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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棋魔前传-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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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有时就是这样,如果你奋起反击,对手也许会退避三舍,来个和平共处,但若是小心忍让,搞不好反会落个得寸进尺,处处受气的境地。

如果黑棋不去补强中央,王一飞接下来该怎么走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所谓高在腹,中腹的攻防战是最为复杂难解的,客观而论,就算黑棋放着不走,大概也没有谁敢说一定能吃住这三颗黑子,下棋和做人一样,对别人狠也就是对自已狠,如果吃不住对方而被对方在自已空里活出一块儿来,那就不是输一点儿半点儿的问题了。

但张磊妥协帮助白棋做出了选择:既然你花了一手棋去补强,自然是不肯弃去这几颗子,那么我接下来的佯攻你应不应?应了,这块棋就变得越来越重,虽无死活问题,但势必要帮白棋在中腹构成厚味;不应?这时白棋再动手力度可就不一样了。

无奈之下,张磊只有继续在中央补棋:刚才只有三颗子的时候都不肯丢,现在四颗子的时候就更不会肯了。

一招得手,招招得手,对手越是害怕,王一飞的攻击就越是肆意,在白棋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张磊小心翼翼地把这块黑棋摆出两只眼来。但是,白棋在争得先手之后于一边五路单关跳起,一块足有八十多目的巨空已经完成。

“唉,这盘棋也不行了。”

“胆子太小了,连点象样的战斗都没有。没劲儿。”

围棋格言中有一句是:一方地不能赢,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下棋时要注意均衡,尽量要避免那种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一个地方,如果用投资领域中一个非常有名的理论来形容,那就是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当这方地大到足以抵消对手所拥有的所有实空时,一方地同样也能赢棋。

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并看好它。

这同样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理财格言。

而现在,王一飞先前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八十余目的实空已经足以抵销全盘黑棋所有的散地,而中腹的厚味则意味着还有一大笔钞票存在银行正等着提现。

谁都明白,后面虽然还有许多官子可下,但决胜点已经过去了。

离开张磊,王一飞来到第三张棋桌前,此时棋盘上已是战火纷飞,喊杀连天,由于对白棋打入之子攻击不利,黑棋此时已经陷于实空不足的窘境,无路可退的王培炎顾不上自身的薄弱之处强行破眼硬攻,反正半目是输,一百目也是输,既然都是输,那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又所谓残灯油灭,回光反照。

敌人在放弃前的最后一次反扑是最危险的,因为那时他已无所顾忌。

王培炎现在所处的正是这种情况。

如果是一般的少儿棋手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或会失去冷静和对手拼个你死我活,或赶紧摆出两只眼来免得出错被吃掉一条大龙。

但王一飞不是一般的少儿棋手,他有胆量却绝不冲动,他冷静却绝不软弱,只要他认为正确的地方,他才不会去管对手是谁,该怎么下就还是怎么下。

打入!放着正在被攻击的大龙不管,白棋在棋盘另一侧又挑起战斗。

“这种时候还敢再惹事,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点儿吧?”就连赵铁树这样的高手都对白棋的打入看得头晕,可想而知,其他那些围观的震惊达到了什么程度。

“呵,重要的是,他有那样的实力。”李飞扬在旁边微笑答道。

战斗还在继续。万没想到在自已如此凶猛的攻击下对方还有心思悠闲自在地在别处打入,王培炎心中有了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我一定要吃住这块棋!”在这种心情趋使下,王培炎起了更凶猛的攻势。

在黑棋如潮盘的攻势下,白棋的大龙有如汪洋中的一片孤舟,时面冲上浪尖,时而跌下谷底,但是,就在这滔天巨浪之中,白棋大龙左冲右撞,有缝钻缝,有洞钻洞,看似惊险万状,却每每在千钧一之际峰回路转,绝境逢生。

就象之前所说的那样,对别人狠,也就是对自已狠,为了吃掉这团白子,王培炎不惜放对方钻入自已唯一的大空,决心不可不谓之坚决。

但是,白棋小尖,看似松缓,实则却是棋形要点:

第二只眼有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解脱

和赌博相仿,投下的赌注越大,博中之后得到的收益也就越高,但若是没有博到呢?

