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的盟约-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仔,高级的东西当然价钱也高级,这是天经地义。”
“那我要低级的可以吧!给我既不透气、也不吸汗、还添加萤光剂的衣服。”
“少年仔你爱说笑,我们怎么会卖那种货色!”老板娘态度放的更低:“这样吧!看你年纪轻轻就当爸爸,开销负担一定很沉重,阿姨我也是过来人,就特别再给你三千五的超低价。”
“爸爸?我?”梁图真连忙否认:“不不不!她才不是我的小孩。”
“唉唷!别假了啦!年轻冲动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几秒钟的快感却要付出几十年的代价,重要的是要有担当,阿姨欣赏你!”
“不是那样的,我……”
正欲辩解之际,梁图真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裤管,低下头,幼小的凡莉嘉比了个请他蹲下来的手势。
“干麻?”
“拿去刷吧。”
“你怎么会有信用卡?”
“学长,现在没有信用卡才奇怪吧。”
“我就没有……”
“我一点也不意外。”凡莉嘉理所当然的说:“学长你本来就是怪人。”
“呿……”
省却了经济上的顾虑,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梁图真大方的了结这桩买卖,当然,非本人持卡在这个盗刷严重的社会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凡莉嘉还得用心灵能力蒙蔽老板娘,才顺利完成了交易。
第二部 第五回 月识姥姥
一样的长发。
一样的白皙。
一样的消瘦。
以及,一样的大眼睛。
除了身高矮太多以外,语默大部分的特征都没有因为还童现象而改变,就连那股冷淡而神秘的气息,也分毫未减。这使得梁图真有点想笑,他实在难以想像,居然有人从小就是那副老成棺材脸。
“怎么了?学长,你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事,只不过脸有点痒。”抓抓鼻子,梁图真始终没有笑出来,那种行为毕竟过于失礼。
尽管听得出来学长所言并非实话,凡莉嘉却没有继续表情的话题,比起那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学长,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安娜苏从我这里取走了什么?”
“别担心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倒是轻松啊……
一想到事态严重足以影响太古的盟约,凡莉嘉就很难抱持跟梁图真一样的态度:“如果要我放心的话,学长,你必须提出更有力的证据。”
“这个嘛,我还得想想。”
“学长,我们已经在街上游荡十分钟了,如果是关于魔法系统的部份,我相信,跟我讨论,会比你闭门造车要来得有效率。”
“可能吧!我不反对,不过,我现在思考的问题,跟魔法无关。”
“不然你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我们好像赶不上筹备座谈了。”
“学长!”凡莉嘉真是难以理解啊!地球生态都可能因此而颠覆了,他还在那边顾着大学博览会:“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当然知道,放心啦,你那个不急。”
“什么不急?难道要所有的人都兽变才叫急吗?”语默现在的个头小归小,仰头瞪起人来,目光依旧凌利。
“哇!你好重的杀气。”梁图真被冰冷的视线盯的有些发冷:“真没办法,你听我说,你现在中的术叫作‘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朵花’,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术的由来立意不是为了杀伐或者诅咒,因此,并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我相信,在短时间之内,你就可以恢复原状。”
“如果你记错呢?”学长的能耐深不可测,这点语默绝不怀疑,但如果说到记性,恐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从她加入学生会以来,已经看惯梁图真丢三落四、拾东忘西的粗略根性,有时候东西明明拿在他手上,他还会问说东西在哪里?
“对我那么没信心?”
“就是因为有信心,才会质疑。”
“也就是说,认定我一定会记错?”
