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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穿入梁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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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信心满满,那梁山伯贪婪狡诈,只要自己威吓再加上满足其若干要求,没有不手到擒来的道理?
    此刻,祝贤就在眼前,若换从前,马文才也就表面持礼而已,现在却真诚的很,“祝叔切莫误会,我们只是请她过来,并没囚禁惩罚之意。祝叔明日就可以见她。”
    “这样就好,只是我听说是因为十二连坞连连失窃之事。”
    马文才微微一笑,道:“确有此事,不过现在看来,其中定有误会,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马家也就做做样子,绝不会真个为难,还请放心!”
    祝贤站起身,道:“那我就放心!”
    “啊!”梁山在洞穴中发出一记猛喝,浑身通红犹如血人。
    梁山吃进朱果没过多久腹内就开始绞痛,很快全身都胀痛,皮肤充血,难受异常。梁山心道,祝轻云没有说错吧,朱果可食,怎会是这个样子?!
    梁山却不知道实情。
    祝轻云的确是吃了朱果没事,前提是祝轻云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念经茹素,斋身斋心到了极致,再吃朱果就没有身心的排斥作用。但梁山不同,梁山虽用白骨流光诀修炼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但梁山伯将死的躯体无法跟祝轻云的冰清玉洁相比,反应自然就大。
    梁山也是光棍,知道到了关键时刻,拼命忍着没有满地打滚,而是盘腿坐着,观想白骨流光。
    绞痛完了之后就是锐痛,就像身体内有无数小刀在刮骨削肉一般,梁山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梁山实在忍不住了,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具骷髅。
    被小刀这般折腾,可不就削成一骷髅?
    这般一观想,说也奇怪,痛楚居然大为减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果彻底消化了,白骨流光化为白气自动在任督二脉上周行。
    九九八十一周之后,忽然一道猛烈的白气从尾椎开始上冲,之前的周行只是在表皮里,而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的小周天。
    梁山知道到了关键时刻,白气冲上腰,火烫炙热无比,接着白气徐徐冲上,在夹脊出挡住退了回去。
    梁山也不气馁,继续观看。就好象浪潮冲岸一般,再冲,第三次倏地冲过,梁山整个胸背肩膀一松,无比的畅快感发生,居然比那与美女颠鸾倒凤还要舒爽。梁山没有耽乐,不喜不忧,继续上冲。
    脑袋顶门上最难冲,足足冲了九次,双耳就像是像是旱天惊雷一般,白气最后落下,任督二脉倏然而通。
    梁山再次睁开眼的时,发现他依然盘坐在床上。
    梁山隐隐约约认识到,朱果是在寄在茅屋的“小世界”里,而要进去的条件就是要入静。
    定是如此,祝轻云日夜诵读《往生经》,容易入静,自然也就见此奇观。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梁山稍一凝神,食指尖倏地冒出一团突突的蓝色火焰,手一挥,一团阴磷火飞出窗外,就听到远处轰的一声。
    梁山身子一闪,居然就轻飘飘地已是跃出了茅屋,就见一颗碗粗的大树轰然倒地。
    梁山过去细看,并没有灼烧的痕迹,断处用手摸去,居然有一股阴凉彻骨之感。
    梁山没有着急下山,而是把阴磷术进一步巩固,之后就是一套白骨爪,演练得有模有样了之后,再熟悉身法。
    倏地一跃就是五六丈之远,但不能像祝轻云那般飞行,梁山心道这肯定是筑基以后才行的。

