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新鲜组三十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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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往办公室内一看，一个浅褐发色的青年正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桌上的文件移到自己身上，冷淡的目光透过一双眼镜投向自己，竟让人觉得有些恶寒。
　　
　　“伊东？”土方叫出青年的名字，艰难地咽下了还没出口的那句“你怎么在这里”——他瞥见了办公室门上贴着的门牌“参谋　伊东鸭太郎”。
　　
　　这不是银时的办公室，这怎么会不是银时的办公室？
　　
　　几乎要踉跄着后退几步，可土方还是勉力稳住了自己摇摇晃晃的身躯。“你忙吧，没事。”他随后招呼了一下伊东，声线带着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颤抖。
　　
　　他迅速关上伊东办公室的门，脚步有些不稳地跑向自己的办公室——没错，是自己那间。他气喘嘘嘘地在房间内四处翻寻，他最爱的magazine在，一大箱美乃滋储备在，宅十四偷偷买下的手办也在，他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翻出了各种各样他都已经忘到脑后的东西，可偏偏翻不出一张他和银时的合照。
　　
　　冷汗津津。
　　
　　他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几乎是机械式地转头，看见了闻讯赶来的近藤。
　　
　　“十四，怎么了？”
　　
　　“近藤桑……银时呢？坂田银时到哪里去了？”
　　
　　他有些害怕听到答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在胡思乱想什么？！银时、银时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万事屋的旦那？”近藤疑惑地看向土方，“他当然在自己店里啊——不过，十四，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土方有些诧异地看着近藤，不由喃喃：“我和他不是早就……”
　　
　　他看着近藤提到银时时平淡得有些陌生的表情，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近藤桑，我今天请假！”
　　
　　他丢下一句话，匆匆跑出门，也不管身后近藤在大喊些什么。
　　
　　歌舞伎町，万事屋。
　　
　　土方站在熟悉的地方，抬头望着陌生的招牌，面色似乎一片平静。
　　
　　“哟！这不是多串君么？税金小偷这么明目张胆地翘班哇，纳税人的钱果然就是被你们给糟蹋了，怎么，大清早就站在银桑我这‘万事屋’的门口？有求于人？呵呵呵呵，我可不会跟你打折哟~”
　　
　　正当土方愣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像是鼓足了的劲一下子卸掉了一样，出乎意料地，一直以来的焦躁不安，在听到那人的声音的一瞬，心情得到平复。
　　
　　土方转身，看着男人一身蓝白的和服，虽然不是那身熟悉的黑色制服，但是却别有一分慵懒的风姿。
　　
　　“啧，找茬么，‘万事屋’的。”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意外自己竟然能用如此平和的语调和男人交谈——面对一模一样的面容，他的心居然平静得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敢情是刚才跳过头了么，还是说哪怕长相性格都一模一样，可潜意识依然觉得不是那个人么。
　　
　　土方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男人一脸疲惫、像是熬了整整一宿没睡的模样，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
　　
　　“昨晚忙什么去了？招呼朋友？”他看着二楼万事屋的招牌，随口这么一问，却看见男人一瞬间僵了的表情。
　　
　　像是聆听到天启一样，土方一把推开男人试图阻拦的手，快步冲上楼梯，猛地拉开木门，大吼：“真选组例行检查！”
　　
　　屋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多串？怎么大清早就来扰民啦？”
　　
　　“诶诶诶诶，我可以解释的啊！这是我乡下的双胞胎弟弟啦，你看，和银桑我是不是长得很像，呐，呐，金时，这是真选组的副长大人哟~要好好和人家打招呼哟~”
　　
　　“银酱你回来啦，我和金时等了你一晚上、现在好饿呀阿鲁！”
