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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云间之言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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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现在又招了这么个女婿,他别想过清净日子喽。”老爷子这话说得有些幸灾乐祸,但但凡知道些消息的人都知道张老爷子和杜世全之间不对头,甚至有些互相看不起。杜世全鄙夷张老头没念过书,文化浅;原本张老爷子是不想和他计较的,但一看杜世全的态度,好嘛,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好歹我这身家全是自己挣来的,不比你杜世全祖上蒙荫强麽。何况两人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这下,就彻底交恶了。只不过这商场的事可不是一句我讨厌你你讨厌我就可以概括了的,因此这寿宴,该请的得请,不想请的还得请。老爷子见了杜世全,心里不爽快,想起杜世尽日遇事不顺,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地和谷玉农嘟囔起来。
  那边,杜世全正借着这次机会给梅若鸿介绍些商界上的名流,给他积累积累人脉,毕竟自己再不喜梅若鸿,为了自个那闺女,还得为这准女婿好好筹划筹划。前些日,梅若鸿答应了杜世全去他的公司上班,只是几天下来,梅若鸿却状况百出,杜世全为了杜芊芊,也之得无奈忍了。
  
  杜世全带着梅若鸿走到张老爷子面前,给老爷子拜了寿,又和谷玉农打了声招呼。相互寒暄了几句,和和气气的,完全看不出这两人心中对对方有多看不顺眼。
  
  “老爷子真是精神,不知道我十年后能否也像您这般悠闲哟。”
  
  “呵呵,杜老板才真真是精神着呢,前前后后忙活着。哪像我,手头的事都被儿子们分着去做了,这日子要过得发霉喽。不知这位是?”
  
  杜世全暗暗瞪了梅若鸿一眼,让他规矩点,“这是我的一个员工。今日碰巧您大寿,我带他来见识见识。”
  
  “哦?那定是杜老板的得意干将了。杜老板又得一大将,我可得好好小心着。”
  
  杜世全闻言心中又尴尬又气恼,他这是请了尊菩萨,不要说梅若鸿能干出什么大事来,但只他别惹出些祸、少出点差错,他就谢天谢地了。
  
  梅若鸿自从到了这宴会,就浑身得不自在,他觉得他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他们行为得体,举止优雅,然而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层面具,除了笑还是笑,一模一样的笑。从跨进这里开始,他便开始胆怯,他以为他应该愤世嫉俗地讥讽地看着这些虚伪的人们,但事实上,他首先感到是自卑。看着杜世全泰然自若地与旁人交谈,他想他的芊芊是不是也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生活的优越是他无法想象的,那些优雅的举止和谈吐是他怎么学也学不来的。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似有似无的鄙夷。让他如芒在背。
  
  梅若鸿看见了谷玉农,想要上前搭话。他想问问子璇的情况,因为上次求救未果的事情,他觉得他与醉马画会产生了严重的间隙,但他对于子璇仍是愧疚的,只是自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子璇,也不愿意去找汪子默等人打听打听。因此,现在见了谷玉农,便想上前询问一番,也好安抚自己内心的亏欠。
  
  “谷玉农,你可知道子璇最近怎么样了?”
  
  梅若鸿问话不管场合,谷玉农也没想到梅若鸿会和自己说话,杜世全则在一旁气得脸都青了,梅若鸿与杜芊芊的事情早已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了,不然杜世全也不会这么轻易认下这么个准女婿,但现在他却当着别人的面去询问另一人女人的情况,还是去问这个女人的前夫,这叫什么事。
  
  “呵,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看看呢?”
  
  谷玉农看着梅若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心中冷笑,烟雨楼就在那里,汪子璇也没跑到什么地方去,若真有心,又怎么会探听不到他的消息,这只能说明梅若鸿要不无心知道要么就只能说明他的能力实在太差,这么点事都没有办法搞定。
  
  张老爷子见杜世全憋屈的模样,心中暗笑,但好歹是自己的生辰,出面打了个圆场,“谷少和这位先生认识?”
  
