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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玲珑曲-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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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院深深,越往里走,鹤庆侯心里越没底。
    “到了,宋侯爷请在此处稍等片刻。”到了一处宏伟的宫殿前,内侍停下脚步。
    “有劳,有劳。”鹤庆侯冲他拱拱手,说话的口吻非常客气。
    旭日东升,宫殿上绿色琉璃瓦被度上一层淡淡的金边,更增庄严。
    内侍走出来,把鹤庆侯带到殿中。
    这里应该是王府正殿,房顶很高,空阔幽深,高高的房梁上绘满吉祥花、飞凤纹,金碧辉煌,气势凌人。鹤庆侯低头站在金砖铺墁的地面,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微不足道。
    他偷眼往上瞅了瞅,见殿中间是一架闪烁着缎子光泽的紫檀木屏风,和两边雕饰着龙头的宝座。
    耳边传来悠扬古雅的乐曲声,然后十几对宫女、内侍随着乐曲声走进来,分别站在两边。
    眼角余光所见,一个身穿明蓝色锦缎华服的人影坐到了宝座上,鹤庆侯心里一紧,“他竟然真的回来了么?”来不及多想,忙跪下行礼,“拜见周王殿下。”
    周王语气淡淡的,“宋侯请起。自本王离开顺天府后,城中流言四起,与本王有关,你可听说过?”
    周王的语气淡而平稳,根本听不出喜怒,鹤庆侯听在耳中却紧张的很,本来已经站起来了,膝盖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单苏夫人就跟他说过不止一回这流言,他如何不知。可他若跟周王说他听说过,岂不是沾上是非,连自己也洗不清了么。说听过固然不好,说没听过那是闭着眼睛说瞎话。鹤庆侯一时拿不过主意,十分踌躇。
    “他这时本该快到京城了,可他却忽然回来了,一开口便问这流言,难道这流言对他而言很重要么?”鹤庆侯模模糊糊的想道。
    他忽然福至心灵,毕恭毕敬的说道:“殿下,舍侄成亲那天有位姓官的姑娘信口胡说八道,我才听说了那个流言。不过,喻三小姐当即驳斥了她,那流言已不攻自破了。”
    承认自己听说过流言,不过听说的时候就已经被驳斥……………言下之意当然是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更不会去传了。
    “为了这个流言居然还出了人命。”周王语气凉凉的。
    鹤庆侯冷汗直流。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官家那丫头寻死的事都知道了?
    “好在,好在也成就了一门喜事。”鹤庆侯结结巴巴的说道。
    “殿下,徐都督、乔府尹、徐侯爷等人都到了。”内侍进来禀报。
    “让他们进来。”周王简短道。
    内侍答应着出去,须臾,徐孝和、乔思齐等十几位文武官员鱼贯而入,拜见过周王,分别站在两边。
    鹤庆侯心中叫苦不迭,“原来周王殿下是召集文武官员议事的,可是独独提前叫了我进来,问我有没有听到流言……难道他是在怀疑我么?独独怀疑我么?”他只顾着想心事,连周王和徐孝和等人商议的是什么事,也没太在意。
    “宋侯爷以为如何?”徐都督和善的问了一声。
    鹤庆侯转过头看看徐都督,有些发蒙。以为如何?什么以为如何?
    徐都督很善解人意的重复了一遍,“勿吉部众侵入咸平府,殿下要确定领兵平叛人选。宋侯爷以为什么人最合适?”
    勿吉又称靺鞨、北虏,部众彪悍善战,要领兵平叛并非易事。这将领人选,自然是慎之又慎。
    鹤庆侯如梦方醒,忙道:“末将不才,愿领兵三千,平定北虏叛乱!”
    徐都督见他自愿请缨,意外的扬眉,“宋侯爷护驾受伤,怎能远赴漠北呢?路途遥远艰难不说,且勿吉部众桀骜不驯,很难对付……”
    鹤庆侯听他言语之中似有看不上自己的意思,很不服气,大声说道:“做武将的人,谁身上没有伤?难道因为身上有伤,便畏缩不出了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有叛乱,我岂能袖手旁观,不为朝廷效力?”
    他这大话一出口,不光徐都督这边的武将对鹤庆侯大为敬佩,连以乔思齐为首的文官也大为动容,满口溢美之辞,“宋侯爷豪迈慷慨,壮志凌云,足为我辈楷模。佩服,佩服!”
