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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欲南京-南京爱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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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在树上,也许正面对这边。 
  现在,人与人自然是不一样了。她还能跟他交流吗? 
  他想,也许她确实不会像过去那样来看待他了。 
  他走过去, 
  她说,你睡着了。 
  他说,没有睡着。 
  你有事啊,睡不着觉,她问。 
  我有事?他自问。 
  你看,有许多事情,张坤说了你有很多事情,她说。 
  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背。 
  3 
  唐安和小芳下了中巴车之后,穿过引桥路面,来到大桥引桥的西侧走道。从这儿向上,可以望见左手的下关码头,在左手偏上方,那一团闪着灯火的地方便是浦口镇。唐安也可以和小芳回他的租房去,但他自己已经感到这几天的恍惚,而整个人在恍惚中游荡。 
  小芳的牛仔裤洗得发白,裤筒很长,遮住了鞋。 
  我们走这,到底干什么?小芳问。小芳想坐到屋子里去,哪怕到电影院也行。 
  唐安心很乱,如果他坐下来,就可能会躺下,他可能会说许多无聊的话,而他无法跟小芳讲程君的事情。 
  引桥每隔三十米,就有一根高大的灯柱,柱顶上的灯光极强,在走道上照出人的影子,并把影子在桥面上放得很长,走道呈螺旋型向正桥伸去。 
  小芳的肩膀挨着他的胳膊,他夹着那只办公皮包。小芳拎着一大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各种食物。 
  我不想再去做菜了,小芳说。 
  是不是怕油?唐安问。 
  不仅仅是油,还有味道,讲也讲不清,她说。 
  他给小芳买了只汽球。边上的好几对夫妇领着孩子也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心地牵着汽球。从下往上看,这爬坡的引桥人行道上飞满了小汽球,一只接着一只。 
  我帮你把菜拎着吧,唐安说。 
  小芳这才说,本来也是给你的。唐安的脸上热辣辣的,这时他立刻回忆起自己那晚给她留传呼时所讲的,请她不要穿蓝色的内衣,他想向她解释一下,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就站在那儿。小芳催他快走。但即使走到正桥上又能干什么呢。莫非是跳下去。 
  我本来也不打算走到正桥那儿,他说。 
  唐安,你跟小敏怎么了?她问。 
  这不是小敏的问题,他说。 
  小芳也停下来,斜依在栏杆上,在她背后是长江水面的微光。太阳已完全西沉,有一只巨轮从她背后缓缓地前移。 
  看那奔逝的江水,他不禁对小芳说,我不想对不住生活,也不想对不住小敏。 
  小芳说,你要对得住的是你自己。 
  他看着小芳那有些单薄的身体,联想到南京这庞大的城市,联想到它的忧郁和黑暗的街角。而她那挺立的明显的乳房,却使他立即感到了生命力。这乳房跟所有的南京夜晚的灯火一样,不仅点缀了这个城市,更照见了它肉体般的动人的细节。 
  她很细心地扣她的手指,那手指让他怀疑,这还是以前那个小芳吗?全是油渍的手,行么? 
  什么不行呢? 
  他想,也许能行。 
  抚摸的感觉。 
  小芳说,等我换了工作,不炒菜了,油也就去掉了。 
  不是油的问题,他很突然地强调。 
  你们不会结婚的,小芳说。 
  为什么?他问。 
  她说……小芳没有说出原因。 
  他们彼此望了望对方。小芳的脸里边好像还隐藏有什么,他们站得很近,他没有靠住拦杆,整个人正面地望着她,朝着她那个方向。 
  小芳烫卷的头发松动着,向外散发一股热烘烘的气息,这气息不是菜的味道,而是沁人心脾的头皮的芳香,他想小芳也很健康。可我跟她有什么目的呢?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吧,唐安问。 
  小芳说,我们算是吧,但对很多事情,我们的看法都不一样。 
  小芳说起话来比小敏要更爽快,他猜她到底什么意思呢? 
