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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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倒是……”新八有些遗憾地点头。他知道阿高说的那些朋友都是些辍学在家的不良少年，据他所知，那些人多半都在玩机车，自认为是飞车党一伙的，拽得很，而实际上似乎哪个暴走族团伙也不曾承认过他们。新八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作罢，低头继续吃炒面。其实新八有好几次想劝阿高不要和那些家伙接触，可都忍住了，觉得这样的话由他来说不太好，他不是很会说话，搞不好弄成班主任劝诫学生似的，肯定引来阿高的反感。何况阿高只是放假时偶尔和他们玩一下，不必小题大做对此啰啰嗦嗦吧。
“刚才我不是说商店外面的海报常常被人偷走么，”阿高看着饭盒里还剩三分之一的米饭，突然又提到了刚才的话题，“我听说，不仅有宅男偷游戏女主角的cosplay海报，商店里展示的畅销游戏最近也连连遭盗。”
“是吗？”新八抬起头，他对这类事件一向不大关心。“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无论怎么加强安保措施，可小偷就是能无孔不入。不过店家多少有此心理准备吧，肯定哪家商店都遭遇过嘛。”
“嗯，是没错，可是你知道吗，”阿高拿手里的筷子指了下前方，“但那些小偷大多是小学生呀。”说完，他叹了口气，看起来心情有些沉重。
“呃、呃？”新八像是无法相信似的用力推推眼镜框。沉默片刻，他问：“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打工的时候亲手抓住了？”
“这个——”阿高犹豫了几秒，含糊道，“听原来一起打工的同事说的，他现在在一家游戏机专售店上班呢。”他扬起头，将剩下的米饭一股脑拨进嘴里。
“……”新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遂沉默，搁下筷子，眺望远处的建筑物。
“这些家伙，”阿高兀自说道，刚一开口马上停住，“……主意都打到小孩子身上来了！”
“咦咦？你想说什么啊？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高没接话，觑了觑手腕上的电子表，说：“喂，下去吧，午休要结束啦！”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后裤子上的灰，拿着空饭盒，径自朝背后那铁栅栏门走去。“找回来的钱，我回到教室就放进你书包里，你也快点下来吧。”
新八注视着阿高的背影，这才觉得他今天有点怪，他弓着的背放佛是被重重的心事压弯一样，还有他突然说起小偷的事，只是为了表示对这种事的无奈和气愤吗？想想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想告诉自己些什么？新八猛一拍脑门，不禁责怪自己太迟钝，光顾着玩游戏都忽略了好朋友的心情。他连忙站起来，追上去。“等、等等我！”
*
周日，坂田银时将晴太连同他的朋友一起带来万事屋，事先问好了，他们没有报名补习班。昨天打电话到晴太朋友家的时候可是和那小子的家长撒了半天谎呀！
“喂喂，从中午开始就一直盯着电视机，也该出去跑一跑，打打棒球什么的。”坂田银时对两个小学四年级男生的提议显然无效，他们连头都没回一下。
“啊，该我了！你刚才已经出局了，这次换我来！换我换我！”铁在一旁跟他们抢游戏机手柄。
“阿银，”晴太终于转过头来，“换台电视机吧。”
“哎，怎么啦？我觉得我家的电视机蛮好嘛！”
晴太听了，歪头垮着脸，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继而一本正经发表意见：“太烂了，实在！总是出现‘嗞——”还闪雪花，再说屏幕也忒小了嘛！你这台电视机
究竟是哪个年代的‘出土文物’啊？”“出土文物”这个词估计是从历史课本上学到的。
“嘿！哪来那么多要求啊！‘出土文物’可能连接新型游戏机吗，我说？学校老师没告诉过你们吗，放假不要总是盯着电视，应该多去公园里和其他小朋友玩一玩？呿，我是请你们来万事屋，可不记得邀请过‘游戏机君’一起来哦！”
“阿银，你说话的口气真的很像学校里那些爱说教的老头子啊！”晴太说话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最后将手柄交给了铁，自己坐到阿银旁边。
“哎哎，什么呀，和他们比起来阿银我还很年轻啊！”坂田银时摸摸下巴，都因为要招待这些家伙，今天起来都没刮胡楂。
