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龙记之龙三太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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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瞥他，静待下文。
“是……申公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耗子是小九他姐姐…
目的
“是……申公豹，”小九说着，神色更加坚定起来，仿佛只要这么做，一向宠溺自己的龙三就不会怪罪他一样，“是他要杀了啸天犬的，他是个坏人，主人你不要生小九的气……”
龙三眉心微微揪起，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申公豹？申公豹怎么会想去杀啸天？”
啸天犬虽然确实会在封神中帮助到西岐，但是这还是取决于杨戬的啊，如果没有他重生的意外，如果啸天不是真正的龙三太子，那么一条只会听命行事的狗怎么会妨碍到他？申公豹这做，根本没有理由不是吗？
想着想着龙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真的，主人！”小九见着龙三话里的不信，有些着急，委屈的说道，“你要相信小九啊！真的是申公豹他要杀啸天犬，小九没骗你！”
顿了下，他看着龙三有些缓和的脸色，语气也不由缓和下来：“七悦不过是听他的命令，会这么做也是正常啊，你不要怪七悦吧……嗯，也不能怪小九。”小九喏诺的在后面加了一句，两眼更是偷偷的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出于关心珍视的小心翼翼。
龙三一愣，压下心中莫名的急躁，他看着小九毫不掩饰的忐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说吧，七悦做了什么？”
“嗯？”小九被龙三这么一揉头发，心中绷着的弦也就松了，有些转不过弯的抬头看向他，“主人说什么？”
刚抚平的眉间褶皱再次拢聚。
“小九，不要惹我生气。七悦究竟做了什么？”有没有……
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小九认真的道：“七悦能做什么？她已经受伤了啊，小九就是去看她的。”顿了下，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带着些愤愤不平，“不知道主人，还记不记得穿云关的那晚，小九第一次离开你的身边失了踪迹？”
龙三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晚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时代，真的很流行男风，陈梧的畸形恋给他的冲击，岂止是震撼。而且，那晚……
小九见他点头，不由开心的笑了笑，主人是关心他的！
甜甜的一笑，这才又道：“是七悦将小九引开的，本来小九还担心主人不敢离开，但是她却用爹爹的消息作交易……嗯，主人，小九……”
突然略顿，小九似是碰触到禁忌一般，反射性闭嘴，有些小心的看向了龙三。
“没事，龟丞相自然是你的爹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龙三见他眼神闪烁，心中不禁柔了柔，这个单纯却心思细腻的孩子，若不是真心相待，又怎么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小九只是怕，主人会不高兴提到爹爹……因为，主人从没有主动提起过爹爹……”小九的话，让龙三有些鼻子酸涩，什么火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小九太单纯，以至于本来该是他自己的禁伤，却因为担心龙三而忽略了自己，虽然龙三心中不否认他是有些忌讳东海中的任何人，但是，提到龟丞相后该受伤的，本应该是小九，不是吗？
他太善良了。
龙三微笑，也不多想，再次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怕提到他你会难过而已。”
“不会！”小九狠狠的摇了摇头，黑眸闪烁着满满的认真，“绝对不会，因为小九没有错，所以小九不会伤心！”
乌黑清澈的大眼中，是与镇妖殿时一般无二的坚定，那坚定，看得龙三心中荡起一股温热，眼神也是柔了又柔，被人这么信奉一般的陪伴和信任，无疑让他乱感动了一把。