王培炎现在的情况也正是如此:

为了吃住白棋这条大龙,黑棋投入的本钱实在是太大了,不仅被白棋顺势钻进了自已的大本营,而且对方左钻右穿搞出不少断点,假如白棋大龙被吃这些断点自然无关紧要,但现在的问题是白棋活了,所以,也就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

白棋的反击是犀利的,在这种棋子与棋子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王一飞计算之快之准之狠连李飞扬这样成名已久的业余五段高手都自愧不如,王培炎又怎么可能招架得住呢?

还是攻击,但猎人和猎物之间的角色便调了个个儿,黑棋辛辛苦苦筑成的包围圈瞬间崩塌。如果棋子是有生命的,你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崩塌时出的轰鸣声。

再怎么不甘心,到了这个时候王培炎也只有推盘认输。

还剩下最后一个对手。

虽然述说起来有先有后,好象是下完一盘再接着下另一盘,但实际上四盘棋是同时在进行的。

在王培炎认输的时候,和严征的这盘棋也已到了官子阶段。

或许有人会奇怪,既然四盘棋是在同一时间进行,为什么那三盘棋还在中盘战斗,对严凯虎那局更是在序盘战中,而这盘棋怎么就下上官子了呢?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围棋序盘,中盘和官子阶段的划分并非是以行棋手数多少来衡量,而是以棋局所处状态来决定。比如,序盘阶段指的是双方划分疆界,确立各自势力范围的时期,而当布局告一段落,双方棋子接触便越来越频繁,围绕着破坏与反破坏的攻防战也越演越烈,这个阶段则被称为中盘,收官是在盘面大局已经基本确定,但胜负仍不明朗时进行的局部的争夺,这也就是说只要棋局符合这三个阶段所定义的情况,那么棋局就处在与其相符的阶段。

和严征的这盘棋便是这样,虽然从手数上看只有一百多步,但黑白双方走的都是铺地板,贴瓷砖的功夫棋,这种棋的特点就是全局没有大的模样和形势,没有明显的弱棋,也没有明显的好点,战斗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大多只关乎于目数的增减,和死活无关。

四盘棋下到现在还能坚持,按道理来说严征应该感到自豪,但实际上他却完全没有类似的感觉。

因为相对于其他三位同伴,他吃的苦更多。

不错,邓凯虎,张磊,王培炎三个人是输的很惨,但同时输的也非常干脆,如果用刑罚来形容就象砍头一般,受刑人很可能在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的时候人头便已落地,而严征这盘棋则象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剐刑,死也就罢了,偏偏又不能一下死去,还要清晰地感觉到那一下下割在身上森寒刀锋凉意。

双方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如果做形势判断的话,大概也就在三四目之间。

三四目棋,在大官子阶段也许一个次序错误便会追赶上来,严征在以前的比赛中曾经不止一次依靠后半盘的追赶反败为胜,这一次他原以为也会如此,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白棋的收官有如行云流水,这边刮一点,那边搜一搜,一轮先手搜刮下来,严征突然现,一两目的差距变成了四五目。

“怎么回事?我是哪里走错了?”严征非常奇怪。

感觉自已应对的方法没有问题,对方也没有使出什么妙手,为什么差距却变得越来越大?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不是没有得到,而是看见却得不到。

眼见对手的身影就在自已跟前,但无论怎么用力却还是无法摸到对方的衣角。

认输?棋才下了一百多手,后边还有很多官子没下,又不是象张磊那样一差就是二三十目,想不认输也不行,况且,另外三盘棋已经结束,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已身上,认输?怎么好意思呢。

所以,严征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所以,他也只有继续痛苦下去。

每走一招都要思前想后,生怕再次出错,每应一招都要看了再看,希望能找到缩小劣势的机会,但无论怎么小心,差距还是无法可避免地一步步增加。

砍头还是砍头,只不过用的是锯条。

每一个交换都是一目乃至半目的得失,但就是这微不足到的一目半目得失加到一起,其结果便再也不是微不足道。

“不行了。”最终,严征还是选择了放弃。

棋盘上的差距已经拉大到了十目,而棋局届进入到只有一两目大小官子的小官子阶段。

继续拼搏已经没有意义。认输虽然很不好受,但终究也应该算是一种解脱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室友

