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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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偶尔带点礼物给那家伙，他一定会高兴的！所以他才特意派山崎买来泡芙。
　　按了几次门铃，没人来开门。
　　怎么搞的？不是让他老实在家等着吗？难道忘了吗？！
　　“哎哎，门没锁！”土方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只得自己推开拉门。正在玄关脱鞋时，客厅里又传天然卷的声音：“是新八君吗？喂，这次你又忘记什么了？”
　　“我说你啊，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今天会过来，过来……”土方走到客厅门口，一眼看到里面的光景，他一时大脑空白一片，说不出话了。
　　他、他怎么也在？！那个刑警佐佐木！土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将手里的泡芙盒往身后藏。
　　坐在沙发上的佐佐木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
　　沉默几秒后，他率先礼貌地说了一句：“噢，这不是土方先生么。”
　　“哎，原来是你啊。”坂田银时从他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搔着头走到土方身边。“我还以为是新八他们忘记拿什么东西，半路上又折回来了呢。哎，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打发回家去。”他摊了摊手。
　　“等、等一下，”土方尽量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那家伙，他干什么来的？突然就跑过来了？”
　　“你说佐佐木先生啊，”坂田银时却大声回答他，“他当然是来随便聊聊嘛！是不是哦？”他看向沙发那边，询问佐佐木的意思。
　　“是这样没错。”佐佐木瞟了一眼前的茶杯。“顺便喝一杯特别的茶。像这样的茶，就连在警局里招待嫌疑人时都很难见到的。”其实他一口未喝。
　　“是吗，是吗？那你可得多喝几杯啊！”坂田银时说。
　　“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原来这么熟啊。”佐佐木的目光轮流扫过土方和坂田银时的脸。
　　“那、那，那不是……”土方有点瞠目结舌，他还没有完全适应眼下的状况。“我、我碰巧顺路，就上来看看！”
　　“哎，瞧你，干嘛这么紧张呀。”坂田银时拍了他下的肩膀，“你和佐佐木先生的关系不是也不错嘛，还经常一起在体育馆里练习剑道来着。记得前几天你说过来着，佐佐木先生总穿着一身白的剑道服。”
　　“呸！我说的是，偶然碰见的！才不是什么约好一起去练习呢！”土方蹙眉，乍着双手怒道，忘记了手里还提着东西。
　　“哎，多串君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呀？”坂田银时立即发现了装泡芙的包装盒，双眼顿时一亮。
　　“没，没什么。”土方可不想在佐佐木面前拿出买给天然卷的零食。他又把双手藏在身后，一个劲往门框那边挪。“这个等一等再告诉你！”
　　佐佐木轻咳一声，顿了顿说道：“土方先生，请不要到处乱说我到体育馆练习一事。万一传到局里，那样我可就为难了。”
　　你是担心传到上司耳朵里吧，“每次说什么外出查案、追踪线索，很晚才回到局里，这么卖力，但案情却总没什么进展，原来那些根本都是撒谎的吧，其实只是在街上闲逛，居然还有时间跑去练剑道”，若不想被这样责难，干脆就不要去嘛，而且也不要到辖区以外的地方来！土方心说。这家伙未免太杞人忧天了，怎么也不可能传到警局里去吧，况且自己根本没有到处乱说！真荒唐！
　　土方定了定神，“好吧，那我就冒昧问一句。你到这里来，是在调查这家伙吗？”他看了看坂田银时。
　　“哪里。”佐佐木一拍大腿，站起来，“这个问题，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了。我只是来闲聊的。”
　　“真的是这样吗？根据我的经验，警察所谓的闲聊通常没那么简单。”
　　“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佐佐木歪了歪头。
　　“算啦，算啦，既然多串君来了，那就大家一起聊吧！”坂田银时说着做回佐佐木对面的沙发，土方直冲他挤眼，低声抗议道：“不许在外人面前喊我外号！”
