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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棋魔前传-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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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大胆的惩罚

有过野外生存经验的人都知道,当一个人不小心掉入泥沼中的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盲目挣扎乱动,因为那样不仅不能使人脱离困境,反而会越陷越深,直到完全淹没。

叫做猴子的年轻人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

黑棋的攻击并非咄咄逼人,相反,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缓,但这却只是一个假象,因为,表面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才更让人防不胜防。

一代国手聂卫平同时也是一位资深的足球迷,在一次聚会中他碰到了足球名宿容志行先生,闲谈之余聂卫平表示他对足球比赛中一方比分领先以后就不再主动进攻、不动就回传防守感到很不理解,认为那是一种缺乏进取精神的表现。而容志行的回答则是“不能武断地说领先时保守是一种不对的作法,实际上,那也是一种战术。比分领先时你越是保守,落后一方就越是着急,越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加强进攻以扳回形势,这样一来,对方在防守方面的力量势必减弱,一旦已方抓住机会突然反击,很可能就再次进球得分。”听完容志行的见解,聂卫平大受启发,并将这种思想应用到围棋之中,在保持原有的犀利以外又加入了柔软稳健的成分,从而形成自已独特的棋风。

黑棋攻的缓并不等于白棋的处境就有所好转,白棋之所以深深打入黑空目的就是想挑起混乱,从而在复杂的局面下混水摸鱼,找到拉近形势的机会,然而黑棋的应对极为稳妥,三分攻,七分守,始终不给对方以发力的机会。

“可恶!”年轻人越下越是心急。

不错,白棋的打入是破坏了不少黑空,但黑棋借攻击转而在另一边又围出二十多目,以虚换实,黑棋的优势不仅没有缩小,反而却愈发扎实。

“胆小不得将军做,还得拼!”赌徒的性格就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生命不息,拼命不止。

为了使自已的损失降到最低,白棋再一次打入黑空,至于这里的孤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看清楚死活,不拼还等什么!

“唉,真是不知死活,小姑娘的棋那么狠,放着这么不清不楚的一块棋不管,那不是自找苦头吗?”中年人暗自摇头。

李翠云没动,因为王一飞还没有动。

白棋此时的脱先无异于一种挑衅,挑衅的对象就是黑棋的力量。

忍耐不是软弱,果断不等于莽撞。

就象猛虎扑食之前总要先伏下身体,王一飞在积蓄着力量。

“走呀,怎么不走了?是不是不会了?”年轻人怪腔怪调儿地催促着:以言语,动作等盘外招干扰对方思路,影响对方情绪本就是彩棋老手在形势不利时经常使用的手法,招数虽老,却也屡能奏效。

“嘻嘻,急什么?玩了这么多年的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领先这么多的情况,唉,该怎么走才好呢?”如果是一般对手搞不好就会被年轻人的话所影响,然而非常可惜的是,今天他面对的却是一个只需要按照别人的指示把棋子摆到棋盘上的傀儡,李翠云正闲得没事可干,对手送来这么一个由头当然要好好利用。

“嘿,小姑娘,够狂的呀?棋还没下完,胜负还没定,小心牛皮吹爆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没有干扰对方的情绪反而被人家连贬带损一番,年轻人悻悻说道。

“哈哈,棋下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情说怪话,这样的心理素质还真挺让人佩服呢。”作个鬼脸儿,李翠云挖苦人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比得了的。

短短几句对白引起周围棋迷一阵哄笑,在笑声中,李翠云感到桌子下的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

低下头用眼角一瞄,王一飞手中的笔尖已经点在棋谱记录纸上。

从棋盒里摸出一枚黑子,李翠云以极为曼妙的手势缓缓将之落在盘上。

“啪。”声音不大,但却极为清脆。

“啊,怎么会是这里?嘿嘿,误算了吧?”看清落子的位置,年轻人心头忽的一喜。

说要分断,差着一气,说要破眼,位置又离的太远,黑棋的这一招中途半路,不当不正,让人大感意外。

“是不是觉得赢的太多,所以才故意走出缓招,不让对方输得太惨?”初见这一招,那个中年人还有棋社看场的小老头也是很感不解。

相反,棋桌盘边坐着的黄春生则是偷偷向王一飞挑起了大拇指。

古代诗词中有些词句粗粗一看就会让人觉得新奇绝妙,有些词句则只有反复推敲,细细品味才能发现其中的妙味,前者如‘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后者如“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如果用诗词来比较,刚才对杀时的内靠是前者,而此时的落子则是后者。