“所以才不受女生们欢迎哩。”坐在沙发上的晴太晃着两条悬空的腿，仰脸盯着他的脸看。
“哎，你知道什么呀！”坂田银时冲他摇摇手，“阿银很受欢迎哦，当然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还在上学那些小女生啊，嘁——她们懂什么嘛！阿银可是一向喜欢成熟型的。比如说，”他又摸了摸下巴，“结野主播那样的女性，你知道吧？哎哎，算啦算啦，和小鬼说这些真是太早了，你会懂才怪哩，嘿嘿。”
晴太目不转睛注视了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说：“不可能的，她才不会看上你呢！我看你还是放弃吧，现实一点比较好哦。”
“嘿！”被小学生打击了，坂田银时下意识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你这么知道啊，这种事！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奇迹的哦！”
“哇，好疼！”晴太双手抱住头，“我总是听到那些妈妈认识的大姐姐讨论这些事啦！听得多了，也多少会判断了嘛，那些美女大姐姐们会喜欢的男人类型什么的！”
“嘁！”坂田银时翘起腿，转头望着电视画面。“都是因为你总听些这种八卦，才会变得不正常吧？要讨论这些等你下面毛长齐了再说吧！”
“又开始说教了！”晴太撅起嘴。
两人沉默地听了一阵电视机传来的游戏背景乐。“阿银……”晴太双手扶在膝头，表情略显为难地低着头，“我不是因为妈妈，或者那些大姐姐们工作的环境和背景，才不回家的。别人怎么看待她们我不晓得，但她们每个人，每个人都对我非常非常好，我很喜欢她们，听到别人议论她们不好，我就感到特别生气。”
“噢，”坂田银时应了一身，低头看着他，
“那你又是为什么——？”
“不回家？”晴太蓦地扬头，“这个啊，是不是一定要说？可是我答应过……”他的嘴唇微微颤动，“我也知道离家的状况不能拖太久，妈妈和月咏姐一定很担心，这我也知道，可是！这次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帮助朋友，不想依靠任何人，所以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一声不响离家出走确实不对，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嘛！只好事后再道歉吧。”
“唔……”坂田银时开始沉吟。他想，新八和神乐究竟在忙什么？昨晚新八打来电话说今天同好会有事，不能来了，同时拜托替神乐也请个假，因为想教她一起帮忙。莫非是组织同好会成员一起去看演唱会了吗？
“他，电玩打得很好吧？”晴太的目光落在他那个戴眼镜的同学身上。的确，那小鬼打坐在电视机前，就一直稳握手柄，而晴太和铁已经轮换了好几次。
“啊，毕业考试的时候，有没有电玩游戏通关一项啊？有的话，这小子可以直接跳级，保送去东大了哈。”坂田银时无厘头的问话惹得晴太“噗嗤”笑了一声。
“他在班里是个不起眼的家伙，”晴太说，“也不大和其他同学说话，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啊啊，可以完全想象得出啊。照这么下去，早晚成长为御宅族啊。”坂田银时很快接话道。“但他家里，条件一般吧，反正不富裕，买不起那么多游戏软件，所以……”晴太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坂田银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嗨，也没什么啦。”晴太故作轻松地微笑一下，“我说过，要自己来帮助他。那个，今天我答应会过来，其实就是想拜托阿银去告诉月咏姐，暂时不要管我，也不要去学校过问，等一切过去了，我会亲自向她和妈妈解释的。啊，当然希望阿银你也不可以插手哦，说定了哦，拜托啦！”他十分虔诚地双手合十。
坂田银时眨眨眼，望着天花板思忖道：“这可不好办呀，我已经先接下了月咏的委托嘛，万事屋怎好挑客人呢？”
“喂喂，拜托啦拜托啦！同样身为男人，阿银你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哎呀，说男人，你还早了二十年呢！”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你来吧。”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打游戏太过投入，他两边太阳穴上都闪烁着晶莹的汗水。晴太从沙发上蹦下来，坐到他刚才的位置，拿起手柄。