  他不敢追问她。小芳跟他讲,回到租房后,应该把这几包菜放到徐阿姨家的 
  冰箱里,虽然天气凉了,但放在外边也许会坏。 
  是好菜,他想。 
  那路灯,在天黑定了以后,位置比以前显得更高了。昏黄的长江之水在桥下穿过,江面已呈乌黑色。浦口火车站的大灯染亮了那个方向上的天。 
  一晚上,他都觉得他在跟一种潜在的油腻腻的东西作斗争,尽管表面上他否认跟油有什么关系,但事实上,他很近地贴着她,听她讲话,仔细地辨认那种肉体的芳香,他在香味中始终逃避那种油腻,自从小芳当上了厨师,他就再没有握过她的手。 
  拐过设有照相点的那个弯之后,就直直地往正桥走了,这时从江北偏西那个方向吹来江风,风很大,把她那件外衣掀翻了,她用力地捂住它,这时他看见她的脸显得极其纯朴和幼稚,他相信也许她是个处女。 
  这是非常奇怪的判断,这种想法无法单纯地发挥下去,他马上就想到了她全部的身体,在冷风中,她尽量躲到他稍后一点的右边的位置,他勾着头,奋力地往前进。 
  现在往前的理由是只有到正桥桥头堡那儿,才能坐上车。 
  风灌着他。他很愿意。 
  她几乎贴在她肋旁。他自己的手也捂住了胸口。他没有去搂她,那是不合适的。 
  在这奔腾不息的长江之上的桥面上,小芳那灵活的躯体使他心动,尽管小芳是小敏的朋友,但在唐安的心里,她仍是个和自己自由相处的女孩,他奇怪地设想她处女的身体的体表,想她绝秘的毛发以及身体的韧劲,他似乎可以不考虑她的反抗,而她就归属于心灵深处的欲念。他用不着什么决心,只觉得搞她的动机如此轻飘,如同江边的扁舟,柔弱地晃动在经久不变的位置上,而处女仍不动声色。 
  江水全是黑的,他对她说。 
  你说什么?她问他。 
  他说,我说下面都是黑的。 
  她停下来,从拦杆的空处向下看,她高声地说,是黑的。 
  想小敏了吧,小芳问。 
  他在前边跑了起来,虽然速度不算快,可她绝对赶不上,他回过头看小芳,她正艰难地侧身向前走。他想跑回去接她,可终究没有这样做。 
  对,她是处女,他一再向自己解释。 
  4 
  小芳送她到鸳鸯池那儿,她没有到他房中去,他没有邀请她。他们都知道小敏可能会在。把菜拎好,按我说的,放到冰箱里。 
  他把菜拎回去时,小敏并不在,他有点后悔没让小芳上来。 
  在桌子上摆弄那些菜,有卤水鹅头,有泡芹菜,还有猪脚,在最下边是油炸排骨,因为用料好,这些菜即使在袋子里闷了半天,现在拿出来,味道仍很强烈。 
  他把塑料袋下的那本书抽出来,封面上沾了些油渍,他把书拿到眼前,在日光灯下看那油渍,他发现油渍没有那么可怕,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亲切。 
  他一个人吃了一小会,觉得这样不好,就跑到楼下,借徐阿姨家的电话打了小敏的传呼,小敏很快就回了,她说,她在跑场。 
  他一椤。跑什么场啊,他问。 
  歌厅,她说。 
  我这有骨头,他说。 
  又是小芳,小敏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他回到楼上的租房里继续吃,现在他要啃那些排骨,在啃肯头时,那些塞在他牙齿里的肉忽然使他浑身酥软。他在骂,小敏,小敏。 
  日光灯发出滋拉滋拉的响声。 
  要想把排骨上的肉啃干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身体的酶软后来还是退下去了,接下来他很偶然地想到了程君腿上的肉,这样一想,马上就不能再吃了,他把那些骨头放到垃圾桶里,坐在那张椅子上,打开通向阳台的门,从栏杆向下望着徐阿姨家门口沟边的水泥路。 
  他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脑门。他骂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小敏的腿难道不是最好的吗?难道我忘了? 
  水泥路上一直没有人。徐阿姨在厕所小便的声音弥散上来,他笑了笑,很安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想到了徐阿姨那温和的样儿,大笑起来,笑声如此突然,使屋子里的人很惊奇,你怎么了,唐安? 
  唐安不作声,捂住嘴,熄掉灯。 
  电话是九点四十分响的,小敏打的电话,徐阿姨说,小唐睡了。 
  唐安冲到楼下。 
  喂,小敏,我没睡,我也没笑。 
  小敏说,唐安,你快到黑胡子那去,我不过来了,晚上要回家,你来好吗? 