　　“啊，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噢，对了——佐佐木先生，前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你在这里乱转，忙什么去了呀？”
　　“当然是被派去办案了。刑警的工作比你们想象中繁忙多了。怎么说呢，本以为是一件精心伪装的，疑似被谋杀并匿尸的人口失踪案……”佐佐木自知不能说多了。“总之，查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个为了骗取保险金的阴谋，根本没有人被杀。目前已经结案了。”沉吟片刻，他接着说，“所以休息这几天，我可以做点自己的私事了。”
　　“保险金啊。。。。。。”坂田银时摸着下巴，皱眉思考一阵。他直朝土方抬下巴，“喂，你有吗？人身意外险或是生命保险金之类的东西，你有没有，金额多大？意外死亡的话，会赔付多少呀？
　　“没有！我才不会买那么不吉利的东西！那些钱不如存在银行里保险！”
　　“真是思想落伍啊……”
　　土方正要反驳，一激动，手打到了门框，无意中一松手，装泡芙的盒子掉到了地上，摔散了。
　　“哇！太可惜了！”坂田银时霍地跳起来，直冲到门口，蹲在地上检查泡芙的“伤势”。“还好
　　，还好，没有弄脏。这是，这是Ice　car的奶油泡芙啊！不排上两个小时队根本买不到的！唔，好美味！不过……”他抬起脸，质问土方，“哎，怎么不是草莓口味的？”
　　“你少挑三拣四！”
　　“看来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佐佐木插话道，“那么，不再继续打扰了，我改日再登门拜访好了。”
　　对，对，太对了！你快走吧，快走！早就该走的！不然真是太没眼力健了。土方心里暗自叫好。但表面还是还是得客套一下。他堆出不太和善的笑脸，“哎呀，这是说哪里的话！是我来得太冒失了才对，打断了你们的谈话。”
　　“不要紧，只要能抽出时间，我一定会再来的。”
　　走出客厅前，佐佐木最后瞟了一眼立在屋角的木刀。
　　“坂田先生，并非只有真的刀剑才是杀人武器，木刀的话，一样可以做到。宫本武藏的故事，你总不至于没听说过吧？”他望着坂田银时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诶，你说什么呀。”坂田银时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只是稍显无聊地挠了挠脖子。“什么宫本武藏用自己削的木刀斩杀小次郎，那只是传奇吧？而且还有很多版本哩。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晓得当时的真实情况嘛，佐佐木先生不会把传闻都当真吧？”
　　“那倒没有，我只是强调可能。”佐佐木转头看了土方一眼，“我告辞了。”
　　“慢走，不送哦！”坂田银时站在客厅高声招呼道。
　　“唉，送算走人了。”听到纸拉门关上的声音，他一下子全身松弛，抱着装泡芙的纸盒，垮肩驼背挪到沙发边，一屁股瘫坐下来。“招待他麻烦死了。”
　　土方大步匆匆走到门口，将门闩牢牢别上，这才气哼哼返回客厅。
　　“哼，我看刚才你们聊得愉快着哩！”他看到那杯端给佐佐木喝的茶水，里面的茶叶活像是从泡过好几的茶包里抠出来的茶叶渣，星星点点浮在水面上。“这杯什么东西呀？”
　　“茶水嘛。”坂田银时咬了一口泡芙，美滋滋地品尝着。“哎呀，反正不是什么最贵客人，哪里用得着上好茶嘛。”
　　“得了，说正事吧。”土方点上香烟，从茶几下层拿出一直都是脏兮兮的塑料烟灰缸。“他找你到底为了什么事？”
　　“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坂田银时微微耸肩，舔着手指上的奶油。“问的都是漫无天际的问题，每次都这样，亏他不嫌烦。”
　　“那都是些……”土方倾身向前，“关于什么的问题？”
　　“干嘛呀？那家伙才刚走，我还要接受你的审问呀？”
　　“怎么能说是审问呢！我这可是很关心你的事才问的！快点告诉我。
　　”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呀？反正你们的关系那么好嘛。”坂田银时一扭脸，哼了一声。
　　“别说这么荒唐的话！又不是我想在体育馆碰到他的！”
　　“哎，他一直强调什么自己的私事啦，到底是指什么呀？”坂田银时忽然眯起眼睛，转过头问土方。“好像是坚持不懈私下调查什么事，虽然我是觉得完全白费工夫啦，又不能破案立功什么的。真是的，到底有什么用啊？唉，又不能怠慢，直接把他赶出去什么的，不然会被以什么妨碍公务罪名起诉吧？是不是哦？”
　　“就是白费工夫。”土方脱口而出。他刚才有些心不在焉。
　　“嗯？看来你也知道嘛。”坂田银时有所顿悟地略略点头。
