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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水云间之言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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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玉诚闻言,点了点头,将那郑先生扶了上去。
  
  子默想了想,拿出药箱走了上去,推门进去正看见谷玉诚扶着那人躺下。子默将药箱放在桌上,问道,“需要叫医生吗?”
  
  谷玉诚打开药箱,看见里面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便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伤口有些裂开了,我学过急救,稍稍处理下就好了。”
  
  汪子默闻言,有些怪异地看了谷玉诚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
  
  谷玉诚帮那郑先生处理好了伤口,走到楼下,就见子默坐在沙发上,放松地倚在上面,手中翻着一本书,却也不像是认真阅读的模样。
  
  听见脚步声,子默坐起身了,将书放在一侧,回头对谷玉诚笑了笑,知他不喜喝茶,便问道,“喝点什么吗?”
  
  “开水就可以。”
  
  汪子默倒了水,放在谷玉诚面前,自己坐回原位,拿起先前满上的茶喝了一口,“伯父伯母最近怎么样了?”
  
  “唔,还好。爸还好,就是妈还为你和我哥的事情气着,我上次不相信提到我哥,她立马打断了不说,一整天也没给我好脸色。害的我都不敢去找我哥了。”谷玉诚捧着杯子,抬眼看了汪子默一眼,神色间似有些恍惚,“子默哥,你和我哥他,真的……?”
  
  子默放下茶杯,看着谷玉诚点了点头,“是,我和玉农在一起。”
  
  “‘今天雨下的大,你哥有事正忙着,我顺路,就来接你’……‘就属你聪明,总喜欢耍人,多大的人了,难怪你哥要数落你’……‘你哥刚出去,有事吗?’……”
  
  谷玉诚不知为何脑中忽地就想起以前的一些景象,想起汪子默和谷玉农之间的亲近,诧异是没有了的,只是那种恍然却好在,恍然中又有一丝恍惚,带着平凡的惊心动魄。这是两人出柜后,谷玉诚第一次见到两人中的一个,他所知道的一切,是听谷父说的,然而谷父只告诉他这么个事实,让他不要去理外边可能会有的闲话,但其实他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就像戏文里的故事,看几遍、听几遍,都无法让人觉得那是真的,只是故事而已。然而,现在却是当事人告诉他,他哥哥真的和子默哥在一起了。谷玉诚原以为会先见到谷玉农,没想到机缘巧合会先见着汪子默。他脑中恍恍惚惚地闪现很多,却只想到“他的语气和平时说话竟没有什么区别”,然而这念头仍是带着几分恍惚的,毕竟他长这么大从没接触过这类的事情。一个心性直白的少年,离情爱真的很远。谷玉诚喝了口水,然而温热的水却不能帮助他冷静,他看着汪子默,又想起方才他说着“玉农”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是微微翘起的。
  
  看着他愣愣的模样,汪子默不由笑了笑,“怎么?很难接受吗?”
  
  谷玉诚摇了摇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感觉很奇怪……先不说我爸妈,我知道子默哥你父母也反对你和哥哥在一起,为了和哥哥在一起,和家里闹翻,值得吗?”
  
  闻言,子默愣了愣神,随即回道,“他是你哥哥,你觉得玉农他不值得吗?”
  
  谷玉诚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明自己的感受。想了想,说道,“唔,总感觉想子默哥这样的人,距离蛮远的,虽然子默哥对我很好,说话也没有架子,反而总是温温和和的,但就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天仙似的人的感觉……如今倒好,一下子成了我嫂子了……”
  
  子默听了不禁轻笑出声,“再像天仙的人不还是人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清高,情爱或是别人泼的污水甚至柴米油盐都和我搭不上边?”
  
