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笑 by: 草食性动物爱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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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受到惊吓。“毒药？”
“不是！是让百里泽不能生育的药。”
“啊？”
”她的体质受到药物侵蚀难以生育，与其防范后宫嫔妃不如杜绝一切生育的根源，再让鬼医秘密杀掉太子，她要让负她的人得到报应，心和就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心来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
玄素觉得很悲哀。
“她还是输了，输得很彻底。”
“是啊。明德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心和这次是直接在百里泽身上下药，她利用心和下毒的事件向太后说明后宫嫔妃难以受孕的原因，再加上从她身上搜查出的药粉，御医验证过后，泽帝大怒，将心和打入冷宫。心和在冷宫住了五年，我派人暗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心和每天不停的反省，她看开了，终于想离开皇城回苗疆，于是我让鬼医想办法带她回苗疆。”
苗王说到这顿了一下，道：“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本王也就不多说了。”
百里贤嗯了声，道：“整个过程内，皇后娘娘就一受害者身份，我不知那舒娘娘可怜到哪去？有哪一点值得别人同情啊！”
见玄素面色不善，百里贤呐呐的闭了嘴。奇怪，为什么他舍不得见这人难过？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苗王向玄素问道。
玄素低头想了下，道：“很多。最主要的是我想知道娘身上的蛊是怎样中的？外公他们为什么会被灭族，真的是叛国吗？我不相信，大羌国国泰民安，又有廉王铁骑坐镇边关，外公叛哪门子的国？”
“应该是你名义上的舅舅惹的祸，舒尚书一介文官，哪有什么本事作乱？这个本王实在不是很清楚，至于噬魂蛊……你问你娘吧，详情她并不肯对我们说，只知道是明德给她下的。”
玄素很惊讶，道：“娘还有什么隐情不想让人知道吗？”
苗王点头，答道：“是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弄不清楚，她不肯说，我们也不敢逼她说。你两岁那年，本王接到鬼医的求救前去皇城接应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三尺白绫高高吊起气息全无多时，仅靠鬼医以真气护住她心头最后一口元气。就因为心和拖不起，所以吟凤才坚决要求我们放弃了你。”
“教主也淌了那趟浑水啊！”难为吟凤胸襟豁达，愿意对娘出手相助，玄素大为感动。
“淌了那趟浑水的何止吟凤一人哪！”苗王沉痛的感叹着，“本王太自负了，因为与吟凤怄气，只身一人便杀进了皇城，若不是吟凤带着吟花教的高手前来救援，只怕十六年前我们都会命丧在百里泽，百里廉的手上，吟花教因为那场恶战死了两名护法，三名长老，元气可谓大伤。不过，嘿嘿，吟凤也不让他们好过，给百里泽下了黄泉水。”
“黄泉水是什么东西？”百里贤很好奇的问。
“是我们吟花教的至尊毒药，与噬魂蛊并列，是镇教圣品。”偌偌解释道。
苗王微微一笑道：“百里泽中了黄泉水痛苦不堪，若不是吟凤给他来了这么一手阴的，只怕我们还不能轻易脱身，可笑的是，吟凤平日爱做中性打扮，百里泽一直不知吟凤的真实身份，把她当做心和的姘夫前来替情人收尸，以为她们有奸情，以至于害了你，他一直以为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容忍了心和这么久为的就是将吟花教一网打尽。”
偌偌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那中原的皇帝是因为玄素哥哥与我牵扯在一起才会给教里招来无妄之灾，原来却是我们吟花教与他积怨已久了的缘故，害我还为这事内疚了许久呢！”
