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因果系统-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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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脚下,一面古拙而明亮的古镜,已经碎裂成了数块,从墙壁上落下,散落在地面。而在他的身边周围,是古朴的洞壁、坚硬的岩石,距离他走进那个神奇的洞口,不过是十步的距离。
只是,便是这短短的十步,他却将自己的前世今生,再次经历了变……
他清冷淡漠的双眸怔怔的望了望地面上那一块块古镜碎片,忽的低声叹息了一声,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大步走到不远处的那座巨大的石门面前……
推门,而入……
※※※
一片巨大到望不见尽头的荒凉的戈壁,没有任何的树木花草,只有深灰的岩石与沙土,大风从戈壁上吹过,带着呜呜的尖啸声。头顶之上,是奇异的苍穹,深紫色的厚重云层将这个世界压得仿佛透不过气来,云层之中,不断有白色的巨大闪电从天劈下,蹿过天际。
远方最远的天际,是一片暗绿色的光环,那里的特别的明亮,像是黑暗的尽头有璀璨的光辉,更有无数的流星掠过天际,发出炽热耀眼的光芒,在天幕之中,化作辉煌而壮观的星语。
此时,展现在秦无炎面前的,便是这样一副震撼人心的画面,尽管他之前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此刻,他仍然不得不为此而感叹——
一个人,即使是真正证得了那长生之位,但与天地造化相比,恐怕依旧如同蝼蚁般渺小。
此等奇景,便是天帝所铸造的天帝宝库,与之一比,依然天壤云霓!
半晌,秦无炎缓缓收回了目光,震惊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向前看去,在荒凉的戈壁之上,他前方不远处,确有一座祭坛,深灰巨石为座,八面俱有台阶,上下七层,祭坛之上有七根巨柱,分为七色,每一根高数十丈,环抱需三人方可合围,普通人在这祭坛之上,看去直如蝼蚁一般渺小。祭坛中央,还有一只形式古拙的古鼎,静静的伫立着。
望着那古朴的巨鼎,秦无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来到古鼎之前,长袖虚拂,那一古鼎瞬间被一股巨力炸得粉碎,碎块四处飞溅,烟雾之中,之道古朴修长的剑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把形式十分古拙的长剑,剑身剑柄都为一体,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看上去平凡无奇,剑身之上,纹路横生,仿佛还有些破旧,更有淡淡裂痕横在剑身之上。
古剑,诛仙!
这把威震天下数百年,威力足以灭仙斩神的无上宝剑,此刻,终于出现在了秦无炎的眼前!
他的手,缓缓伸到了诛仙古剑的剑柄之上。
五指,合拢!
“轰!”
犹如一声惊雷,突然在耳边炸响,将整座苍穹撕裂开去,电芒乱蹿,风云滚动,天际苍穹之上幻月光华大盛,七彩闪耀不停,会聚成一只巨大光柱,从天而降,将秦无炎的身影笼罩其中。
“啊……”
一声长啸,声入云端,祭坛之上,七根彩色奇柱同时亮起,光柱如龙,在半空中矫健翻腾,似乎在欢呼狂啸。
光华深处,秦无炎的身影看去仿佛有些模糊起来,只见依稀看到他的动作,慢慢地将诛仙古剑举起,随着古剑的升高,天穹之上风云旋转得越来越急,那一柄代表着绝世诛仙之力的彩色气剑,再度出现,睥睨世间,不可一世!
在那天际巨剑的周围,在那幻月光华照耀之下,空旷的虚无天地间,赫然缓缓现出了一排巨大的金色字体,每一个都高百丈大小,从天际直下地面,壮观之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风云激荡,天地萧萧,光华深处,那一道目光,深深凝望着天地苍穹!。 飞卢 b。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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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小环
他像是在恐惧什么,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他曾经那般的切齿痛恨,可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他心头竟是涌出无限伤悲。
那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气,却又彷彿一直在等候什么的样子,甚至在他带着痛苦之色的脸上,似乎更有一份渴望与期待。
鬼厉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盯着普智,双手慢慢握紧,指甲都深深陷入肉里,可是最后终究还是松开了。
他像是失去了倚靠,一身无力,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跌坐在地上,坐在普智的身前,一言不发。
微光闪烁,照耀着普智和他,两个人的身影!