  “玉诚,其实我和你都是比较理想的人,只不过你的理想和我的理想不同。你现在只是单纯,接触的东西少,有几分不通世事,但是你的理想也是你的目标,你会为了它去拼搏去奋斗,把他变成现实,你有这样的干劲。但是理想这两个字放在我身上,就像一种性子,说白了,就是清高,懒得去理会别人,也不会计较几斤几两的事情。但是玉农不同,他是个现实的人,一个现实的又有几分善心的人,这样的人,才最有可能改变世界,使理性成为现实。你既有那样的信仰,就该听过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和你,做什么都无法完全摆脱你哥那样实际的人。理想,总离不开现实作为基础。我和他在一起,不需要去为琐事烦恼,才能生活得这样怡然,若是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哪还会给你那份清高的感觉。”
  
  “那这个,是你和哥哥在一起的原因?”
  
  “哈哈,当然不是。你要知道,我刚才说的,只是想告诉你,我、你、玉农只是不同的人,却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你的那种他把我拉入凡间的感觉其实是一种错觉。我和玉农在一起自然是因为我也喜欢他。你知道,你哥哥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情人。”
  
  谷玉诚听到他这么一句,不由呛出了声。但仍是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外界的那些闲言碎语吗?我哥虽然压了下来,但也耐不住人家抓着流言不放,有的话说的委实难听……”
  
  子默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和选择,我和你哥哥能够在一起,是福泽。我在意别人做什么?”
  
  谷玉诚不知情之为何,不明白怎么就算是福泽了。但也不妨碍他知道谷玉农和汪子默之间是真的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
  
  “你在坐一会儿,你哥应该快回来了。”
  
  “恩。”
  
  两人又谈了会儿,都是些普通的闲聊,子默让谷玉诚说说谷父谷母的近况,谷玉诚也问问谷玉农和汪子默近来的情况。子默没有去问谷玉诚那位郑先生是怎么回事,一来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致了,倒不是说他不关心谷玉诚,而是说,他不会去干涉谷玉诚的想法和意愿;二来看到那人的情形,心知自己就算想帮忙也出不上什么力,还是留待玉农和玉诚兄弟俩自己去说为好。
  
  后来才听谷玉农提起那日谷玉诚他们得了风声,却是不知怎的,有人得了消息要来搜捕他们一行人暂时安置的地方,时间紧急,便兵分几路,谷玉诚对拿出地儿熟,别人也知道他有个厉害的哥哥,便让他带着那先前受了伤的郑先生赶紧离开。谷玉诚原想去找谷玉农帮忙的,没想到这么巧会碰到汪子默……
  
                          
作者有话要说:瓦对不起大家,不知道怎么就拖了那么久……闲真的很养懒啊……找不到码字的状态……我都快成“废人”人……我觉得我要写的基本上都快交代完了,还有两章左右的样子就完结了




☆、无题

  
  郑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看了下表,十点二十分。借客房的卫生间洗漱了下,他走出房间,下了楼,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屋里太安静了,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蒙上一层薄薄的金纱。这样安静暖和的空气有着神奇的力量,让他喊一句“有人吗?”都不能。事实上,他有些不忍,不忍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安和。这样的阳光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了,乱世中,他几乎要以为这世上只存在哭泣和呐喊了。
  
  他又逛了一圈,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发现书房的门半掩着,他走过去,看见昨日车上的那个男子,那人立在书桌后,正在作画。古色古香的书房内,眉目清俊秀逸的男子挥笔泼墨,隐隐传来一阵墨香。如若不是那人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郑献几乎以为这门后连接的是另一个时空。
  
  他刚站定了,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见那人手中一顿,眉头轻皱,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汪子默将毛笔搁置在一旁,走到门口,客气地问候了一句,自然地反手将门阖上,挡住了郑献的视线。郑献笑了笑收回视线,想自己打搅了对方,便道,“抱歉。”
  
  子默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没事,你并没有打扰到我。”只是玉农不喜欢别人进书房而已。他没有把话说全,只是将人引到了客厅。
  
  子默倒了杯水给郑献,问道,“郑先生好些了吗?”
  