龙三脸色正了正，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转移了话题。
“那么……然后呢？”
穿云关那晚，他没有让小九跟随自己，独自在后院思考退路，后来回院去找小九，却发现小九不在房中，原本以为是去玩乐了……如果是被七悦引开，那又是为了什么？
那晚……
申公豹的出现，是想将他劫走，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龙三轻轻蹙眉，以申公豹的本事，根本没有必要引开小九。
“后来？”小九眨眨眼，两眼中流露出些许迷茫，回忆道，“后来，七悦就将小九引到了城外一处荒野……”
……
残月微勾，荒草凄凄。
穿云关城外的夜晚，有着荒原地带特有的辽阔和孤寂，伴着这样让小九觉得分外孤单的感触，七悦在他的眼中，显得更加的消瘦孓然。呼呼的冷风吹过，小九想起潼关那晚七悦下跪时候的话，顿时，小九也没了为难的心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开口。
“你爹爹受伤了，和龙王一起，被杨戬打回了东海。”
小九一惊，瞳孔微长。“怎么会？杨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奴家也不知道，他是跟着啸天犬的，你真的以为老龙王就这么放过你们了？”七悦一双冷傲的眼，直直逼视小九，“你家叫你来，是想问你，为什么他要跟着啸天犬。”
小九被她一句说的有些脸红，确实，在江记时，无论刻意还是真的遗忘，他都没有担心过龙王会出现在他和龙三眼前，现在被这么一说，难免心中有愧。不过脸红不过一瞬，就被愤怒所替代，小九没什么威严性的瞪着她，稚嫩的声音清亮中带着不满：“小九凭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是……确实有原因了。”七悦说着，笑容越发妩媚起来，“小九上仙，从你嘴里套话，真的不是一件难事。”
这么一说，她罗裙轻摆，姿态妖娆的向小九靠近了几步，才道：“小九上仙依旧是小九上仙，没有什么变化。”
小九一愣，脸一红，怒道：“小九当然不会变，变的是你！主人对你那么好！哼！”
“好？”顿了下，七悦不自觉地轻声反问，“他……真的对奴家好吗？或许吧。”
“你不识好歹！”闻言，小九更加愤怒了，手指紧握，生怕一个控制不好就想冲上去和她对打一般，“坏妖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爹爹究竟怎么了。”
七悦瞬间回神，她娇媚的飞了一个眼神给小九，笑道：“小九上仙莫急，听奴家慢慢道来。”
“哼！”没怎么经历过人事的小九，脸色一红，将目光从七悦魅色的脸上移开，可爱的反应引起七悦阵阵娇笑。
“首先，你要告诉我，啸天犬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七悦脸色一正，认真的问道。
“小九为什么告诉你？”
闻言，七悦不由得眯眼，在夜色中显得越发深幽的眼眸中，寒光闪闪，似是压抑着怒火。半晌，她收回了情绪，冷冷一笑：“小九上仙，看来不让你了解一下现状，你就不会知道三太子的处境有多么的难。”
“你什么意思！”小九皱眉，不解。
“什么意思？”七悦一边说着，一边向他方向逼近了两步，眼神冷冽冰寒，“你以为东海龙王是谁？他会纵容的任由着夺了他孩子身躯的三太子在外逍遥，而他自己的爱子却魂魄无依生死不知？若不是申道长请了元始天尊出面他又怎会善罢甘休？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龙王在明面上不敢拿三太子如何，但是背地里，还是可以动些手段的。”
七悦说到这儿，眼色不由多了些不愉：“东海反了平灵王，原本是打着以道长出面平反时，乘机杀了道长的。不过也幸好，殷商闻仲北海班师回朝，正巧遇到了这么一战。奴家猜测，那时候老龙王已经知道三太子在潼关了的——少了申道长在身边，你们就连最基本的隐藏气息都没有办法……”
“哼——隐藏气息？还不是让龙王爷在朝歌皇宫里发现了主人，主人这才回到了小九的身边。”听到这里，小九不由得意的出声讽刺，却没有留意的七悦微微轻咬下唇的动作。
“……那不一样。”七悦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侧开头，轻声的反驳。
“什么不一样，抓到了就是抓到了，有什么好否认的。”小九蹙眉，反驳。不过，却又在下一秒嬉笑开来，高兴地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他的无能，让主人回到了小九的身边。”