光阴,在这间屋子里停顿了,时而倒流,时而跳跃,却终究不改的是两个怎样的心灵?
纵然是一颗还在跳动,一颗已经寂静!
“咚……咚……咚……咚……”
晨钟,再一次的敲响,回荡在须弥山的每一个角落,悠悠扬扬,将人从梦境中唤醒,却又有种能将人从凡尘俗世里带走的滋味。
须弥山顶,小天音寺,寂静禅室之外,响起了敲门声音。
普泓上人扬眉,随即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是法相么,进来吧!”
法相应声而入,走过来向普泓上人行了一礼,看他脸上,似乎有一丝担忧之意,道:“师父,已经整整过了一日一夜了,张施主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普泓上人摇了摇头,道:“宿世孽缘,一世情仇,哪里是这么容易看的开,放得下的!”
法相合十,低声道:“是。”随即皱眉,向普泓上人道:“师父,我是担心小屋之中有‘玉冰盘’在,虽然可以护持普智师叔法身不朽,但至寒冰气,却对常人大大有害。而且张施主他重伤初愈,又是心神大乱痛楚不堪,万一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们如何对得起普智师叔的临终交代?”
普泓上人淡淡道:“无妨,我昨日已用大梵般若护住他的心脉,再加上他本身修行,寒气虽毒,料想已无大碍。”
法相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合十道:“原来如此,弟子也放心了。”
普泓上人点头,同时向法相看了一眼,道:“我看你对这位张施主十分关怀,虽然有当日你普智师叔临终交代,但于你自己,似乎也对他另眼相看吧!”
法相微笑道:“师父慧眼,的确如此。”
说着,他似回忆起往事,叹息一声,道:“不瞒师父说,自当年与张施主初次见面到如今,已是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十年来,弟子佛学道行或有小进,于人生一世却如婴儿行路,几无变化。惟独这位张施主,观他这一生,惊涛骇浪,波澜起伏,大悲大苦,恩怨情仇,佛说诸般苦痛,竟是让他一一尝尽了。”
普泓上人微微动容,合十轻念了一句佛号。
法相又道:“弟子也曾在夜深未眠之时,想到这位张施主,亦曾以身相代,试想这诸般苦痛发生在弟子身上。可惜弟子佛学终究不深,竟是怖然生惧。佛说**皮囊,终究不过尘土而已,惟独这心之一道,重在体悟。每每念及此处,想起张施主一生坎坷,如今竟尚能苦苦支撑,弟子委实敬佩。”
说到此处,法相突然神色一变,却是向普泓上人跪了下来。
普泓上人一怔,道:“你这是为何?”
法相低声道:“师父在上,弟子修行日浅,于佛法领悟不深,偏偏对张施主这样人物苦于心魔,委实不忍。愿请恩师施大神通,以我佛无边法力,渡化点拨于他;以佛门慈悲化他戾气,使他脱离心魔苦海。这也是大功德之事,上应天心仁慈,下也可告慰过世的普智师叔。师父慈悲!”
说罢,他双手伏地,连拜了三拜。
普泓上人摇头叹息,长叹道:“痴儿!痴儿!可知你这般言语,反是动了嗔戒。再说了,非是为师不愿渡化此人,而是他多历艰难,一生坎坷,时至今日,早已心志坚如磐石,非寻常人可以动摇其心。正所谓佛在人心,众生皆有佛缘,将来沦入苦海,亦或回头极乐,全在他心中一念,我等并无法力可以施加于他了。”
法相缓缓站起,低首合十,面上不免有失望之色,但还是低声道:“是,弟子明白了。”
普泓沉吟片刻,道:“你还是到后面小屋里去看看他罢,虽然屋内寒气应该没事,但以他现在的身子,一日夜水米不进,总也不是好事。”
法相应了一声,定了定神,向屋外走去,正拉开门想要出去时候,突见门外竟站着一个人,阳光从那人背后照了进来,那人面孔一片阴影,一时看不清楚面容。
法相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竟是鬼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屋外门口,悄无声息地站着。一日一夜不见,鬼厉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倦容,但脸色已然变得十分苍白,一双眼中满是血丝,怕是这一夜都未曾合眼。
看到是法相的时候,鬼厉嘴角动了动,慢慢向着法相点了点头,法相怔了一下,合十还礼。鬼厉随即慢慢走了进来,站在普泓上人的对面。
普泓上人依然和昨天一样,盘坐在禅床上,手中持了念珠,不断转动着。看见鬼厉欲言又止,他却也不奇怪,淡淡对法相道:“给小施主搬张椅子,另外,你也坐下吧!”
