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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食梦师-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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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回了车里。
  不明就里的汤凯跟夫妻俩道了别,便回来开动了车子。临走前。他回过头看了看我,开口想问什么,看到我紧紧攥着袍子的样子,想想还是没有多说。
  车子发动,开起,窗户边的风景又一次从定格变成了移动,最后速度上去了,景色也开始倒退。此刻我多想一直倒退,倒退到开会那会儿,请假不去,说不定就能阻止跟正常人无二的鹤不要冲动,也就免了这一路的提心吊胆。
  但是光后悔有什么用呢。毕竟人就在眼前了,我一定能找到他!
  如夫妻俩所说,这边的道路旁,开始渐渐出现穿着传统服装的原住民。男的戴着帽子,女的绑着头发,头上是各种各样宝珠蜜蜡的饰品,每一张脸都晒得黑红黑红的。我总有种感觉,汤凯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这皮肤这色泽,几乎一模一样啊。
  他们看到我们的到来,只是抬着眼睛一督,又接着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有三五成群的小孩,瞪着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感到甚是好奇。
  车子从主干道上驶出,进了一条小道。路况明显差了起来,车子一颠一摇的,就像是在坐船。我看着面前那些村子一个个远去,有些疑惑地问道:“汤凯,刚才进门处的那个村子,咱们不停吗?”
  “不停。”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个村子休息的,都是去景区的,我们这趟去那拉孤,直接开到最里面的村子就行了。你那个朋友到了这里,应该也是这么打算的,按时间算,应该也在最前面的村子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去注意身旁的风景,直直地看着车子的正前方,仿佛鹤即将出现在我的面前。
  “哎,吴恙,你可以打电话了啊。这个村子讯号还可以,你试试看,前面估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这话像是根棍子似的,直接把我给打醒了。对啊,已经到村子了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连拨了好几次,才把鹤的电话给拨对。几秒钟的停顿之后,电话那头传出了接通之后的长音“嘟——”。
  我兴奋地几乎从车子里蹦出来,心都快撞出胸壁了。但一秒钟都没过,这冉冉升起的希望,又一次被扼杀在了摇篮里——一阵急促的铃声从我身旁的袍子里传了出来。
  是那种最经典的,最原始的铃声。我心一沉,但还是略带希望地看了看汤凯。
  “不是我的手机,我调的震动。”
  完了,这家伙出门居然连手机都不带!这是想造反吗!我被他气得几乎都想要跳车门了。不知道跟鹤说了多少次,手机是现代社会的必需品,你要想在城市里跟别人联系,必须得带。
  难不成他觉得这里不是城市,就没必要带了?
  我真是恨死自己了,说话怎么就有这么个漏洞被斟字酌句的鹤给逮着了呢。
  “没带手机?”汤凯问。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居然显得没那么惊讶,“你都说了,这是个奇人,奇人必然有不一样的做法,这个我能理解。马上就要到得捏村了,安顿好之后,我陪你去问问。”
  车子驶到得捏村的时候,地上竟然开始出现薄薄的一层积雪,越往前越厚。我看着汤凯逐渐皱起的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面不能走了,坡度大会打滑,我怕有危险。你把要用的东西带上,其他放车里,明天我带人过来铲雪。”
  汤凯说完,就拎包下车。我顿了顿,看着自己的行李,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全都戴上了。背上背着,手里拿着,胸前挎着,看得汤凯哭笑不得。
  这里的天气是真的冷,抬头看天的时候,已经不是那种近乎澄澈的蓝了,转而像是盖上了一块灰蒙蒙的布,这倒让我想起了城市的雾霾。平时恨之入骨的东西,此刻竟然让人感到亲切,真是件啼笑皆非的事情。
  雪其实并没有停,而是下得很细。汤凯帮我拿了些行李,走在前头。我踩着他踩过的脚印,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的认真,生怕一个打滑,跌入身旁无尽的深渊。好在得捏村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但我的后背还是紧张出了一身的汗,一冷下来更是冻得人直打颤儿。
  刚到村口,就看到有个原住民朝我们挥了挥手,汤凯跟我介绍说,这人就是他的好朋友,名字叫索朗。他会将一点点汉语,另加丰富的肢体语言,我几乎能听得懂。