“不,只是希望能够更加笃定。”
“说穿了还不是没信心……”梁图真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啦,虽然你不知道世界上绝无仅有一朵花的内容,但实体接触强化了意识流的交汇,你一定多少能够感受安娜苏的意图。”
“是的,我感觉这个术能够有效帮助她入侵太古的盟约,但如何透过这个术达成目的,我却不得而知。”
“因为你不知道安娜苏取走了你的什么。”
“学长,那正是你一直都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不肯,我只是找不到适当的词汇可以简单扼要的表达。”
“那不是问题,我并不介意聆听一番亢长的表达,那最起码比亢长的无言要好的多。”
“不必了,现在我已经想到该怎么表达。”梁图真正色说道:“这样说吧!安娜苏取走了你的身分。”
“身分?”语默想了一会儿,冰冷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学长,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听两个字就能懂的话,我也不用想那么久。”梁图真用手指戳着语默的小头,趁机会教训回来:“你头上长出的那朵花,在一定时间之内将枯萎成果实,而吃下那颗果实的人,就能拥有你的身分。”
“也就是说,那个人的外表会变的跟我一模一样,能力也不分轩轾?”
“你想太多了,如果那么方便的话,用这个术去暗算你所谓的五大强者,不就可以麻雀变凤凰吗?”梁图真嗤笑着:“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吃下果实的人,不但实力没有改变,外观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唯一不同的,只有生物电。”
“生物电……那么!她就能够轻易骗过结界!?”再怎么说,语默也是被称为魔法天才的人物,纵然梁图真还没有说的很清楚,她已经能够全盘明了。
对于生物而言,生物电没有意义,但对于无生物而言,可就意义重大。语默之前说过,没有她或者月识族高层的带领,保护盟约的结界便不会放行。
以现代眼光来看,这层结界不啻是一套保全系统,而既然如此,当然也就要有辨识的根据。一般门禁的放行条件,认人、认证,高级一点的配备读卡机,再高级的就是指纹、虹膜、乃至于音频,而太古遗族的结界不靠这些,认的是一个人身上所散发的灵波,也就是生物电,也是就是生命磁场。
因此,无论外表如何,只要安娜苏散发跟语默相同的生命磁场,对于结界而言,安娜苏就是语默。
“最早,远古大战时期,这个术在入侵阵地窃取机密的用途上缔造了亮眼成绩,而太古的盟约之后,这个术几乎没有了作用,顶多,当窃盗集团遇到死也不肯解开财宝结界的守财奴时,还蛮不错用。”梁图真作出了结论:“总之,这个术能够一直流传到这个世纪,也聊算奇迹。”
如果是平常的话,基于研究魔法的热诚,对于魔法的来源概要这种事,语默会颇感兴趣,但现在,她可没那种心情。
因为,她注意到一个重点。
“学长,假设你所言非虚,而安娜苏的术法又功成无误,那么,在得到我的身分以后,百列等人的下一个动作想必是火速赶往太古的盟约,如此简单的逻辑你不会想不到,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这番话理所当然应该讲的十分气愤,但语默的口气却是相当和缓,情况越是糟糕,月识族以静制动的心法,就越是让她沉淀下来。
而且,平心而论,学长或者是个失败的会长,但绝对是个成功的高手,这一点,上次处理活死人事件的时候已经表露无疑。他的一举一动往往透着深意,并非处心积虑,而是某种超越智慧的玄奥。
很明显,凡莉嘉对于梁图真的想法抱持极大期待。
而事实,却让她的期待幻灭。
“因为累啊!”悠哉男子毫不掩饰:“你不知道我刚刚为了避免列车出事,耗费多大的劲儿!”
“只因为累?”凡莉嘉有些傻眼。
“是不只啦。”
“还有?”凡莉嘉的心底升起些许希望。
“还有就是个性。”梁图真言之凿凿:“怎么可以跟着人家的屁股跑呢!太没有个性了!”
“你在说什么啊!学长!”月识族的心法再怎么冷绝天下,仍然无法遏止凡莉嘉此刻快要气晕的感觉。
“我在说实话。”
“不是啦!”年龄缩水的语默,似乎连自制能力也薄弱许多,但见她激动的七窍生烟,双手不能自己的大肆比画:“你怎么可以因为那种荒唐的理由,放弃了挽狂澜于既倒的机会?”
