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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生空间种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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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卓枫还是个天/津农业大学的大三学生。卓家家境中上,家里也养了卓然和卓枫一双子女,兄妹俩差了八岁,先后都考了北方的大学。大哥卓然在北/京读大学时,认识了诸时军的独生女诸小敏,大学一毕业,卓然就不顾家里的反对入赘了诸家,家里的两老被气了个半死,算是断了往来。

卓枫打小就和哥哥关系好,小时候两兄妹谁惹了事,挨了打,另一个就会在一旁哭得惊天动地的,硬是让大人下不了手。哥哥卓然和家里断了往来后,也就卓叶背地里和大哥偷着联系。

卓枫到天/津读大学后,卓然和嫂子也去了天津几次,两家的形势也跟着有缓解的迹象,可就在卓枫大二下半学期,一天晚自习后,校方急急通知了她,说是卓然和诸小敏自杀了。卓枫在寝室里哭了一天一夜,才将消息告诉了在浙江的父母,父亲听了消息后,一夜就白了头发,母亲更是一气昏了过去,身体差了许多。

让卓家难以释怀的是造成卓然夫妇身死的祸首诸时军,却连葬礼都没邀请卓家来参加,诸时军在广东办完了女儿女婿的丧事后,就被下放了,更过分的是,诸时军还自私地带走了卓然最后的血脉诸小鲜。半年多来,卓枫不顾学业,追查着诸时军的下落,可是到现在,诸时军下放的地点都没个具体的说法。

“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吵也吵累了,卓枫双手环胸,翘着腿等在了丰兴的办公室里,大有要将办公室坐穿的架势。

“女同志,不是我不说,是上头不让说,”也就是前两天,社保局得了个批示,说是诸时军以后的任何费用,尤其是医疗救治的费用,要第一时间发放,据说发话的还是国务院那边的人。有人说是诸时军当年提拔的一个副手,念着旧恩,下得指示。这样一来,社保局就得谨慎处置这起事情了。

“那你就跟我说,他这会儿人到底在哪里?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小侄女,我大哥的唯一的骨肉,”卓枫圆瞪着的俏眼,敛了些,浙江那样的山水,养育出来的女子还是有几分精明的,她也看出了眼前的丰兴虽说是个好捏的软果子,逼得急了反而不好。

丰兴也是被她一来一回的转变给镇住了,眼前的卓枫细声细气地说着话时,还是颇让人动心的,“消息是贵州那边传过来的。”

“贵州?”卓枫颓然坐在了原处,她还是个学生,没有经济能力,哪来的路费去西南的贵州。家里的父母还没有从大哥的死讯中缓过劲来,她这会儿要再提这件事,只会让父母的哀思更浓。

“女同志,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要不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如果再有了诸老先生的消息,再通知你,”丰兴支吾着,拿出了纸笔,在上面留了个电话号码,他也不好意思要人家女同志的联系方式。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卓枫也有了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等家里父母的心情好些了,她也顺利毕业了,她再雇人去调查小鲜的下落,现在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希望,诸时军那老匹夫能够身体健康,好好照顾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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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时军从贵/阳第一人民医院出院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期间,诸时军还给三狗子打了通电话,他们原本是约了二十四号就回白家古镇的,再有三狗子的车捎回村里去,可医院方面无论如何也要给诸时军做个全身大检查,医护人员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北京社保局的医疗费用已经批下来了,还说是每年都让诸时军来贵阳一趟,做个体检。

爷俩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后,出院时气色都是很好,就在离开前,去市里买了些年货。

诸时军看小鲜今年的个子窜高了不少,就替她买了几件新的衣服,等着过年和开春时可以穿。在小外孙女的唠叨下,诸时军也破例替自个儿买了几件毛衣,小鲜早看腻了诸时军整天穿着身灰不拉几的改良中山服。花生,枣糕,糖果,瓜子这类年货诸老爷子嫌麻烦也没买多少,农村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土特产。

老爷子想着委屈了小鲜陪着自个儿窝在了山里,就趁着过年让小鲜做主买些零嘴玩具,哪知小鲜却闹着要去花鸟市场。

原来那天小鲜见冶子养了“小猪”,也跟着眼馋,想买只鸟儿来养,去了趟花鸟市场,她又拿不下主意该是买金鱼好还是鸟雀好,再一想,火车上也不让带动物,就做了罢,最后挑了几个蒜头似的水仙,说是要回家养。诸时军买了两棵摆放在门前的富贵小金桔,图个明年开春大吉大利。

