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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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的声音，无论语气如何，总是让人感到隐隐压抑。“这属于警方内部消息，恕我无可奉告。”佐佐木说。
“呵，还真是道貌岸然啊，刑警先生。”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有事请在五分钟之内讲完。”
“我说，既然文字的东西你不肯看，那我也只有采取行动这种方式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高杉的笑声从听筒另一侧传来，“揭发不法行为不是市民的义务吗？我只是在好好尽义务罢了。”
“我依然不懂。”
“哼，人证已在，还缺什么？物证是么？那很好办。”
“我提醒你，造伪证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刑警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思想怎么能这么死板？要揭露更大的罪行，必要的时候就要使些必要的手段。警察逼供时使用的那些诱骗恐吓伎俩，很多都是违反人权的吧，能正义到哪儿去？难道说，罪犯就不是人了，就应该受到非人的待遇是吗？”
“……”佐佐木一时无以作答。“这些不合理之处，警方已在慢慢改善。”
“别这么紧张，警察机构内部要怎么整顿可不关我的事。噢，马上就到五分钟了。你们抓到的药头，可得好好审问他呀。到时间了，再见。”
“喂……”电话中传出的忙音，佐佐木心中掀起的波澜一时却难以平息。
*
反正都是要破坏，何不从自己最讨厌的部分开始呢？
高杉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在水晶杯里倒入三分之一的酒液。像今天这样阳光充足的春日，独自喝一点酒，静静享受一下午后时光委实妙极。
如果这次计划，警方能一并取缔了土方他们的组织那真是再好不过，要是不能，虽有些遗憾，但能彻底解决掉那伙抢生意的家伙，在港区暂时就没人和自己作对了，这样目的也就达到了——呵呵，不然傻瓜才会以如此轻易将药方和销售渠道卖出去。也不动脑筋想想！
我呀，早就看出他心里有人，高杉面含浅笑，闭上双眼。他，指的是坂田银时，高杉和他从小就认识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还保持着相当亲密的关系。一些往事的片段在脑中出现，高杉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他承认和坂田银时在一起时，自己确实心猿意马，可对方又何尝不是心不在焉，再说了那样能算作在一起吗，只不过是身体关系而已。高杉自认为蛮了解坂田银时，有时却并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坂本和假发在场时，那家伙总是附和大家，不着边际的无聊话也不少，总是显得很活跃，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银时他从不说真心话，自己的想法之类的他向来绝口不提，偶尔被问到，他不是用沉默或板起脸教对方自觉闭嘴，而是东拉西扯支吾过去，似乎就是为了刻意给别人留下思想简单、不拘小节的印象，不愿意被人觉察出真实的情感。至少高杉是这么觉得。单独和银时待在一起，两人都十分默契地只字不谈自己和感情，时常在做过之后便沉默以对，这时，高杉抽他的烟，银时则要么望着窗外要么望着房间一角发呆。
起初这么做，高杉仅仅是想刺激坂本，也不希望银时把坂本抢走，他对坂本……真不愿想起这个，那时会被坂本辰马这个人吸引，现在想想真觉得是人生败笔。坂本……这家伙的性格怎么那样啊！其实他并不是非得要和坂本发生点什么才甘心，但就是控制不了地会嫉妒，嫉妒走近坂本的人。高杉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矛盾，既然不打算挑明，为何还非得折磨对方不可呢，自己也并不好过。可控制不了啊……心里那股莫名其妙地冲动一上来，整个人都变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之后却发现事情已无法挽回。好吧，业已无法挽回，不如一错到底。