粗粗一看,这一招是有点不当不正,攻不象攻,守不象守,好象是一步废棋,但当欣喜过罢开始思考应对的招法时,年轻人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啊?好怪异的感觉!妙,实在是妙!这个小姑娘的棋大概比我还强!”渐渐觉察到这表面温和一招背后隐藏着的浓烈杀气,棋社看场老头儿的心情也不自觉得紧绷起来。

第四百零一章 认命

不错,黑棋的这一招中途半路,对白方的孤棋似乎没有直接威胁,然而其妙味却正在于此:

位置远,所以无法借力,现在不能断,不等于以后不能断。

白棋若是马上作眼,虽然只有区区两四目,活棋却不是问题,但半条尾巴就等于捏在对方手中,只要心情好,随时都可能被割下来当点心;

不做眼而向外逃,借助左边的断,黑棋接下来的跳点就将成为绝对先手,整块白棋的眼位也就出现了问题。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安全,就要丢空,抢地,就得冒险。

正是因为有了选择,所以才更加痛苦。

小尖。

不可能忍受实地的差距继续扩大,年轻人只有继续拼命。

既然选择了冒险,那就要有挨刀的觉悟。

黑棋跳点,锐利。

敬酒不喝,那就喝罚酒吧!

“动手了,要杀大龙了!”

“吃的掉吗?”

“不好说,我看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的劫争还是个未知数,这边又出现了死活问题,观战者们被激烈的搏杀所吸引,无不紧盯棋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随着棋局的进程,年轻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接触战中,对手力量之强令人叹为观止,无论白棋怎么样的左冲右突,搅尽脑汁想尽办法,但黑棋总能在看似崩溃的边缘施出妙手,将自已的反扑化为无形。

“死了。”

终于,当李翠云把最后一个断点粘住后,激烈的战斗结束了,十六颗白子组成的一条大龙就这样成为黑棋的战利品。

“惨啊,真惨啊,这回可要赔大发了!”

“漂亮,杀的太漂亮了。”

“高手,这才是高手,不动手是不动手,一动手就是杀招。”

“哪儿的小姑娘,棋怎么这么厉害呀?”

大龙被吃,不算形成的厚味,单只实地就有近五十目,比白棋全盘各处的散空加起来还多。

心如死灰,对于猴子来说,这个词怕是对他此时心境的最佳写照:攻杀不同于攻击,攻击是为了获利,攻杀是为了吃棋,而在种种攻杀方式中,直线追杀是最能体现一名棋手实力的标志,因为对攻杀者而言,只要一个变化没有算到,结果就是失败。

对方在长达三十余手的攻防中没给自已留下任何一个机会,可以说,当自已选择冒险耍大龙的那一刻,这几颗白子便已经失去了生机。

“嘿嘿,怎么不说话了?霜打的茄子,蔫啦?”李翠云笑嘻嘻地问道,现在的棋局即使不用王一飞在旁边指点,她也肯定能拿的下来,心中得意,嘴上就更不饶人。

无话可答。

在事实面前,任何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行,小姑娘,你厉害,我认栽了。能不能留下个名,也让我输得明白?”把棋盒推开,猴子不再顽抗下去,经过这一场激战,他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知道以双方的实力这盘棋再下下去,恐怕输五六十目都未必挡得住。

“喂,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把棋下完?别以为我不知道规矩,棋都下到这个份上想收手,不行!”李翠云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既然已经知道这盘棋赢了以后获得的彩金远远超过之间所抵的押金,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被一个小姑娘这么一说,年轻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人活脸,树活皮,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质问,只怕没人会感到自在。

“呵,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既然服软了,你也就别太较真儿了。”自已人向着自已人,见年轻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难才以收场,中年人笑着插言做起了和事佬儿。

