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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痞子灵童-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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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女子是何门何派的宫主,瞧她那模样,应该是练武之人,眼圈隐隐泛出丝丝黑气,似乎练过什么邪功夫,定非平凡之人。只是从没听冥叔说过江湖上有什么女子做宫主的帮派,莫非是近几年新兴的组织? 
再探头朝房内望去,女子已经坐到沈怀的大腿上,沈怀的两只手在女子腰间摸来摸去,女子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娇声娇气呻吟,看得我一脸莫名其妙。 
又听了半天,两人除了说一些风月情话,没再涉及任何我想知道的话题,只好扫兴回“仙雨楼”。 
溜进闺房换下夜行服,思绪万端,毫无睡意。 
始终觉的那两个契丹人应该是我找人的关健,可是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真是越想越烦闷,遂决定下楼走走。 
经过柳风的窗前,见到他在灯下看书。这倒是稀奇了,柳风平时很少看书的,至少我已经很久没见他看过书了,是什么书有这么大吸引力,能让他挑灯夜读? 
我一时好奇心起,悄悄靠近他的窗沿,探头望去,好象是什么秘籍经书之类的,难道他又在接着修练他的什么法术?不会又要抓只小猪来变人玩吧?真不敢想象,小猪变的人会是什么模样! 
我想着,“扑哧”笑出声来。 
“谁?”柳风听到笑声,一惊,猛的抬起头来。 
我吐吐舌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珞儿,是你?吓死我了,还以为来贼人了呢,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柳风见是我,松了一口气,起床开门。 
“嘻嘻,我睡不着啊,想下楼去走走,正好看到你在看书,觉的有点奇怪,平时最讨厌看书的柳大公子,难道忽然想奋发图强,参加今科的状元考试了?”我边跨进门,边调侃柳风。 
“冤枉,我哪有想考什么状元?这书只不过是与师傅临分手时,他送给我的,再三嘱咐要我认真研读。因为懒惰,一直丢在箱子里没有看,近来思念师父心切,所以拿出书来读读!”柳风分辩。 
“哦,什么宝贝书?给我瞧瞧!”我好奇拿过桌上的书。 
“呵,是修真的书,师父一心希望我能在修真上有所作为,只可惜我不是修真的料,修了这么多年,一事无成,真是愧对师恩!”柳风汕笑。 
“嘿嘿,谁说你一事无成了?你那小猪,没准就是你无意中把它变成小鸟,或者是蝴蝶蜻蜓之类的飞走了!”我捂着嘴偷笑。 
“呃,你就别取笑我了。”柳风神色有点尴尬,接着又道:“其实,修真是一门很玄妙的学问,修到了一定的程度,比武功厉害多了,不仅能营造各种变化,而且还能飞天成仙……” 
“不是吧?这世上真有神仙存在?前几天也听人谈过修真成仙,我还以为只是练练某门玄功呢!”我想起了寒梦竹被逼着修真的事。 
“当然有神仙了,只不过他们一般生存在天上,很少来我们这个世界。既使偶尔来人间一次,也不会轻易让凡人看穿他们身份的,也许会变成普通的人,也许会变成什么动物之类,或者干脆变成一缕风,这样我们凡人就不知道他们是神仙了……”柳风颇认真道。 
“哇,真有这么玄妙?有机会我也修真去!”我随口胡诌。 
“唉,你以为修真这么容易?那是需要悟性和耐性的,我师父已经修了一百多年了,如今快两百岁了,还没有成仙呢,不过也快了,已经修到元婴后期了。当年,师父曾教过我如何布阵,可惜现在全忘光了,最多就知道如何弄一些简单的隐身法,真是惭愧!”柳风叹气。 
“呀,快两百岁了?那要是成仙了,是不是就可以长生不老了?想想也挺不错啊!”我眼里浮出一丝向往,要是真能象飞鸟一样在天空腾云驾雾,一定很好玩。 
“是啊,神仙是永远不会死的,除非触犯天条被惩罚。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进修真的门了,我没耐性也悟不透,我还是喜欢在人间吃喝玩乐痛快,成了神仙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是要受天条的约束,哪有人间快乐!”柳风淡淡一笑。 
“那倒也是,凡事有利必有弊,修不修那看你自己的兴趣,夜已深,我要睡觉去了!”我告辞回自己的房间。 
钻进被子,一阵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仍契而不舍夜夜去“丽春楼”查探沈怀,发现金力和那女子竟然就住在那里。这个发现让我感到很兴奋,期望能从他们的谈话中查出一点端倪…… 
为了养足精神,白天一般都在房间睡觉,几乎不再出门。偶而也会坐到酒楼大厅的丝帐后,默默望着柳风嘻嘻哈哈招待来客,经常被他的幽默与机智逗得忍不住莞尔。慢慢的,习惯了这样远远望他,心里面多了一丝莫名的温暖! 