七悦眼神一凛，对着小九的乐观不置可否，冷冷发笑：“你还不明白吗？在你的身边，他只会更加的危险。你根本就没有保护他的能力。”
“你胡说！”小九的脸色涨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哼，你自己知道的，这是事实，你无力去改变。”七悦直视小九，眼神锐利而认真，“你帮不了他的。”
小九不甘心的红了眼，手指狠狠深入掌心：“不！小九可以！小九能帮主人！小九可以解开囚仙锁……至少，小九能解开的。”
七悦微扬起下巴，嘲道。“呵，那么，解开了囚仙锁又怎么样？龙王，你对付得了吗？”
语塞，小九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不知言语。但看见七悦眼里的果然如此，脑子猛的就是一热，愤愤道。“就算小九对付不了龙王爷，你呢？你怎么能对付得了？你连小九都比不过。”
“奴家是不能，但是，奴家也没有必要保护三太子，不是吗？”七悦抬头看向了深邃的天幕，眼神闪过一丝温柔：“奴家不过是听命于申道长 而已。”
“哼。”小九嗤之以鼻，吐了吐舌头。“他还是没有藏好主人，被龙王爷发现了。”
七悦挑眉，也不再多说，只是望着小九一个劲的笑，只把小九笑得秀眉蹙起，面目阴沉：“你笑什么？”
“奴家笑，奴家果然没有跟错人，小九上仙，你终究不过是个孩子。”七悦见小九就要发怒，继续开口，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申道长去昆仑那次，小九上仙带着一干虾兵蟹将，将三太子从七悦手中带走，却没能从陈道长手中逃脱，被申道长击退……敢问小九上仙，那日你回到龙宫时，可曾受到重罚？”
小九一愣，蹙眉回道：“当然没有。”
“想必是半点不曾吧？”七悦勾唇浅笑。“那你自己，难道就不曾自责半分？”
“小九讨厌申公豹，但是小九打不过他，爹爹说这不是小九的错！”小九有些不郁的看着七悦，见她神色间讽意更甚，不由怒道，“但是小九有潜心修炼，总有一天能打败他的！”
“潜心修炼？你错了，这个世界上，能救三太子的只有他自己。”七悦摇头，叹道。“可惜，你不懂，却是做对了，他懂，确实一错再错。”
“你在说什么？”小九越发不耐。
“没什么……”七悦摇了摇头，转而问向另外一个话题，“老龙王知道了你们的行踪却没有动手，而是跟着杨戬和啸天犬一起到了玉泉山下，为了什么……你知道的对不对？”
小九黑眸闪烁，却不言，只是冷哼。“哼！”
七悦见状，脸色沉了沉，严肃的看着他：“若是你不愿意说，奴家也不逼你，只是出了事情，不要乖奴家没有劝过……”
话还未说完，小九插嘴，他狐疑的看着她，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申公豹为什么要帮小九，他没有理由的，不是吗？”
七悦顿了下，眼眸暗淡一闪而逝。“他不是帮你，是帮三太子。”
……
“他为什么要帮我？”龙三看向小九，眼眸与当时的他有着如出一辙的困惑。
“小九不知道，七月没有说。”小九摇摇头，眼神有些闪躲的转开，他没有说的是，七悦那段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没有听懂，但是，他本能的不想让龙三知道，仿佛说了，就会失去什么一般。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那种直觉，让小九无力去挑战。
“没有说……”龙三蹙了蹙眉，想了一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决定要除掉啸天犬？”
“……是。”小九有些怯怯的点了点头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是不是真的，只要啸天犬死了，主人就不用担心其他了？”
晚风徐徐，吹来的远方交叠的味道，陌生的，熟悉的，夜似乎也越发的迷醉。
龙三心不在焉的望向小九的身后，黑夜里，只有如墨一般的深遂，怎么也望不穿。看了小九一眼，他收了有些迷茫的眼好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去睡吧，这么多天没有休息，也该累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小九这才感觉困意袭来，不由揉了揉因困意而发红的眼睛，带着不确定的懒音问道：“那，主人不生小九的气了吗？”
“不会。”龙三揉了揉他的发，轻柔的笑，“去睡吧。”
“嗯！”小九点头，没走几步就一头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