就这样,王一飞上学的问题解决了。

住址远近不是问题,年龄不够不是问题,赞助费有没有也不是问题。

在过人的实力面前,这些条条框框,命令规定都不再有意义。

没有谁对董海天这个决定有意见,尽管也曾经有学生家长听说丽泽小学特批了一个小孩儿入学而赶来理论,想为自已的孩子争取一些权益,但董海天只用一句话便把这些忿忿不平的父母们问得哑口无言:

只要你们的孩子能同时让校围棋队的四位主力队员二子还能取得全胜战绩,那我就给你们孩子同样的指标。

这句话很噎人,但同时也很有效。

家长们劳骚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之后却没有人采用这种方法来为自已的孩子争取权益:没办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公平从来只是一个相对概念,想要得到别人的另眼相待,就得要有值得让人另眼相待的理由,自怨自艾是弱的表现,谁让自已孩子没那个本事呢。

四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仿佛只是一眨眼,新的学年就要开始了。

“嘀嘀”,一声笛响,一辆黑色桑塔纳汽车缓缓从后门拐入忘忧清乐道场的大院。

车门打开,抱着被褥蚊帐拎着脸盆牙缸等生活用品还有一大堆零食的王国立夫妇先从里边下来,随后,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的王一飞也跳了出来。

“就是这儿呀,离学校是挺近的。”第一次来道场的丁立梅抬起头来打量着四层楼房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是啊,步行到丽泽小学只需要五分钟,说夸张点儿,如果是刘翔也在这里上课,等听见上课预备铃响起的时再跑说不定都晚不了。”沈怀运从司机位上下来一边锁着车门儿一边笑着说道。

“呵,沈老师,您可真幽默,人家刘翔可是世界飞人,全世界加起来比他跑得快的也没几个,我们家飞飞哪儿有那种本事。”沈怀运的比喻引得王国立是开怀大笑。

“飞飞跑步是跑不过刘翔,可刘翔下棋也下不过飞飞呀,所谓术业个有专攻,等飞飞以后长大的时候,说不定名气比刘翔还大呢。“沈怀运挥其有骆驼不吹牛的功力笑着说道。

“对了沈老师,你一说这个我到想起件事儿,飞飞早晨很喜欢赖床的,每回叫他起床都得费半天功夫,现在他一个人住,以后起床的事儿怎么办呀?”女性的心思就是细腻,沈怀运随口打个比方都能被她联想到自已儿子身上。

“呵,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早就考虑到了。和飞飞同住的学员叫黄春生,今年十五岁,在道场已经住了有半年多。飞飞的起居作息问题都由他来负责,您不用担心飞飞被放了羊。”沈怀运笑道。

“黄春生?哪里人?性格怎么样?会照顾小孩子吗?”丁立梅一连串儿的问题马上便蹦了出来。

“立梅,别那么过敏,知道的是你担心飞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察查户口呢。”人家道场可是处处在为自已的儿子着想,见妻子这一大串问题问得那叫一个顺口,王国立怕沈怀运心里不舒服连忙插嘴道。

“呵,沈老师,您别见怪。”被丈夫一提醒,丁立梅也意识到自已问话的语气有些问题,于是赶紧道歉。

“没什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昔年孟母三迁,为的还不就是让自已的孩子有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吗?你们就是不问这些待会我也要向你们介绍,既然问了那咱们就边走边说吧。”沈怀运笑道:年纪仅有七岁的小学员在忘忧清乐道场成立这么多年以来也是破天荒第一次,因此,为了保证王一飞尽快适应道场的集体生活,道场的几位主要领导还特意开会研究过这个问题,其中,谁来做王一飞的同屋当然也是议题之一。

“呵,那好,咱们就上楼吧,飞飞,别乱跑了。”把儿子叫回,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向楼上走去。

“黄春生是四川绵阳人,今年十五岁,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由于在他十岁的时候父亲因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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