别人的庇护下的孬种。
　　“去和他们道别吧。”Ｄ伯爵轻轻推开了裴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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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语仰面从船舷处向下落去，宽大的衣衫被风鼓起，地心的引力拉着他快速远离了生活了整整二十天的家园，庞大的方舟渐渐缩小，船头伫立的人影也逐渐模糊。
　　他伸手握住挂在腰间的绯红长剑，【千靥，我舍不得他们。】
　　【总能相遇的。】
　　【啊，说的也是。】
　　裴语闭上了眼睛，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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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倔强的孩子已经离开了这个家园，Ｄ伯爵举起自己的双手，“这双手，第一次将非人类推下了方舟……”
　　因为他是方舟的主人，所以裴语想要离开行驶中的方舟就必须由他送走，唯一的方法就是……将那个孩子推下船。
　　可是，Ｄ伯爵的心却如刀绞般难受。
　　“裴裴，旅途愉快。”


☆、全职猎人之新身份

　　“九尾，跟上。

　　黑发少年纵身跳下崖顶，无机质的猫瞳向后瞄了一眼。
　　在其身后，一只黑色九尾狐狸很人性地叹了口气，后肢用力在地上蹬了下，小小的身子“咻”地一声落在了少年的肩上。
　　少年不时在山壁上借力，趴在他肩膀上的黑狐将自己其中一根尾巴绕到少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他可不想自己掉下去。
　　【裴裴，又要去做任务吗？】
　　【啊，听说是个富婆雇人杀自己出轨的老公。】
　　【裴裴，你准备什么时候变回人形啊？】
　　【……等我长高了再说。】
　　裴语故意拿尾巴扫了扫少年已初见俊美轮廓的侧脸，随后挫败地鼓起包子脸，“小伊——”
　　小小年纪就搞得面瘫，揍敌客家的教育真是有问题！不知道面瘫的美人杀手太醒目了吗？
　　“……”黑发少年，也就是伊路米·揍敌客，伸手扯了扯捣乱的狐狸尾巴。
　　“嗷——”小伊，你太不厚道了！！！我的毛，扯掉了啦！！！！
　　狐狸的尖叫声在枯枯戮山上久久回荡，而听到的游客们自行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揍敌客家族的神秘色彩又被画笔重重地描绘了一道。
　　不过，这是后话了。
　　让我们先把时间回溯到一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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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有说过，裴语此人，有那么一毫毫洁癖，因为不太严重，所以平时轻易也不会发作，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总是有状况之外的东西乱入进来了……
　　【裴裴，小心下面。】
　　被Ｄ伯爵推下方舟，裴语闭着眼享受着下坠的快感，突然千靥在他腰间震动起来。
　　裴语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眼睛瞬间瞪大，“这是什么东西？！！！”
　　【据目测，应该是垃、圾堆。】千靥严肃地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你不用特意强调。
　　融合后不再近视的裴语捣住了嘴，“不行，我要吐了……呕……”
　　【裴裴，等会再吐啊！！！我不要落在垃圾山上啦！！！！】
　　物似主人形这句话果真没错！
　　眼看一妖一刀就要与底下散发着的恶臭的不明混合物来个亲密接触，裴语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阴影处似乎站着一个人。于是，狐急跳墙的裴语瞬间化为原形顺便将千靥变成一个项圈拼出老命向那人拼去……
　　“……”这是被裴语扒住的某少年。
　　“……”这是扒住某少年的裴语。
　　【裴裴，你扒错人了……】这是在轻轻颤抖的千靥。
　　【我也觉得。】裴语小心地缩了缩肚子，为什么他刚扒上来这孩子就拿着个大头钉顶着他的肚子啊？！！！难道他碰到了传说中的“虐动物狂”？……早知道就不变身了……
　　“……一只狐狸？”少年突然开口，他歪了歪头，拎起了挂在他脖子上的裴语。
　　明明很可爱的动作，配着少年空洞的猫眼和面瘫的表情，却诡异了起来。
　　裴语打了个激灵。
　　少年，也就是揍敌客家的长子，伊路米·揍敌客疑惑地将黑狐举到眼前，为什么流星街里会有活的狐狸？不是应该都在别人的餐桌上了吗？莫非是逃出来的？
　　伊路米的心思转过千遍，无神的大眼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裴语，在经过十秒的沉默后，他张口道：“九尾，我的。”
　　呃……？这又是什么状况？裴语的头上落下几条黑线。
　　“那个……”
　　裴语在少年眼前挥了挥爪子。
　　少年的脸忽然靠近，差点就贴上了裴语的狐狸脸，裴语一惊，急忙后仰。
　　“你……会说话？”
　　“我……”当然会说话了！
　　“很好。”伊路米打断眼前这只小狐狸的回复，“我们回家。”
　　“……”
　　于是，尚且没搞清状况的裴语就被伊路米盖上了揍敌客的章，一路拎着回到了枯枯戮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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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初小伊带我回来根本就是找个苦力的吧！】裴语悠闲地在少年背上甩着尾巴，内心却在不停地抱怨。
　　听梧桐说小伊这一年来出的任务是以往的两倍，这是摆明了把他当劳动力了。
　　【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猫少年给你换个名字吧！】千靥依然保持着项圈的模样，谁会在乎一个装饰品呢？对此，他全无压力……
　　【啊啊啊！！！千靥你说小伊怎么能这样呢？！！！就因为那条又肥又丑的笨狗叫三毛而我又有九条尾巴，所以我就得叫九尾？！！！这是什么逻辑？！！！老子是狐妖！！！小伊他居然拿我跟那条臭哄哄的蠢狗相提并论！！！】
　　千靥的话一下子就把原本消沉的裴语点爆了，音调瞬间抬高了八度。
　　“九尾，不要乱动。”伊路米拍了拍在他肩上炸毛的裴语。
　　【噗——】千靥乐了，有什么比正在吐槽某个自己最不喜欢的东西时突然看见那个东西还悲剧呢？
　　【啊啊啊啊！！！！我一定要让小伊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