  既像是在故意地验证什么,又像是没有目的,他把那吃剩的排骨拎到了黑胡子。黑胡子酒巴的光线不像其它酒巴那么暗,他看见小敏的脸上抹了不少亮粉。 
  整个人有一种脱离肉体,成为一副单独的妖精之躯的感觉。 
  他坐下来就吸烟。 
  就这些骨头,小敏问。 
  不,还有肉,上面的肉,他说。 
  我们不喝咖啡,我要喝茶,我牙缝里塞了肉,喝茶会好一些,他说。 
  小敏的背包里放满了衣服,撂在沙发边上,空气中回荡着黑胡子特有的管弦乐旋律。 
  这不是小芳的问题,小敏说。 
  小敏讲话太没脑子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呢?什么口气?怎么这么像我?他想。 
  小敏的腿在桌子下边摇着。 
  请你别摇。 
  为什么。 
  我会想的。 
  她缩回腿,眼晴瞟着房顶。 
  我挣了五十块钱,她说。 
  五十块?他反问。 
  是啊,个把小时,五十块。 
  表演什么?他问。 
  现代舞,她说。 
  现代舞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他叫着。小敏拉他的手叫他小声点儿,有钱不是很好吗,如果有了钱,至少不用吃小芳的菜了。 
  这逻辑对吗?他问。 
  小芳是我的好朋友,难道是好朋友,就可以天天带菜给你吃吗,她手上总是油乎乎的,她不可怜吗,可还要照顾你,给你弄菜来,她容易吗,她不过是个小厨子。 
  不,她是大厨子,他说。 
  小敏扭过脸,她难过极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站起来,踢了踢桌腿,指着他的头说,这些骨头是喂狗的。 
  他们来到马路上,气温已经低下去了。树上的叶子,快要落尽了。这一带的梧桐树在五米这样的高度上被锯断了树头,枝丫向侧面伸去。 
  她的腿真美啊。她走在前边,一双俊丽修长的腿从膝盖下面露出来。他想把她带到鸳鸯池去,他想上床。 
  现在就想。 
  他从后边抱住她,捏住她胸口。 
  她的脸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她主动吮吸他的唇。他在恍惚中发热,挣开嘴唇,向她脖子的地方坍去。他觉得四周都是黑的。 
  5 
  唐安喜欢到艺术学院的那条林荫道上安静地走一走,即便小敏还没有下课,他也不催她,他愿意一个人走在这路上,当那些男男女女穿着前卫而低档的服饰从他身边穿过时,他看他们的影子,他承认对于生活,他什么也抓不住了,对于小敏,他也不想抓住她,看来她不仅要在学院里搞她的现代舞,还要到社会上去搞,那么这就是艺术了。 
  这条路的尽头是艺术学院的多功能大礼堂,门口贴着许多演出广告,大多是各个系的表演节目,内容也多是实验性的。下午,或者在中午,他来时,这条路给人一种凉意,而其他人充满激情,只是他不知道他们的激情到底是什么,激情还有什么用? 
  小敏的那辆山地车的齿轮是他和李刚花了一晚的功夫才修好的,他想假如她在学院的路上飞起来呢?我是不是要到空中抓住她? 
  秋天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树干没有再被剥落的可能了,在树表,似乎密闭了一层厚厚的脂,封住了衰落的迹象。程君到南京已有些日子了,这些天恍惚的表现给小敏带来了影响,只是小敏不会轻易地跟他说。他很想从这种被动的局势中拨出来,然而拨出来又意味什么呢?再说,程君并没有要求他什么,他认为他自己本身就有不合拍的地方,跟所有这一切,包括这秋日的场景,都相互分离。 
  他骑上单车,在院子里绕行。收到了传呼,是自动传呼。 
  他回过去,张坤说,是我,你过来好吗? 
  你看,我在艺术学院,唐安说。 
  你和你女朋友在忙,是吧?张坤问。 
  不,我女朋友不在学院,他说。 
  张坤觉得唐安讲话有问题,明明小敏不在艺院,那你呆在那干什么? 
  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唐安听张坤说话如此严肃,浑身浮起冷意,他想拒绝,但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张坤接着在电话中以一种怪异的声音,向他很轻地说,对你有好处。 
  他觉得自己被别人看出了破绽,然而,自己是有破绽的吗? 
  他在心里跟自己强调,是初恋。 
  他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半,应该回公司一趟,张坤在电话另一头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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