第二十章夜夜寻芳
    时近黄昏,马家堡中心商业街,秦狼一身乞丐打扮坐在粮店台阶下。没过多久,粮店里出来一个小厮,拿把扫帚把脏兮兮的秦狼赶到公告栏的墙根下。
    秦狼哆哆嗦嗦地找地方蹲下,暗中却把一股暗劲送到小厮体内。
    半个月后,小厮就会暴毙而亡。秦狼没有过后再报的习惯,谁当面羞辱了他当场就要还回去,哪怕他现在只是个乞丐。
    秦狼低着头,头发凌乱,遮住脸面,狭长的眉目,高鼻厚嘴一看就知是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更醒目的是从额头中间斜向右的一道长长伤疤。
    公告栏上正贴着他的悬赏,他就是大小牛山最大的一支山贼青狼军首领。
    没人知道三个月前秦狼率领青狼军统一了附近大大小小十二支山贼,现在足足有三万多贼军在他掌控中。半个月前秦狼化身出现在马家堡,其目的自然是要打马家堡。
    马家堡难打,许多山贼都打过主意,但没一个成功。但是,秦狼要打,这就是树威,把一团散沙凝聚起来。
    秦狼的近卫军五十多号人已潜伏进来,他想搞里应外合。当然,这还不够,关键是青狼军能否摧毁土楼。
    秦狼到马家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土楼的土,一尝,果然是高粘度的粘土和糯米。
    很坚实的土楼,被山贼当作是不可能攻破的堡垒,说要打的时候,各山头的首领们一个个面有难色。秦狼什么也没说,没人知道秦狼是从北方的统万城逃出来的。
    统万城离此三千余里,那是屹立在北方草原的巨型城堡,天下闻名。
    修统万城时每天都是两批人,一批人修城,另一批人拆城。新修的城若没有被拆掉,拆城的人死!若拆掉,修城的人死!于是统万城每天都杀人,整个城就血浸泡成的。
    与统万城相比,马家堡就是渣。
    被泥糊住的发变成一绺一绺,遮住了脸,秦狼脸现一丝狞笑,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马家堡就是他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梁山骑着毛驴,吟着诗晃晃悠悠从马家的大牌坊地下进来。
    一溜共有三个大牌坊,分别是忠、孝、节三大牌坊,都是朝廷表彰马家颁旨修建,都是上好的石料,最好的石匠,精雕细刻,气派非凡。
    这是马家的荣耀中心,牌坊过去两边就是商铺。
    今日集市,人头攒动,梁山心道只好对不起原著了。
    梁山需要一个亮相,就像是人登台唱戏前的那串激烈的锣鼓点子一般。
    诗能咏志,没有比诗歌更适合的了。梁山要让马家堡的老少爷们知道一下,他梁山又回来了!
    梁山心里是忐忑的,救回娘子那是肯定的,但马家太凶残,即便他现在是引气初阶也改变不了大势。因此,梁山考虑只能智取。
    梁山吟诵完诗,十来个摊贩抬头望着他,周围似乎像是闹钟停摆了一般。
    “好诗好诗!”过了一会,终于个书生拊掌大声赞道。
    “这是谁啊?”一个挑担子的老农小声问道。
    “他也不认识啊,梁山伯是也。”
    梁山长松了一口气,飘腿下了毛驴,微微一笑,拱手向四方,朗声道:“在下梁山伯!”
    四海客栈是一幢三层楼砖瓦房,一楼大厅二楼三楼客房。
    梁山与康叔,吴氏兄弟见面,长话短说。康叔说,少夫人被抓的消息马家人并没有散布出去,马家人似乎也没有为难少夫人,只是圈禁起来。
    梁山心稍微放下,勉励了几句,让梁康准备一份薄礼,马上登门造访马文才。
    夜幕降临,梁山主仆四人草草用过晚餐,由梁康挑着灯笼前头带路,吴土吴火两个在后护卫,梁山居中前往庆余楼。
    梁山一路招摇,见人就拱手称道:“在下梁山伯,现在前往庆余楼,拜会马文才马大公子。”不多时,主仆四人身后就跟着一批看热闹的人。
    康叔敲开大门,把拜帖交给应门的看门手上,对方冷冷说了一声“等着”,半个时辰过去,对方才探出半个头说道:“我家大公子说,不见!”
    梁山脸上涌出怒色,向四下拱手朗声道:“在下梁山伯,今娘子祝英台无故被马家抓,特上门讨个公道!”梁山连喊三遍,围观者一个个吃惊,怎么?祝英台被抓呢?
    当日刘备过江东娶亲用的第一计就是把娶亲之事张扬出去。
    梁山见初步目标达到,立刻愤然道:“马家今天不给个准话,我就不走!”