有时我会想,如果完成了任务,该用什么方式向柳风告别呢? 
想到离别,我下意识伸手抚摸脖子上柳风送的“连心珏”,内心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第二十八章 黑夜遇刺客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来京城已经半年之久。 窗外偶来春雨,遭劫后的桃花,已是七零八落。想来百合谷内,应该百花齐放了吧,那潭边的竹叶是否已全长了出来?不知师父和冥叔他们可好?还有小翠与嫣儿,又坐在窗下绣花吗? 
满腹伤感不禁洇上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柳风仍然做着一个快乐的酒楼老板,结识了很多商贾名流,其中不乏皇宫官卫,很卖力帮我打探着那两人的消息。客人不多时,他也会抽空来到后厅的阁楼陪我聊聊闲话,或陪我下下棋,抚抚琴,有时候也会给我讲一些他的过去,讲与师父漂泊江湖的日子。 
柳风也是一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捡回抚养大,与我一样不知自己父母为谁,都是天涯苦命人啊! 
“师父对我很好,从小便教我修真,一心希望我能有所成就,随他飞天成仙,可惜我生来就是凡心太重,贪吃贪玩,从不好好学习,整天不务正业。师父是一个很博学的人,懂得很多东西,我却连他的皮毛都没有学到,仅仅一个阵法我就学了三年才学会,而且很快又不知道如何用了。后来师父可能觉的我真的不是修真的料吧,只好独自飘然远去,让我自己在江湖上享受人间的酸甜苦辣。现在想来,师父也许想借此让我自己磨练,才狠心离我而去的,他老人家用心良苦,我却常常辜负……”柳风每次谈到师父,便会一脸愧疚。 
“别想那么多了,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也许师父只是不想将他的愿望强加在你身上,才放你离开吧,呵,或许哪天你悟透了,想修真了,没准会有很大成就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活的开心就行了!”我笑着安慰柳风。 
“谢谢你,珞儿,我很喜欢目前这种安定的生活,因为你让我感觉到有家的温暖!以前不是随着师父四处云游,就是在深山潜修,从没象现在这么安逸过!”柳风亮亮的眼眸紧望着我,盯的我内心一阵狂跳。 
说实话,柳风不是什么俊美的公子,但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明亮的眼眸,粗犷随意的装扮,还有开玩笑时那一脸的邪气,都有一股特别吸引人的味道。看似嘻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善良真诚的心,是一个可以相依一生的好男人! 
唉呀,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真是羞死人了! 
我为自己的这种想法面红耳赤。 
然而,尽管我不愿去想男女之情,但还是发现如今的柳风变了很多,他的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深情,不再口无遮拦乱拿我开玩笑,凝视我的目光,常让我内心烫的难受。这种变化,使我有着莫名的恐慌。 
我想起临出谷时立下的那个誓言,想起师父谆谆告诫的那些话,以及师父背上那个可怕的刀疤,不寒而栗。 
是的,我只是一名不能有七情六欲的杀手,我不能被任何男人感动,不能为任何男人动情,更不是他心目中那位贤淑温柔的女子。待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一定会鄙视我、厌恶我的,有谁会爱上刀头舔血的杀手?在外人眼中,杀手就是冷血残暴的代表,没有哪个人会去爱的! 
我开始想方设法躲避柳风,白天也很少呆在酒楼,上街四处乱逛,尽量用冷淡的语气和他说话。只可惜,躲不了的却是心底那丝下意识的牵挂、那不经意间就飘过去的目光,我骗不了自己! 