　　“那家伙啊，觉得黑社会是这个国家的毒瘤，恨不得能凭一己之力将其铲除干净。啧啧，根本就是自不量力。”土方咂咂嘴。“未免正义过头了吧。”
　　“噢。”坂田银时眨巴眨巴一双死鱼眼。“虽然这样，可你们还是相处得不错嘛。”
　　“呸，呸！要我说几次啊，根本就相处不来！他和我来往，不过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出道上的罪证罢了。以为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单作为切磋剑道的对手，佐佐木无疑是好人选，但涉及到其他事，有时就不得不势不两立了。
　　“啊，好像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坂田银时咬着手指思忖道，“总之，我一概都说没有。本来就没有嘛，阿银我一直都是歌舞伎町后街的良民哦。”
　　切，这可真是天大的谎话！但土方却希望谎话能成真。
　　他抬手瞅一眼腕表，“都怪那家伙，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切，再坐不了一会儿我就必须走了。”
　　“嘿嘿，想不到土方你居然会为了买这种东西，和小女孩们站在一起排队哦。”坂田银时晃着手里的纸盒笑道。“其实，你是很享受吧？啊，啊，前前后后都是喜欢吃甜食的可爱女生哦？”
　　“那才是不是我……”土方硬把后一半实话吞了回去。算了，偶尔说点像这样无伤大雅的谎话也不坏呀。“咳，是呀！不过才不是什么享受呢！你说得轻松！我呀，光是站在店前就觉得丢脸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略一低头，故意装出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作为回礼，昨晚做的饭团拿给你，一会儿在车上吃吧。”坂田银时轻快地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嘿，果然适当撒谎的结果是好的。土方看着他的背影，一心满足地想。一扭头，瞥见了屋角的木刀，佐佐木临走时的话在脑海中响起。木刀真的能杀人吗？当然，如果一个劲用力猛击头部的话……他使劲甩头，胡琢磨啥呢，天然卷才不会干这种不入
　　流的事！就算以木刀当做杀人的武器，那家伙也会做得很漂亮，一如当年的宫本武藏——这只是传奇。
　　*
　　佐佐木到访万事屋之后过了两天。
　　“阿银！开门！喂，你在家吗？！快点出来！”
　　“来了，来了。”新八快步走到玄关。“呀——长谷川先生，这么早，请问有什么事？”今天是周末，神乐昨晚住在万事屋，他也是天刚亮就从家里过来了。
　　“哼，快叫阿银出来，我有话问他！”长谷川现在的样子和前几天寻死腻活时大相径庭，简直气得快从鼻孔冒烟了。
　　“噢、噢！你先到屋里坐吧。”新八侧身让他进来。
　　长谷川大摇大摆来到客厅，大刺刺坐在沙发上抽烟。
　　“哎，你又怎么啦？”没过多久，坂田银时穿着睡衣，揉着睡眼从卧室走了出来。“喂，如果是借钱的话，那就免谈喽。”
　　“不是！那还是次要的。”长谷川刷一下站起来。“我问你，你把我的特征和常去的地方告诉警察了吧，啊，啊？！”
　　“哈？”坂田银时愣了愣，使劲用双掌搓脸。这下他仿佛清醒多了。“你指的警察是姓佐佐木吧？啊，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去找你了呀。哎，如果是其他警察找你，那可就不关我的事喽。”
　　“嘿，你这家伙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就是随便问几个问题吗？用不着这么激动嘛！再说，也没把你怎样啊，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诶！”他在沙发上坐下，脚搭在茶几上。“他问我假发的事，我很少和那家伙联系啦，最近更是连面都没见到，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动向呢？倒是长谷川你呀，似乎和那家伙混得很熟嘛，不是还一度都住在水泥管里嘛！”
　　假发？长谷川想了想，原来是说那个桂啊，制药公司的古怪少爷。“喂、喂，”他扶了扶墨镜，“说到底，那可是你的朋友吧？我们就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认识的呀！”
　　“是吗？噢，那是过去的事啦。问题是现在，现在你和他比较熟嘛！我这样说也没错啦！”坂田银时晃着脚说。
　　“切，你这是推卸责任嘛！”长谷川气消了些，重新坐到沙发上。“再说了，我这段时间也没见到他啊。要是碰上就好哩，可是拜托他资助一下房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