坂田银时心里有个人，升上中学后不久高杉便看出来了，他脸上无意中流露出的那副神情，有点像……怎么觉得和学校里暗恋自己的那些女生脸上的表情有些相似呢？高杉打赌若是将这话说出来，坂田银时绝对佯装发怒，说什么恶心死了。但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吧，那绝对是思恋某人时的才会有的表情。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高杉不想问，因为不
可能得到结果。他曾猜测过是坂本，毕竟当时他俩都待在东京，朝夕相处的……可后来发现不是，越来越觉得猜测错误，银时和坂本之间没有那种微妙的气氛飘荡。反正肯定不是自己，这点事还不至于弄错。更不可能是假发吧？如果是就好喽，那样的话，现在大家的结局就都要改写了。
后来调查土方十四郎的背景时，高杉得知他曾和坂田银时是国中同班同学，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从河上万齐查出的种种迹象看来，姓土方的家伙和坂田银时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熟络，若只是普通的老同学，都这个年纪了，又不在相同领域，根本没有交集可言，私下里抽这么多时间密切往来岂不是很奇怪么？据万齐说，他们就是最近一年才开始来往的，因为没能发现在这之前两人一直保持联络的任何一件事。这就更奇怪了，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各自有不同的生活，中间多年不曾接触，乍一见面就变得亲密无间，如果不是国中时有过什么过往经历，这绝对说不通。国中时的过往经历……时间点吻合啊，不正是银时开始露出那种表情的时候么。按说现在坂田银时无论和谁在一起高杉都不介意，可是那他也不该为了别人背叛自己啊，就算互相不曾喜欢过对方，他也不能背叛自己，但凡帮着别人和自己过不去，都被高杉视为背叛的一种。毕竟……还是老友吧？
“既然这样，你向着谁，我就找谁的麻烦。”
*
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别人，同时也受到伤害。
近藤对伊东的感情依然浑然不晓。从土方口中听了伊东的成长经历以及他的药物依赖症这些情况，近藤又是生气又是惋惜。从客观来看，这不是他的过错，也不会有人指责他，但近藤就是忍不住自责，要是自己能早点发现……他怪土方为什么这么晚才说出实情！可就算早知道了又能怎样？劝他戒掉嗑药的习惯不然直接从组内除名？他突然失踪也是因为这个吧，肯定是自己和新型药物有关，这次事闹大了，怕事情曝光后，被大家知道他嗑药的秘密，担心被除名，与其坐等处罚，不如自动离开。近藤他们认为是这样。但现在猜想他失踪的原因没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
“怎么会这样呢？”
“老大，这次解释清楚没有？”见近藤从警局回到办公室，土方连忙站起来问。
“还是那几句话。”跟在后面的冲田面无表情地回答，“看情形，那帮警察轮番轰炸，要屈打成招啊。”
“真是……怎么这样！”土方也这么念叨道。
“啊，因为我们的身份吧。”冲田说。
“喂，这什么逻辑呀！”土方立即不满地
说，“难道黑社会成员必须参与每一起犯罪案件不成？简直就好像说，除了黑社会的人，其他人都遵纪守法一样。”
“唉，十四，别说了。”近藤有气无力地冲他挥挥手，而后他坐回办公椅。“总悟，警察只是交我们交代实情，没有一口咬定我们贩卖毒品呀。”
“可他们的口气听来就是。”
“呃。。。。。。我们是不是又要麻烦松平叔了？”土方问。
“这件事啊，已经和中崎先生联系过了。”冲田说完点下头，像是确认自己刚说的话。
“那可以放心一半了。”土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关于伊东——”近藤立即抬起头，对他投以期待的目光。“只是在修理厂打听到他一直没来取车，亦没有付款，那边有点不耐烦了。”“什么时候送去的？”“好像是两个月以前。”
“啊？不可能这么久吧？”近藤有些吃惊。
“他基本都坐我们派去的车出去办事吧？应该很少用到私人车。修理厂的消息没什么用，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汇报一下。”
“他平时……我说伊东先生，他平时开车都到什么地方去？”近藤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问。
“这……也就是夜店之类的地方吧，有药头出没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土方看向冲田，示意他若知道点什么不妨说说。可惜他也仅仅是摇头。