    当马文才在内院听到梁山说着“想我夫妻琴瑟和谐,伉俪情深”之类的话时,一卷《春秋》再看不进去,打发人出去回话。
    梁山得了明日得见的准信,主仆四人又回到四海客栈。
    关上门,梁山与康叔吴土吴火商议,无论如何明天要跟祝轻云见上一面。不见一面,梁山心中始终忐忑。
    梁山虽已晋级引气初阶,但是马家堡还有那臭老道坐镇,梁山显然打不过。除了老道之外,马家堡还有厉害的武道高手。
    若是他到了金丹期,直接上门抢回娘子就是。娘的,弱小就要挨打,梁山心道,
    商议之后,梁山带着梁康出门探访祝家家主祝贤。祝家家主祝贤已上门探访祝英台,应有更准确消息。
    半个时辰后,梁山从祝家在马家堡的祝家馆出来,心稍放下。马家果没有为难祝轻云。以梁山对祝轻云的了解,说不定她现在想走就可以走,只是她人单纯,又重因果,最关键是怕牵连自己。
    即便这事顺利解决,祝轻云也大有弃世修道之可能。
    想到这,梁山就是心中就痛。
    来到这个世界,他并没有太大理想,梁家在小牛山能落庄成功,夫妻和和美美过小日子即可。然而现在,这点愿望似乎也成奢望。
    祝轻云铁心修道,梁山也不能拦阻,实在不行,梁山就跟着祝轻云一起去那所谓的玄门宗派,只是这样一来,小牛山刚建起的基业又要舍弃,而一大帮子人又指着自己了,却又不能这么不义气。
    左思右想,梁山心中没有定计,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就在这时,外头忽响起一阵公鸭般的笑声:“哎呀,梁兄啊!梁兄啊!”
    梁山推门,却见一人蹬蹬上楼,头戴小冠,身着锦袍,眼小而鼻耸,面色灰败一看就是酒色之徒。梁山看了几眼才想起,却是他在楼台书院的同窗朱大昌。
    朱大昌家中经商,家底殷实,在楼台书院读书因商人身份被人瞧不起,和梁山伯倒是凑成一对。
    “哎呀,是朱兄啊。”梁山连忙拱手还礼。
    “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几次来马家堡却不来找我,看不起我?!”说着,朱大昌瞪起眼,一把就扯着梁山的袖袍,“走!走!哥哥带你去好耍的地方去。”
    “朱兄,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
    “你的事略有耳闻,你却不知,越是好耍的地方越是消息灵通,梁兄定会有所收获。”
    梁山还要沉吟,却被朱大昌硬抓着就往外拽。梁山心中一动,嘴上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家堡夜市却是热闹,是十二连坞不可比,酒楼茶馆人来人往,嘻嘻闹闹,管竹弦乐之声,咿咿呀呀歌声肆意飘出。头顶一轮皓月,倒是好光好景。
    梁山跟着这朱大昌,琢磨他突然冒出来的用意,想“他”前几次来马家堡,也不见这朱大昌冒出,心中一动,这朱大昌是马文才派出。
    不多时,二人来到寻芳楼门前,朱大昌嘿嘿笑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山转身就要走,却被朱大昌拉住袖袍:“山伯啊,以前这等风月地,我们可是趋之若鹜的,怎么,娶妻就从良呢?”
    “非也,我妻无故受拘,哪有心情寻欢作乐?”
    “山伯啊,我还不知道你。”朱大昌嘿嘿一笑,道:“寻芳楼的花魁花媚姐你当日可是念念不忘,若是能一夕欢好,纵死也风流,这话,你说过没有?”
    “我是说过,但是……”梁山额头冒汗。
    “说过就行,近日来山伯你诗名大振,那‘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是千古绝唱,花媚姐托我找山伯,若得你赠诗一首,夜夜凭爷欢好都行。”说着,朱大昌挤眉弄眼的。
    梁山撇了撇嘴,跺了跺脚,道:“那花媚姐可真知我家娘子的消息?”
    朱大昌心中一喜,道:“那是自然,勾栏风月场所,天下风媒之地,想知道什么样的消息,没有打听不到的!”话音落地,就见梁山撩衣袍快步已是踏入寻芳楼,朱大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哎呀,二位公子真是风流倜傥,各位姑娘快来见客啊!”老鸨高声呼道。
    梁山站在一楼花厅当中,却如从前影视剧看到一样,酒桌排开,男少女多,一个个喝酒划拳,娇声浪语,有的已醉则扶着上楼。
    梁山耳聪目明,感觉敏锐过去百倍,楼上各厢房欢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真是个淫窝荡所。也就一愣之间,三四个轻罩罗衫酥胸半露的女人带着扑鼻香风拥了过来,左右就把梁山给团团围住。
    “老鸨,别让这些庸脂俗粉来搪塞我兄弟。这是鼎鼎大名的梁山伯,花媚姐特意召见。”
    听说是花媚姐召见,女人们退开,却是一个个猛向梁山抛眼荡胸,老鸨咯咯犹如母鸡一般笑,拍着巴掌道:“原来是梁公子,女儿早已沐浴更衣在后面候着了。”
    梁山与朱大昌没有上楼,而是随老鸨来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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