  得捏村不比前头的景区村,显得原始很多,特别是在落雪之后,更显萧条。不过索朗热情得很,迎着我们到了他家。他家装饰在村子里,倒算是好的了。
  这边没什么游客过来,别说旅店了,连半个汉人都看不到。索朗家自然也不会特别弄几个客房,像我们那儿的农家乐似的做生意。临时大扫除了两间房,一个小客房一个临时客房,虽然简陋但都弄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我们进门的时候,没看到索朗的妻子,直到晚饭时,楼下飘来各种香气,我们才看到在锅子旁忙活儿一圈的央金。
  “这么香啊!”我循着味道就要下楼,却被汤凯拦住了。
  “你等会儿别太亢奋啊,我知道你爱吃肉,慢慢吃,一上来就大口大口的,我保证你今晚吃到吐。”
  我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是不是汤凯付了伙食费怕我把他那份给吃了,知道坐在椅子上是,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又是敬茶又是喝酒的,还没吃到肉,都已经半饱了,当大块大块简单粗暴的肉端到我面前时,我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能扫兴,拼着命地吃饱喝足后,我已经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汤凯倒是习以为常,看着他的小辫子和肤色,完全是和当地人没什么两样。
  他走过我身边,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干嘛啊!”我没好气,毕竟已经直不起腰了。
  “你不想去打听打听你那个朋友的消息了?”
  我一听这话,不管肚子有多饱,腿有多酸,立马就站起来了。他看着我笑了笑,转身拿来了央金的大袄给我披上,带着我出门了。
  我不会当地话,基本上都是汤凯在和当地人交流,我负责提供信息,看对方的肢体语言连蒙带猜也能知道个大概。可令我失望的是,他们几乎都没见过鹤。
  最后一家家里有小孩,孩子学过汉话,能跟我们交流,不过也没能提供什么信息。在关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听到他自顾自地用汉话嘀咕了一句。
  “怎么最近这么多汉人过来?”L

☆、第189章 汤凯的问题

  这么多汉人?除了我和汤凯,再加上之前的鹤,应该也不多啊,怎么会用到“这么多”这个词?
  我想着有些奇怪,但对于这个藏族年轻人的汉话水平也持有怀疑态度,有可能对方指的就是我们几个吧。
  一趟路走下来,方才肚子里十足的荤腥都差不多消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牦牛肉的缘故,身上逐渐热起来,但还远远达不到透于体表的温暖。我身上披着央金的藏袍,仍觉得手脚直哆嗦。汤凯见状,催促我回索朗家休息,明天再继续寻找。
  我叹了口气,进屋的时候回头看了看窗外片片落雪,思考着这个时候鹤会在哪里。他一个人几乎没什么行李,也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御寒。
  夜晚冷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央金在我的床上铺了好几条羊毛毡,我依然觉得手脚冰冰凉。翻来覆去思考着各种问题,困意一点也没有要来的迹象。我耐着性子在床上又憋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哪有坦然的心境沉入梦乡呢,虽然自己是个梦师,但却不能为自己编制出一个祥和宁静的梦,想来还有几分讽刺意味。
  窗外的雪一片片的叠加,一层层的变厚,就好像踏入了其中,永远都出不来了。如果没有下雪该多好,如果鹤还在间阳村该多好,如果秦初一还在身边,如果钟起已经放弃……
  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在事业上卯足了劲儿往前冲,说不定已经和嘴姐平起平坐了。和秦初一呢,吵吵闹闹。会不会走到一起?但如果没有貘,没有食梦,秦初一怎么可能从美国回来找我,工作上也不可能得到叶佳禾的帮助,甚至可能我已经回到了c市,做着一份不紧不慢的工作,谈着不咸不淡的恋爱。一回头。还有可能羡慕当下的日子。
  果真所有的一切,上天都是安排好的,一环扣一环。一人陪一人。或许在多年前的某个夜晚,经历过一切的廉家最后一个梦师传人,也思考过这一切,却最终消失在了生他养他的这个世界里。
  索朗家院子里有一个水缸。缸里积满了雪。不知道是由于风的原因还是地下承受不住,“哗啦”一下。积雪滚落在地。隔着很远,我却感觉自己听到了那吱呀的声响,心像是被划开的湖水,开始泛起涟漪。
  既然睡不着。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坐久了尾椎骨有些疼,索性一股脑儿下了床,蹑手蹑脚地下楼。木板与木板受压发出的声音。像极了积雪倒地的那一刹那,直到我走到客厅。看到黑暗中一个忽明忽暗的红色光点,才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积雪声,汤凯下楼了。
  我看不清楚面前那人的表情,只是隐约觉得他像汤凯。心中有些不踏实,顿了顿,还是轻轻地喊了句:“汤凯?”