  谷玉农心中暗笑老爷子装傻,面上仍配合着,“也不算认识,先前在朋友那里见过几次,只是那时候这位梅先生还是个画家,不知道何时到杜老板手下做事了?看来这位先生有才得很,既能从文道,又能经商道。”
  
  没想到老爷子听了谷玉农的话,想起梅若鸿之前的确是个画家,想来肚中多多少少该有些墨水才是,却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原来这位先生还是位画家,正巧前日有人送了张画来,说是汪子默的手笔。大家都知道我老头子喜欢收集画作,但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真要我看还真看不出个名堂来,这位先生既是位画家,不如替老头子看看如何?”说着,派人将画拿了出来。
  
  画卷展开,画的是山间风景,清泉、溪石,大块的留白处填了两句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正是“山居秋暝”的前二句。梅若鸿凑上去看了看,盯了片刻,摇摇头说,“不好,不好……这画不好。”要他具体说说,也不见他有什么言论,只是摇着头说这画不好。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来其他的人,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上前,也看了看画,摇摇头说道,“这画的技巧不错,可见作者的基本功很扎实,但却惟独缺了分神韵,的确算不上是副好画。”
  
  “这画不是子默的。”
  
  张老爷子原本听着正皱眉,此时闻言,抬头一看,是谷玉农。不禁问道,“谷少确定?”
  
  方才说话的那人闻言也说道,“这画画的虽不好,也只神韵不够,其余方面的确很有汪子默的特点,这位先生就这么确定?”
  
  “子默画画,从不在上面题字。”谷玉农看向张老爷子,说道,“正巧我听说老爷子喜欢收藏画,今日带了副子默的画来给您当贺礼。将那副画拿来对比一下,便能知真假了。”
  
  老爷子忙派人将谷玉农的贺礼拿来,将放在圆筒里的画作取出,摊开,只见其上画的是一副竹石图,浓淡相宜,层次分明,笔法细腻,那几颗竹笋,也显得生机勃勃。两幅画放在一起,高下立现。先前的那幅画,其中的呆板与不和谐之处立马显露无疑。老爷子见了,也确定这副竹石图是汪子默所画,倒不是他突然之间就懂画了,而是因为一来那副竹石图看着的确那舒服顺眼得多,二来则是因为作为谷家掌权人送出的东西怎么会是假作。
  
  第二日,谷玉农去找王子默的时候向他说起了这事,汪子默听了不太在意,只是可惜地摇了摇头说道,“画画之初,的确可以借鉴别人的长处,但若是一味地模仿别人的技巧,而不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技艺学得再精,没有魂,永远也画不出好画来。”
  
  谷玉农见他这般淡然,也不再多提,只是问了句,“梅若鸿好歹以前和你是朋友,怎么就看不出那画不是你的?”
  
  汪子默皱了皱眉,“他在画画上确实有几分天赋,往往能够捕捉到别人捕捉不到的东西,而且他的画感情往往要比一般人浓烈,但他太自我,也太依赖他的天赋,从不去借鉴旁人。与方才你说的情况正好处在两个极端了。”
  
  谷玉农点点头,便只当是个插曲不去理会了。
  




☆、孩子

  汪子默与谷玉农按部就班地培养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一个温温和和地过日子,每天醒来,吃饭、喝茶、作画,感觉再惬意不过了;另一个也不显出什么着急的神色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和间或的应酬,不过是工作和陪子默之间游走。没有什么刺激的事情,两人却都十分享受着这样的生活。
  
  而另一边梅若鸿却终是忍不住工作上的压力,向杜芊芊抱怨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种好运,杜世全终是忍不住杜芊芊的苦苦哀求,不再逼迫梅若鸿去他公司工作,并且同意帮他办一场画展,着实将两人高兴坏了。
  
  然而,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有时候就连苦尽甘来也显得遥遥无期。生活中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但他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公平之一,因为他于每个人都是同样的莫测,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降临在自己头上。然而,正所谓有因有果,今日尝到的果,必有前日结下的因,一饮一啄,天可定,亦由人定。
  
  汪子璇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些痛苦和迷惘的过往,当她觉得自己终于能够振作起来的时候,上天却给她开了个极大的玩笑,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自然是梅若鸿。
  
  她想哭、她想拼命地砸东西,她想杀人,当然除了最后一样,她全都做了。尽管如此,却仍无法平复她的心情。门打开了,是听见动静上来看看的钟舒奇。见到房间里的乱想,钟舒奇不及多想,上前将坐在地上的汪子璇扶起,“子璇,怎么了?”
  