法相答应一声,拖了张椅子过来给鬼厉坐了,自己也坐在一旁。
普泓上人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只管问好了。”
鬼厉目光似乎有些游离不定,彷彿他的心境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平服,半晌之后,才听他低声道:“你们天音寺为什么要救我?”
普泓上人合十道:“凡事有果皆因有因,施主有今日坎坷境遇,多有天音寺普智师弟当年种下的恶果,既如此,天音寺便不能见死不救。”
鬼厉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么做,也不怕青云门和你们翻脸?”
普泓上人微微一笑,道:“怕。”
鬼厉听了他如此直白,倒是吃了一惊,道:“那你们还……”
普泓上人摇头道:“天音寺与青云门世代交好,历代祖师都有训斥,不可随意毁坏。所以我才令他们将一身黑衣包裹,不露痕迹将你抢了回来。”
鬼厉冷笑道:“青云门中高手如云,万一你们要是暴露踪迹呢?”
普泓上人淡淡道:“我令他们藏匿踪迹,是为两派和气着想,不愿正道两门横生龃龉,这才行此下策。但若果然意外,那也没什么,为救施主你,说不得也只好翻脸了。”
鬼厉盯着普泓上人,沉声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要这般不顾一切救我?”
普泓上人这一次,却沉默了下去,鬼厉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盯着他。
良久之后,普泓上人长叹一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普智师弟垂死之际,挣扎回到天音寺之后直到过世的那段事情?”
鬼厉身子一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看他眼中痛苦之色,彷彿内心中又是一番惊涛骇浪,最后,他低声说道:“想。”
不知怎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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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师命
南疆七里峒,苗族圣地之中,鬼厉和金瓶儿已经在玄火阵中呆了七日。而此时的中土,青云门掌教道玄真人,终于被诛仙剑戾气反噬,脾气越来越暴躁,终于在一天夜里,再也无法压制戾气,走火入魔。
田不易带上赤焰剑上了通天峰,与道玄真人理论,正逢道玄真人走火入魔之时。两人大战一场,连祖师祠堂都毁了,但田不易终究道行低了一丝,眼睁睁看着道玄真人逃走。
小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终于回忆了起来,这就是十年前让自己给他看相的大哥哥。依然是一般的普通模样,但却丰润有神,微微带着沧桑之感。只是当年踩着的一柄剑换成了一把模样略显奇特的大刀。
她微微一笑,连幽影黑暗都似乎黯淡了一些,甜甜的叫到:“大哥哥。”
关明玉一愣,似乎回到了十年之前,看小环吃着糖葫芦给自己看相的模样。十年不见,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他转过头去,只见野狗道人却是满身是伤,纵然被强行救活也是行将朽木,喘口气都费劲儿。而另一边,周一仙却是神色凝重,看着十年前强抢了自己“命理九算”的年轻道人。但形势比人强,他也跟那面破旗子一般,垂头丧气起来,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别处。
再看向小环,他轻笑道:“小环,十年前我答应过你们,要是你们有难,我助你们一次,记得吗?”
小环甜甜的笑起来:“啊,记得,不过你要说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也没有大难啊,不用了大哥哥。”
周一仙顿时大怒:“好你个臭丫头,当时他可是拿的老头子的‘命理九算’,还也是还我老人家,你这一张口就免了,慷他人之慨,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