采购完了后,爷孙俩才带了满满一车的年货上了车,回去的这一趟火车可就是宽敞多了,眯了个觉后,就到了白家古镇。

45 疯狗上门

三狗子接到了爷孙俩时,见了那面醒目的锦旗时,还吃了一惊,打听清楚后,锊起了厚外套恨不得立马就给蓝毛他们几个拳头,“敢动我们葛村人,那伙人是吃了豹子胆,算是他们运气好,要是让我三狗子撞见了,见一次打一次,打完前胸打后背。”

听了这话,小鲜可是乐了,心窝里阵阵发暖,三狗子叔可是真将他们当一村人看了。

诸时军从了三狗子说锊袖子时的闪烁眼神里,看出了点端倪来。“三狗子,咋回事?家里出了事?”诸时军才问了花,三狗子就讪讪地放下了衣服,摸了摸脑袋,“还是老爷子心眼儿明,一眼就瞅出来了,其实也没多大事。”

葛村这几天可是热闹了,各地打工的汉子媳妇们都回村了,大包小包的年货可是少不了。还有些村里的留守老人,被孝顺的子女接出去过年,三狗子的车趁着空闲,就充起了义务接送员来,一天来回就是两趟,到了腊月二十七,该走的该回的都差不多了。也就是昨天,村里出了件事。

说起来出事的还是个老面孔,还不就是钱永富的那口子王春花。王春花那天被狗咬破了新棉裤子后,也好了几天。村里开始了大扫除,哪家的妇女都没个空闲,王春花的事也就没人有功夫去碎嘴了。

原以为事情平息了也就罢了,隔了没两天,王春花那个在镇里当主任的儿子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她媳妇和几岁大的大胖孙儿。钱家三口子回来时,可是威风了,开了辆半旧的桑塔纳回来,引得钱永富夫妻俩在村头跟只喔喔叫的鸡似的,炫了好几天。

钱永富的儿子,自然也是姓钱的,大名叫“多多”。钱多多回了村后,给每家每户都派起了烟来,还在家里摆了几桌,把村里能说得上话的长辈们都请了过来,顺带还说了明年自己要带着村民脱贫致富,说是要动员大伙儿将山上的木材运下山去。说白了也就是让村长他们点个头,批了他的要求。

那天晚上,村支书家吃得正热闹,大黄听了肉味儿,就摇着尾巴,想去叼几块骨头。这可不是被王春花瞅见了,抓起了扫把就要打,大黄可也记得这个偷菜的恶人,回头又是一口。

这一下可是把王春花咬得哭爹喊娘的,钱永富和儿子钱多多就拿了两把柴刀,说是要宰了大黄。

“哎呀,”小鲜在旁一听,这钱家也太大惊小怪了,“大黄逃了没?我出门前还让莲嫂好好栓着它,不要惹事。”村里这几天哪家都在忙着打扫,只怕是莲嫂疏忽了,大黄饿了,才会去钱家讨吃的。

“大黄没事,它是条聪明狗,听了村里吵吵嚷嚷的,就跑过了索桥,逃到黑山那边去了,指不准被东南苗寨的哪户人家收养了,”苗家人牲畜一家亲,再说了就算是没被收养,大黄那样的野狗,也懂得在山里偷个鸟蛋,刨个草根的,饿几顿罢了。

诸时军想得可比小鲜要复杂多了,要是咬了别人家,也就是赔几个鸡蛋,道个歉的事,可是惹上了钱家,新仇加上旧恨的,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了。“王春花的伤严重吗?”

“不好说,咬了的当天就躺在了炕头上,那会儿大家都吃喝着,没留意她到底被咬得重不重。只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外面几桌人都是听见了的,”三狗子将年货搬上了车。

“钱多多的婆娘是镇上检疫站的,更见不得人安生,去镇上打了针药后,回来还抹着眼泪说是婆婆害了疯狗病,说那病可是会害了人命的,一年两年的,也指不准什么时候会发作。”

钱永富见诸家这两天没人,天天就站在了诸家的门口吊嗓子,说是王春花被这么一咬,就去了半条命,以后重活干不得,下地也下不得,一定要让村长跟诸时军讨个说法,否则这个年大家谁都甭想过了。

葛村人口里说得疯狗病,也就是狂犬病,照理说被咬后打了疫苗,也就没事了,可钱家这么缠着不放,说是大黄是诸家养得,事情一定也是他们指使的。

三狗子说着,也觉得害臊,咋就出跟这样子的一家子成了一村人。

“先回去再说,”诸时军琢磨着,还是得让村长去调解,也就陪些钱的事,这趟去了贵阳,也幸好将老爷子的身体调好了,否则被这么一气,这个年还真是没法子过了。

回了葛村的路上,三狗子见了小鲜买得那几个蒜头水仙,不明白了:“小鲜啊,你买这些个白蒜头做啥,村里的地头力不就种着嘛?”