  汪子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他一直默默地不计回报地陪在自己身边,他的付出她不是看不到,她是感动的,甚至有想过和这个男人试一试,好好地、好好地过日子,过两个人的日子。可是,所有的一切,前段时间的努力、对未来的设想,全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打破了,支离破碎。
  
  汪子璇摇了摇头,“我没事。”她靠在钟舒奇肩上,小声说道,“你陪我坐一会儿。”闭上眼,她妄图锁住眼中的泪水……
  
  “子璇,子璇……”钟舒奇轻轻唤了两声,以为汪子璇是睡着了,但低头一看,却见她面色苍白,额间冒着冷汗,钟舒奇吓了一跳,抱起汪子璇,就要往医院去。
  
  跑到楼下,他喊着沈致文三人的名字,三人听见喊声出来后就见钟舒奇抱着昏了过去的汪子璇,忙上前问道,“舒奇,这是怎么了?”
  
  “叶鸣、秀山,你们赶紧去外面叫辆车来,送子璇去医院……致文,你在这等着子默回来告诉情况……”
  
  汪子默刚从学校回来,就看见沈致文侯在门口,面色焦急,见了他,立马上前说道,“子默,你可回来了。子璇出事了,现在舒奇他们送她去医院了,你赶紧去看看。”
  
  汪子默听了,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与沈致文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后,问了护士找到了汪子璇的病房,就见叶鸣和陆秀山倚在房间外的墙边站着,面色有些沉重,汪子默上前一步问道,“子璇怎么样了?”
  
  陆秀山摇了摇头,“子璇心绪不稳,情绪太激动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休养着就行了。只是……”
  
  “只是什么?”
  
  “子璇她怀孕了。”叶鸣在一旁开口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孩子的父亲……”沈致文说到这里,沉默了,这段时间子璇的经历大家都看在眼里,孩子的父亲,不是梅若鸿还会是谁?
  
  汪子默乍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懵了,他一直认为不去干涉子璇的事情,让她自己去选择,只要她觉得快乐,这样才是最好的。之前子璇虽受了情伤,但他只当这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挫折,看开就好。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的妹妹怀孕了,一个还未出生就已经被他的生父抛弃了的孩子,一个……野种!而他的妹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汪子默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见汪子璇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正睡着。白色的床单衬得她的脸更加的苍白,原先乌黑亮丽的秀发此时也干枯枯的,整个人显出一种无力的憔悴的状态。钟舒奇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汪子璇,就像她下一秒就要醒过来似的。汪子默顿了顿,退后一步,合上门,不忍进去打搅了……
  
  汪子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白色的病房干净地有些可怖,好在打开了窗户,阳光照射进来铺设了一层暖意。汪子璇睁开眼,适应了光线,看见王子默正坐在旁边,面色有些憔悴,正看着自己发呆。
  
  汪子默见汪子璇醒了,忙凑上前来问道,“子璇,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什么?饿不饿?”
  
  “哥……”汪子璇唤了一声,有些哽咽。
  
  “哭什么?有哥哥在呢。”
  
  “恩。”
  
  汪子默扶着汪子璇坐起来,垫了个枕头在她背后。“致文他们本来也都陪着你,我把他们赶回去休息了。”
  
  “恩。”汪子璇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房门被打开,钟舒奇拿着一盘洗过的水果走了进来。见汪子璇醒了,一直阴郁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放下果盘,说了句,“子璇你终于醒了。该饿了吧?我去买碗粥来。”说完,又出门去了。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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