苗王嗤笑，道：“你这小丫头是惹祸精，居然也会内疚，天要下红雨了。”又转向百里贤说道：“十一殿下若还想知道得更详细些，不妨与玄素一同前往吟花教，心和说不定会看在玄儿的份上将秘密揭开，你们到时也就可以判断明德是善是恶。本王可以担保，如果百里泽对吟花教前嫌尽弃，说不定本王会答应你们结盟。”
百里贤点头，连声应承下来。若能冰释前嫌肯定是好的，百里贤完全可以担保泽帝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大羌国乃泱泱大国，岂会与一小小的苗疆王计较得失？更何况这段父辈的恩怨情仇还牵扯到一名皇子的身世，皇族血脉岂能外流？
玄素却是很不乐意，他不喜欢与百里皇族的人有任何牵连，特别是百里贤。看到他就会想起小时候自己受的苦难。
偌偌不知他复杂的心思，她不喜欢呆在苗寨，因为这里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些年若不是教主帮她挡着，她还不能这么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呢！
“对了，蓝叔叔，教主让你拿些灵药给玄素哥哥补身子，他最近失血厉害得很，身子都虚了。”
“你去找巫师拿，顺便去金库支些银两给吟凤。”苗王叹气的自嘲，眉间尽是疲惫之色。“这么多年，吟凤还是不肯原谅本王，私底下连个笑脸也不肯施舍，着实叫本王痛心，玄儿，你若能让吟凤回来苗寨，本王便将偌偌许配给你，如何？”
偌偌对苗王的承诺又惊又喜，脸色不自然的呈现出羞色，暗道：蓝叔叔终于松口了，可是他怎么问得这么直接啊？
玄素怔了，他可以娶偌偌吗？
“神女不是要嫁给圣子吗？”
玄素的迟疑让偌偌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委屈又忧心忡忡的将目光投向苗王，让苗王为她做主。
“也可以嫁给神子啊！至于圣子必须娶吟花教神女为妻才能继承王位的规矩早在本王这一代给毁了。偌偌并不喜欢蓝祈，本王又怎能造就一对孤男怨女出来？强扭的瓜不甜吧！”
“蓝祈？”
“蓝祈就是圣子，是教主与苗王的孩子。”偌偌解释道。
“你若娶了偌偌，吟凤退位后，你就是吟花教第八代的教主，你可愿意？”
百里贤可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一听到玄素要娶亲就冒出强烈的反感。
“我反对，玄素既然有可能是我皇室正统的皇子，他的婚姻就不到他做主了，需得我父皇同意才是。”
苗王嘿嘿冷笑，道：“行啊，如果百里泽肯认玄儿，愿意将皇位传给玄儿，本王立马臣服天朝，岁岁进贡。”
百里贤为苗王的张狂白了一张脸，说道：“那怎么可能？太子哥哥的文韬武略是所有皇子里面表现得最出色的，未来，大羌国的帝位只有太子哥哥才能坐得上。”
第三十五章
“我对吟花教主之位没兴趣，对大羌国的帝位更没好感，你们都不要吵了。”相对于他们的狂热，玄素表现出来的淡定令人惊讶。“我想要的，你们都给不了。”
“你想要什么？”苗王很好奇的问，“如果本王做得到一定完你心愿。”
玄素摇头，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愿。
“偌偌呢，你要不要？”偌偌低声询问。
玄素看了她一眼，道：“跟着我没好下场，你若一意孤行，玄素自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我不会后悔。”偌偌心愿以偿，欢喜得很，连带的，百里贤与公孙赋两张臭脸在她眼里也突然间变得顺眼多了。
“没出息！”苗王看不惯他的儿女情长，道：“有担当的男儿志在四方，理应闯出一方霸业，你这般扭扭捏捏的性格实在难成大事。”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希望娘可以赶快好起来，这就足够了。”玄素淡淡的应道。
是他的总会是他的，长了脚也不会跑掉，不是他的，强求也没用？这就是命！他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慢慢布局，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左右他。
“苗王，玄素想上雷公山一趟，望苗王批准。”
“嗯？为什么？”
“玄素听偌偌说，雷公山是巫师修练巫术的圣山，里面蛊虫毒物众多，玄素不才，与皓月师父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禁术，修为有限，也想学巫师进山修行。”