“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你……”语默满面通红的小脸一时为之语塞:“你就是不可以!”
“哈哈!你现在看起来好可爱喔,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大比较讨厌?”梁图真饶富趣味说着:“那个叫什么百列的,如果再见到你,一定把你抓起来又亲又抱!”
“………”语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梁图真收起笑容:“老实告诉你吧,暂时,真的没什么好担心,安娜苏的花没那么快结果。”
“多久?”就知道学长早已料敌机先。
“正常情况是三分钟!”
又胡说八道,真是令人忍无可忍:“学长,忍耐是有限度的……”
“干麻啦!别摆那种脸,我不是说了吗,三分钟是正常情况,而安娜苏的速度绝对不会正常。”
“何以见得?”
“嘿嘿!”说到这里,梁图真把右手伸进大腿侧边的裤袋,看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肯定是要掏出什么令凡莉嘉意外的东西。
“诶!?”
一掏之下,的确是有人意外了,但那个人不是凡莉嘉,而是梁图真自己。
他居然发现裤袋空空如也?
“不会吧!”难道推捷运的时候弄丢了?
难以置信的情况下,慌慌张张搜索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梁图真的模样就好像钱包不见了一样。
“学长,你到底想做什么?”真是猜不透他啊!
“呼!终于找到了。”梁图真从胸前的口袋里捏出一片小花瓣。
从颜色和大小判断,这片花瓣与“绝无仅有一朵花”的外观非常类似,而事实上,这也的确就是绝无仅有一朵花的花瓣,这种时候,梁图真拿出来的花瓣如果是路上随便摘来的,那也太没意义。
他喜欢开无聊的玩笑没错,但今天已经开的超额,没必要继续耍冷。所以这片花瓣是真货没错,至于如何得手?那还得回顾稍早的情形。
迷彩少女在第一时间之内解除空间断层,悠哉男子以一纸之隔的距离饮恨抓空,表面看起来,安娜苏一伙达成了目的,凡莉嘉这方窝囊收场。
但实际的情形……却不尽如此。
断层崩溃解离的那瞬间,梁图真精确预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及时夺取,但如果就这样放弃,似乎也太便宜对方。所以他默运擎王劲,手势化抓成指,电流阳极转阴极,临时创造出一束微弱的静电力场,隔空吸取花瓣一片。
虽然只是薄薄一片,但缺少了它,安娜苏就难以制造身分果实。
接过梁图真递来的花瓣,语默所不解:“学长,为什么不干脆毁了那朵花?”
“也可以啊,但你得要有穿一辈子童装的打算。”
言下之意,花如果被摧毁,语默也别想恢复本来的年龄体型。这代价听起来可怕,却吓不倒语默:“无所谓,有必要的话,我愿意牺牲。”
“哦!买尬。”梁图真的感叹并非赞赏:“得了吧!这套省省,我想回家了。”
说走,还真的转身就走。
没想到他会那么不负责任,凡莉嘉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
“学长!那我该怎么办?”
“看着办。”头也不回的说着。
“学长!你不能这样。”
“我就是可以。”还是不回头。
“学长,不要逼我。”
“到底是谁逼谁啊?”依然不回头。
悠哉男子越走越远,语默小小的大眼睛里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气急败坏,有的,竟是一丝狡狯。
“爸爸~~~~~不要抛弃我!”
就像是某种赚人热泪的亲情伦理大悲剧,小女孩高分贝嚷嚷着,朝着梁图真宽大的背影奔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呜呜……我会用功读书……我会乖乖跟奶奶去卖彩卷还债……爸爸!请你不要走,妈妈生病了,我们不能没有你!”
这种剧情虽然八股,这种剧情虽然老套,但是电视永远都在重播,也永远都有人爱看,更不用提是发生在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