“三狗子叔,你这可是有眼不识水仙了,这个是城里人过年时摆在房里的花,这会儿还是蒜头,过阵子它可是会开出很香的小白花来,我保准你站在村头就能闻到我家的香气了,”诸时军见小外孙女说牛皮吹得老大,也不说破她,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才离开葛村几天,村前就变了个模样,村长金大福在村口树了几根釉了红漆的毛竹杆子,上面挂了个刚做的村牌:“葛村”,就是那两个字写得寒颤了些,也不知道是村里的哪个长辈写得。

村头也被堆了些新石子,说是开春铺路用的。

小鲜的那几亩苜蓿还正开着,为村口添了几分喜色。中国的旧俗是每逢过年就要去旧迎新,除了新家具新年货外,另外一项大事就是“掸尘”。诸时军出门前只以为会赶得及回来大扫除,就忘记了跟莲嫂说一声。二十七才回了家,收拾家里就有些赶不及了。

不过好在诸时军他们不在的那几天,尽职的莲嫂见爷俩一直没回来,顶着钱永富白眼的风险,把四间平房都扫了干净,就是门前还没挂上过年的喜庆玩意儿。

见了光秃秃的门楣,诸时军才想了起来,忘记买对联和灯笼了,这年总不能过得光秃秃的吧,不过诸家的门前虽光秃却不冷清,得了消息的钱家父子俩跟两尊门神似的,瞪着眼竖着眉,已经等在了那里了。

46 毒甘蔗

三狗子见状,忙去找村长来劝架,可金大嫂说了,村长一早就去了对面东南苗寨,说是李曲奇回来了,想过去碰个面,商量两村合作的事。

诸时军倒不急,说是家里没有热茶,差着小鲜去找莲嫂。小鲜心里有些不快了,钱家的两只白眼狗,哪还需要热水招待,没用扫帚赶出门去,已经是够客气了。

大黄虽说是馋嘴,可狗品不错,见了村里的熟人,可都会摇几下尾巴,要不是被逼急了,哪会去咬王春花那身臊肉,咬了还怕牙酸嘞。可外公的话,她也不能不听,小鲜装模作样往莲嫂家跑去,走出了诸老爷子的视线后,跑到了钱永富的家里,要去看看王春花是不是真得得了疯狗病。

钱家的门口贴了幅从城里带回来的对联,门上还贴了一对喜气的金童玉女。小鲜躲到了屋后头,朝钱家的门口张望着。

钱多多老婆和她家的大胖小子坐在了门口,娘俩正掏着王春花藏在了饼干筒里的芝麻糖吃,“婆婆,我看着糖罐子里的芝麻糖都要生虫了,趁着太阳好,拿出来给你晒晒。”

王春花对内对外都是抠得紧,别人家见了媳妇孙子上门,还不是将家当全都搬了出来,偏她小气得紧,只肯从铁皮箱子里抠块糖给孙子吃了后,连个芝麻粒都不留给媳妇。几天下来,她家媳妇儿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听了外屋透进来的那股芝麻香味,王春花可躺不住了,踩着鞋帮子就出来了,“要死啦,这糖经不得晒,一晒就化了,你娘俩要真是嘴巴发苦,就去吃屋外晾着的甘蔗,又耐吃又省钱。”其实那天大黄下嘴还算是客气了,就蹭破了王春花点儿皮,去了镇上防疫站打了针后,早就没事了。

可王春花和钱永富都生了个黑心眼。听了钱多多说诸时军那个大贪官,退下来后,还留了一笔不小的棺材本,就打算趁机讹上一笔钱,就借着大黄的事闹腾起来了。

钱多多的媳妇好歹也是镇里来的,哪能稀罕那几株连狗都不啃一口的甘蔗,再说了,那捆绑在了屋后的甘蔗,她也是看过了的,干巴巴的,说是甘蔗还不如说是柴禾来得更恰当些。

国内熬糖制糖的原料,南方是甘蔗,北方数甜菜。葛村位于西南,种得自然就是甘蔗了。普通人家里吃得甘蔗,又分了两种,一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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