苗王蹙起了眉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个……不太好吧，雷公山凶险万分，你们上次误闯没出事已经是神明保佑，你现在又要进山修行，嗯，不妥，心和就你一个儿子，遇到危险怎么办？更何况，她还要依靠你的鲜血抑蛊，还是不要去的好。”
“玄素哥哥，吟花教的后山也是很好的修练圣地，你可以去那修行你的禁术啊，为什么非要到雷公山？”他的身体状况允许吗？
“那里稀有的毒物多，我在想，娘吸血抑制蛊毒的法子是治标不治本，我和阿奴的血迟早会有失效的一天，如果那一天提早到来的话怎么办？我才刚与娘享天伦之乐啊。”
”所以修练禁术是个借口，你是想上雷公山找抑制噬魂蛊的毒物。本王明白了，但是，噬魂成为蛊王已经历经百年了，没有任何毒物可以取代它。“
玄素微微一笑道：“不，禁术我要修习，毒物我也要抓。古人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凡事物也有相生相克的一面，只要有心，我相信可以找得到噬魂蛊的克星。”
苗王略略沉思了下，终点头答应。
”好吧，百善孝为先，你是个好孩子，本王应当支持你，你拿令牌上山去吧。“
自从上次百里贤他们闯了雷公山之后，苗王担忧再多生事端，已经在山脚下布置了暗哨，玄素此行一去必须有苗王的手谕，否则暗哨不会放行。
百里贤一脸的失落，问玄素：“你……不回吟花教直接就去雷公山吗？本殿下还没弄清楚有关事情的来龙去脉呢？皇后娘娘的清誉不能遭受别人污蔑。”
“污蔑？”玄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同情她，因为我娘的确对她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但我更恨她，她不一定就是清白的，别忘了，我娘身上的噬魂蛊是她种下的，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吸食一次鲜血来抑蛊，如果当年我娘死了的话就一了百了，总比现在过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强。明德皇后附加在我娘身上的痛苦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还不清楚事实的真相不是？以舒娘娘前科看来说不定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皇后娘娘是个受害者，她是清白无辜的。舒娘娘是因为内疚所以才不肯说出来。”
“不可能！”苗王发怒了，他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毁谤心和神女，很严厉的向百里贤斥道：“心和虽然做了错事，但她从不会说谎。明德……嘿嘿，一个贵族出生的小姐隐瞒身份从小混入我吟花教为奴为婢，学习炼蛊制药的本领，之后又嫁入皇宫，她存的又是何居心？”
“本殿下不会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百里贤据理力争。
玄素摇头，挽起衣袖露出洁白无瑕的一段手臂给百里贤看，手腕处一道道狰狞的新旧刀疤纵横交错，一眼望下去，煞是吓人。
“你……”百里贤眼里尽是满满的惊骇。
玄素嗤笑，放下衣袖，讥讽道：“我每隔几天便要放一次血给我娘喝，阿奴也是，你以为我娘身上的噬魂蛊是寻常的蛊虫吗？那是谁也操纵不了的蛊王，你以为她会用来自残博同情吗？那种吸人血活活受罪的生活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玄素凶狠的步步逼近，百里贤心惊的步步后退。他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啊，总以为心和神女做孽理应受到报应，但看过玄素的手腕后，他又受到震撼了，也感受到了玄素为人子的孝心与难处，在这样一个人的面前，他又怎能再说出狠话来？
“好嘛，本殿下知道失言了，玄素，作为赔罪，我陪你去雷公山吧，我有炎神真气护身，不怕里面的瘴气。”
“不需要。”
玄素颇为无情的拒绝。
“为什么？我的武功好，你若出事，我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百里贤的话让苗王大为赞同，也劝说道：“是啊，他武功不错，尽得百里泽真传，你与他前去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