柳风似乎意识到我的异样,好几次欲开口询问,都被我找借口巧妙避开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早已成了我生命中的劫,注定我会在冥冥之中躲不过老天爷的安排。 
或许是我自己太笨,竟然托一无所知的柳风去打听那两个人,却又不告诉他真实的原因,以至于他一直以为那两个人真是我的亲戚,常在大厅广众之下开门见山大大咧咧帮我打听,终于引起了有心人的警觉。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有武林高手悄悄潜入柳风的卧房,凭他那点三脚猫的武功自然不是人家的对手,三五两下便被刺成了重伤,如不是我听到响声及时赶去,只怕早已命赴黄泉。 
我踹开门冲进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昏迷过去了,表面看来似乎已没有了气息。一盏油灯被打翻,燃着熊熊火焰,照得满地鲜血触目惊心。一个穿黑色夜行服的蒙面大汉正挥起手里的剑欲刺向他的喉咙,我远远推了一掌过去,对方意识到危险,匆匆掠出窗口逃走了。 
望着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柳风,我悲痛欲绝,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一种天地陷入一片黑暗的恐惧与绝望,让我忘了自己只是一名不能动情的杀手,满眼满心只有面前那个一身鲜血的男子。 
我没有心思再去追赶贼人,赶紧低头察看柳风的伤势,他的伤很重很重,身上中了好几剑,剑剑不离他的致命处,看来对方是存心要他的命。最危险的是胸口那一剑,粗略看去,伤的很深,一个手指宽的血洞正在往外喷血,浸透了整件衣衫。又是伤在左侧,不知是不是伤到了心脏,如果刺破了心脏,只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该死的贼人,下手这么狠,要让我找到,一定碎尸万段! 
我恨的咬牙切齿,迅速伸出手指点了几下柳风的伤处,暂时止住了汹涌外喷的鲜血,将他搬到床上,回自己房间将从百合谷带来的疗伤药全部拿了过来。 
望着气息微弱的血人,我脑子有点空白,虽然从小研究药材,但遇上重伤病人还是头一次,不禁有点茫然。愣了一下,才想起应该先清理伤口,遂下楼喊醒荣妈,吩咐她烧了一些热水上来,用湿毛巾擦干净柳风身上的血迹,胸口那道大伤口仍有细细的血丝渗出,红红的肉翻卷在外,让我浑身起了一阵战栗。 
我找出师父给我的那瓶灵药倒了几滴在柳风嘴里,又捡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药将他伤口全包扎好! 



第二十九章 忍不住动情

       望着如死人一般躺在那里的柳风,我只觉的眼前一阵阵眩晕,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坏,不舒服吗?柳少爷到底是被什么人刺伤的?伤的这么重,这天杀的贼人下手真狠!”荣妈看到我神色不对,赶紧扶住我,喋喋不休问了一大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我跑过来的时候,贼人已跑掉了,只见到柳少爷躺在血泊中。”我无力摇摇头,隐瞒了与来人打斗的事。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请个郎中来给少爷看看?这么重的伤,吓死人了!”荣妈的脸上有着惧意。 
“暂时不用去请郎中吧,我这些药都是一些很名贵的药,先试试看有没有效,如果不行,再去找大夫来看,唉!”我唉叹一声,望望窗外,天色已亮,又道:“对了,荣妈,麻烦你去找下肖可山,让他上街买些白布回来,柳少爷的伤得经常换绷带,记得要他买那种织的比较稀松的布,透气……” 
荣妈答应而去,我扑在柳风枕边发出压抑的哭声。 
都是我害了他,为什么要将这么危险的事交给他去做?我好想狠狠掐死自己。如果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多久,肖可山便将白布买回来了,我吩咐荣妈拿去煮煮,消消毒。又嘱肖可山再去买些消炎的药回来,这么重的伤势,如果不小心引起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卓叔听说柳风遇刺,慌不迭跑来,抱着包的象个僵尸一样的柳风号淘大哭起来。他和柳风的感情最好,早结成了忘年交,看到柳风一下子变成这样,似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瘦削的脸上,满是悲痛。 
“卓叔,你老别难过了,柳风不会有事的。我手里有最好的疗伤药,一定会治好他的。只是,酒楼就得托给你老来管了,我是没有精力再管。所有的事务,你看着办就行,不用来向我请示,我相信你的!”我扶起卓叔,安慰道。 
“好的,请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将酒楼打理好,决不辜负小姐和柳少爷的厚望!”卓叔老泪纵横望着我,眼里有着沉重的悲痛,这个善良的老人! 
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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