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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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前辈还不都是嘛！别说传统的将棋，就连围棋，国际象棋那些都略通一二哩。博弈嘛，下的是棋，比得可是思想和谋略。”土方用左手指了下脑袋。
　　“又来了，什么都说得那么深奥！”近藤歪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讲过了嘛，我的信条是‘玩就是玩，干什么就是纯干什么’。你说，下棋算不算一种消遣娱乐？既然是，那何必考虑那么多、那么深远，痛痛快快享受就是了嘛。输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技术不好呗，何必弄得好像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似的。没必要嘛！”
　　“得啦，你愿意这么认为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专业选手，就是随便玩玩了。”土方靠在沙发背上，感觉这个姿势牙痛多少得到了些缓解。“松平叔下棋的时候，有没有说过特别的话？”
　　“特别的话？”近藤怔了一下
　　，开始回忆。“好像……都是和棋路有关。前天几乎没有提过其他事，就是下棋。”
　　“没有一语双关，或是别有深意的话吗？”土方追问。
　　“这个……”近藤低头，“嗤嗤”搔头发，“你知道，我对这类术语一知半解，你让我复述那恐怕有点……”
　　“……算了。”土方扭头看着门口，得尽快让山崎买药和冷敷袋来才行。
　　“不过啊，我也认为松平叔频频找我有点不寻常哪。”
　　“唔，我猜还是和他上次指的那事有关吧。”土方又转过头看着他。
　　“但又不说透，让我自己去猜，这不是难为我嘛！”近藤眉毛一歪，无奈地搓搓手。“我看干脆啊，下次你去和老爹下棋好了。看你刚才讲得头头是道，技术肯定不错吧！”
　　“不行，对于老爹了来说，我也不过是初级水平，再说，松平叔找的是你，我那么做可是越权了。别忘了，你才是组长啊。”
　　“就算你这么说……可是我都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嘛！那还能怎么办呢？”
　　“不能直接讲明的事……”土方低吟着。“肯定是上面又要出台什么新政策，然后这个新政策对我们将来的活动或许会造成一定影响。我想也就是这个了，八九不离十吧。”
　　“这可不好办呀，就算提前知道了，我们又能拿政府那群家伙怎么办？”
　　“有效预防吧，将可能的新政策造成的冲击减至最低。”土方将右手抬到面前，拇指和食指做出捏东西的姿势，一点点压低两指间的距离。
　　“什么新政策一点头绪也没有，从哪方面预防呀？”
　　“我也是猜测呢，不一定是什么新政策，不过肯定与政府有关。暂时——”土方耸了耸肩，他也没有切实可行的良策。
　　“算了，我看看松平叔近期还找不找我，如果再叫我过去，那就说明事态比较严重了。”
　　“也成，我们目前的活动也要稍微收敛点为好。”
　　“是，那是。”
　　“老大，我教山崎去买冷敷袋了，放着不管会越来越严重，可能到晚上就张不开嘴了。”
　　“噢，噢，那你快去吧！”
　　*
　　“……你也不看看，参加最高级公务员考试的都是些什么人！东大毕业什么的，啊，虽说这不是绝对的资格，但连名牌大学都没读过，公务员考试连想都不用想吧！没有那个脑子，还是少做梦罢了。什么国家公务员啊，老老实实当个地方公务员就得了！”
　　“说的是啊，虽然不甘心吧，不过根本就不是一个起点，妒忌也没用不是。现在的工作忙起来就昏天暗地，就算真想准备考试，也没有那个空闲和心思。难得休假，恨不得躺在家里
　　床上睡几天啊。”
　　“是啊，是啊！真恨不得连休一个月啊！我呀，大概有近半年的时间都没好好坐在电视机前看过相扑比赛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又抽空在聊天，不知怎的就说到了晋升的问题。一般的辖区警察，无论怎么努力，就职期间的职衔也不可能达到警视这一级，再往上升更加不可能。而若想当上警视厅的高官就必须通过最高级的公务员考试，光是申请资格就许多人无法企及，更别说能取得令警察厅青睐的成绩了。
