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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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点点头，翘起腿，“接下来，你也打算和我谈什么‘商业合作’之类的吗？”
　　“当然不是。”辰马说，“究竟是什么，你早上电话里告诉我的‘特别的礼物’？”
　　“那个笨蛋果然是共同话题呀！”高杉微笑着双手一摊，“反正绝对够特别就是了。就算我现在不说，我想不久以后你一定也会知道的，何必那么着急呢？”
　　“我觉得这样不对。他才是最不幸的，一直默不作声忍受着，我说坂田银时。”辰马重新把玩起高杉扔在桌上的火柴盒。“你和我，不应该利用他。我们之间的问题本应由我们两个人单独解决。”
　　“利用？此话则讲啊？”
　　“我们其实都只是把那家伙当做朋友，为什么后来会搞得这么复杂呢？我真是不明白呀，但我觉得我身上有逃不开的责任。”辰马坦言，他像是为了鼓足勇气似的深深吸了口气。“如果，如果……我能够早点说清楚的话，如果我不是始终默默静观，大概现在大家都会轻松一点吧。”说完，他平视对面的人，尽管店里光线幽暗，但他清楚地看到高杉脸上浮动着焦躁之色，同时一边嘴角也抽搐了几下。
　　“事到如今，或许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许多年来，我心里一直不曾忘记你。”
　　“哼，胡扯！”高杉愤愤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万
　　元钞票拍在桌上。“今晚算我请客好了。”
　　“我没开玩笑！”辰马这一声，惹得其他座位上的客人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高杉双手揣进裤子口袋，脸上露出些许同情的神色。他低头看着辰马一口未动的啤酒，撇了撇嘴，“啧，还没喝酒呢，就醉了？赶紧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呢？”承认你对我同样抱有类似喜欢的感情，而非对坂田银时。
　　“你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高杉冷着脸对他说道，“我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才来的。本以为你找我真的有事相商，或是能说点有建树的人生见解。呵，早知是这样，我就直接放你鸽子了。噢不，就不应该对你抱有期待。”
　　“你会来的。”辰马口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你一定会来。”
　　高杉听了哑然失笑，看似有些妥协，他缓缓扫视着四周，“过分自信可不是件好事。你这个人哪，向来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吧？感觉这么抽象的东西，很难分出对错，可你却一直愿意跟着自以为是的感觉走，即便踌躇也不敢当机立断实践，验证一下自己的感觉到底是对还是错。”
　　“现在的确做什么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但我告诉你，刚才有一点说对了，你确实有责任，应该说——一切都是你的错。”高杉一扬手，头也不回大步从桌前离去。
　　辰马站起来想要叫住他，却没有做到。眼前的桌子上剩下两杯几乎没动过的啤酒和高杉留下的一万元钞票。
　　高杉乘坐电梯，径直来到大厦负一层的停车场，然后步行从通往大厦后门的汽车出口走出来。河上万齐正站在那里等他。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高杉叼上一根香烟，问河上万齐。
　　“阿伏兔报告说，整间仓库都被木料埋住了。”
　　“唔……”高杉仰头喷了口烟雾，“神威呢？”
　　“没有接到报告，在下不清楚。”
　　“那走，瞧瞧去。”
　　猫只会跟着猫走，我诚然不是猫，不过在《避暑地的猫》中，猫从始至终都代表着恶意。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同类人，我不会跟你走，反之亦然。
　　*
