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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31 失心奇劫-第6章

小说: 031 失心奇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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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姿态,让人看不真切。

 “啊……”林中传来娇弱的呻吟声,终止了两人的对话。

 “到了,就是那里。”她精神一振。连忙潜向一颗巨大的花岗石后头。“你
看……”

 回首正欲提出指控,一只蒲扇大掌冷不防从后方掩上来,蒙住她的芳唇,便
将她拖往另一个方向。

 “嗯──”愤怒的抗议声全被掩在巨灵掌下。

 齐磊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来,轻松的姿态彷佛她没有任何重量。

 左侧比较靠近水源,植物生长得最翁森浓密。他选择一株不高但甚是粗壮的
树干,稳稳藏在后头。由于树身带有轻微的斜度,他正好可以舒舒服服的倚着
树干,让她背贴在自己胸前。

 “选择藏身处请先量量角度,我们躲在石头后面,他们会瞧见影子。”淡爽
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壳。

 青萝停下挣扎的动作,认命的点点头。

 “你知道偷窥者必须接受何种惩罚吗?”他放下怀里的人儿,近乎无声的咬
她耳朵。

 你这样捂着我的嘴,我怎么回答你?她的眼神射出轻嗔薄怒。

 “剜眼。”他自问自答。“所以我建议你在情况未明之前,最好别傻呼呼的
闯进去,那对偷情鸟不会感激你的。”

 她用力蠕动唇瓣,示意他松开手。

 他轻声笑起来。“董小姐,我真的不认为现在是挑逗我的最佳时机。”

 青萝徘徊于怒斥与大笑之间。讨厌的家伙!他就不能长相丑怪一点,性格死
硬一点,而且缺乏幽默感吗?如此一来,对他生气比较容易。

 “嗯……”今人脸红耳赤的噪音从池畔飘过来。

 树干轻微的斜角正好让他舒适的半靠着,两人沉浸在芬多精的淡香中。

 “啊……别……嗯……”娇柔的呻吟声盈满了空气间。

 青萝的秀颊火辣辣的发红。他还要窃听多久才满意?她蠕动身子,想甩掉浑
身不自在的感觉。

 齐磊立刻按住她的小腹,阻止她制造出更多噪音。她轻喘了一声,娇躯更往
后抵,想躲开他不规矩的手。

 齐磊突然震颤了一下,即使用力深呼吸,仍然克制不住自然的生理反应。

 令人尴尬的异物突然抵住她的俏臀,而青萝马上理解那项“异物”是什么。

 色狼!色狼!她羞红了双颊,努力用眼神指控他。

 “你如果能保持静止,我会非常感激。”他牢牢箍紧她,制止她再做出任何
妄动。

 一阵幽淡的暗香从她发梢漫溢开来,钻进他鼻端。沙城里使用同一种香皂的
女人不在少数,独独在她身上自成一种说不出来的芳纯。

 换上米白色的阿巴亚(abayah)后,她看起来像个本地女人。所不同的是,
本地女人太温顺、太服从,缺乏她活跃灵动的光彩。

 他承认自己仍保有男权为尊的心态,并不习于与独立自主的女人交手。但今
人意外的是,她友善而坦率,与她相处一点也不困难。

 董青萝是个对自己有信心的女人。专业知识给了她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教
育则让她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这种由衷而发的力量使她不必以压倒男人来肯
定自己,或以外表的强势来激怒男人。

 当人们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心时,他们的性格会益发安定,因为他们明了自
己不需要经由高压手段,别人便能自然而然的信服,而董青萝便是如此。

 尽管如此,他仍然贪看她气呼呼的模样。每回她的眸心射出火样的神采,又
极力克制自己别对他大吼大叫时,他使会产生笑的冲动。

 “啊──啊──”林子内响起夸张的狂喊。

 “你到底还要窃听多久?”她挣脱大手的捂掩,转过身尴尬的质问他。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方才贴着她后臀的“不明物体”,现在抵住她前身
的敏感部位。

 她几乎可以听见手榴弹在大动脉爆炸的声音,全身血液以可怕的速度冲涌上
她的头部。

 “色情狂、偷窥狂。”她羞赧欲死的把他推得远远的。

 激切的动作震动了树身,也震动了沉谧的氛围。

 “安静,你想让我们的行踪被发现吗?”他严厉的将她拉回怀中。

 “原来你也怕被发现,那还不赶快出面解决?”两人的距离又缩短,她手脚
不知该往哪儿摆。

 “啊──啊──”另一串男性满足的叫声加入女高音。

 噢!让她死了吧……青萝干脆埋进他胸前,渴望能立刻钻进水池里,一路遁
穿地心逃到北极去。

 “解决什么?情况很明显,维家女孩根本不需要我们出去拯救她。”连他自
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太画蛇添足。

 “乱讲!”青萝抬头想反驳,嘴唇不经意扫上他的颊侧。她直觉想退开身子,
冷不防后脑被一只结实的手掌心攫住。“你你你……你想干嘛?”