　　
　　“银桑！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打听到金时先生的事情没？”
　　
　　耳边嘈嘈杂杂的声音好多，土方皱了皱眉，可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的银时，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倚在房门口，将烟用脚碾碎——他们俩禁烟协议已经签订很久了——疲惫但欣喜地开口：“找到你了，银时。”
　　
　　话音落地，银时一副“果然如此”地表情，微微勾起嘴角，而这个世界的万事屋三人组则是一副被天打雷劈的表情，惊悚地如同经历了世界末日。
　　
　　“金、金时，刚刚哥哥我好像恍惚了那么一下，你听到对面的多串君说了啥没？”
　　
　　“银、银酱，是这种关系么、原来你和那个青光眼是这种关系么，妈妈我会哭的呀阿鲁！”
　　
　　“银、银桑……我需要冷静一下，一定是整晚没睡觉出现幻觉了，唔，说不定是早饭吃了姐姐的鸡蛋料理的后遗症啊……对面那个可是土方先生呀，这两个根本就不对盘的家伙，怎么会、怎么会……”
　　
　　“啧，来得真慢呀，十四。”银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手勾住土方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吐息着，“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等你了啊！”
　　
　　土方没有答话，只是就着银时搭上来的手，缓缓地、坚定地拥住了他，如同找到了丢失许久的珍宝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远目……这一章的“新鲜”希望没有被囧到。
那是我准备上床睡觉时突然蹦出来的想法，穿越神马的XDDD~
这个梗可以拓展的，双副的银时遇上猩猩的土方/银桑，果断会神展开的哇！！！但是，趴。我想不到银桑的反应诶。于是这一部分浮云掉了，只剩下土方惊恐（？）地发现自己来到了猩猩的世界。至于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的，这个问题……啊哈哈哈哈哈哈~
PS：请假。看在这一章爆字数的份上，原谅我吧~清明节回家，望天，于是4月5号恢复更新……我争取4月再也不请假、老老实实隔日到完结吧~反正现在已经有15章（一半）啦~




☆、16。背中

　　16。背中（背）
　　
　　“咳，银时，你负责的区域是A区，正对将军的区域，给我好好盯着呀！”
　　
　　“好啦，好啦，多串，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喂！总悟！不是说了你盯着C区的么！怎么又跑过来了？等等，山崎！先别走！给我带一份章鱼烧！呃，银时，你要带一盒不？”
　　
　　“要！”
　　
　　“……”
　　
　　“？”
　　
　　“咳咳咳，我们收到线报，说是今个的祭典会有人捣乱……”
　　
　　“大猩猩开会的时候不是都说了么？”
　　
　　“可是，来的可能会是‘鬼兵队’……”
　　
　　“唔……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就好好呆在B区吧！”
　　
　　“……那你多加小心……”
　　
　　“安心啦，挂了~”
　　
　　关上对讲机，银时从容地将机子放回口袋、双手合抱于胸前，平静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忽略掉他腰间抵着的那把刀。
　　
　　啧，劲这么大，血都出来了，到时候洗衣服会很麻烦的啊！
　　
　　即便处于被威胁的情势，可他还是心不在焉地发着呆，或许是因为身后握刀之人的气息太过熟悉，让他全身都提不起精神来多加防备吧！
　　
　　“呵呵呵，银时，好久不见~”感觉到身后那人握刀的手紧了紧，刀锋嵌入腰际，伤口又深了寸许。
　　
　　“是呀，好久不见……高杉……”银时长叹一口气，呼唤了旧友的名字，“你还好么？”
　　
　　“为什么会好呢？”听到银时的问候，高杉低低地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笑话一样，他反问道：“自从那一天起，我心里就有一只野兽在不断地咆哮着，这样的我又怎么会好呢？”
　　
　　那一天是哪一天，这个问题对于两人来说，无需赘言。
　　
　　银时沉默了一会，面对假发，他能坦言相劝，可是面对高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无言相对之感。这种感觉在当初攘夷之时就已经萌发，只是当时两人尚且属于同一阵营，即便内心志向偶有冲突，但顾虑到彼此同出一脉的渊源关系，互相包容忍让后，还是没有爆发冲突。只是现在，走上了不同道路的两人，再像当初一样、和平地谈话的情形几乎是不可能出现了的吧？