　　神威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烟尘，蹲在俨然仓库废墟堆起的小丘上。他身后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口子，三七头带来的人，留在仓库门外的那些人被神威几下子全部放倒。铁亲眼目睹了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已吓得动弹不得，就算不是，他也动不了，全身都被麻绳绑着呢。
　　“咦，好像还有活口呦？”神威扭头朝身后的起重机驾驶室看去。“莫非阿伏兔手下留情，刚才放水了么？”
　　仓库里有一个三面铁板搭建
　　的棚子，不知当初搭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但多亏了它，在数根木料落在仓库上面时，坂田银时和三七头他们才捡回一条命，但三七头带进仓库的一排人仍有几个生死未卜。
　　“哎呀呀，这件事大概会作为‘一场意外’报道出来吧？或者呢，一句帮派斗殴简单了结？沟鼠组的人来这片工地以私刑处决某人，操作过程中不甚，导致失误，数名成员因此一并丧生。——估计报纸上会这么写吧？”神威托着腮帮，微笑着自言自语说道。
　　一只脏兮兮的手，霍地从木料间隙中探了出来，就在神威眼皮底下。他顿时一怔，随即又摆出笑脸，“呵呵，人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呢。”神威站起来，慢慢走下废墟，在稍远的地方站定。
　　“咳咳……喂，你还活着吧？”坂田银时推了推紧挨在身旁的三七头，不晓得他有没有被砸重头部或者其他要害地方，反正还有口气在，但显然已被吓得不能说话了。现在……必须赶紧脱身，打电话教医院来救人！坂田银时来不及多虑，握紧手里的木刀，使劲撬掉压在上方的一块木料。
　　“阿伏兔——你为什么干脆不直接把那个推倒啊？”神威扬起头，指着前方建到一半的楼盘，对坐在起重机驾驶室里的人说。“那样的话，肯定一次全部解决哦。”
　　“啊，这不是没找到机器嘛。”阿伏兔从驾驶席探出头来。
　　“算啦，那我就再多玩一会儿吧。”
　　“咳咳咳……”坂田银时艰难地从废墟空隙中钻出来，一接触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他不由得咳嗽起来，“啐——”一口血吐在地上。他正要接着将三七头拽出来，听到了鼓掌声。
　　神威笑着拍手道，“不错不错，你果然很顽强啊。一头白发的——”
　　“哎，你是？”坂田银时本能感到此人并非善类，他一脸狐疑，慢慢站直。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嘛，记得代我向神乐问好哦。”神威笑着回答他。
　　坂田银时脑中闪过一念，大致观察下面前的少年，的确很像神乐描述过的，这家伙就是她的哥哥？！为什么这小子会在出现？今晚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嘿！”神威忽然一跃而起，飞腿朝坂田银时面门踢来，但被他以手中的木刀挡下了。
　　“诶，又开始了。”仍坐在驾驶席的阿伏兔不禁撇撇嘴，“我们应该及早撤离才对嘛。”他一转头，看见被绑住趴在地上扭动的铁，眼神碰上那一霎，铁吓得赶紧低下头。“这小子是不是也该处理掉呢？”阿伏兔自语道，他“啧”一声，耸了耸肩，随后转过头去，“得了，就当做没看到吧。反正事后要找他麻烦的人多了去了。”
　　神威的拳头硬得很，身
　　上被打到的地方都火辣辣得疼，坂田银时咬着牙同他对抗。必须得快点救人，不然埋在下面那些人恐怕会因伤势过重或窒息死亡。这小子真是难缠，赶紧把他摆平！
　　“啪——”神威敏捷地弯腰闪开赢面扫过来的一刀，但后退时肩部仍中了一击。他非但不恼，反而笑得开心，“好样的，果然没有看错你呢，居然能打中我。”
　　“这一下，就当替神乐打的。”坂田银时说道，“我早就说过，像你这种混小子就该吊起来结结实实抽一顿，再饿上三天三夜！”
　　“那可不行哦。”神威的笑脸瞬间滑到坂田银时面前，不等他做出反应，神威已从右侧出拳。“那实在太残忍了，我说三天三夜不让吃饭的话。”
　　木刀洞爷湖由于用来支撑铁棚顶有些受压，此时又连续接下这小子的攻击，中间已出现了裂痕。看来不能和他硬撑了，要速战速决，最好一招定胜负，坂田银时想。
　　“怎么了？这就体力不支了？呦呦，想必是刚才受伤了吧？”神威的呼吸节奏丝毫不乱，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体力消耗的迹象。“唔，我呢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尊重最起码的公平，欺负受伤的人实在是孬种的行为。”
　　“喂，少啰嗦！我好得很呢！”
　　“呃——”神威听到口哨声，不由得回头朝起重机那边看。坐上上面的阿伏兔用大拇指朝马路那边指了指。一辆黑色的轿车已停在那里。