 虽然问题很蠢,却是大脑此时此刻唯一能想出来的语句。

 “我想做个实验。”他的眼神深邃不可见底。

 “实验什么?”她很谨慎的打量他。

 “或许,实验一下吻你的感觉是否和我想象中相同吧!”他陷入沉思。

 “噢!”她不晓得该说什么。

 “嗯,就是如此。”他缓缓点了点头,彷佛自己也无法肯定。“可以吗?”

 “你你……你在问我?”她傻傻的问。

 齐磊点点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那那……”人家都找她商量了,不答应好象也怪怪的。“好吧!”

 于是,他俯首倾向她。

 青萝膛望他压下来的黑脑袋。他竟然用这种缓慢得令人发狂的速度挨向她,
是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拒绝吗?

 接着她愕然发现,即使他事前并未征求她的同意,她也不会推开他。原来,
她也好奇很久了;原来,她在等待着这个吻的降临;只是与生俱来的女性矜持
让她迟迟不敢正砚心头的想望。

 直到这一刻,她才领悟。

 她从来不是个浪费时间的女人,五秒钟便足够理清复杂的思绪。脑袋一旦跳
到最后的结论,身体立刻付诸实行。

 柔媚如蛇的皓臂陡然勾住他的后项,将他蜗速前进的唇用力印往自己的唇上。

 齐磊只让她的主控维持一秒钟,男人的天性使他迅速夺回主控权。他突然捧
高她的身体,迫使她必须夹住他的腰,惊讶的娇呼全被他吞噬进嘴里。两人的
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最敏感暧昧的部位也紧紧贴合在一起,犹如陷入绯红
色的催眠幻境里。

 原来这就是吻他的感觉。湿热,甜蜜,温暖,暖洋洋如饮了上好醇酒。她无
法聚集足够的思考能力,只能放任自己去感受这一切。

 他的吻迅速转变了节奏,原来的徐缓舒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烈火
般的狂渴。

 他忽然转换两人的位置,将她紧紧压抵向树干,炽热的舌搜寻着她的唇内。
她指下的背肌更加紧绷,充满阳刚有力的侵略性。指尖忍不住滑入浓密的发丛
中,让发丝依恋的缠在她的纤指上。

 这倏忽而来的狂潮,丰沛而汹涌,远超过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在人事方面,他并不生涩,甚至算是小有经验。以往却从来没有人能在短短
几天之内,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吸引。更诡异的是,这份吸引力是五分钟以前
决定吻她时,他才发觉的。

 它一直在那里,他竟然不知道。

 他不知道吗?假若他不知道,当麦达对她表现出亲昵的举动时,他何必产生
这么强烈的反应。齐磊在心头苦笑。

 “我们该走了。”男人的声音从树干后响起。

 青萝从迷幻中缓缓清醒,茫然看着他。齐磊正在轻囓她的香肩,方才显然不
是他在说话……

 她陡然醒悟过来,慌张的推推他。

 “喂!外头那两个人要离开了。”他们处身的位置太容易被发现!

 齐磊从心醉神驰回到现实只需要一秒钟。

 无暇细想,他打横抱起她,闪入小径侧边的另一块大石后,堪堪避开两只往
外走的爱情乌。

 “维妮,我不会辜负你的。”男人温柔款款的说道。“明天我们就告诉维医
生你和我结定了。”

 “嗯……”羞人答答的轻嗯像蜜糖一般。

 脚步声渐渐从步道上远去。

 男性典型的说辞,青萝翻个白眼,不予置评。

 “你还满意他的保证吧?”这回发话者就是方才热吻她的人了。

 “哪个男人偷完情不是这么说的?真正实现诺言的人又有多少?”