“大叔,话可不能这么讲。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规矩要是不守,那还立规矩干嘛?您也是懂棋的人,这盘棋黑棋的优势至少在四十目以上,输一子三十,二十个子就是六百,他的押金只有三百,要照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白吃这个亏?认赌服输,下棋有棋品,玩牌有牌品,输不起就不应该参加,参加了就不应该反悔。大爷,您是公证人,您说这该怎么处理吧!”今天来奔的就是钱,想要李翠云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来。

话虽然尖刻,但的确都在理上,被这样一通抢白,中年人心知这个小姑娘不好说话,只有苦笑着向猴子轻轻摇了摇头,表明自已也无能为力。

彩棋中有了纠纷要找的当然是公证人,所有人的目光于是全都投向了小老头儿。

“这”,在围棋圈子里干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还是他第一次碰到,该怎么处理呢?照规矩是要让棋下至终局,但这样一来,猴子心里肯定会不乐意,可就此宣布对局终止,小姑娘的架势又是不依不饶,万一事情闹大传出去,说在双秀棋社下棋,客人的利益得到不保护,棋社的信誉就要被人质疑了。

姑娘,该道理说这盘棋是应该下到终盘,不过人家既然认输了,咱们也没必要非逼着下下去,上赶不是买卖,那样就算赢得再多也没有意思。猴子,人家小姑娘说的也不是不在理。这盘棋接着下下去,你输的肯定不止十个子,人家让是道理,不让是本份,你也不能让人家白白吃亏是不是?所以,依我看,猴子,你就再加一百块意思意思,终究是你提出的终局。小姑娘,你就收下四百块,吃点亏就吃点亏,全当给大爷一个面子,你看怎么样?”既要考虑到棋社的声誉,又要考虑到客人的利益,小老头煞费苦心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第四百零二章 人过留名

四百块钱;第一次出手有这样的成果也不能算少了;棋社的人都这么说了;自已如果再坚持下去就显得有点过份了,人家开门作生意,赚的是钱,要的是脸,既然目的达到,也就没必要把事情搞大,终究自已也是背着老爸在搞小动作,事情真要搞到不可收识,认老爸听到风声,自已倒还没什么,就怕黄春生和王小飞要挨训了。

“秋末,你看怎么样?”李翠云向黄春生征寻着意见:为了保密,来之前三个人都起了假名,黄春生改叫洪秋末,王一飞改叫汪有一,至于她自已则叫穆清芸。

这样吧,人家大爷都说话了,咱们吃点儿亏就吃点亏吧。”四百块,黄春生早已心满意足,他可没有李翠云那么贪心,看到年轻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反而生出一点同情。

“那好吧,你说可以那就可以了。大爷,四百就四百,全当做善事了。”借坡下驴,见好就收,李翠云大度地宣布道,联想到刚才寸土必争,得理不让的样子,其反差程度之大令人啼笑皆非。

“呵呵,小姑娘真是懂事儿。猴子,人家赢棋的都答应了,你该不会让大叔我为难吧?”和气生财,棋社的小老头点头笑着称赞两句,然后转脸向猴子问道。

“怎么会呢。人的命,天注定,谁让今天我看走了眼呢。认,我认了。”知道自已并不占理,少赔一点总比多赔一点强,猴子从钱包里再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

“呵,谢谢二位给赏我这个面子。小姑娘,总共七百块,都给你了。”事情圆满解决,小老头也是心中高兴,拿起一百块钱,连同刚才收下的六百押金一起递到李翠云手中。

“嘻嘻,不好意思,贪财啦。”真金白银,七张大票拿在手中的感觉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李翠云在王一飞和黄春生眼前晃了晃,小姑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啧啧啧,小姑娘真有本事儿,好嘛,半个小时顶我一个星期的工资了。”

“猴子,赔啦?哈哈,你也有赔本儿的时候。”



一盘棋四百块输赢的彩盘现在可是不多见,尤其对局双方反差情况如此之大,围观的棋迷无不觉得今天来的太值了。

“大爷,这是抽头,给您的。”从钱包里另取出四十块钱零钱,李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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