　　“这么说，高杉先生来喽？”
　　“刚才接到电话了，”阿伏兔几下跳下驾驶席，“教我们赶紧上车走人。”
　　“不过——”神威有些犹豫，转头看看坂田银时，“也罢，那就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再继续比试吧！”
　　坂田银时愣了几秒，即刻跑上废墟扒开上面的木料，好歹将三七头弄了出来。在他身上翻找一通，掏出他的手机，似乎没有损坏。坂田银时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
　　在医院里，土方终于见到了坂田银时。他身上裹着毛毯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
　　“……怎么回事？”土方轻轻在他旁边坐下，舔了舔嘴唇问道。
　　“噢，”坂田银时怔了怔，揉揉眼睛，“不太清楚啊，总之有人想把我和那些家伙都活埋了。”
　　土方没吱声，只将手搭在坂田银时肩上。刚才他已经稍稍了解了一些情况，和坂田银时一起来医院的那伙人都是沟鼠组的成员，少当家也在其中。铁也被顺利救出来了，土方简单问了他几句，便教保镖先将他送到会所休息。据铁说，他恢复意识时，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被谁关进了一间仓库，大约几个小时之后，有几个道上的人破门而入，将他拽出来拷问一番，“东西
　　在哪？！快把那个交出来！”一直逼问他将‘那个’藏在哪里了，可他根本不晓得‘那个’究竟是啥，对他们所问的话也感到一头雾水，再后来，那些人交头接耳一番，就将他嘴堵上，拖到仓库远处，重新将仓库大门锁上。直到目睹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阿银！”新八和神乐也跑了过来。“我们都听说了，你怎么又一个人胡来啊！不是说好了，以后有事我们一起解决嘛！”
　　“诶，你们？”坂田银时有些吃惊，继而和平常一样，冲他们摆出平常的笑脸。“哎哎，我没事啊，只是今天运气太差了啊，看来以后也要多去神社啊寺庙啊什么的拜一拜啦。”
　　“你也去检查一下吧。”土方推了推旁边的人，“内脏受伤表面上有时可是看不出的。等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可就要命了！”他知道，今晚警察和媒体之所以没有出现，一定是沟鼠组的大当家次郎长动用各种势力将事件压了下来。
　　“哎，我真的不要紧啊。回家睡一觉就好了。喂喂，我想回万事屋了。”坂田银时和土方说。
　　“嗯，检查之后，我送你回去。”
　　“喂喂，我真的没事啊！”
　　“银时——”假发不知从哪里收到了风声，这会儿竟也风风火火赶到了这家医院。“我都听说了，高杉这次也太过分了！”
　　“啊？”坂田银时回想起来，神乐的哥哥临走时确实说了句‘高杉先生也来了’，这么说不是他听错了，或者重姓之类的？等等，神乐的哥哥和高杉晋助……呵，怎么跑到一块儿去了？
　　假发警觉地四下看看，立即发现了土方面带不快之色紧盯着他的脸。“你这家伙是啥？”
　　“这话该我问你。”又是这个自称天然卷发小，留长发的怪人，不过看来他的天然卷真的很熟稔啊。土方想抽烟，但医院走廊禁止吸烟。
　　“那个，假发啊，”坂田银时从毯子里伸出手，搔了搔头发，“有话改天再说吧，现在啊——哈欠，我又困又累，正想回家睡觉呢。”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抱胸正色道。“唔，也好，免得被不相干的人插嘴。”他很没礼貌地直视着土方说。
　　土方一时间不知该回他句什么，索性乜他一眼。
　　“那就回家吧。”坂田银时一拍大腿，摊手冲他们说。
　　“不行！我说了，你必须得接受检查！”土方侧头，严肃地对他说。
　　“都说了没必要……”坂田银时还没说完，假发立马抢话道，“好呀！还去上次的私人医院吧！我这就打电话给你订单人病房，在那边也方便说话。”“你给我闭嘴！天然卷的事不用你管！”土方忍不住了，霍地站起来。“哈哈哈！管不着的
　　那个家伙是你吧？”假发丝毫不让地回敬他道。
　　坂田银时瞅瞅他们，又看看站在自己另一边，一脸茫然表情的新八和神乐，他摆了摆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竟然假发和土方吵架，让他们继续吵，然后悄悄地、悄悄地溜掉！
　　回万事屋的路上，坂田银时决定不告诉神乐，有关于见到他哥哥的事，不然肯定会造成她的不快，说不定她一冲动，独自跑去见那小子可怎么了得？还有一点，那些人刚进仓库时，嚷嚷“把东西交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