    鹤庆侯少年时便跟着老鹤庆侯出征过辽东,对辽东地形和勿吉部众的禀性很熟悉。周王和徐都督、乔思齐等人商议过后,命鹤庆侯率领五千精兵,北上平叛。
    鹤庆侯欣然领命。
    周王很是勉励了几句,“宋侯此去辛苦,待你凯旋归来,本王亲到效外接你,为你庆功。”鹤庆侯大爱鼓舞,很是表了番忠心。
    商议过军政要务,其余的人都退下了,唯有徐都督留了下来。
    “陛下千秋节若见不到你,定会震怒。”徐都督温和提醒,“殿下,你还是即日回京比较妥当。”
    周王浅笑,“明日便出发。”
    徐都督无语半晌,不放心的交待,“一路之上小心为上,夜间便不要赶路了,可好?”
    “是,姨父。”周王笑道。
    徐都督有些无奈,“三郎,临出京时陛下再三托付,姨父便是知道你嫌烦,也要跟你啰嗦几句……”
    周王抬手止住他,“姨父,我知道了。回府请代我向姨母问好,就说我回的太匆忙,来不及过府拜访,请她不要介意。表妹出阁之后顺心么?若有不顺心之处,姨父莫太君子了,白白让表妹受了委屈。”徐都督一一答应。
    周王话锋一转,“姨父,我想托您替我查件事。”
    徐都督洒脱的一揖,“殿下请吩咐。”
    周王神色凝重,沉声道:“姨父,劳烦您替我打听清楚,喻泰不肯出仕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87|完了

“您的意思是……?”宋长春有些疑惑的问道。
    乔思柔笑,“没什么。你去打听下官家的事,看看最近鹤庆侯府有没有人和官家打过交道。我么,要命人请你父亲过来,和他商量些事。二郎,咱们母子三人要在这府中长治久安,需得让你父亲站在咱们这边。”
    “您说的对。”宋长春很赞成。
    太夫人耳根子太软,鹤庆侯和苏夫人自打过继风波之后和二房一天天疏远,若是宋勇再不和这母子三人一心,岂不是太艰难了么。
    宋长春出去打探官家的情形去了。
    宋长春走后,乔思柔命人去请宋勇。
    宋勇脚步有些踉跄,兴冲冲的来了,“夫人,真是难得啊。”他今天被一帮亲友灌了不少酒,此刻半咪着眼睛,醉容可掬,“难得夫人想见我。夫人,咱们要做公公婆婆了,明日清晨要喝媳妇茶,真是可喜可贺。今晚……今晚为夫便在夫人这里歇下了,如何?”
    乔思柔蹙眉,“怎地醉成这样?”命侍女拿醒酒汤给他喝,宋勇兴奋的直搓手,连声道:“夫人太体贴了,太体贴了。”接过醒酒汤,喜孜孜的一饮而尽。
    这醒酒汤是用灵芝做成的,先将灵芝切片,加入清水,用文火炖煮一个时辰之后取其汁加入适量蜂蜜而成,用来醒酒开胃是极好的,但味道有些苦。乔思柔近年来对宋勇甚少有温柔时候,今天忽然命侍女拿了醒酒汤过来,宋勇欣喜不已,竟连口中的苦也忘却了,喝的很是爽快干脆。等宋勇喝过醒酒汤,神智略微清楚了些,乔思柔便把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只剩她和宋勇两个人。
    “这娶了儿媳妇进门,夫人可是和我亲近多了!”宋勇以为乔思柔这是要跟他和好了,高兴的笑着,心里舒畅之极。
    乔思柔声音不高不低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讲了讲,宋勇瞪大了眼睛,“什么?大哥离席不是要和妹夫鉴赏名画,而是劝说妹夫早早把外甥女嫁了?”他当时也在席上的,正陪着一众亲友饮酒,见鹤庆侯单请了喻大爷出去说要鉴赏书画,他心里是有些奇怪的,“鉴赏书画什么时候不行,今儿可是大郎的喜宴。”不过人多事杂,当时并没有多想,就忙着应酬客人去了。现在回过头想想,连他也觉得很不对劲。
    乔思柔淡淡道:“大哥和妹夫拢共才见过几回?彼此并不相熟。要和妹夫说这样的家务事,事先难道不该和你商量商量么?喻家的家事咱们如何好横加干涉,便是出于亲戚间的情意真要出言提醒,难道不应该你去说么?大哥这样算什么。”
    宋勇炸了,气愤的大声问道:“是啊,大哥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为什么不让我去?他和妹夫总共也没见过几回面,又不熟!”
    如果不是他向来惧怕鹤庆侯,大概他这会儿已经要冲出门去,跟他大哥理论去了。
    乔思柔不满的挑眉,“叫的这么大声,你是想让全家人都听到么?”