　　佐佐木通过自己的能力进入警视厅唯一的途径也就是通过考核了。对于考试，他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在原宿警局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一度令他不想调入总部，想留在这里查清一切真相。近来一切区域平静，想晋升的心情又开始蠢蠢欲动，况且自从来到东京，谢绝了家里提出的帮助，一直在辖区任职没有任何动静，老家那边不知要怎么说了。
　　他刚刚重新拿起复习材料，没想到就在两天前却接到了一通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电话。
　　“真没想到啊，坂田先生，你竟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哎，这种事随便就能知道啦。”坂田银时随口就回答。
　　“说真的，我不记得曾经留下过私人电话，不过说不定是我记错了。曾经用过写有详细信息的名片，仔细斟酌之后发现这样不妥，便换了名片。”
　　“啊，啊。”坂田银时嗯嗯啊啊应了几声。看来不想细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再讨论了。那么我来问你，是不是想通了，终于想向我说明一些情况了？”
　　“哎，就是这么回事啦。不过是关于警察先生你的事啦。”
　　“哦？”
　　坂田银时简明扼要说了铁目前的情况，又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不给佐佐木插话的机会，一口气讲完。他喘了口气，又道：“啊，反正我已经习惯干多余的事了。像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情呀……哎，下次不要找我哦，阿银可是很忙的。好了，没事了，就这样。”
　　“喂——”对方已经挂断。电话号码显示来自公共电话。
　　似乎没有人拜托你这么做吧。佐佐木有些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机。
　　事后他想，自己做得是否有点过分？自己和铁的关系，应该已经不胫而走，且不管铁怎么想，周围的同事怕是会对自己的做法有不好的想法。回到公寓后，接着吃饭的工夫又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虽不把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放在重要位置上，但如果因为一件小事令周围的同事对自己产生成见，那么将来或许会成为升职的阻碍。
　　“反正只是做样子而已。”他这般想着，转天还是去买了些生
　　活用品，途径书店又顺便买了几本漫画书。在他眼里，无论什么漫画都一个样，没有区别。就在昨天，他拜托将铁的事告诉他的同事，让他想办法转交到生活安全科，特别提醒，不要提到自己。如此一来，能够改变这些人对自己之前做法的印象了吧？尽管出尔反尔，也有些令人难堪吧，但这样的“出尔反尔”似乎是通晓人情世故的行为。
　　“……其实也不是非去总部不可吧。”佐佐木从自己桌前站起来，其他人还在讨论与职衔相关的事，经过他们身边时，他插了一句话，朝办公室外走去。这话说得令自己都吃惊，蛮矛盾的，但已经说出来了，后悔就没用了。
　　那三个人愣了半晌。随后其中一个惊呼：“呀呀，瞧啊，考试虫都这么说了！还是我说的对吧，老实待在这里吧！”
　　佐佐木听到了，不过他一点不介意，就算周围都是些没有进取心的散漫家伙，能够被接纳似乎感觉也不坏。说不定自己也有一点变了吧。
　　*
　　“你煮什么东西呢？”土方捂着右脸颊走进厨房。
　　“哎？”坂田银时一转身，瞅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眉毛一挑，“你这副德行又是怎么了啊？”
　　“牙疼，闹了一天。上火了。”土方说着翻了翻白眼。“下午吃了药，多少好点了。”
　　“诶，好像肿起来了哦，有一点。”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
　　“真要命！”土方摇头抱怨说。“明早应该能好了吧……”
　　“哎，看来我准备这锅稀饭是对喽。”他面对灶台，看着锅里的东西说，“清清淡淡的，对你的症状有好处。”
　　“咸粥啊。”土方低声道，“反正今天我也没有胃口吃什么美食。”他露出遗憾的表情。
　　“噢，这样我可就省事了哦！不用再做别的了。那你去屋里等着吧，好了我叫你。”
　　“嗯。”土方点点头。
　　“啊——对了，”坂田银时忽然叫住他，“那个烟啊，我看你也少抽吧。不抽最好。”