办公室内陷入沉默。
“噢对！”近藤忽然拍了下桌子，“我怎么都没想到呢！伊东先生估计是被什么人绑走了吧？要不是的话，你们想想看，自己自动失踪，还是驾车方便一点，也能跑得更远一些。”
“要是出境呢？”冲田立即反问，“坐出租车去机场更方便呀。既然有心要藏起来，当然尽量不想留痕迹，开着自己的车才是麻烦呢。”
“出境不至于吧。”土方想了想，“现在卡得很严呢，如果他真的飞走了，我们也能查到。不过确实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十四，怎么啦？想说什么赶紧说！”
“我想……”土方反应过来，眨了眨眼，“那些和我们有过节的组织，伊东很可能在他们手里。”假如伊东是自愿跟什么人走的，并且被那些人有意藏起来呢？他在心中再度审视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虽然这样怀疑他的忠诚很失礼——毕竟他完成了“断指”仪式，可是近藤也好自己也好，是不是太过于相信这仪式了，如今很多仪式业已成了形式呀，令人叹息。
“这可太糟了！”近藤重重摇头，“真成了十四你说的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讲绝对是最严重的打击。”
“老大，”冲田开口了，“这种情况，还有一条路可走，也是最后一
条路哦。”
办公室内又陷入凝重的沉默。所谓的最后一条路，就是灭口。如果有人质被扣押在别的组织手里，为了确保自身组织不受其他组织的要挟，亦为了不让内部秘密继续泄露，通常会舍弃人质，并亲自派人了结人质的性命。
“我不赞成！”近藤拍案而起，断然说道。“这种做法……这种做法……违逆我的根本初衷！那样我们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在警察眼里，根本没有区别。”土方一仰身子，靠在沙发背上。“不是么，我们呀都是杀人潜逃，逍遥法外的杀人犯——多半警察都这么想。”
“十四，”近藤将目光转向他，“照你的意思，杀一两个人，放在我们这种人身上，纯属应该的，身上没背人命才教不正常？”
“当然不是。可是，杀人与被杀之间，我宁可选前者。”
“说、说的这么严重，我实在……”近藤心中产生了几分犹豫，土方说的他懂，他也不愿意组织和大伙受到威胁，若真是被逼到极点，也只能忍痛——“刚才说的仅是一种可能，我相信不会坏到那个地步。”他重新抬起头，口气坚定地说。
“但愿。”土方和冲田难得异口同声。
*
坂田银时回到万事屋时，先去交了房租，土方借他的钱。登势婆婆却只是大致数了数就放进了吧台下面的抽屉里。真是的，早知道不给她了！坂田银时挠挠脑袋走上二楼，听土方大概说了他们“马戏团”近来的麻烦，他想暗中帮点忙。
推开拉门，玄关的柜子上放着新八和神乐留下的字条，内容是说这几天没有委托，教他放心。放心个头啊！都没有工作上门，还怎么教人放心呀！他甩甩头发，走进客厅，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出圆珠笔和旧的记事本，然后再次离开。
坂田银时来到铁打工的拉面馆。运气不错，他正站在店外迎客。
“咦？是你啊！”铁水汪汪的眼睛顿时一亮。当他听说了坂田银时的来意，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你说的是伊东，就是伊东鸭太郎先生吧？”
“哎？大概是这么个名字吧，大概。”坂田银时其实不知道，“反正特征就是眼镜，戴眼镜的高材生，还懂经济学。”
“呃，呃，那就是伊东先生没错了。”铁十分肯定地点头道。“那个，他怎么了？其实吧……这话由我来说是不好，但——我总觉得他早晚要出事。”
“这又是怎么说呀？”坂田银时晃着腿，催促他别吞吞吐吐。
“太不近人情，反正我也不太会说，就是那种绝对不会让别人占到便宜，完全没有人情可讲、不懂通融的律师。”
“还是个律师呀，那家
伙。”坂田银时抬了抬眉毛。
“是呀！土方先生他们的专用律师，你真的不知道呀？”
“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土方家伙说这人，最近在鼓吹什么金融意识之类的啦，哎呀，阿银也不晓得这些复杂学问。”
铁捂着嘴笑了几声。“哈哈。近藤先生他们应该接受不了这些吧？”
“说的是呀，说的真是呀，”坂田银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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