  郑献道了声谢,点点头道,“好多了。还要多谢你收留。叫我郑献就可以了。”
  
  “恩,我姓汪,汪子默。郑先生刚醒,可饿了?厨房里还有粥。”
  
  郑献确实觉得有些饿了,点了点头。
  
  汪子默转身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端了碗粥。郑献接过,一摸,粥是凉的,但想想对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心下涌上几分无奈,仍是道,“多谢。”
  
  “不用客气。对了,玉诚早上出门了,应该是见你的同事去了。过会儿就该回来了。”
  
  郑献点了点头,开始喝粥,虽是凉的,但他却喝的很慢。郑献觉得有一种违和感,然而这份不自在又与拘束不同。郑献抬眼看了看汪子默,他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中翻着一本杂志,并不如想象中坐的端正挺直,而是将右腿搁在左腿上,向右微微倾斜倚在扶手上,有一种极致的安适和优雅。对方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却不记得或是不愿给一个病人热一碗粥;郑献这么想着,若是平时,这人绝对不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放松,那么便是这里的环境给了他极大的暗示,暗示这里绝对的安全和包容,以至于他在这里可以随意洒脱、任情自适?郑献同时察觉到自己坐在这里,明显和往日的自己有些不同,又是那种明显的违和感涌上来,也许是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放松和安宁罢,已经习惯了警惕,习惯了冷静,习惯了时刻面临危机……
  
  许是察觉到对面投射来的视线,汪子默抬眼看了看郑献,“郑先生有什么事吗?”
  
  郑献对上汪子默黑白分明的眼,不由道,“我以前见到有钱的人家,总会想起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只觉得这世上不平之事当真太多。难得有一处地方能像汪先生这里一样让人觉得舒服。”
  
  听到后半句,子默笑了笑,道,“这里是玉农布置的,我也很喜欢。”他歪着头想了想,又道,“郑先生有不平之气,却不是为自己。能够以身去改变这不平之道,很了不起。”
  
  郑献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如今世道大乱,流离失所者不知凡几,我虽有心,所能做的也不过尽自己微薄之力。”他叹了句,脑中却想起另一件事,方才他听闻汪子默的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又听他提到谷玉农,兀地想起一条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说是谷家的大少爷谷玉农同一个姓汪的同性画家在一起,因这流言太过飘渺无所依据,再加上谷玉农并不是他们的目标,随也没太在意。虽然和谷玉诚相熟,但又因谷玉诚和豪门大家中的少爷行事作风相差太远,便下意识地以为谷玉诚和家中关系应是十分疏远,故也没有多问。现在看来,莫不是谷玉农和汪子默真是那般关系?看这汪子默相貌绝佳,性情又不错,说不定在情人面前还十分乖顺,而那些有钱有势之人的怪癖又向来是花样百出的,若真是……想来也不是没可能的。只是……郑献看了汪子默一眼,暗道一声可惜。
  
  汪子默不知他心中所想,两人又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便也只安坐着算是陪着客人,不再多言。
  
  中午的时候,谷玉诚从外边回来,向汪子默打了声招呼,就拉着郑先生到客房去,关上门不是有什么机密要说。汪子默也不在意,给两人留了饭,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谷玉农派人捎来的饭,心里只想着早点练好自己的厨艺。
  
  下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五时左右,雨下得正大。郑献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谷玉农。那个男人穿着件黑色风衣从雨中而来,黑色的发梢上滴落几滴水珠落在肩上,而其形容神态,却无半点狼狈。
  
  楼梯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复又消失不见。
  
  谷玉农与郑献对视一眼,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转过身,将外套脱下挂在一旁,回过头就见汪子默拿着条干毛巾跑了下来。
  
  汪子默几步走到谷玉农面前,抬起手。对方配合地低下头,让汪子默能更方便地擦拭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怎么不等雨小些了回来?”
  
  “不是怕你担心麽?”谷玉农脑中滑过这么一句,然而面上他只宽和柔软地笑了笑,没有多言。子默见了,亦回以一笑。却是在这一笑中,双方地心意皆已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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