  那人似乎也是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我下楼,直到我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那个忽明忽暗的小红点才换了个方向,朝着我的方向动了动,然后瞬间被掐灭。
  “对不起吴恙,我不知道你下来。”汤凯说道,屋子里的烟味渐渐散开。
  汤凯抽烟这个事情,从大学就开始了。不过那个时候当他得知了我不喜欢闻烟味的事后,随即就戒了。虽然我们只谈了几个月,但后来在学校遇见,我也没有发现他再举起过烟杆子。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屋子里没了小红点的光芒,一下子暗了很多。我半靠着记忆半循着墙壁,慢慢靠到他身边的椅子上,中间几次都差点被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绊倒,汤凯准备开灯。
  “不用了,我也喜欢黑。”我制止了他,坐定之后,我接着窗外细细的光线,看着这个“老同学”的面庞,觉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我也喜欢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出真心?
  黑暗和沉默总是协同并肩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各有心事。但彼此这样坐着,总比一个人发呆强,起码安慰自己,有人陪着。
  “你睡不着?”我忍不住开口问。
  “你不也是。”
  又是一阵沉默。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汤凯哑然失笑,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明明想好不再去触碰的东西,如今却异常的驾轻就熟。“愁呗。”
  这两个字像胶带一般封住了我的嘴巴。我能再问下去吗?你为什么愁?我跟他之间早就疏远到同学这个区间里面了。
  “吴恙,你是不是做灵异杂志的?”他一开口,把我从思绪里抽了出来。虽然知道他看不清我的脸,但我还是本能地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对于他亲自开口感到十分开心。毕竟这一路上,我总觉得现在这个汤凯跟大学里我所认识的,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是啊,怎么了,你要投稿?”
  他摆了摆手。“不是,我……我想跟你打听个事。”他这话说得有些结巴,不知道是在肚子里操练了太久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大舌头,还是实在难以启齿,末了,突然又附上了一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觉得你有可能有些了解……唉,算了,没事,没事。”
  他又摆了摆手,这下让我有些恼火了。眼看着少年时代的汤凯变成了现在一副闯荡江湖的样子,偏偏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忸忸怩怩,活像个大姑娘。有什么是不能开口的?难不成你想跟我打听一下我们杂志社有没有空位填补?那也不是不可以啊,毕竟我现在是个主编……
  “说呗。”我开口道,“你想想,你能重新遇到我,是多么难得啊。我们两人相隔这么远突然碰到,老天一定是有一定安排的。你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再想起来可别后悔。哼,再过几年,我估摸着也许能坐到老刘的办公室里了……”
  汤凯不知道老刘是谁,但显然明白我的意思。这趟旅程我俩能遇见,也算是缘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的我再说“老天的安排”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大概是冬夜太冷吧。
  我能感觉到他想说话,但还需要一个契机。我想了想,开口道:“你是不是收到了一个信封?”
  他转过脸,苦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信封是白色的,上面是不是没有寄信人的信息?”
  听到他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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