　　“怎么？喂，这不是教我为难么！”
　　“什么呀，上火了还抽烟那不是火上浇油么？可别告诉我，你连抽烟导致上火这点常识都没有啊，嘁！”
　　这土方听说过，但从来没当一回事。噢，难怪了，一跳一跳疼得他心烦，一心烦就想抽烟，抽烟的时候症状更加厉害了。啧，原来上火牙疼这回事也不能小觑啊。
　　“看什么啊？哎，没话说了吧？”坂田银时带着几分得意冲他扬了扬眉毛。
　　“唉，成吧。我尽量，”土方活动下脖子，“尽量。”他转身走进客厅。
　　“呿！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坂田银时吁了口气，继续熬稀饭。
　　“嗨，
　　决定好了么？”没出十分钟土方又出现在厨房门口，不抽烟他闲得忐忑不安，还不如在厨房等着，还能和天然卷说会儿话。
　　“决定什么？”
　　“新手机还是游戏机，那天你不是说考虑一下么？喂，别人可是真心想买东西给你，别这么稀松不在乎啊。”他在餐桌旁拉出的椅子上坐下。
　　哎，这家伙也忒当真了嘛。坂田银时没出声。那天说是想玩新的手机游戏，也就是个借口嘛，实情又不能给他知道……“我想过了啊，仔细想了哦，那些东西没用啦，更新换代这么快，没多久又会出新的嘛。比较而言，你非得买点什么的话，就换成奶油泡芙好了，我非常乐意接受哦。”
　　“切，那不是没的更快！吃完了就什么都不剩了嘛！手机什么的电子类产品，更新也没那么快，怎么也需要一段时间嘛。要我说，还是有形的、能存放的东西可靠，不这么认为呀？”
　　“哎——那我就再想想啦。”他将火调小，一点点关上。
　　“哼，都怪你，那天带你去看手机，结果你犹犹豫豫什么都没买就罢了，害得我还忘记了买水龙头回去！”
　　“水龙头？买那干什么，用来打碎哪个家伙的脑袋吗？”他边打趣边将稀饭盛入大号瓷碗里。
　　“想到哪里去了！”土方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和近藤先生撒谎来着，说是家里的水管坏了，出去买个龙头，这才跑来见你的。”
　　“那你还说大猩猩知道我们的事呀！”坂田银时斜了他一眼，将瓷碗端到餐桌上。“哎，配菜有海带丝和花生米。”
　　“啊，蛮好，蛮好嘛。”土方直点头。“他知道归知道，但毕竟在办公室里……你知道啊，我不想太张扬嘛。”他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他将碗和勺摆在土方面前。
　　“你不吃吗？”土方见只有一只碗就问。
　　“晚上吃饱了啊。来的路上，顺便还吃了烤鸡皮，你自己吃就行了。”
　　“那，我不客气了。”土方盛好稀饭，凑近闻闻，味道和外面买来的可大不一样。他不由得说道：“嗳，有你在真好啊。哇，表面上那么不讲究，其实家事样样做得来嘛，那以后也把房间整理好吧。”
　　“喂，后面一句可以去掉。”
　　“冬天了呀……”土方轻轻舀了一勺稀饭放入嘴里，品了品，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我啊，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他笑了。
　　“哎呦！充其量一锅稀饭而已，瞧把你高兴的。啊，原来多串君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家伙啊，我知道喽，以后可以大大省事哩！”
　　“喂，难得感慨一下，你不能配合点嘛！”土方瞥了他一
　　眼，低头喝稀饭。
　　“是啦，是啊！如果外面正在飘雪，透过窗户上结的水汽，眺望外面的雪景，那就更浪漫了哈！哎，真受不了你，明明年纪也不小了。”
　　“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呀！”土方瞪着他，“难道说岁数大一点，就没有资格追求浪漫了吗，切！”
　　“我没那么说啊，就是觉得你还没有摆脱中二病而已。啊，啊，估计这辈子是不可能治愈喽。”
　　“……你不要再说话比较好。”
　　“哎，哎，这可是你说的哦。那好，今晚我绝对不开口了，嗯，就这么办。”坂田银时双手交叠死死按在嘴巴上。
　　“哼，哼，什么呀……”他的样子把土方逗笑了。“我说你这才是中二病吧？”
　　坂田银时瞪着他摇头，不出声。
　　“呦，来真的啊？啊，既然这样嘛，算了……”土方故作思虑状说，“本来呢，打算明天送一盒泡芙到万事屋，既然你张不开嘴那就算了，反正都吃不到嘛，买来怪浪费的！”
　　“喂，不行哦！”
　　“呀，这么快就坚持不住啦？”土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