    “不是,我就是太生气了,太生气了。”宋勇不好意思,陪着笑脸。
    乔思柔无语半晌,慢吞吞的说道:“大哥向来沉稳持重,你是知道的。他这回之所以会行事出乎人的意料,无外乎是因为……”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宋勇识趣,忙陪着笑脸凑过去,侧耳倾听。
    乔思柔把鹤庆侯的担心、以及玲珑的应对都告诉了他,“……大哥也是一番好意,听到流言便信以为真了,要妹夫赶紧把玲珑许出去,好封住这悠悠众口。不过,听到玲珑的问话,他也无言以对。”
    当着宋勇的面,乔思柔便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说话是有保留的。在她口中鹤庆侯就是个考虑事情不周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聪慧敏锐的人,不过他是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罢了。
    宋勇埋怨,“大哥以前多精明啊,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大哥虑事还不如玲珑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他很有些沮丧,也觉得脸上有些下不来。
    乔思柔微笑,“大哥是何等的人物,便是一时想不通,玲珑这么一说,他也该明白了,这倒不足为虑。我担心的不是大哥,倒是庆姐儿和琴姐儿。今天是大郎娶妻成亲的好日子,但凡亲友家的闺秀来做客,都是她俩管招待。这客人被无礼挑衅了,她俩一声不响,站在旁边看热闹,这是哪家的礼数?庆姐儿和琴姐儿这是安的什么心?”见宋勇脸上又有了气愤的意思,轻声加了一句,“大郎可是她们嫡亲的大哥啊。”
    宋勇脸涨得通红,“这两个……这两个没出息的!没出息的!”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宋勇虽然一向没什么大本事,人情往来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宋家办喜事,做主人的当然要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让所有的客人都受到礼遇,有人向玲珑发难的时候宋长庆、宋长琴躲到一边不露面,这不是待客之道。更何况被刁难的是玲珑,是大郎二郎的姨表妹,发难的却是卫所一名千户的女儿,这两人的身份没法比……………对于鹤庆侯府来说玲珑是亲戚,那千户的女儿算哪棵葱哪棵蒜。
    乔思柔幽幽道:“我今日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知道么?大嫂这些时日抱恙,大郎的婚事是我一手操办的,宴席上出了这种事我便是有气也只能闷在心里,没的抱怨。我但凡有一句半句抱怨的话,大嫂不知有什么话等着我呢。吃亏的是我外甥女,坐视不理的是庆姐儿和琴姐儿,是二房的女孩儿,总之是我倒霉。唉,庆姐儿和琴姐儿自幼在太夫人身边长大,她二人的教养我也插不上手,让她俩养成了这样的性子……”提起宋长庆和宋长琴,她黯然神伤,“若是太夫人或是侯夫人责怪起我来,我还真是无话可说。”
    宋长庆和宋长琴才生下来不久就被太夫人抱走了,算是在太夫人身边长大的。但是她俩名义上还是二房的女孩儿,有了什么差错,都是乔思柔教养不力。
    宋勇被激起了血性,“就是!庆姐儿和琴姐儿的教养咱们夫妻二人又插不上手,都是娘说了算,偏偏她俩若有了不是,还是咱们做父母的面上无光!夫人,我这就跟娘说话去,要不她把庆姐儿和琴姐儿交给咱们夫妻二人管教,要不干脆把她俩过继给大嫂,凭着娘和大嫂想怎样便怎样。只是有一件,往后她俩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和咱们便不相干了!”
    他这虽是赌气话,却也有几分道理。女孩儿的教养应该是“母亲”负责的,平时不归这做“母亲”的人管,出了差子都是做“母亲”的担不是,冤枉不冤枉。
    乔思柔微笑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别的,是怕你被别人蒙在鼓里,白吃了亏。娘和大哥自然都是为你好的,不过你也知道,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啊。你、我、大郎、二郎,咱们才是至亲四口。”
    宋勇心里热呼呼的,“对,还有大郎媳妇。”
    ………他倒是没忘了今天才进门的徐传捷。
    乔思柔不由莞尔。
    宋勇得了妻子的好脸色,很开怀,一把年纪的人了,笑的像个孩子。
    乔思柔心里酸酸的。想当年和他也恩爱过、温存过,那时候看着他的笑脸便觉得阳光明媚温暖如春,可自打那位曾经和他定过亲的燕云卿进门,一切全都不一样了……
    侍女进来禀报,“官家太太带着姑娘上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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