 “我就没这么说。”黠戏的光彩让他的黑眸鲜活起来。

 尴尬和狼狈又流回心中,她狠狠瞋他一眼。“你是异类。其它男人才不会像
你这般,一个吻还以慢动作分解进行。”

 这是在抱怨吗?

 他或许不是什么情场高手、技巧高超,马马虎虎也过得去。或者……她事先
有了麦达的吻做比较,再评估他的表现,便觉得不及格?

 “真抱歉令你失望。我说过,麦家的浪漫因子全让麦达继承了。”

 这会儿他又变脸了!青萝从他怀里跳站起身,被他反复不定的脾气弄得上了
肝火。

 “现在你又承认麦达和你有亲戚关系,上回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并未否认我们的血缘关系,我只是反问你;‘谁说麦达是我哥哥?’”
他跨出藏身处,率先走出树林。

 “难道你才是哥哥,而麦达是弟弟?”她纳闷的追上去。

 她一直把话题绕在麦达身上,他的脸色更阴郁。既然她对麦达如此感兴趣,
方才又为何与他拥吻得难分难解?女人!永远没有让男人弄懂的一天。

 “没有人知道我和他谁是哥哥。”他的眼眸又转回冷淡疏离。“他的母亲是
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我母亲则是老头子到国外洽公的偷腥对象。三十二年前,
我的母亲死于难产,老头子事后听到消息,遗人把我带回身边扶养。可是那个
胡涂手下忘了顺道带走我的出生证明,从此再也没人知道我的实际生日。不巧
的是,麦达的生日也在同年同月的第十四天,仗着有超过二分之一的机会比我
早出生,他就理所当然的以我哥哥自居。”

 “你是说,令尊娶了三任妻子?”青萝被麦氏复杂的家族史搞得头晕脑胀,
不过她倒是记住一个不相干的重点。

 “在我们国家,男人可以合法娶四任妻子。”

 “正如同族里的规范,男人可以合法强暴女人?”她冷冷的问。

 “当然不行。”他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强暴罪在世界各地都是违法的,在
本地也一样,强暴犯绝对会受到应得的惩罚。”

 “是‘象征性’的惩罚!”她反唇相稽。“贵部族要求女人嫁给强暴她的男
人,或者守活寡,这算什么基本人权?”

 “以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而言,你对我们的律法似乎有许多意见。”他冰冷
的反驳。

 “好说、好说!我只是庆幸自己并非出生在贵部族,以前还有机会享受到人
身自由。”

 青萝故意撩拨他。“在许多文明国家,女人拥有婚姻和身体的自主权。我们
喜欢男人是我们的事,我们想和多少个男人睡觉也是我们的事,没有人可以规
定我们睡过一个男人之后,就不能再和其它男人交往,除非他死掉为止。”

 “听你说得这么经验丰富,你又睡过多少个男人?”他柔声问,神色却充满
不详的意味。

 “那是我的事,不必向你报备。”她双手扠在腰上,不畏强权的讨伐他。
“伟大的齐磊先生莫非想以不贞的罪名吊死我?”

 “触犯律法的女人不必被吊死,只会被绑在城中心,接受所有城民的唾吐。”
冷笑扭曲了他完美的嘴形。

 “果然是蛮夷之邦所适用的规定。”她高傲的摆摆手。“算了,不跟你这井
底之蛙一般见识,徒然浪费我的唇舌。”

 齐磊哭笑不得。这女人八成把他看成家有恒产的土财主,一辈子窝在阿拉伯
沙漠,坐拥小小沙城就以为统治了全世界。她不知道自己正在跟一个普林斯顿
大学的地质学硕士说话。

 一双手逐渐发痒,渴盼拍向她香香嫩嫩的小屁股,一下,两下,三下……

 “我要回去吹冷气了,你慢慢在这里晒太阳吧!”青萝经过他身旁时,顺手
拍拍他的脸颊。“冷静一点,可别气坏了你‘漂亮的小脸蛋’。”

 漂亮的小脸蛋?他不可思议的瞪着离去的倩影。漂亮的小脸蛋?

 当天接下来的时光,沙城居民陷入五里云雾中。

 他们冷静如冰的城主大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沉思,然后以只有他自己听
得见的音量喃喃咒骂。

 而寄住在城主家里的台湾女人,整天都维持着快意的笑靥,心情忽然好得不
得了。

 第四章书房内的气氛沉重而冷凝,两名与会者围着主子的大办公桌,呈扇形
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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