　　
　　“今天……你来做什么？”半晌，发觉彼此不可能再好好叙旧的银时，心知肚明地开口了。
　　
　　“呵呵呵，今天的祭典，你不觉得一点都不热闹么？”高杉凑近，几乎是贴在银时的耳后说着，话语间的恶意不加掩饰地喷洒着。
　　
　　“银时，为什么你会站在幕府这一边呢？舍弃了过去的一切，安心地做着一条狗的你，是不能听到这漫天遍野枉死英灵的哀嚎吧？”高杉将左手附上银时的肩膀，用力一抓，指甲直接扣入肉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泄一点他满腔的恨意。
　　
　　“我心里的野兽如今无时无刻不在痛苦地翻滚着呢，你的呢，你那只拔了牙的小狗，有没有偶尔也哼上两声？”面对着银时的沉默，高杉恶意地嘲讽着，他那低哑的笑声，直接撞进银时的心里，五味夹杂。说实话，从点头答应松平大叔那一刻起，从握上近藤猩猩递过来的刀的那一刻起，从穿上真选组制服那一刻起，这样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不是么。
　　
　　“说到狗……恰好我确实养了一只呢~”漫不经心地开口，即便内心充满了同室操戈的痛苦，可他的音调还是平稳地不带一丝颤抖。“那只狗，可没有拔牙哟！”松开环抱于胸前的手，直接握住锋刃，使劲一抓，高杉的刀就面临着被钳住、进退不能的地步。忽略掉手心传来的切割的痛苦，银时继续对身后的高杉说道：“虽然定春个头大，吃得很多又长得不讨喜，可它还是我养的吉祥物啊——说它坏话的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那可是只会‘嗷呜’一口就把人吞掉的庞然大物呢！”
　　
　　“呵呵，终于露出你的獠牙了么？”高杉看着突然发力的银时，心情变得很是微妙。“看来你并没有忘记往日的痛苦啊，可为什么还会选择将刀对准我们呢？我们不是一直都……”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也许是因为话语太过矫情，也许是因为高杉心里也暗暗明白，有些事一旦说清楚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吧。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野兽啊，高杉。”银时叹了口气，面对一个较真的高杉，他永远觉得还不如去面对三人份的假发。“我有想保护的东西，这一点，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我拿起刀的理由从来都是这个，我的刀能够到的地方就是我的国家，我想保护的也仅仅只是这么一点东西而已。”
　　
　　话音未落，情势迅速发生逆转。原先还占上风的高杉侧头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保护？这种天真的东西我一直都不相信呢。我只要破坏就好了，只有这个世界变成一片废墟，我内心的野兽才会归于平静……”
　　
　　“真是遗憾，我一直都是这么天真的啊！”银时将空手夺过来的高杉的刀顺手丢到脚边，架在高杉脖子边的洞爷湖依然稳稳的，没有收刀的意图。“时间快到了呢，祭典的□。”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天色，又将视线挪回，直直地看进高杉剩下的那一只眼睛。
　　
　　“呵，这种不华丽的祭典有什么值得人期待的呢？”高杉冷冷地勾起嘴角，轻蔑地扫了一眼欢欣的人群，最后再深深地看了银时一眼，弯腰捡起自己的刀，平静地插回腰间，像是完全没有继续关注那把可以随时砍断自己脖子的洞爷湖一样，他转身、走得干脆。
　　
　　“好走不送？下次再见？不，果然还是不要再见了吧……”见高杉干净利落地离开，银时也收了刀，有些怅惘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我的剑圈，一直都没有拒绝过你啊，混蛋！”直到高杉人已经淹没在了看热闹的人海之中后，银时才狠狠地低咒了一声。
　　
　　有些话，当着人的面，他说不出口。
　　
　　嘟嘟，对讲机响起，打破了他周遭安静得近乎沉痛的氛围。
　　
　　“喂，银时，祭典平安结束啊，真是太好了啊~看来是消息有误呢~对了，章鱼烧买好了，我给你送过来？”
　　
　　“要送就快点过来啊！”
　　
　　关上对讲机，失血过多的他软软倒地，却不想正好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是的，一直都这么逞强……”
　　
　　听着熟悉的声音，他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关切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银时长叹一口气，像是在缅怀再也回不去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