铁一屁股坐在坂田银时对面
的沙发上，抓起盘子里的薄饼，“咔嚓、咔嚓”大嚼起来。这家伙真教人来气，土方那混蛋也真是的，说是弄个苦力来个自己差遣，结果呢？这胖小子早上起得比他还晚，既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打扫客厅时还把拉门撞掉了，打发他出门买本《JUMP》回来吧，居然去了整整一天！回来时理直气壮说，只是站在书店看一会儿漫画，谁知道一出来天就黑了！
“哎，你啥时滚回去啊？”坂田银时冲铁扬了扬下巴，问道。
“这、这——”铁忙就着杯子里的茶水咽下薄饼，“要听土方先生的吩咐啊！他现在既然不让我回到组里，我只好留在这里啦！”他的口气和表情似乎在说，自己也是无可奈何才待在万事屋的。
坂田银时一歪头，狠狠挠挠脑袋。“你是那家伙的下人吗？这么听他的话！好吧好吧，他现在把你交给我啦，我就是你的主人，那我命令你回去，你要听话呦！”
“那可不行！”铁听了，连忙摆起手来。“‘越级’命令是不可以的！我听土方先生的话，就不能同时再听其他人的话，不然土方先生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嘿，你还真适合当小弟。坂田银时咧咧嘴，懒得再和他说话。
*
新八上小学的时候就认识阿高这个人了。阿高因为两颗门牙凸出，长得有些像鼹鼠而常被同学取笑、欺负，而新八则因性格怯懦不善与人交流同样总是遭到冷眼，同样老是受到欺负的两个人便慢慢走近，结成了好友。小学毕业后，两人上了不同的国中，但联系从未中断，高中再次同校，两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现在阿高似乎遇到了麻烦，新八不想坐视不理。既然是朋友，就该把朋友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只能共享欢乐而不能互相分忧的不是朋友。
那天午休结束后，两人回到教室继续上下午的课。新八原想等到放学，阿通同好会开始活动时再耐心询问阿高的心事。可放学铃声一响起，阿高便提上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新八根本来不及叫住他，加上又是他和另一名同学值日，只能留下来。阿高可是从来不会不请假就不来同好会活动的呀，新八琢磨着，他绝对不对劲了。
转天，新八一狠心将游戏机留在家里，要是带在身上总忍不住想玩的冲动。午休时主动请阿高吃他早上一起买来的豆馅面包和牛奶。
“啊，那个，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呀，哈哈。”新八讪笑道，总得有人先
开口打破僵局呀，不然就这么沉默着坐在天台，一会儿午休结束了就又没有时间说话了。
“嗯？”阿高无精打采地瞟了他一眼。
“嗨、嗨，就是昨天中午啦，我都没好好听你说话，真是不好意思呢。”
“噢，没什么，又没说什么重要的事。”阿高依旧用没什么生气的声音回答他。
“对了，昨天同好会的活动，你怎么没来参加呢？是不是家里有事啊？”新八硬着头皮将问话继续下去。
“……头突然有点疼啊，最后一堂课时就开始了，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了，就先走了。”阿高搪塞道。“要说道歉，该我说才对。”
“这、这样啊。算、算啦，特殊情况，谁都难免遇到嘛！”新八摸了摸后脑啥，使劲思忖怎么才能让谈话的气氛好转起来。“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打工？最近都没听你讲打工时的遭遇啊趣事什么的了，是不是一直留在家里帮忙？”
“没有……嗯，是啊。”阿高胡乱答道。
“小高，”新八拨开被风吹乱挡在眼前的碎发，“遇到了困难尽管大方地讲出来吧，我会帮你的。呃，虽然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但我们是朋友啊！”他听到阿高似乎轻微地“哼”了一声，这究竟是表示不屑还是不信任他无法解读。难道在阿高眼里，他就是这么个不足以信任的家伙吗？
“我没有什么困难。”阿高深深仰起头，注视着九月碧蓝的天空。
“就是同好会的活动，我可能还要请假，这就先和你打声招呼了。”说完，阿高站起来，没有拍打身后的灰，直接拿起吃了一半的面包独自从新八身边走开。
“喂——”阿高没有回头，背影径自从铁栅栏门消失。新八觉得他的背看起来似乎比昨天更弯了些。
新八周六早上给阿高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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